江汉屠龙-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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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那又为什么?”
“这”
“我要去。”
“你敢去?那头蛟与他的老相好,赤条条地像像没长毛的小乳鼠”
“啐!”姑娘本来红彤彤的脸蛋,红到脖子啦!
“那只好我去罗。”国华只好往里走。
“砰”一声大震,房门被踢开,总算不错,那女人第一个惊醒,上身还有胸围子,不是没长毛的乳鼠。
“一巴掌把女人打昏,五爪龙恰好睁开双眼。
“你是”五爪龙睡眼惺松。
“王一鸣。”
“哎呀!”五爪龙完全清醒了,一蹦而起。
刚从床外扑,大拳头已经着肉,第一拳中左颊,第二拳中小腹。
“饶命”五爪蛟倒在床上狂叫,口中血出。
“起来穿好靴子。”
“饶命”
“要宰你,还用等你叫饶命?快!别装吞种,到堂屋说去,在下要好好问你。”
“五爪蛟浑身发抖,连靴子都穿反了,被国华揪住小辫子,牵狗似的牵到堂屋来。
“看到无影刀,五爪蛟像见到了鬼,哀号一声,顾不了头皮疼痛,双膝—软。爬伏如羊。
“老太爷,老菩萨。饶命。”五爪蚊保在哀号:“小的也是不得已,他是龙,我是蛟,天生低一级,我不敢不听他的”
“你是蛟?你他娘的是条虫。”无影刀笑骂。
“是的,小的是虫,是虫”
“我问你,玉树公子逃回城来了,是不是躲在城守营的宾馆里?他那一大堆爪牙,分别在何处落脚?从实招来。”
无影刀踢了五爪蛟一脚,沉声问。
“玉树公子在在”
“不要命的话,你胡招好了。”
“小的不敢,在江州老店。他的人分为三处落脚,江州老店人最多,芝兰秀士的一群侠义门人,有一半已经没进城就逃掉了,另一半住在江右客栈。”
“凌云燕呢?”姑娘接口问。
“还还在浔阳老店。”
无影刀向国华打眼色,国华点点头表示满意。
“你给我听清了。”无影刀又踢了五爪蛟,道:“在狂龙未离开九江之前,我不难为你,你仍然可以向表示忠诚,但只许虚应故事。”
“虚与委蛇是是小的拿手玩意。”
“那就好。今晚的事,说出去半个字,哼!”
“小的不敢,小的”
“不敢就好,老夫随时会找你讨消息,你给我放乖些,命是你的,珍不珍惜全在你自己。”
“小的一定珍惜,一定珍惜”
冷风乍起,灯火暗而复明,堂屋中,四个不速之客不见了。
幻云很聪明,上屋脱身,不再理会姐妹仍的死活,大限来时,自保要紧。
冷云是从刀山血海中冲出来的,突围时,所有的姐妹已经死伤殆尽。她身为师姐,为人冷傲,事实上她的武功造诣,要比师妹幻云高出一两分。
幻云能接下玉树公子一二十招,可知她在众爪牙中,仍是最高明的一个,单打独斗,她接得下任何一个爪牙。
她杀死了七名爪牙,冲出院西,杀开一条血路,自院角越墙飞遁。
墙后是另一座小天井小院落,刚纵落身形未稳,眼角瞥见黑影疾冲而来,立即当机立断,反手飞剑掷击。
这瞬间,她感到右背肋一震。
“啊”扑来的背影发出惨叫,身形向前一扑,剑贯右胸下文,钎锋尖直透后背。
“砰!”她被黑影冲倒,跌成一团。
这瞬间,三个黑影跃上院墙,再一跃便凌空越过,黑暗中看不清下的人是死是活,不加理会跃登前面的屋顶,向前狂追。
她蛰伏不动,人走了她才爬起来,拔回剑从另一处屋脊悄然遁走。
不知过了我久,背肋的痛楚逐渐加深。
“我中了暗器。”她心中暗叫。
她藏身在一处瓦栊中休息,有两个黑影从不远处另一家屋顶飞掠而过。
“他们仍在穷搜,我得赶快逃出城去。”她昏昏沉沉地思量:“天一亮出不了城,我死定了,我要出城,我要出城去找师妹”全身脱力,受伤处暗器留在体内,好难受。
她沿瓦沟爬行,蓦地眼前一黑,失足向下滑滚,接着心向上浮,人向下飞堕。
“这里有人下去了。”后面不远处有人大叫。
两个黑影轻功十分高明,飞纵而来。
她暗叫完了,这一掉下去,不断手折足才是怪事,她已经无力控制身躯。
“咦!”飞堕中,下面有人轻呼。
唉一声响,她跌入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中,她感觉到接她的人是个行家,一托一沉便消去堕势。
她想挣扎,但已力不从收,下堕的昏眩感更令她惊悸脱力。
“我落在他们手中了。”她心中绝望地叫。
下面是一条小巷,黑暗中寒冷本来鬼影俱无,现在居然有人,而且有四个人,分为两批,相拒约十步左右。
“上面”不远处跟来的另两个低叫。
接她的人往墙下一站,将她放下低声叫“噤声!”
