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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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铁炉烧的通红,承祥在叶昭面前拘束的很,但听到叶昭说明日早间要去谢丝其村看一看农庄,承祥坚决的反对,无论如何都要派武警跟随,或者是调遣驻扎在左近的龙骧步兵旅承担警卫工作。
皇家龙骧步兵旅隶属象山集团军,是中俄战争中立下累累战功的英雄部队,遂被授予龙骧步兵旅的番号,现今帝国的步兵旅,实则就是师一级作战单位,往往是一些精锐部队的番号。
在叶昭一再纠正下承祥只能喊他“皇兄”,但却一直摇头反对叶昭去乡下,说到虽然东南平原南部俄国抵抗组织和游击队组织屡遭镇压,只有零星的力量,甚至超过十人的武装都很难寻觅,但农庄不比市内,就算遇到一名抵抗组织成员,惊扰了皇兄也是不妥,何必以身涉险?若一定要去,便派出武装警察随行保护,扮作商团的侍卫毕竟有了束缚,总不能对每一个接近皇兄的俄国人搜身。
双手在火炉上烤着,叶昭心知承祥说的有道理,抵抗分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前呼后拥的定然认为自己是中国富商,搞不好就成为他们的袭击对象,自己遇袭的话,牵涉太广,就算自己毛发无损,但俄国平民定然遭殃,只怕整个村子都会被屠杀。
见叶昭神情,承祥犹豫了下,说道:“皇兄,若不然您晚去一日,后日再动身,明日我遣派一个武警小队和治安军把谢丝其和周边村子滤一滤,等您到谢丝其,武警小队和治安军也刚好到那儿,神不知鬼不觉,保管俄国人不知道此次排查是为了您的安全。”
叶昭就笑,说道:“下乡扫荡么?”又道:“承祥啊,办事很有章法,你可不是小时候的鼻涕虫了。我还是喜欢听你小时候那样喊我声哥哥。”
承祥挠了挠头,嘿嘿傻笑两声,说:“皇”见叶昭一蹙眉,忙缩了口,小声叫了声“哥”,又道:“小队长派个认识您的,您办事也方便。”
叶昭微微点头,说道:“也好,明日你带他去见我。”
承祥笑道:“有现成的人选,您稍等,我去喊他。”承祥起身,撩起厚厚的门帘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瘦小伙。
见到叶昭,瘦小伙吓一跳,慌忙打千,大声道:“奴才尼莽吉给主子请安。”
叶昭呆了呆,猛地省起,这是瑞四的小儿子,每年过年都会进宫给自己磕头,自己叫他喊叔叔,他怎么也不敢。
对,是叫尼莽吉,籍贯正名叶尚雪,尼莽吉本就是雪之意。他长得可不像瑞四尖嘴猴腮样,大概更多的遗传了母亲的基因。还不到二十岁呢,听说刚刚警校毕业,却不想来到新西伯利亚干起了武警小队长?
承祥嘿嘿笑道:“哥,回头他要踢我屁股了,刚刚我可没说您在这儿,来老毛子的地盘当兵,也是我撺掇他来的。”看得出,两人感情极好。
叶昭笑道:“好啊,你们都长大成才了,尚雪啊,我的身家性命可就交给你了。”
尼莽吉用力磕头,大声道:“奴才粉身碎骨,也保护主子平安。”
叶昭笑着起身向外走,经过尼莽吉身边时拍了拍他肩膀,说:“以后跟承祥学,不要听你父亲的,这些老规矩都给我扔了!”
