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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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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八九一呆,虽平时大越、皇帝什么的名号用惯了,可在中国使者面前公然这么讲,倒真给了人家口实。
  “我再问你,这鼻烟壶由何而来?”叶昭又举起了鼻烟壶。
  汝八九小眼睛却转呀转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叶昭又笑了,这汝八九是真正那种目光如鼠不知天地之大却自以为聪明之人。
  “掌嘴!”叶昭挥了挥手,木片很快就又抽了上去,“啪啪啪”的脆响回荡在鸦雀无声的广肇会馆内。
  “报!沱淡卫所一百五十七名越夷全部被擒!”一名亲卫匆匆进来禀告。
  而这时会馆内的商人才发现,会馆门前,站了一排排荷枪实弹的甲兵,刺刀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会馆内,仿佛也飘进了肃杀之气。
  汝八九如坠冰窟,本还等人来解救自己呢,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俎上之肉,他一下就烂泥似的瘫倒,突然就磕头,嘴里道:“公爷饶命,饶命。”虽然嘴被打得血呼啦的,说话含糊,但倒也能令人听懂。
  “说吧。”叶昭淡淡道。
  “是,是,这鼻烟壶是小的从乌溪村搜刮来的,原来物主是谁?小的可不知道。”
  叶昭微微蹙眉,回头看向杜老板,杜老板忙快走几步,凑过来小声解释:“公爷,乌溪村在东北方向,乃是据此三十多里的一处渔村,只是群山密林环绕,听闻山林中有那未开化之野人,是以少有人至,小的也未去过。”
  叶昭点点头,挥了挥手。
  亲卫马上又挥起木板“啪啪”的掌嘴,木屑飞溅,木板都被渐渐抽烂,汝八九的嘴巴就更惨不忍睹,血丝呼啦的几乎不成人样。
  商人们有人在心里大声叫好,也有人不忍再看,转过了头,虽心里痛快,但这等惨状毕竟可怖。锦二奶奶也早就侧螓首,小口抿茶。
  叶昭纤细秀气的手轻轻举起,亲卫这才停了手,扔掉手中木板,又换了个新的。
  “说吧,哪来的?”叶昭拉着长音,慢条斯理的问。
  汝八九牙都被打掉了几颗,脸上满是鼻涕血泪,嘴里含糊的说着话,却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有亲卫就送上了纸笔,汝八九急忙写了,亲卫又送到叶昭面前。
  还是三个字,乌溪村。
  叶昭微微点头,这才确信他所言为真。
  第十九章 金镂步香阶
  丛林里闷热闷热的,同样的日头,此刻也变得好像喷火的毒蛇,令人恨不得变成后羿,弯弓搭箭将它射出苍穹。
  沙沙的脚步声,水师步兵营的甲兵以队为单位,十几个人为一组,分散着,满是警惕的穿行在丛林里。
  两名越南土人向导在前面引路,紧跟的几组兵勇不时用闪亮的砍刀劈开盘根错节的荆棘开路,因为通往乌溪村的这片丛林,几乎就没有小路的痕迹。
  叶昭和锦二奶奶走在队伍中间,前后左右有十几名蓝衣卫守护。
  汝八九暂时被关了起来,自己是不准备留他活命了,不然就算在沱淡城获得驻军的权利,汝八九也会成为一个祸害,他惹不起中国水师,寻个机会治华商的罪可是大有可能,百密总有一疏,自己保不得杜老板等一世,同越南当局章程定的再好,有汝八九这么个苦大仇深的主儿,怕也能坏了一锅汤。
  当然,这汝八九的脑袋,还要越南人来砍,不然自己擅杀越南官员,可就未免理亏。
  溪水村,应该是那种原始村落吧,绵绵延延几十里的山脉丛林,可真是寸步难行,大早上出的沱淡城,只怕到溪水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锦二奶奶俏脸通红,呼吸也极为急促,看来累坏了。穷山恶水的,她偏要来。
  自己也知道,若执意要她留下她定然乖乖听自己的话,可毕竟事关她哥哥生死,若不带上她,好像不近人情。
  只是自己也没想到这一片还真的好似原始森林,根本寻不到什么山路,早知道就如同汝八九一般,驾几叶小舟走水路去那溪水村的浅滩,亦或将舰队直接开过来,再放下小艇登陆,只是太也大张旗鼓,但自己若早知道陆路这般难行,却也顾不得了,就算调动整个舰队也不来遭这个罪。
  而原始丛林,可谓越南土人的大杀器,老美都没能讨到好,更不要说火器并不十分发达的现在了,火枪兵在丛林里遇到神射手,多半就会吃亏。
  这也是自己一再叮嘱裴天庆要水师步兵各队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原因。
  “主子,喝水?”一名亲卫将绿色军用水壶递过来,虽说奇怪主子没怎么冒汗,可走在这蛇蚁泛滥的丛林中,可实在心疼主子。
  叶昭摆摆手,转头问锦二奶奶:“二夫人,渴不渴?”
