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霸业-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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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当真是心潮澎湃,几乎无法控制那亢奋的心情。
看到张启状若颠狂的样子,殿内服侍的内侍纷纷骇然欲绝,一个个面无人色地向韩焕望去,韩焕这时虽然也吓得浑身冷汗直冒,但是总算是张启身边最得意的宦官,胆子倒还大些。
小心地望着张启,紧张地道:“陛下,陛下,您没事吧?”
胡浮这时也被张启那忽如其来的笑声惊得浑身一震,以为这是皇帝暴怒的表现,更是伏在地上浑身颤抖,连连叩头不已。
看到殿内众人的反应,张启这才勉强控制住心中的笑意,勉强向胡浮摆手道:“胡爱卿快快平身吧。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快快平身吧。”
胡浮闻言,这才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颤巍巍地站起身,向张启小心地道:“陛下,这些东西极为危险,陛下还要多多宽限几日,微臣也好招募工匠。”
张启闻言,点头道:“也好,那就多限你两个月制出朕要的东西,做得好,朕重重赏你!”
这火药的厉害胡浮这些日子是深有所知,所以听到皇帝要他在三个个月内制造出尽可能多的什么“炸弹”,这火药已经是如此可怕,那“炸弹”想必就更加惊人了!”
想到这里,又觉虽然危险却可以得到皇帝的晋封,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这件事难度太大,一切只能尽力了。
想到这里,正要谢恩,只见张启向名内侍拿来一沓新纸,将那些火药取了一些,小心地包好,然后命人放在地上,向周围的内侍吩咐道:“取火捻来,大家离远点,朕试试这火药的威力。”
说毕,挽了挽宽大的衣袖,拿着包着火药的纸包大步来到大殿前的广场上,将火捻装好,取了一枝蜡烛,正要点燃,只听胡浮颤声道:“陛下不可,还是微臣来吧。”
张启冷冷望了一眼胡浮,淡淡地道:“你退后,朕亲自试试这火药的质量。”
说毕,举起蜡烛点燃了火捻,这才闪身后退。
只听“呯!”地一声爆响,一团黑色的浓烟中,大殿前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团烧焦的痕迹,空气中弥散着刺鼻的火药的味道,在场的众人除了张启和胡浮之外,都被这爆响惊得有些懵了。
一些守在宫外的禁卫更是不待吩咐,直接便冲入宫中前来救驾。
看到这些新制的火药远远没有自己预想的好,当真有些失望,转念想到这炸弹究竟能不能制成还不清楚,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但是不妨等成熟以后再说不迟,。
想到这里,不由向胡浮道:“你先下去吧,用心准备,刚刚那个你也看到了,就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把纸包换成厚一点的纸桶来装。”
胡浮闻言,微微思忖一下,小心地道:“纸桶只怕不易制造,若用布包是不是好些呢?”
张启闻言,点头道:“你能弄出来便是,一切材料,你看着办,若是行不通再来见朕。”
说毕,一边向殿内走去,一边向韩焕吩咐道:“今天的事情不得随意透露,免得引起朝臣惊讶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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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野狼决战
凄冷的寒风中,蒙恬带着身后两万精兵,在野狼涧布下埋伏,静待王贲的到来。半夜寒风愈加地猛烈起来,寒意更加地逼人,两万秦军静静地埋伏在地势险要的山涧两侧,任由寒风怒雪的吹袭,岿然不动,宛若一只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猎豹,为了猎物,早已忘记了周围的环境。漆黑的夜色中,除去一两声战马的低鸣,山涧中一片死寂,无形的杀气弥散在茂密的山林中。
蒙恬站在山涧的最高处,冷冷地凝望着一片漆黑的山涧。他身后黑色的战旗融化在黑色夜幕中,只能听到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看了一眼天色,蒙恬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凉气,紧了紧手中的缰绳,胯下的战马不安地低鸣着。一阵低低的脚步声渐渐从山下传来。举目望去,一名山民打扮的亲兵,满头大汗地大步来到蒙恬面前,大声道:“将军,已经发现蜀军一万三千余人,正在向野狼涧而来!”