两个黑影轻灵地飞跃而下,看到了巷道中心站立的两个身材不高的黑影。
“刚才是你们从上面跳下的?”跳下的高大黑影沉声问:“你们佩了号带,隶属于那一组的?”
“狗娘养的!你管我隶属那一组?”两黑影之定粗野地破口大骂:“你们没佩号带,奸细,捉!”
说捉便捉,抢出伸手便抓。
“混帐!”高大的黑影怒骂,伸手擒拿对方的脉门。
双手相搭的刹那间,身材不高的人掌心光芒一闪即没,奇淮地划过高大黑影的心坎,身形疾退回原处。
“是走狗炼魂真君。”退回原处的身着不高黑影向同伴说:“同一个交给你打发。丫头不要争功”
叫声阻止不了前面现身的人,这人是殷真如姑娘。
炼魂真君的心房,已被无影的小刀刺破,血崩气散,晃了两晃向前一栽。
另一个黑影同样高大,僵在当地不敢移动。
右耳后的藏血穴,锐利冰冷的剑尖随时那可能贯颅而入,怎能移动?
与无影刀结伴的是段起阳,急得跳脚。
“姐,怎么抢我的猎物?”小家伙不依:“放掉他,他是我的。”
“不能放他。”从后面制人的姑娘说:“这个人是玉树公子的高手随从,我在山区曾经看过他杀人,手段极为残忍,不能便宜了他。”
“他们到底是何来路?”被制的走狗依然问:“你们知道在下的身份,难道诸们与玉树公子有过节吗?冤有头,债有主,诸位该去找玉树公子,在下只是奉上命所差,执行公务的人。”
无影刀走近,察看对方的面貌。
“好家伙,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三鬼王萧天佑。”无影刀欣然叫:“丫头,你中了大奖。这家伙原是泰山的巨盗,有三只手,你如果从前面制他,很可能被他的第三只手所伤,好险。”
声落,身形斜闪,大手一挥。
三鬼王的左胁下,咔嚓一声,弹出一根径寸粗的套简枪,长有三尺,枪尖以两根手指形的铁指替代,一直一钩,可以刺、点,也可以钩、拿,弹刀极为凶猛。
“看吧!厉不厉害?”无影刀说:“近身相搏多出一只手,结果如何?”
“你阁下是”三手鬼王无法镇定。
“无影刀。”
“在下要要求公公平决斗,你你是宇内闻名的怪怪杰,不不能派人从从后面偷袭,在下”
无影刀扭住假手—抖一拉,假手折断。
“这家伙一生用这只手暗算了不少人,居然怪呷,人从后面偷袭,无耻已极。”无影刀奖将假手往巷角一丢:“丫头,给他一次决斗的机会。
“让给我。”小真阳抢着说。
“小妹,让给小弟。”壁角的国华叫:“这里有位姑娘受了伤,我不便包扎,你来帮一下。”
姑娘收剑后退,国华的话对她有无穷的魔力,言听计从,毫不迟疑。
小真阳拔剑出鞘,立下门户。
“你还不配向沈伯伯叫阵。”小真阳笑嘻嘻地说:“只配和我这小娃娃玩玩。拔剑上啦!注意哦!咱们是玩真的。”
三手鬼王装腔作势先活动手脚,再慢慢拔剑。
一比回,仅一个无影刀,已让这位鬼王心惊胆跳啦!假手已被除去,制胜利器已失,只有笨爪才留下与这四个高手决斗。
剑出硝一半,高大的身材以令人难觉的速度,缩矮了三寸左右。
“怕死鬼!”无影刀突然怪叫。
三手鬼的身影,旱地拔葱突然飞升。
小真阳一惊,剑芒一闪即没。
“喂”升上近丈的三手鬼王闷声叫,身形不升反向下降,砰一声大震,摔落街心滚动挣扎。
小腹被剖开了,小真阳这一剑奇准无比,出剑与掠过的快速身法,令旁观的无影刀目膛结舌。
“老天爷!”无影刀惊呼:“小娃娃,你像个鬼,人怎么可能这样快?你老爹大概把鹰的全部绝活都教给你了,你将是第二代的天鹰,了不起的杀手。”
“不会再有天鹰。”小真阳收剑说:“我会为正义而杀人,为真正的理性正义而杀人。狂龙杀人也理直气壮,也称之为正义。
执法者的正义交不具有理性,并不能放诸海而皆准。”
