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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部分

残影断魂劫-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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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久,不单是外部海水,一等洞壁撑不住压力,也将倾泄而入,瞬间就可将庄园彻底淹没。

原庄主审时度势,一剑逼开平若瑜,抓着一瞬空隙,喝道:“翼儿,你快走!”原翼吃了一惊,道:“爹爹,您这是咳,什么话?孩儿怎能丢下您,独自逃生?”

原庄主沉着脸,道:“快走!快走!如今不是瞎讲亲情的时候!咱们原家人,向来豪放不羁,不受那些世俗礼教所束缚!你用不着理会旁人非议,做爹爹的也不会来怪你。咱们几个,总不能在此空耗下去。就算你不为保留原家最后一丝血脉着想,难道也不为李盟主想想?他是武林的支柱,也是挫败七煞魔头的最后希望。假如死在了这里,你要如何对得起他?翼儿,你不是一向最讲义气,绝不会对不住朋友的么?此地交给我跟平兄顶着,你快带着他离开这里,再也别回来!”原翼向一旁李亦杰看了一眼,几块石头已在他身侧砸落,却是无人问津。情势确已不容耽搁,但在生死关头,要他舍下父亲,却也决计不愿。并非单为博得几个不值钱的名声,而是他一年前才与原庄主正式和好,父子间其乐融融,是当真情谊极为深厚的。

第三十七章(19)

原庄主见他犹豫不决,心头虽有触动,却不能不狠下心肠,语气故作轻松,道:“怎么,翼儿,你信不过爹爹跟平叔叔的实力?爹让你先走,不过是你功夫最弱,留得久了,徒然拖扯后腿而已,你瞧着爹爹像在同你临终诀别么?放心,咱们父子,还有几十年的棋要下,平叔叔也有他一统天下的抱负,我们两个老家伙,性命都长得很,没那么容易死的!等若瑜侄女安静下来,你就在距此不远的上林镇相候。快走!不要回头!别让人家说咱们四大家族哭哭啼啼,软弱可欺!走!”话音一落,长剑横到原翼身前,替他硬接下了平若瑜一掌,同时也趁势将他排出战圈。原翼急道:“可是”原庄主再不多言,在他后心轻击一掌。原翼忽感一股大力震动,身子不由自主地飘了出去,落地处正在李亦杰身侧。边将他扶了起来,手臂搭上自己肩头,看了看原庄主一边,战局更增了几分激烈,平若瑜感到厅中众人越发减少,大怒不已,招式间更增凌厉。并指为剑,冷光森然,在原庄主上臂又划开一道血痕。

原翼紧紧咬住嘴唇,面前之景在眼中逐渐模糊,酸涩难言,果然已有泪水涌上。但他也深深清楚,如再不走,原庄主一心牵挂着他,只会更落下风。勉强下了个决定,负着李亦杰,自秘道钻了出去。平若瑜怒不可遏,刚要追击,原、平二庄主同时搭上长剑,拦住了她去路。平若瑜虚晃几招,一个跟头从两人头顶跃过,迅急回身,与方自迎上的二位庄主打了个照面,双掌齐出,急怒下内功更为强横,体内潜能已全被激发,这一击竟是力道大得出奇,甚而不因内功分为两股而稍有减轻。若是换作另外两人,此刻骨架早给她击得支离破碎。但二位庄主究竟是当世高人,纵然给攻了个猝不及防,变招仍是极快。长剑自下端猛然挑起,护在身前,同时将内力尽数附上。勉强挨了这一招,仍然大损真元,双脚擦过地面。退出数步,地上各增出两道深深印痕,没入寸许。那厅堂又经这般交手,四周防固更是脆弱不堪,头顶已有大块大块的石头落下,另一侧海水已灌了进来,此时深度,尚还只到脚踝。但不出一会儿,整座大厅都免不了没顶之势。

原庄主吸一口气,感到胸肺间皆如万把钢针齐刺,喉头一甜,硬是“咕嘟”一声,将涌上的液体咽回肚里,一阵血腥之气辛辣割喉,冲入鼻端,刺得生疼,就如饮下一口烈酒一般。苦笑道:“平兄弟,要不是今日一战,我还从来不知,原来令爱竟可以成为这等高手就连咱们两个联手,也抵挡不住哈,还闹得如此狼狈,传扬出去,简直贻笑世间。这情形,还配称什么天下无敌?”

