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有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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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二人羞得无地自容,又是非一声巨响。不知是否是赤龙的爆动,触动了机关,坚硬的石壁竟出现了一个大洞!巨大的水流奔涌而出!盛有木惊叹:完了!要是被这么猛烈的急流冲下化魂池,恐怕连魂都没了,哪还有人?!
第四十四章 别有洞天
还好盛有木反应快,单手扣住了石壁上的一个凸起,左手牢牢地将靳兰心揽于怀中,此时的靳兰心也放弃了羞怯,紧紧地双手环抱了盛有木的身体,这让盛有木省力了不少,用更多的力量在右手上。因为这时他们已被急流冲得漂浮了起来,就象水流中摇曳的水草,把根扎在水底,而它们的长长的柔软的绿枝,就极其优美地随水流肆意地舒展身体,起舞漂荡。而此时的两人不是优美却是狼狈之极,盛有木还很担心象上次在矿井里那样急流将各人剥了个精光,当时都是男人还不觉得,可现在如果这一对孤男寡女被搞成那个样子,那才尴尬!
他们所处的位置不在急流正出的地方,也就是水流不是直接冲向他们的,他们只是承受了急流侧向的冲击,这也够他们受了,盛有木已在咬牙坚持,手臂被拉扯的巨痛,加上背上伤口被冷水所激的刺痛,真的感觉到了度日如年,甚至是度分如天了。
感觉到水冰冷刺骨,并不十分混浊,不象是地表之水,只是山体崖间空隙内的积水,终究有限。如是地表水,那源源不断地冲进来,不被冲下去也会被淹死,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漂浮中的盛有木在坚持着,就等着盼着这些积水快些放完。就在盛有木快支撑不住的时候,谢天谢地,那水终于放完了!
那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漂浮在水中的两人,此时失去了水的浮力,顿时重重地摔了下来。这次是反了过来,盛有木在下,靳兰心在上,盛有木成了垫背的。自己和靳兰心的重量都让他那受苦受难的后背承受了。那落地瞬间的巨痛,让他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哎唷!”他的意识不等他去负痛,就用手去摸了下自己身上,还好,衣服还在!
靳兰心虽在盛有木身上,落地时他给了一些缓冲,可从那么高处硬生生地直落下来,确实有些痛的。此时听见盛有木的痛呼,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还紧紧地偎在他怀里呢,虽然她很享受这种从未有过的美妙感受,但还是挣扎着起来,忙问盛有木伤着没有。
见靳兰心过问,盛有木也马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靳兰心这才放心了,看着各自衣衫不整的狼狈相,想着刚才他们的肌肤之亲,二人都有些尴尬,双方竟没了话语。可看着看着两人就大笑起来,互相的狼狈相也确实可笑,怯后余生,也确实值得一乐。
这不知哪来的这么多的积水,竟将偌大的化魂池装满了,不多不少水面刚好平了地面。在周围荧光的照耀下,水面泛着绿幽幽的光,深不见底,透着一种神迷和诡异。洞壁出现了一个人多高的大洞,从外面看里面还很平整。二人来不及细看,就急忙回到外洞。
这整个洞是外高内低,所以里面的大水并没有波及到外洞,那里仍是很干爽的样子,只是被那只狂暴的赤龙搞得一片狼籍,乱石满地,没了先前整洁的样子。还好他们放在高台上的两个大包都在,急忙取了来。外面虽夏日炎炎,可这洞内却是凉气逼人,加上他们一身湿衣,二人牙齿都在打颤了。赶紧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这才缓过劲来。
靳兰心又给盛有木后背涂了些药水,好在盛有木练武的身体,皮厚肉糙的,很快就活动自如了。二人背上他们的行装,重新向内洞走去,因为那里还有崂山五行迎风斩朗功山的墓葬秘密还未解开呢。
二人到了化魂池所在的内洞,这里除了被水冲出的一个圆洞外,再也没有发现异常之处了。难道狼王是骗人的?不像!二人又仔细的检查了四周,仍无所获,不可能在化魂池内吧,那里现在已装满了这么多的水,如何去找!
