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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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价飞涨,卢布纸币在短时间内更不可能兑换出金币,便是本土都遭遇冷遇,更莫说在占领区了。
现今占领区能流通的俄国旧币只有金币和银币,按一定汇率和中原纸币互换。中原纸币的稳定也有目共睹,曾经有俄罗斯商人前去帝国新西伯利亚银行兑换三十万元的纸币,也就是三万银元,几分钟就办理妥当,本就在俄国境内受到欢迎的中原纸币更赢得了绝佳的口碑,而那位俄国商人不久还是将银元存进了帝国银行。
其实随着帝国发行纸币正规化,物价渐趋稳定,中原纸币在亚细亚一带,渐渐比英镑还受欢迎,占领区一些俄国人心存疑惑,只不过担心东南平原被祖国光复后,中国纸币会被宣布为非法货币加以没收。
可不管怎么说,中国纸币已经渐渐在占领区流通并且占据统治地位,能直接领到中国人薪水的阶层均是新西伯利亚中产以上阶层。
叶昭将纸币卷成圈放进金丝荷包,说道:“等你的画卖出去几幅账目也就还清了,现在何必月月还的这般辛苦。”
娜塔莎欠的钱并不多,仅仅是帮家人度过最困难的时期,从白北鲑一次性借款价值帝国纸币大约五千元而已,不过如果以俱乐部利息计算,月滚月的只怕就还不请了,最起码,最青春年少的时光都要耗费在这灯红酒绿中,而且只是基本消费的话,新西伯利亚消费水平低,五千纸币不是个小数目。
而奢饰品亦或本地不能生产的中国商品,因为运输不便,在东南平原价格高的离谱。
听了叶昭的话,娜塔莎没吱声,她知道自己欠叶昭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但这些话也不必说出来,叶昭也不爱听这些。
“不去后台看看朋友么?”叶昭倒是知道,娜塔莎成了警员后,时常来白北鲑看她的朋友,很念旧的性子。现今自然没人敢惹她,都以为她是移民署中国主管官员的情妇呢,何况她多走后台,偶尔来到大堂与朋友叙旧,遇到那些喝醉了亦或不开眼想调笑她的,自也被俱乐部眼明手快的保镖给拉开。
娜塔莎道:“今天不去了。”
叶昭微微点头,和她碰杯,轻轻抿了口烈酒。
正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感觉衣角被拉了拉,叶昭低头,就见到了红玫瑰花瓣般娇艳欲滴的水晶甲,正是娜塔莎,一脸小心翼翼,见叶昭疑问的看着她,她便指了指舞池那边。
叶昭转头看去,却见舞池旁侧的桌台上,坐着两个老熟人,一个是维特夫人,穿着华丽的硕大裙裾,倒也显得艳丽端庄,另一个却是列昂尼德,此时列昂尼德正与维特夫人拉拉扯扯,维特夫人闪躲着,说着什么。
娜塔莎小声道:“听说子爵夫人为了副市长先生到处托人情呢。”维特子爵的案件进入了审理阶段,听闻可能会被处以三年左右的监禁。娜塔莎也时常去看望子爵夫人,自知道子爵夫人的难处。
而眼前一幕,任谁都能猜得出来,定然是子爵夫人病急乱投医,托到了列昂尼德头上,这才招来了这个流氓的纠缠。
叶昭微微蹙眉,旁侧郑阿巧见到,随即大步走了过去。
色令智昏的列昂尼德根本没注意到叶昭一桌,突然见到郑阿巧出现在他面前,吓了一跳,站起身,也不敢说话,低头就向外溜,就怕郑阿巧喊住他,等到了门口才松口气,却也不敢回头看,很快隐没在里门帘幕后。
因为列昂尼德是中国人的“忠实朋友”、打击抵抗分子更功不可没,前次郑阿巧想办他叶昭才拦了下来,若不然还能叫他在外面瞎晃悠?在这占领区,一些恶棍自有他的作用,短时间内却不能将帝国法律引入。