“喳!奴才知道了!”尼莽吉嗓音洪亮的很,肩膀也很有力,和其父还真不是同一个风格。
第二日上午,叶昭前去统帅部知会了自己的行程,翻了翻国内的电文,红娘的一封电文问新年前能不能赶回去,要不要推迟枢密院会议。
叶昭掐算了一下时日,距离俄国人的圣诞节也就是公历1月7号还有几天,今年春节是公历1月29日,除非现在就往回赶,否则是来不及参加各部院年终会议的。
想了想,今年枢密院会议是小年,达赖、班禅、白阿訇等都不必参加,由红娘主持即可。
往年新年前后,是叶昭最忙的时候,一年的发展数据政务总结,新一年的计划等等,都需要叶昭钦断。不过今年处于帝国第二个五年计划中,具体发展的大方向早已确定,在叶昭来新西伯利亚前召开了多次经济会议,新一年度的发展计划和目标早就定了下来。
红娘电文里,又讲到几名白教教徒在伊朗遇害。
白阿訇的白教徒西域最远已经进入了恺加人控制的王国,也就是伊朗,只是因为帝国武力尚不能及,用中原文字重新编撰的古兰经教义被当地穆斯林视为异端,有几名白教徒被杀害,其余逃回了布哈拉汗国,也就是叶昭认知的土库曼斯坦一带。
在中国吞并了浩罕汗国后,布哈拉汗国成为帝国在中亚的邻国,而俄国人疲于应付中国人在中亚和北域的扩张,对布哈拉汗国的影响力日衰,到帝国与沙俄开战更节节胜利,布哈拉汗国便彻底倒向了东方强大的邻国,不但白教徒在其境内传教自由,配合传教,更修建学校教授中原文字,而布哈拉汗王穆扎法尔丁?巴哈杜尔也遣使进京,向中原称臣。
实际上,穆斯林白教教义虽然温和,吸收了许多中原文化,更在教义中将中原皇帝奉为安拉的使者,但叶昭对其也并不全然放心,穆斯林教派百花争鸣才是最好不过,帝国境内的教义本土化,令教民真正融入帝国公民生活即可。
不过现今白教徒起到帝国影响力进入西亚的排头兵作用却是不能否认,只是第一次碰触以失败告终。
被杀害的白教教民是布哈拉人,政务院正在研究要不要遣使或者通过帝国驻波斯湾勃萨罗城(巴士拉)领事馆向恺加王国提起抗议。
叶昭回了红娘和政务院几封电文,又与几位高级将领共进晚餐后离开了统帅部。
坐在厚厚毛皮包裹的马车里仍有些寒意,叶昭搓着手,突然思及一事,说道:“去白北鲑。”
侧坐一旁的郑阿巧忙起身敲了敲前面车厢,拉开车窗,吩咐了马夫一声,马车随即转向。
白北鲑俱乐部巨大的招牌闪烁着点点小红灯,外面冰天雪地,俱乐部内却是热浪滚滚,人声鼎沸。
扑面而来的热气令叶昭禁不住想打喷嚏,忙拿手帕捂住口鼻,随即就见到了靠舞池一张桌台旁坐着的列昂尼德和娜塔莎,列昂尼德正一脸威胁的表情说着什么,娜塔莎有些畏惧的向后躲闪。
叶昭便走了过去,列昂尼德最先看到叶昭,笑着起身,喊道:“亲爱的文,今天就你一个人吗?”
叶昭点点头,走过去和列昂尼德握手寒暄了两句,实则叶昭也不过说声“你好”,倒是列昂尼德啰啰嗦嗦说了一堆显示亲热的废话。
娜塔莎站起身,对叶昭道:“晚上好,文先生。”她今天换上了性感的宝石蓝纱裙和黑丝袜裹腿,只是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眼睛还有些红。
叶昭坐下,列昂尼德给叶昭倒了满满一杯酒,又一再邀请叶昭去他家里做客。
叶昭和列昂尼德碰杯,浅浅抿了口,目光转向了娜塔莎,说道:“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心不在焉的娜塔莎一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的看向叶昭。
列昂尼德立时有些尴尬,解释道:“文,我以为您对她没有兴趣,真的很对不起。”他知道中国男人独占欲很强,不会允许情人同时与其他男人来往,只有厌倦之后才有这种可能性。
叶昭摆了摆手,又对娜塔莎道:“你不是准备给我做向导吗?还没改变主意吧?”
娜塔莎急忙摇头,说:“不,不,我不会改变主意的。”随即起身,坐到了长沙发上叶昭的身侧,她很想握住叶昭的手给俱乐部里虎视眈眈的那些男人们看,但终究不敢。
叶昭又与列昂尼德寒暄了几句,就对娜塔莎道:“今日你早些休息,明早我派车来接你。”郑阿巧早就唤过领班,递给他几张帝国十元纸币,指了指娜塔莎,通译则跟领班低语了几句,领班赔笑连连点头。
列昂尼德连忙道:“文先生,怎么能让你破费?”