他们把重点放在了那个被水冲出的圆洞上,它可是新生事物,毕竟和前面的作法有因果关系。这个圆洞一人多高,盛有木他们能在里面轻易地穿行,四壁光滑,只是在齐胸高的位置有两排小的凹坑,整齐地布于洞壁的两侧,象那些爬虫身体两侧的斑点,整齐而有序地排列。这决不是天然的,而是人工有意而为之,不知有何用。这种洞中套洞的奇观,更象是迷宫,叫人不知何去何从。
走近一看,洞口竟有两排字,铁画银钩的,很有些书**底。字体为行书,可辩为:迎风怒斩叹猛士,洞门今始为君开。盛有木大喜,这是再明白不过的提示了,师父映真子的意思是:要到哪儿去找那执刀怒斩的猛士喃,打开的这个圆洞可能就会带你前往。也就是说要找到迎风斩朗功山的墓葬,必须顺着这个洞去找。有了目标,有了方向,那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盛有木引着靳兰心就向洞内走去。
当他们一进入圆洞内,就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气,比外面冷多了,难道是刚才水流过的原因。盛有木叫靳兰心紧跟自己,一旦出现危险,就照他的样子做,因为他也不知前面到底有啥危险,他的本能反应应是对付危机的唯一办法。
走了一段路,似乎没啥危险,只是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让人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这里已完全没有了光线,四周漆黑一片。盛有木不得不开亮了挂在胸前的应急灯,灯光快被黑暗给吞噬了,暗淡得可怜。四周静得可怕,连各自的心跳都能听得清楚楚。隐约就听到似有流水的声音,极轻,可能在这个封闭的空间被放大了,二人也不在意,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盛有木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封闭的洞里哪里来的风喃,不是心理任用,而是确切地感受到了,越来越强烈。不好!盛有木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急流又来了!此时的流水声被放大得如同雷鸣,是急速流动的水流产生的风。在微弱的灯光映照下,隐约可见前面洞里明晃晃的半洞子水,正向这边奔涌过来。盛有木大喊一声:“兰心,跳!”然后一跃而起,双手双脚正好放在洞壁两侧的凹坑里,原来这些小凹坑有如此妙用,加上他背上的大包,他也没有抵住洞顶的不适之感,空间正好,真佩服设计它的人。靳兰心早就被盛有木提醒要跟他一样动作,所以一看见盛有木象蝙蝠一样挂在洞顶,不等他喊,已经如他一样也跃起将手脚放在洞壁两侧的凹坑里,也面向下象蝙蝠一样挂在洞顶,小妞的身手敏捷得非同一般。这让盛有木在佩服之余也放心了不少。这里如此凶险,看来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这样的急流又冲了两次,他们轻车熟路地躲过了。设计它们的人也不想为难他们,从此以后就一路无阻地来到了一个叉路口,一洞分为二洞,又该如何走喃。一个洞口有一石桌,上刻有一围棋盘,棋盘上阴阳间刻的棋子代表了黑白子,是一围棋残局。另一洞口堵着一不大不小的石头,要推开它可能要些力气才行。是要解残局还是移石头,是个难题。师父映真子的智力题又来了,盛有木来了兴趣。
第四十五章 有去无回
这两条道如何取舍喃,如果走错了,就可能南辕北辙,永远也到不了目的地,甚至可能危机重重。盛有木走到石头旁,发现石头不大,虽没将洞口完全遮完,可是它刚好不让人通过,用灯光还可照见里面的样子,一直伸向远方。盛有木试了试,再加上靳兰心,他俩也不能动得了它分毫,此路不通。又走到摆围棋的那个洞口,石桌不大,洞口大开,任君进出的样子,仍可见这个洞深不知几许,依然伸向远方。太容易了的东西不可信,犹其是在这种要作选择的情况下更不可轻信。
看来只有解围棋残局这一条路可走了。两人来到桌前就开始研究起来,可看了半天也无结果,并不是他们的水平太差,而是围棋的变化太过复杂,不象象棋那样几步就能扭转乾坤解决得了的。
盛有木干脆放弃了继续思考棋局,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开始想这个谜局的设计初衷。想了一会儿,他就起身研究起这个石凳来,这个石凳很精致,圆圆滑滑的,用双手抱起来很称手。于是抱着石凳走到石桌前,正在冥思苦想的靳兰心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急问他要做什么。盛有木简单地说:“砸!”靳兰心阻挡不及,盛有木的石凳已狠狠地砸在了石桌上,将好好的石桌棋盘砸得稀烂!