  现在的锦二奶奶何止渴?简直快累死了,脚疼得厉害,可她却勉力前行,本来恶人心里就看轻自己,虽然平时东跑西颠总喜欢带上自己,可看他那时时冒出的坏笑就知道,只怕是拿自己当玩具看待,若自己不要强不努力,可不更被他瞧不起了?
  锦二奶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乎恶少对自己的看法,搁以前,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呢。
  那个恶少,看似大咧咧的,可那双眼睛好像洞悉世情,就好像没有任何事能瞒过他,也没有任何人能被他尊重,能被他看在眼里,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是什么天外来客,高高在上,俯瞰苍生。
  你,至于这么骄傲吗?
  轻轻摇头,锦二奶奶紧紧抿着红唇,全身已经香汗淋漓。
  叶昭自不知道锦二奶奶心中所思,若知道,只怕会心生内疚。其实叶昭也反思过,好像自己有些不像话,很多时候,锦二奶奶在自己眼里都代表着古代贵夫人这个群体,而锦二奶奶则是这个群体里很好玩的一个美娇娃,能同以前只能在红楼梦里感受到的王熙凤这类风情万种的美娇娃近距离接触,还能欺负她,命令她,确实挺好玩挺刺激的。
  也不知道又走了多少时候,日头渐渐垂落西山,微风吹来,送来一丝凉爽。
  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土人突然大声道:“前面就是溪水村!”他语调虽生硬,却是发音很标准的中国话。
  果然,前面丛林渐渐稀疏,再远处,则是一簇簇的杂草、清澈的小溪,
  最前面几队兵勇立时分散,有爬树拿出千里镜观望的,有占领战略点警戒的,行动迅速,几乎眨眼间就各就各位。
  叶昭向前走了几步,用千里镜望去,可不是,前方有炊烟升起,眼看就是一个村落,只是这个村落大多为树屋,茅草屋傍树而成,有木梯上下,布局极为精巧。
  村子里,有三三两两的人影走动,好似还有狗吠声。
  叶昭招了招手,裴天庆马上就跑过来,那身水师步兵营的草绿色军官制服掩不住他肌肉虬结的健硕,极为彪悍。
  “天庆,你怎么看?”叶昭举着千里镜观察着村落,淡淡的问。
  裴天庆斟酌着,缓声道:“卑职有三点不解,一,此村是匪是民,那汝八九说是民,但不可尽信;二,容公子是生是死,但为了保容公子平安,进村前的战术可预判他为生;三,容公子若未遇难,为何一直留在此荒芜渔村?是被人困在此间还是重伤难行?”
  “卑职认为,以三点推论,可将此村视为海匪,用雷霆之势奇袭,尽量不伤人命,以土人向导喊话安其心,但若遇顽抗,只有格杀,掌控村落局势再行搜救容公子,如此才为万全之策。”
  叶昭微微点头,笑道:“分析的不错,但天庆你要记住,不仅仅是容公子,等以后,只怕这类行动少不了你的份,华人遇险,咱水师义不容辞,而且第一要务就是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是,卑职一定牢记在心!”裴天庆一抱拳,斩钉截铁的说。
  叶昭就微微抬手,裴天庆躬身倒退几步,随即才转身快步跑向观测点,召集哨总、管队们商议进村的战术。
  “前面就是了么?”锦二奶奶走上两步,她香汗淋漓,媚骨酸痛,扶着一棵树只想坐下歇息。
  叶昭将千里镜递给她,笑道:“你自己看。”自不知道锦二奶奶越来越对自己的笑容敏感。
  是锦二奶奶最讨厌的那种坏笑,那种好像把自己当傻子似的笑容。可锦二奶奶只是默默接过千里镜,向村落看过去,却突然惊呼一声。
  第二十章 多少风和月
  “怎么了?”听这小女人大惊小怪的叶昭就想笑。
  “他,他,是他”锦二奶奶握着千里镜的雪白小手微微颤抖,声音更透着激动。
  “谁啊?”叶昭随即就一怔:“容公子么?”