平庄主也微微苦笑,此刻与原庄主惟有同仇敌忾之心,再没了昔日的斗嘴好胜,附和道:“不错,枉我多年寻觅高手,指望着逐一胜过,好奠定我咳咳,至高无上的地位。怎料得,最强的一位,竟然就在我的身边,而我却始终未觉。那一场称霸的虚空大梦,的确是该醒了。”原庄主道:“那倒不然,能造出这等药物,的确是你极具水准,我自承不及。这一个已令咱们伤透了脑筋,到时你要是弄来一群魔兵部队,恐怕天下间当真难逢敌手只是,到得此时,你还指望着炼丹制器,以药物来增强自身实力?”平庄主道:“不想了,再也不想啦!好在那药物只有一粒,已给瑜儿服下,再无法落入世间造孽流毒无穷了!到底是和平的时光,最令人珍惜,可恨我始终身在福中不知福。人是不是只有到了将死之时,才能真正得以超然?就为这浅显道理,却要赔上咱们三条性命,这个代价,却未免是太大了我跟瑜儿还可算作是自作自受,连带着你也咳咳无法再守同翼儿的约,是我对不住你”他二人都已将近油尽灯枯,这等攻击再挨一掌,也是立时便将一命呜呼。而平若瑜身体虽已将近极限,力道却仍丝毫不减。这一场血战,结果当在意料之中。原庄主喃喃道:“不错,那个约定,我恐怕已经没有力气活着再去守了这或许是我头一回欺骗翼儿。看在咳,同样是最后一回的份上,但愿他能够谅解。”

平若瑜默默停顿半晌,双眼间似乎现出了些哀恸,但只一闪而逝,理智立时又为魔性吞噬。土块在她身侧纷纷砸落,但因她身周涌动着一层气流,竟将轰然袭至的石块全震得偏了开去,使她更似笼罩了一层凛然不可侵犯之息。涌入的海水没到了小腿,巨大冲击之下,使人站立也有些不稳,更苦了原平二人,连挪动一步都是艰难,仍不得不集中耳力,分辨着石块砸落之声,适时闪避。眼前所见忽虚忽实,胸口就如堵了块中空的大石头一般。那海浪哗哗做响,不单干扰两人判断,更是摧毁最后几分意志。

平若瑜眼中红光复转强盛,微一俯身,双掌间同时蕴满更深一层内力,向两人击出,脚步却似分毫未受齐膝海水影响。上官耀华站在一旁,心脏跳得几乎要震了出来。既想退往角落躲避,又想靠近些看个清楚。如说相助,他自知无能为力,也不会轻易拿性命冒险。但这眼前所见,石块滚滚而落的景象,他在一年前就已亲历过一遭,那还是为寻上古至宝索命斩,与武林中以李亦杰为首的一群正道人士困在赫图阿拉古墓,中了清兵暗算之时。那一次已是尤为惊心动魄,毕生不想再经体验。但命运却似偏生要同他过不去,竟将他第二次陷入绝境,且情形较上次相比,更要惊险万分。不仅受到石块、海水双面威胁,同时面前也站着个杀红了眼的恶魔。她对自己虽说一向是情意绵绵,但此刻全无意识,怎能以情理相度?照此前情势看来,二位庄主落败只是个或早或晚的问题,却是既成定局,全无转寰余地。怎知她杀了二人之后,不会再来对付自己?海水没过了膝盖,半条腿冰冰凉凉,这股寒意仿佛直沁入体,在心肺间缓缓扩散开来。

还未等他看清场中变故,平庄主忽然闪身拦到原庄主身前,替他硬接下一击。心脏仿佛被击得倒了个转儿,“噗”的一声,一道鲜血狂喷而出,溅了平若瑜满脸。这冷血恶魔面上道道血迹,更增出几分嗜血的可怖。忽而伸出舌头,将靠近脸颊处的鲜血缓缓舔去,这情形当真是诡异无比。

原庄主却无暇顾及,伸手强撑住平庄主身子,向他体内不断输送内力,大急道:“平兄,你你何苦如此?反正早晚都是个死,还在乎这一点分别?为何要我决定留下,即已心存必死之觉悟,宁可牺牲性命,也要将这恶魔封存海底。只要能将翼儿平安送出,让他带着我全副的指望,好生活下去,就算心愿已足。你这又是何苦!”

平庄主咳了两声,“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断断续续的道:“不你不一样因为翼儿,还在等着你这个爹爹去见他,咱们为图自身霸业,对不起这两个孩子,不能不能叫你再失信于他难道你看不出来,瑜儿她,很快也就要不成了。你留着功力,到时带着承王跟那些个人逃出去大祸是我一手酿成的,实是罪有应得,不敢再有怨言一切的罪孽,都由我父女来背罢”

上官耀华叫道:“平庄主,你以为让朋友背上一条血债,以后他即使出去了,又怎能安心?更何况自己的性命,还是别人舍命换来的?这份人情,岂不是永远偿不清?你一死了之,无知无觉,倒是安稳!何况你没听原公子说么?当真要让平小姐背上一条亲手弑父的罪过,即使身死,也留下个千古骂名?彼时九泉之下,你怎能安心?”