就在靳兰心责怪盛有木没耐心的时候,那石桌的残余底座竟在一阵刺耳的磨擦声中慢慢地沉了下去,石桌这边的石洞随即垮塌,纷落的乱石将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二人抱头鼠窜,却又发现那边阻路的大石竟在轰隆隆的落石声中慢慢地沉了下去,让出一条通途。
待尘灰散尽,现在就只剩一条道可走了,简单多了,不进则退。靳兰心心有余悸地问:“木娃,你咋会想起要砸那个棋盘喃?你不会告诉我你是解不了棋局生气才砸的吧!”盛有木笑着回答:“我可不是那么易冲动的人!既然这个洞是带我们去找迎风朗功山的墓葬秘密的,那多少应跟朗功山有点关吧!你不知道,我上次梦回唐朝时看到的朗功山,那种剽悍之气,硕壮的体形,粗笨的大刀,典型的尚武斗勇之人。你想嘛,如果他看见有人拿棋局考他,他会如何做喃?”靳兰心也笑了:“当然是大怒,将那棋盘砸得稀巴烂。”她很佩服盛有木竟能不拘泥于事物的表面现象去就事论事,不然这个局是一辈子也休想解开。
二人也不犹豫,就向那敞开的洞口而去。进入里面,发觉这里比外面更冷一层,二人不得不又加了件衣服。向前走得有十数米远,就听“轰隆隆!”地一阵巨响,刚才的洞口被落石塞满,完了!退路被完全封死了,现在真的是有去无回了。
难道是刚才的选择错了!应该不会吧!二人面面相觑,好在二人有良好的心理素质,还有些乐观地认为:退路没了,还有前路嘛!于是也不回头,一直向前而去。
现在的洞内与别处大不一样,前面的洞壁还有些湿润,有水就还显示还有些生命的迹象。这里却是干燥无比,除了岩石还是岩石,前面的通道何处才是个头啊。手机是进山之时就没了信号,在这里就更无用处了。连盛有木借通仔的经纬仪也无半点反应了,也就是说,他们与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如果他们就此消失,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恐惧正一点一点地袭来,将他们的信心和热情缓缓地吞噬。他们不知钻到山腹的哪个地方了,只感觉这个洞正在朝上,希望就此向上可以重见天日吧。
这一路上没有任何机关暗器,却也畅行无阻。这个封闭在此空间内的空气也不知有多少年了,但足够他们呼吸了,所以一路上并没有窒息之感。说话是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但话也有说累的时候,最后也只有手拉着手在微弱的灯光指引下除了走路还是走路,没了一点声响,向着未知的远方前进。
走在前面的盛有木就感觉有蛛丝样的东西在脸上晃荡,开始还不在意,只是用手将它拂去。后面的靳兰心也感觉到了,女人心细,她就有些不解地问:“这么封闭的地方,咋还会有蜘蛛喃,而且这丝又韧又粘,不大象蛛丝噢?”盛有木也发现了,这确实不象是蛛丝,这些丝当用手去拂时,它竟还会自动的收回去,而且它还怕光,即使是应急灯那微弱的光线也会让它一阵猛缩。
盛有木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比别处宽阔多了,洞壁也湿润起来。越往前走,这种蛛丝就越密越粗,不只是顶上,现在是洞壁,甚至是地上都有那蛛丝伸展出来,它们的指向都是这两个移动的物体。现在不能称为蛛丝了,因为它太粗了,竟是一只只惨白的触手,正慢慢地将二人的手脚缠绕。脚下也不再是坚硬的岩石,而是软绵绵的,让人欲行却难。
待用灯光一照,盛有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石壁上及地上不知何时竟密密麻麻地吸附着许多象蜗牛一样蠕动的软体动物。形状象是一只只大型的水母,大大的头帽部分和长长的触须长达两三米,在湿润的环境中摸索着伸向它们的目标-两个移动的活人。刚才那些如蛛丝样的细丝,只是那些它们的小型同类的触须,当时没有引起盛有木他们的注意,才会让二人落入了它们大型同类的包围之中。盛有木暗想,这不象是已知的生物,也不会是当初映真子布的机关,最有可能就是某种未知的生物无意间潜入此处,适应了此处的环境,顽强地生存了下来,繁荣昌盛起来,这么大的数量,不知以什么为食。既然不是布的局,那要对付起来就是难上加难了。就在他急思对策之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