  锦二奶奶颔首,随即将千里镜递还叶昭,指着远方道:“就那个,高个子,头发长长的”
  叶昭又哪里认得出?千里镜圆筒所见,这些村民几乎都没什么区别,不管男女,都是麻布片似的裙子遮住紧要部位,有的脖子上挂着金属环,看起来好像是村里的“贵族”。
  另一边,水师步兵营的兵勇已经散开,如同豹子般轻灵而矫捷的扑向村落。
  “别伤人!”叶昭大喊了一声,荣春霖既然能在村落里闲庭散步,那种种推测可就落了空,这村子十九就不是什么匪巢。
  举起千里镜观望,果然,当火枪手们突然从村落的四面八方冒出来,土人向导叽里咕噜喊着“我们是官兵”之类的话,那些村民表现的都极为温顺,按照土人向导的命令慢慢聚集到村头古树旁。火枪队进村搜索,每个茅草屋树屋都不放过,凡是活人,都被逼着抱头到古树前扎堆。
  仔仔细细搜过了村落三四遍,才有一名信号兵爬上树屋打出旗语“安全”。
  叶昭不等这边哨兵禀告,拍拍手,缓步而出,锦二奶奶急忙跟上。
  这是一棵七八人才能合抱的参天古树,绿色枝叶蔽天,看起来好像也是这些土人信仰的神灵或者寄托什么信念之地,茂密的树冠上,挂满了千奇百怪的布条。
  土人们男女老幼大概有百余人,都惊恐的看着这些刺刀寒气森森的侵略者,一个个就好像待宰的羔羊,几名土人妇女用手遮挡着畏缩在她们怀里幼童的眼睛,不安的祈祷着,祈求神明保佑,不要厄运降临在自己孩子身上。
  “大哥!”锦二奶奶盯着村民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土人,那土人却向人群里挤去。
  “你站住!”锦二奶奶娇喝一声,土人身子一滞。
  叶昭挥挥手,早有一名士卒走过去将锦二奶奶认定的土人从人群中拉出,其余土人一阵骚动,有一名土人妇女伸手拉住,却被士卒粗暴的推倒在地。
  “果然是你,荣春霖!”锦二奶奶咬牙切齿的,对面这土人,可不正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大哥?披头散发的,披着麻布片,整个一树蛮子,可真对的起他的姓。
  “锦儿”荣春霖突然就满脸堆笑,是那种讨好的笑“你,你怎么找来的?”
  锦二奶奶俏脸布满寒霜,冷声道:“既然你无病无灾,为什么躲在这儿不肯见人?可知道母亲她老人家多担心?”
  荣春霖就长叹口气:“我有何面目见人?遇到海龙卷,船毁人亡,老赵、老李尸沉大海,满船货物尽毁,我,我怎么赔得起?”
  见果然如自己所料,这个窝囊大哥和小时候一样,遇到什么问题就躲起来做缩头乌龟,锦二奶奶无名火起,冷声道:“你以为躲起来就不用赔银子了?还不是要母亲和二哥帮你善后?大嫂呢?你也准备一辈子不见她么?”
  荣春霖强笑道:“非也非也,等我绸缪已定,自然会回去。”
  锦二奶奶再懒得理他,回身走到叶昭身边,轻盈拜下:“金凤谢公爷大恩,家兄愚钝,累公爷受罪,金凤惶恐。”
  叶昭笑着摆摆手,心说这荣春霖也算一极品男人了。
  侧头对裴天庆说了几句,裴天庆就跑去土人向导身边低语,很快土人向导就叽里咕噜喊了起来,自是按叶昭吩咐给其解释,说乌溪村所救之人乃是华商,他妹妹千里寻兄,谢大家收留等等。
  在裴天庆示意下,众兵卒收起了闪亮刺刀,那推倒土人妇女的兵卒过去道歉,吓得土人们一阵骚乱,土人向导帮着翻译道歉之语,却令那些土人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后,土人们才知道自己等可以自由行动,有一个土人小心翼翼的走出火枪手刚刚划定的圈子,众土人都屏声静气,等见却是没有危险,这些凶恶的外来者也并没有惩戒他,这才一个个携家带口,一步三回头的加倍小心,向村子里散去。
  叶昭则从旁边亲卫携带的包裹里摸出些糖果,挨个递给那些土人小孩,令人家惊吓一场,心下总有些过意不去。
  有小孩胆大,当下就吃了,立时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惊喜的大声喊着什么,其它小孩也都畏畏缩缩的将糖果塞进嘴里,孩童的母亲们,则满是忧心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外来者给孩子吃的是什么,可又不敢管。
  土人向导将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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