蒙恬闻言,冷哼一声,点了点头,向旁边的亲兵吩咐道:“命令所有人,没有挺高本将军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那亲兵答应一声转身冲入了寒冷的黑暗中,那原本就凛冽的杀气,在蒙恬那冰冷的命令中愈发地浓重起来。
随着命令的发出,山涧中的两万秦军那嗜血的兽性勃然而发,纷纷兴奋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一阵凛冽的寒风拂过,隐隐地送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战马的嘶鸣,几枝散乱的火把将士兵脸上那惊恐疲惫的表情映照的一览无遗。进入山涧的同时,这枝蜀军开始加快速度向山涧深处冲去。
蒙恬冷冷地望着山下那企图全速通过这段地势险要,杀气四伏的山涧。王贲果然经验老到,已经意识到山中伏兵的可能性,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王贲与自己情同手足,却想不到竟有如此兵戎相见的一天!
思忖之间,山下的蜀军在稀稀落落的火把中已经大部分进入山间,蒙恬深吸了一口冰寒的冷气,向身后早已等待多时的弩兵发出了发射弩箭的命令。
刺耳的尖啸声中,无数弩箭划破暗夜的漆黑,向正在全力狂奔的蜀军闪电般射去。在这忽如其来的箭雨中,无数蜀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射穿身体,两万蜀军在这箭雨中损失过半!
王贲骑在战马上,焦急地指挥着士兵火速通过这段可能隐藏杀机的山谷,旁边的亲将王渊忽然听到了一阵低低地尖啸从后面的山林中传来,心知不好,急忙大喝一声:“将军小心!”
马上高度戒备的王贲这时也听到了那低低的尖啸,心知不妙,不待王渊提醒早已翻身下马,猛地一拍马头,马儿机警地顺势躺倒在了冰冷的地上。同时口中大喝道:“大家隐蔽,对方有弩箭!”
他话音未落,无数弩箭便尖啸着从黑暗中凌空而下,一些来不及反应的蜀军在这呼入起来的箭雨中纷纷毙命,加上山涧中地势险峻,漆黑一团,蜀军又是刚刚大败,心神不定的时候。逃过一劫的,竟不及一半。
当箭雨刚刚过去,便听到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黑暗中传来,无数秦军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直向早已溃不成军的蜀军扑去!
王贲躲过弩箭的攻击后,拍了拍马头,准备翻身上马,却发现战马竟不知何时已经被弩箭射穿了脖颈,早已气绝多时了。这匹战马追随王贲近乎十年,多次与王贲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这次却想不到竟意外地死在这里,当真令王贲悲痛万分。
只是,这时已经不容他再想别的,无数秦军高举火把,手持长剑、大刀从漆黑的密林深处狂涌而出,刚刚被弩箭射得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蜀军,还没有组织起阵型,便被秦军冲了一个七零八落!
到处都是刺耳的惨叫声,搏命抵抗的呼喊声,刀剑格斗的撞击声,战马的嘶鸣声,混杂在刺眼的火光中,浓重的血腥被寒冷的山风吹的弥散在整个山谷。王贲正要指挥余下的蜀军结好防御阵型,一枝千人左右的秦军已经冲了过来,王贲大喝一声,挥起随身的长剑,狠狠地向迎面冲上来的一名秦军扑去!
他身边,亲将王渊这时哦已经挥起长剑,向冲上来的秦军砍去。就在两人准备搏命厮杀的时候,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蓦地从黑暗中传来:“王贲,你难道真的能对你自己昔日的部下动手?”
王贲闻言浑身一震,握着宝剑的右手猛地一松,长剑差点脱手,这才悚然一惊,厉声大喝道:“谁?!”
火光燃起,只见在数十枝火把的映照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火光的掩映下,缓缓从密林中越众而出。放眼望去只见蒙恬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身上,身披黑色斗篷,在夜色的掩护下,仿佛冰冷的死神从天而降。
王贲猛地一震,想不到蒙恬竟亲自前来野狼涧布下埋伏,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人家了如指掌,自己这次当真是彻底的输了!
凝望着骑在马背上的蒙恬,王贲窒了窒,才勉强抱拳道:“蒙将军脱出牢狱,王贲尚未恭贺!”
火光中,蒙恬双眉微微一挑,不动声色地点头道:“王贲将军,蒙恬身受陛下大恩,不得不依旨而行,蒙恬是军人,只知领命而战,其他的,希望将军明白!”
