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神魔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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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豹又回头对着田横微笑道:“田长老!你将这批工匠登录后各派其职分工合作,再到各区挑丁劳役,目前你先和小李商量建宅的地点和样式,而所需的材料可以派人到营区来要。”
李色尘只眼诡异一闪,建议道:“连将军!我希望您能够派个人不定时来视察工程进度,相信会更为顺利,也好回去向您禀报!”
连豹点头同意道:“小兄弟!你认为派谁来最好?”
李色尘指着裨将钟标微笑道:“钟裨将是您的得意副手,官阶也较大,当然镇得住所有工程的奴兵,您认为可行吗?”
钟标闻言喜颤颤地自告奋勇道:“禀将军!小李所言甚是!卑职愿意效劳!”
连豹微笑道:“你办事我放心!偶而来看一下也好,免得那些奴兵故意拖延工程或者马虎了事,就对嫪大人难以交代。”
钟标对着李色尘拍胸保证道:“有我支持,定能如期完工!”
李色尘作揖称谢,连豹和钟标随即率大批的胄甲战士,浩浩荡荡离去。
田横开始分派族人对这批工匠登录造册,齐区奴兵纷纷前来向李色尘道喜,皆以能和他交谈握手而感到荣幸,并围绕着他,令他寸步难行。颜北辰及杨敬只好排众拥着李色尘让他回到田横家中。
最高兴的莫过于田路,因这个年头妻以夫为贵,即以女主人的身分盛情款待颜北辰和杨敬的妻子,以及那些曾同生共死过的六名奴兵女眷;那九名妇人视田路为自家妹子,纷纷忙着帮忙招呼临门贺客,忙得不亦乐乎,贺客之多,差点就将茅屋给挤爆了。
齐区奴兵及眷属风闻前来祝贺,纷纷带着自家的杂粮及蔬菜做为贺礼,竟然堆积如山,齐人只好在田横的家门外,搭起一座临时茅棚招待族人,并将杂粮贺礼及连豹赏赐的肥猪,当场造灶,办起了庆功宴,热闹非凡。
这时候,只见田横意气风发地和五位各区的长老并肩而行缓缓前来,他们后方皆有奴兵推着板车,车上全都是满装着生活必需品的贺礼,在场的齐人立即停止各种活动,注视着那五名长老,田横连忙作揖扬声道:“各位乡亲们继续庆功!这五位是燕区姬昭、韩区韩易、赵区赵成、魏区魏圜、楚区楚申,皆带贺礼前来拜会李色尘,并商议建筑工程之事,并无恶意!”
齐人闻言后个个皆作揖叙礼,心道他们本是水火不容,如今却因有所求而连袂前来,实在罕见;五位管区领导人也连忙作揖回礼,各自命令奴兵将板车上的礼物放置茅棚内,齐人也来帮忙,形成一片从未有过的融洽气氛,齐人纷纷让道给各区领导人通过,进入茅屋之中。
屋内客厅的空间本就窄小,所有女眷看见五位领导长老进来,皆惊愕不已,纷纷裣衽示礼,忙着清场走出屋外,田横却喊住了田路介绍道:“各位!这是老夫的乖孙女田路,待李家豪宅建造完成,将与李色尘举行婚礼,欢迎大家前来观礼!”
田路一脸羞红地忙向五位长者施礼,他们皆以羡慕的眼神望着田路;各说赞美的好话,正逢李色尘偕颜北辰和杨敬从房中走出来,大家又客套地介绍一番随即席地分宾主坐定。
田路忙带着颜北辰的妻子阿娇及杨敬的妻子阿珍,一起各自端盘盛装菜肴及佳酿款待贵宾,安排妥当后,才相偕掩门而去。
酒过三巡。
燕区领导人姬昭开门见山对着李色尘举樽为敬道:“工头姬活是老夫的堂叔,多谢李壮士把他从刀口下救出来,这份人情姬某代表燕区向你至敬!”话毕,他捧樽先干为敬。
李色尘也捧樽浅饮一口回礼,微笑道:“豪宅将要破土开工,我不愿意看见有人因此而血溅当场,连将军总算是给我一份薄面而已,此事不足挂齿!”
姬昭提壶自斟一樽酒,又向田横恭声道:“田长老!贵孙婿李色尘年少英雄能得秦国大臣赏识,实乃齐区之幸,此次工程浩大齐区奴兵能得免役,可说是空前的恩宠,但连将军半个月期限太过急迫了,还望您多加包涵!”
田横脸色微变,冷然道:“这期限可是上头规定的,若叫老夫拖延期限,到时候可是老夫掉了脑袋,而你们却落得轻松!”