平庄主视线已渐渐模糊,全由原庄主一口真气吊着,无力再同他辩驳。平若瑜未因此景而唤回神智,仍是缓步向两人走近,只待发出最后一击。原庄主面露苦笑,就等着听她来敲响丧钟。

岂料正在这时,一旁忽然蹿出一股黑烟,将平若瑜身子罩入其中。平庄主暗暗苦笑,提着最后一口气,调侃般向原庄主道:“不知是哪位仁兄如此天真这魔物迎敌并非凭着目力,而是靠耳朵分辨响动令她目不能视,那是一点用处也无。”忽听一人朗声笑道:“那又如何?反正我本就没做过那般指望!她自恃耳力过人,但须放缓动作,让她难以听闻,不就是了?看我点她的穴道!”平庄主苦笑道:“初生牛犊不畏虎还要我说几遍,你们才能明白?她是个附了体的魔物,仅是点她几处穴道,根本根本就咳咳”

那声音笑道:“哦,我想那药丸的威力,是将体力成倍激化,是不是?那我能否理解为,是将一切器官的功能成倍扩大?它能改变身体极限,我却不信,连内部器官的构造也能一并改变!何况既然功用增大,穴道想必更为敏感。这几式点下,足能事半功倍。”一边“啪”“啪”几指。想来那人是在厅中各处说话,混淆耳目,再伺机潜到她背后,连点几处要穴。不知是他力道极大,还是平若瑜身周涌动的气流更为强盛,竟是连点穴之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接着一人自黑烟后转出,绕着她身侧,指尖连动,几乎将她周身大穴点了个遍。欠身微施一礼,笑道:“瑜妹,实在是对不住了。”

原平二人身受重伤,均是意识模糊,只知有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另作无谓尝试,却从没料到那竟是原翼去而复返。见他一身轻便装束,翩然立在面前,都惊得目瞪口呆。原庄主脱口叫道:“翼儿?你你不是已去了么?怎地又回来了?”

第三十七章(20)

原翼微微一笑,道:“爹,你说得不错,我不能害得李盟主无端丧命。方才一送他出去,我就转了回来。你二人想打一场惊世骇俗的仗,可不能少了我啊。何况要我抛下爹爹,独自逃命,这可不是本公子所屑为。”原庄主大受触动,心头又是焦急不已,刚想开口,立时牵动心肺,咳出了几口血来。原翼沉下脸,道:“爹爹,你不守信用,答应了我在镇上相见,却一心只想同归于尽。我可不准你跟平叔叔做这样的大英雄。”此时黑烟散去,平若瑜身子连连剧震,似是体内魔物不甘就此束缚,仍在蠢蠢欲动。忙招呼道:“爹爹,快来助我!先将她捆起来再说!”

原庄主此时纵有再多不满,也不能放任儿子身临险境。海水已没到腰际,但见原翼站在缓慢散尽的黑烟之侧,身上光环却未因此消退,直如身上洒满光束,从天而降的神明一般。心中叹息,或许自己一贯稳扎稳打的作风,已不如孩儿的战略奏效。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抽出一条长鞭,兜面对着平若瑜抽了过去。

平若瑜向后纵跃,即使点遍周身穴道,竟仍能活动,只是速度减慢不少,却也足令人大为震惊。原翼闪至其后,出剑攻击,阻住她退路。原庄主一鞭抽到,握住一端,将另一头甩了出去。原翼在后接过,身形一矮,避过平若瑜一掌,长鞭在她身上又绕过一圈。原庄主挪动方位,接过鞭梢。两人你来我往,将平若瑜直逼到墙角,长鞭充做绳索,在她身上绕了一圈又一圈,与背后廊柱牢牢捆在一起。

原翼叫道:“各位,快走啊!”一旁战战兢兢的几个落单人士见平若瑜确已失却战力,这才敢放心行事。快步从秘道奔了出去。平若瑜目眦尽裂,一阵猛烈晃动,连带着廊柱剧震,整座大厅都如要立塌陷了一般。原庄主留在她一旁看护,原翼则跃至平庄主身侧,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送到他口边喂了下去,又在他身后运功渡气。好一会儿,见他脸色终于不复方才死灰般的惨白,这才停止运功。

平庄主深吸一口气,叹道:“当真是‘战场还须父子兵’我服了。”原庄主催促道:“翼儿,你先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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