“孩子,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无影刀拍拍小超阳的肩膀:“你老爹,我,狂龙。甚至王小哥,都是执着于主观正义,而任性而为的人。孩子,但愿你参为理性的正义而执着,为发扬武林的理性正义勇往迈进。”
江州老店中,玉树公子对着一大群爪牙,咬牙切齿在发雷霆。
一间小客厅,搁着有十二具爪牙的尸体,另一问客房中,摆着六具女尸,那是纤云小筑的侍女。
擒住了一个幻云,走掉了冷云,和另一位叫小珍的侍女。
这么多一等一的高手,居然让两人已入死阱的女人逃掉,未能彻底灭口,还像话吗?难怪玉树公子大发雷霞,怒火冲天。
“你们真他娘的混蛋加三级!”他站在堂上破口大骂:“平时一个个自命不凡,真正办起事来,却全是些饭桶,一群乱鸦。逃掉了两个,尤其是那个主事的冷云,她这一逃出江湖胡说八道,我玉树公子的威望岂不大大打折口?纤云小筑的人,也将蹑在咱们身后偷鸡摸狗,我明她们暗,那有太平日子好过?你们都给我滚?全力搜杀她们,不把她俩人的尸体带回来,我给你们没完没了。”
“这都是炼魂真君的错,他发动得太早了。”一名留山羊须的人将责任推给别人:“说好了要等女人们进去一半之后再发动,但进去两个他就发动了,外面留下的女人,仓猝间仍具有大半剑阵的威力,咱们的人在混乱中只好各自为战,所以无法按计划互相配合动手”
“炼魂真君呢?”玉树公子大叫。
“启禀公子,还没回来。”一名花甲女人回答:“共有十二个人未返,也许他们已经追上妖女了,希望他们能将尸首带回来。”
“希望个屁!这么多人都拦不住她们,还有什么希望?滚!快滚!带她们的尸首来见我,滚!你们这些酒囊饭袋!”
从人垂头丧气急急出厅,分头搜捕冷云和小珍。
这时,三更已尽,今天晚上谁也别想上床睡大头觉啦!而明天还得上庐山听候狂龙差遣。
人都派出去了,全店寂静。
玉树公子住在二进院的上房,只有这一进有人,甘余名千中选一的心腹随从,谁也不敢大意,布下了防卫网严防意外,其他地方的警备,不得不因人手不足而撤除。
左右邻房,是玉树八娇的宿处,她们是玉树公子的贴身护卫,不过问外围警戒的事。
玉树公子的房门外,由一娇负责门禁,剑藏于肘后,不住地在房外的走廊往复走动,留意附近的动静。
站在廊上,藉廊灯的朦胧光芒,可以看到前面院门侧方一名外围警哨的模糊身影,两者之间,可藉目视保持联络。
不管屋上或屋下,想接近的人皆无所遁形。院门侧的警哨,可以完全监视屋顶。廊下的一娇,可以监视从地面任何方向接近的人。
房的外间点了四支烛台,银烛高烧光度明亮。床上的寝具十分华丽,全是玉树公子带来的,不用客店的寝具。
两位侍女站春凳旁,春凳已从床口移到房中心。这种妙用无穷的凳没有装饰,发出褐亮的光芒。
春凳上,仰躺着仅穿了亵衣裤的幻云,手脚分别反垂捆在四根凳脚上,是那么无助、绝望。
玉树公子坐在圆桌旁,喝着蒸气腾腾的香茗。
“人的要求很简单。”玉树公子得意地狞笑:“简单得只有两件事。”
“我只要求你杀了我。”幻云尖叫。
“我对杀你毫无兴趣,对任何有利用价值的人,我都缺乏杀的兴趣,除非这人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
“我已经对你毫无价值了。”
“有的,你不要看轻了自己,虽然你并不怎美,我身边的女人任何一个都比不上,但仍然算得上美女,马马虎虎可以在我身边充任侍女。”玉树公子邪邪地笑,这也算是价值,对不对?”
“我宁可死!”
“我说过不要你死,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其一,把纤云小筑星罗剑阵的奥秘告诉我,我要训练出一队足以横扫武林的武士来。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