不过见到梨花带雨的子爵夫人悲悲戚戚来到自己面前,叶昭不免微觉歉疚,维特子爵和维特夫人对他都算不错了,异国他乡,也是两个挺能聊得来的朋友。
第八十六章 历史的怪圈
将子爵夫人送回家,又劝说子爵夫人早点休息,叶昭和娜塔莎这才回行署。
可能是听到了院里汽车响动,李嬷嬷很快就从小楼里迎了出来,一路小跑竟然抢在侍卫前帮叶昭开车门,脸上表情那叫一个恭谨谄媚,但她不敢抬头看叶昭,多恭谨的表情叶昭自也看不到。
只是她是缠足的小脚妇女,看她迈着三寸金莲行走如风实在令叶昭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她一不小心摔那儿。
李婶其实是容嬷嬷似的人物,叶昭挺烦她的。
昔年李嬷嬷是汉军旗,打理关外皇庄的奴才,她所在的皇庄皆是俄人农奴,时日长了,她倒是学会了俄国话,前年金凤陪蓉儿视察关外皇室农庄、森林和矿产,机缘巧合与她认识,后来就带她回京。
李嬷嬷欺压宫女、挑拨离间是一等一的本事,最爱在主子面前搬弄是非,后来一些话传到叶昭耳朵里,直接将她交给宗人府发落,听说很是吃了苦头。
两个多月前,中俄战事起,京中蓉儿、红娘等见叶昭一时半会回不了京,便张罗叫美咲带几名宫女来北域服侍叶昭,叶昭婉拒,一来天寒地冻,龙精虎猛的士兵还变成病猫非战斗减员呢,习惯了中原气候的宫中弱质女流更经受不住;二来也不喜欢身边总跟着一大堆人伺候。
蓉儿和红娘不依,叶昭就开玩笑道:“把李素贞给我送来吧,我看就她服侍的好,还会说俄国话,也方便。”
蓉儿和红娘自忍不住爆笑,但李嬷嬷是金凤的人,只是喜欢狐假虎威,也没有太大劣迹,总不能关一辈子,倒是个放出来的借口,要说伺候人的本事,李嬷嬷也颇令人放心,两人可能蛐蛐咕咕商量了一番,又带了些开相公玩笑的意思,真的将李嬷嬷送来了新西伯利亚。
叶昭见了心说倒也好,回头就给你找个俄国男人嫁出去,你就在这过吧,也叫你知道知道挨男人打是什么滋味。
李嬷嬷在宗人府大牢很是吃了些苦,现今被放出来,虽说北域寒风刺的人骨头疼,她关节炎的胳膊更每日都隐隐作痛,但能伺候大皇帝,自然抖擞精神,希望能戴罪立功。
走在大皇帝身边,李嬷嬷又禀道,有俄国人来拜访,是府衙的官员。
李嬷嬷嘴里府衙的官员,自然是市政厅管理委员会成员,来人正是新西伯利亚警察局局长鲍里斯?瓦沙泽。
以往来拜访的俄国人,一律都由张之洞亦或秘书房成员打发,现今张之洞不在,叶昭掏出怀表看了眼,便信步走入行署待客室。
中国式花厅,瓦沙泽正坐在东侧那溜八仙椅上等待,听到脚步响,急忙起身。
叶昭笑着对他点点头,自去坐了主位,跟在叶昭身后的娜塔莎略带些拘谨的和瓦沙泽打招呼。
她在白北鲑的时候就陪着瓦沙泽喝过酒,现今瓦沙泽更是她的大老板,平素在局里轻易见不到他,但更能感觉到他的权势,普通警员,都吓得老鼠见了猫一般。
瓦沙泽满脸微笑的道:“瓦西卡小姐,您好。”
李嬷嬷送上香茗,瓦沙泽却并不就坐,站在下首向叶昭禀告道:“大人,昨天的纠纷两个俄罗斯商人都已经撤诉,等待您的答复。”
叶昭并不知道是什么纠纷,听话茬想也是中国人和俄国人的矛盾,在瓦沙泽威逼下俄国人只能忍气吞声撤诉。
微微颔首,叶昭道:“我知道了。”
瓦沙泽又汇报了几件政事和案件,但这类事情本来自是张之洞处理,叶昭都不甚明了,只能含糊其辞的答应着。
瓦沙泽本来是来请功的,但见叶昭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下不觉一凉,等叶昭端茶送客,走出花厅,瓦沙泽小声问送出来的娜塔莎:“瓦西卡小姐,不知道文先生有什么喜好?”