王贲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周围越来越少的蜀军,和不断涌出的数不清的秦军士兵,心中当真是无比悲怆,想到自己赫赫战功,百战成仁。到今日竟要沦为阶下之囚,更要累及身后的家族,不由万念俱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战马那临死还在凝望着自己的双眸,胸中一阵激愤,仰天长叹一声,挥起长剑便向自己的颈间抹去!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铛!”地一声脆响,一枝劲弩不偏不倚正射在王贲的长剑上,将他的虎口震得一阵麻木,整条右臂都没了半点知觉。
心中骇然之际,只听蒙恬冷冷地低叹道“王贲,本将军奉皇帝圣旨,要将你活着带回咸阳,你无须如此。”
王贲冷笑一声,厉喝道:“我王贲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能回到咸阳受辱!蒙恬,你忘恩负义,全不念当日扶苏公子之情,我王贲无话可说,只希望我王贲死后,你能夜夜好梦!”
蒙恬深深地地望了一眼满脸悲怆的王贲,叹息一声道:“王贤弟,你我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只是却想不到今日兵戎相见,只是,蒙恬并非忘恩负义之辈,皇上乃是世间难得的明君,与当日先皇丝毫不逊,这次蒙恬入蜀,皇上得知领军之人竟是当日武成侯之子,曾大为惊讶,并且嘱咐要善待王氏族人,并说‘王氏战功卓绝,今虽小错,却难掩其功’,王贤弟,蒙恬可以用这项上人头保证,皇帝绝不会因此而诛杀贤弟,当今皇帝,求贤若渴,广开自荐之门,令天下人才齐聚咸阳,如此明主,正是你我可以依靠的明君,将来说不定海克一展胸中抱负!”
蒙恬的这番话,将王贲说的微微一怔,尤其是听到张启并没有因此而株连自己留在咸阳的亲族,心中的震惊几乎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好半晌,才长叹一声,重重地跪在冰冷湿滑土地上,黯然道:“想不到皇上竟未曾株连王氏族人,只这一点,也令王贲甘愿受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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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雪中论政
天气阴沉沉的,厚厚的彤云将天空遮的严严实实,阳光被挡的,看不到意思光线,使得还是白天的咸阳古城笼罩在重重的阴霾中。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落下,飘飘洒洒,给广袤的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素装。
望着殿外茫茫大雪,张启揉了揉已经坐的僵硬的双腿。在最后一份奏章上写下最后一笔,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将奏章递给在身边服侍的韩焕收好,这才点头道:“等下丞相来见,你命他在暖阁见驾,朕先休息一下。哎!”
说毕,这才起身,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大步来到殿门前,向茫茫大雪望去,只见洁白的雪花轻轻地舞动着,从深邃的苍穹翩然飘落,无声地落满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一丝风,雪花在渐渐黯淡下来的光线中,轻轻地舞动着,仿佛一位翩然飘落尘寰的仙子,在苍茫的天地之间翩翩舞动着妙曼的身姿。
仰望着吗从天而降的飞雪,张启心念一动,忍不住大声吟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唯余茫茫,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正自忘情之际,只听一阵清脆的掌声蓦地传来,张启微微一震,那到口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几句硬是生生地咽了回去。
回头望去时,发觉丞相冯去疾在一名内侍的大张的油伞下,正大步向自己走来,一边走一边抚掌叹道:“陛下,好一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啊,老臣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精彩的诗句,陛下实在是深藏不露,如此才华,老臣竟从未耳闻。”
张启这时早已恢复了镇定,闻言淡淡一笑,点头道:“这些小才,不过自娱罢了,并没有什么,倒是丞相这样的治国之才,才是造福天下之大才,两者之间大大不同啊。”
冯去疾刚刚赶到召徳殿,远远便看到张启一人在大殿门前仰望苍穹的张启,正要躬身行礼,却被张启那气势凌厉的诗句打动,情不自禁地喝起彩来。听到张启那从容淡泊的解释,心中万分钦服。
不由一时有些忘形地点头叹道:“大秦能有陛下这样的君主实在是上天的垂怜!我冯去疾能在有生之年服侍两代明主,实在是毕生的大幸啊!”
张启淡淡一笑,拉着冯去疾的手,一边向殿内走去,一边点头笑道:“丞相如此夸奖,难道就不怕朕得意忘形真的做了昏君?”
冯去疾望着张启那明朗的笑容,苦笑着摇头道:“陛下越是如此说,便可见陛下之英明和随时自省的优点,令人钦服感叹啊!”
说到这里,才猛然发觉自己的手竟被皇帝那温热的手握着,心中一惊,这才想起,自己见到皇帝竟还没有行礼,不由浑身一颤,急忙收回右手,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