韩区领导人韩易和田横有点交情,忙打圆场道:“依秦人惯例,咱们若无法如期完工,便有一场杀戮警告奴兵。姬昭的意思田兄误解了,咱们是连袂来请求您想个好办法,免去这场浩劫!”
赵区领导人赵成慌然地作揖为礼,打岔道:“田兄!以往征调奴兵打头阵,或者建筑工程的控制权全在秦国大将手中,这回不同,是由您及您的孙女婿在操控,所以请田兄设法将此次的工程期限往后挪点时间。”
魏区领导人魏圜迫不及待道:“田兄!我的区域在上回战役中死伤最重,所以人丁不旺,因此特来恳求您帮忙;此恩此德,魏某没齿难忘!”
楚区领导人楚申也惶恐作揖道:“不知这次的浩大工程,田兄打算如何征调各区的奴兵?必须动用各区多少壮丁?是否可以依照我国惯例,以钱财来抵人头,再去顾用别区奴兵充数?”
燕区姬昭立即反讥道:“楚申!你领导的区域广开赌场及妓院,赚取不义之财,却祸及全村,有了一点钱就想对田长老贿赂不成?”
楚申怒气冲冲对着姬昭指责道:“姬老头!你别自命清高!你平常利用一些寡妇以色诱暗通巡逻兵,并要求他们携带一些食盐及农具,以低价买进而高价卖出赚取暴利,你哪有什么资格来数落我!”
楚申和姬昭两人互相开骂,争吵不休,魏圜、韩易、赵成三个人忙着劝架,也被一起揭疮疤而起了言词冲突,使得厅内闹哄哄地令田横生厌,暗中对着李色尘附耳轻声道:“孙贤婿!各区的不良积习已然根深蒂固很难改过,大家一见面就是争吵,目地在于保护自己区域的利益,就如天下列国一样,迟早会被强秦个个击破,蚕食鲸吞!”
李色尘闻言一跃而起,打算带着颜北辰和杨敬离席,各区的领导人马上停止争吵,纷纷起身对着李色尘致歉,田横也碍于事关重大,将李色尘挽回席间。
田横对着他们怒斥道:“尔等今日前来,若在此继续无礼取闹,忘了工程大事,老夫就一切秉公处理绝不循私,反正死的全是你们的族人,干我屁事!”
田横说了重话,各区领导人皆一脸张皇失措,齐齐跪地伏首称罪,希冀田横和李色尘能网开一面。
大家重新坐定,齐用惶恐的目光望着李色尘,静待发落。
李色尘只眼杀气凌人,撂下狠话道:“你们认为我年少不懂事?打从心眼里根本就瞧不起我,才胆敢在我的座前放肆!目前凭着我曾救连将军的这份人情,若想撤换各区的领导人,简直易如反掌,你们信是不信?”
五区领导人的眼神皆露出惧色,没料到李色尘竟会藉此威胁己身的地位,个个随即低首怯生生地表示同意其见解。
李色尘见他们已经信服,又道:“我有办法延长工程期限!但你们必须答应我开出的条件,别尽说些表面堂皇的感恩废话来诓骗我祖丈人田横,让他心软同情你们!”
五区的领导人脸色微变,方知李色尘乃是位足智多谋的年轻人,并非传闻中的浪荡小子。
姬昭抢先作揖问道:“李公子!您能谈条件最好。老夫第一个信服您有这个能力拖延完工时间,您有任何条件请示下!”
李色尘突然左手高举铜樽,沉声一喝,瞬间五指凝劲就将铜樽捏成一团,随即往地面一掷,入地而没,如此的浑厚内力表现,吓得他们脸色煞白,皆了解这是以武威迫。
李色尘又撂下狠话道:“你们皆有豢养死士,若想动坏心眼来暗杀我,就别怪我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杀光你们全家并暴尸悬杆!”
韩易干笑几声,尴尬道:“李公子,您把话题扯远了!老夫保证不做这种傻事,况且您有嫪大人、连将军和齐区所有人为后盾,我想大家也不会拿身家性命来开玩笑!”
赵成单刀直入忙问道:“请李公子开出条件吧!”
李色尘脸色肃然道:“这百亩大的‘降国村’各区盘据一方,各自为政群龙无首,我希望各区领导人共推我为首,大家集思广义制订共同的律法来约束所有奴兵,区内一切陋习虽然照旧,但一切利益我要独占四成,并派遣我的族人前往监督。”
各区领导人闻言面色如土,真想不到年纪轻轻的李色尘居然会提出如此深谋远虑的想法,虽然大大地影响了各区的利益,但刻下的李色尘就如一支能遮挡烈日及风雨的保护伞,若不答应的话,恐有祸事殃及自家生命财产的安全。
田横高兴得踌躇满志,率先回应道:“是该给年轻人当家了!让我这把老骨头能安享晚年,就心满意足了!”