娜塔莎一呆,想了想,自己还真不知道叶昭喜欢什么、厌恶什么,这个中国男人,很少会在话语里透露自己的喜怒哀乐。
见娜塔莎茫然摇头,瓦沙泽眼转转了转,心说是自己考虑不周,以后倒是要对她格外关照,总得要她帮自己说说好话,用中国人的话,枕边风对于东方男人好像最有效。
叶昭洗过澡进了卧室时娜塔莎正帮他铺被褥。
寝室香炉袅袅,锦帏绣被,珠帘软帐,鹅黄色的地毡上织着大朵红色玫瑰,檀木箱柜古朴凝素,东方风格的沙发,宽大的贵妃床,精巧雍华难以言表。娜塔莎第一次进这间卧室时很是吃了一惊。
李嬷嬷很有眼力见,知道大皇帝实则不待见自己,自己粗手粗脚的,这等铺床叠被的精细功夫自然要娜姑娘来做,不过李嬷嬷也很是指点了娜塔莎一番,比如进卧室必须梳洗过换上轻便的衣服,以免把灰儿带进来。
娜塔莎穿着绣荷花的红绸子袄裤,跻拉着蜜色小绣花拖鞋,金发蓝眸的中国古典装扮,说不上的艳美动人。
叶昭见了就笑,说:“娜塔莎,你穿中国衣裳可挺漂亮呢。”
娜塔莎轻轻一笑,不吱声,帮叶昭铺平被褥,用手压了压,弹软无比,睡在上面想来舒服极了。
叶昭在沙发里坐下,娜塔莎的时间拿捏的特别好,茶几上热咖啡刚刚烫手。
“你说,俄国人加入中国户籍可好?”叶昭品着咖啡,随口问着。
娜塔莎滞了下,说:“我不知道。”
叶昭嗯了一声,又招招手,说道:“过来,过来坐下,聊会儿。”
高佻修长的娜塔莎穿着中国古典风情的绣荷花红绸缎袄裤,看她翘臀细腰的走路姿态,委实是一种享受。
娜塔莎坐在茶几对面的红木镂花扶手的沙发里,见叶昭打量她,轻轻低下了头。
叶昭琢磨着,说道:“中国移民会越来越多,这片土地我们不会再放弃,你说说,你觉得”随即摆摆手,笑道:“算了,不聊这么严肃的话题了。”说到底,两人还真说不上熟稔。
想了想,叶昭道:“最近可见到过彼得?”
娜塔莎微微摇头,说:“听说,他在巴尔瑙尔。”
说起来娜塔莎的这个未婚夫在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后,心理怕也产生了严重的扭曲,背叛了一向坚守的理想,可是又不愿意相信自己是一个懦夫和民族的罪人,或许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为了不再被负罪感煎熬,只能砸碎以前的理想吧,是以彼得开始同中国人合作,疯狂的抓捕一个又一个以前同一战线的战友,手段之激烈态度之积极令众多俄奸大为逊色,现今彼得被任命为巴尔瑙尔警察局侦缉队队长,由巴尔瑙尔中国宪兵司令部直接领导,负责肃清巴尔瑙尔的地下反抗力量。
叶昭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说道:“明天我去看望子爵夫人。”
娜塔莎蓝眸一亮,她是很感激子爵夫人的,没有子爵夫人,她也不会同文先生真正认识,更不会得到文先生的帮助,只是副市长先生遭难,她帮不上一点忙。
“您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娜塔莎突然又有些担心,中国宪兵并不是那么好说话,虽然文先生可能是中国的贵族,但在占领区,军方才是真正的统治者,尤其是文先生和维特子爵本就关系亲密,一旦被军方认为私通敌方,在任何国家,就算是贵族也一样会落得很悲惨的下场,就好像被送上断头台的法国皇后。
叶昭微微点头,说道:“好了,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叶昭就来到了维特城堡,一身酒气的维特夫人摇摇晃晃的下楼,她双眼布满血丝,显然一宿没睡。
“文先生”维特夫人伸手给叶昭时一个踉跄险些扑到叶昭怀里,叶昭忙扶她在沙发上坐好。
维特夫人一晚上好像苍老了许多,远不似以前艳光照人,她斜瞥着叶昭道:“文先生,我现在才明白中国人的朋友的意思,没有永远的朋友,是吗?您知道的,我和瓦洛加都把您当作好朋友。”
叶昭身侧的郑阿巧微微蹙眉,若不是大皇帝确实与维特一家相处甚欢,早就斥责这个番邦女子了。
叶昭还未说话,维特夫人突然又连连摇头,挣扎起身,就扑到了叶昭面前,抓着叶昭的手连声道:“不,不,不,我说错话了,文先生,请您救救瓦洛加,求求您”眼中,泪花闪动。
叶昭忙起身,再次扶她坐在沙发里,说道:“我也很想帮忙”
维特夫人抓着叶昭的手不放,颤声道:“您,您要什么才肯救他?我,我做您的情妇好不好?”
叶昭仿佛被蝎子蛰了一般急忙挣脱她的手,心下这个无奈啊。维特夫人将遮挡白皙脸庞的蓬乱头发向后拨开,努力对叶昭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我打扮一下还是很漂亮的,不比娜塔莎差”
看着她的笑容,叶昭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坐到了维特夫人对面,说道:“夫人,我也很想帮忙,但站在不同的立场,我认为瓦洛加应该被处罚,因为他的疏忽和默许,或许就会令中国的士兵流血,这场战争,我们都希望快点结束,不是吗?”
不等维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