姬昭脸色凝重道:“关于李公子欲统筹‘降国村’之事,老夫必须和族人商量,无法现在答覆,请您包涵!”
韩易、赵成、魏圜、楚申四位领导人立即附合姬昭的想法,无法当场答应李色尘所开出的严苛条件。
李色尘冷笑道:“当年先贤苏秦,提倡合纵同盟身兼六国的宰相与强秦对抗,六国虽然过了一段平安的日子,最终还是免不了被强秦分化,这种前车之鉴,如今不能再重蹈覆辙。之前未能成功的原因就是列国君侯豪门之间的私心太重,又无一位真正的强者出来领导,而强者之中更无一位霸主来统领整合列国发号施令,并规划一切制度共同来遵循。所以我希冀各区领导人应负起担当,成为强者,共推我为霸主,打破各区藩离融合成为一体,如此‘降国村’就固若金汤了。”
这种言论确实动听,姬昭率先激动地反应道:“老夫完全同意李公子的见解!咱们各区领导人全是列国的豪门之后,如今却离乡背景,沦为奴隶为秦人鄙视,也希望李公子能领导大家脱离这种桎梏,恢复我们的尊严!”
韩易却面有难色道:“李公子!我区确实有几家势力雄厚的长辈为了私益,时常互相倾轧争闹不休,我又为了族人的安定和谐,不得不稍为让步,如此却搞得无一宁日,真不知如何是好?”
韩易说出了困难点,然而李色尘却哈哈大笑道:“这又有何难?各区的领导人全力支持你,你若不采取壮士断腕的魄力,依我的看法,你这个领导人早晚会被篡位,说不定还有危及生命之虞,相信大家心里有数!”
所有领导人皆一时默然,体会李色尘的高瞻远瞩。
田横一旁观察李色尘的言行举止,心中暗惊这个平常无所事事的浪荡小色鬼,居然隐含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前途实在无可限量,忖思更应加把劲促成这件一统全村的大事。
田横霍然起身举臂一呼道:“大家今日既然齐聚一堂,就该为了后代子孙们的自由及幸福着想,共推李色尘为‘村主’!先行在此密约歃血为盟,然后各自回去,藉此次修筑工程之事,立即雷厉风行地扫荡顽固份子,如需支援,我齐人绝不落人后!”
姬昭、韩易、赵成、魏国、楚申随即热烈反应,因这是一股强大的结盟力量,可以藉此铲除异己,完全操控区域成为强者。
李色尘兴奋道:“自古以来!歃血为盟的规矩,天子国王用牛血、马血,封国国君用狗血、猪血,国务官以下用鸡血,所以我用猪血及鸡血为主,表示我有把握让各位家族成员离开此村,重还自由之身回国,并取得一份封地,为君为侯!”
这是一种无上的尊严,让各区豪门的领导人感受最为深刻,因为这份尊严早在沦为“降国村”的奴隶时,就被践踏得无影无踪了。
颜北辰和杨敬两人感动得落泪不已,因为多一份鸡血是李色尘专为他们所准备的,否则哪能和这些豪门领导人一同歃血为盟,这是天大的荣幸啊!大家等准备好了猪血及鸡血,随即歃血为盟,共尊李色尘为“村主”,把酒言欢,享受空前的尊荣,气氛十分融洽,直至傍晚才离去。
第八章刺杀裨将
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名在人间。
“齐区”面朝秦兵营及渭河的方位,拆掉一片茅屋约有二亩地,开始兴建李色尘豪宅,而且正门前方也开始修筑墙垣一大道。
田路组成一队约数百人的妇女慰劳团,替各区抽调而来的数千名奴兵提供饮水及食物,博得各方的尊敬。
李色尘一改嘻哈放荡的态度,也和各区的奴兵们一齐胼手胝足开辟道路,不因“村主”的尊贵身分而有所差别,也因此带动了本是观望不前的免役齐人,纷纷摒弃成见加入劳动行列,赢得了全村奴兵的爱戴。
田路将嫪每所赏赐的整箱华丽衣料及所有黄金,透过管道全部卖出换成秦币,对每天工作的奴兵发放工资,这是奴兵从事工程以来未曾有过的礼遇,工资虽然微薄,却是一份莫大的尊严,因此更激励士气,任劳任怨地日以继夜加快工程的进度。
裨将钟标每隔三天就来视察工程进度,每次皆带来嫪每和大将连豹对李色尘的丰厚赏赐,钟标惊见李色尘居然参加劳动与奴兵们打成一片,暗叹其亲和力及领导统御能力之强,绝非池中之物,所以特别对他逢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