叶昭摆摆手,说:“要的。”随即起身告辞。
看着叶昭的背影,又看了眼娜塔莎,列昂尼德虽然对这个艳美的侄女贼心不死,但也不好这时候再纠缠,悻悻的起身而去
马车疾驰在雪原中,从玻璃窗看出去,大地一片白茫茫。
叶昭已经对东南平原农业种植有一定了解,新西伯利亚与帝国黑龙江流域漠河的纬度相差无几,农作物只能播种一年一熟作物,如春小麦和马铃薯等等,但东南平南南部,也有可一年两季播种区域,可种植冬小麦和夏季播种的蔬菜。
只是大规模移民到底能不能成功?还是真的如一些将领所说,要逼东南平原的俄国人迁徙。
“先生,不管怎么样,我很感激您。”娜塔莎穿了件淡绿棉大衣,下摆露出蓝色牛仔裤和一双棕毛高跟皮鞋。
叶昭打量着她,颇有些奇怪,类似于帝国士兵的军大衣,蓝色牛仔裤就更奇怪了,蓝色牛仔服本是中国铁路工人的工作服,也是东南平原占领区俄国战俘苦力的穿扮,倒是听说商店已经开始出售这种廉价劳力服装,但仅限于最下等民众装扮,更不适合女孩穿。
娜塔莎见叶昭一直打量她,有些局促的道:“回农庄我要帮家里做活,不舍得穿皮裤。我自己改的,是买的新衣服,不脏。便宜,而且,我觉得挺好看的。”说着话,娜塔莎站起身,脱掉军大衣给叶昭看,果然,牛仔裤裁剪的极为合身,配上针织毛衣和高跟鞋,更显纤腿修长,翘臀高挺。
叶昭微微点头,说道:“不错。”
从新西伯利亚市区到谢丝其,大概一个时辰的路程,太阳在东方高悬之时,叶昭一行到了谢丝其。
西伯利亚的俄国移民村子,大多用木栅围起,以防野兽的袭击,同时也免得村里牲畜跑掉,谢丝其也不例外。
数百座灰扑扑的木屋民房,少有砖石建筑,可见农耕移民,实则在沙俄本土均是最贫困阶层,东南平原还好,在中西伯利亚和西西伯利亚,大多数均是流放犯囚犯等等。
下车的时候,娜塔莎脸一下苍白,整个村子的村民被集中栅栏前,四周是持有火器的俄国治安军人,更有穿着深绿制服的中国宪兵端着明晃晃刺刀走来走去,一名中国军官正用不太熟练的俄语训话,“窝藏叛乱者与叛乱者同罪”云云。
东南平原的俄国治安军是一支类似于伪军的武装,由各城市武装警察司令部统御,整个东南平原超过万人,新西伯利亚治安军人数最多,总数大约3000人,编为一个治安团,多是高加索异民族战俘以及对沙俄政权本就不满的俄罗斯移民、流放犯,也有少量地痞无赖充数,是镇压俄罗斯抵抗组织的辅助力量,而且作用不小。
见到中国人马队,很快有几名武警迎上,策马奔驰在最前面的郑阿巧下马,拿出证件给武警查看。
尼莽吉结束了训话,走过来与郑阿巧寒暄了几句,武警们见队长识得来人,便加倍客气了几分。
俄罗斯村民大多脸上惊恐,三三两两散去,娜塔莎则快步奔向一个老人,和老人走在一起的几个俄罗斯人停下脚步,有一个老妇人,三十来岁的俄罗斯青年和少妇,还有个六七岁大的小丫头。
见过娜塔莎的家庭背景资料,这应该是她的父母、哥嫂和小侄女了。
郑阿巧回到叶昭身边,低声道:“主子,抓到了一个叛乱者。”
那边尼莽吉正大声吆喝,要士兵们再严加盘查,今晚在此歇营,定要查清叛乱者在村里还有没有同党,本来就准备找借口等明日“叔叔”回返之时再撤退,如今却是现成的理由。
叶昭向村里走,心里也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想轻装简从,实则每次都会劳师动众。
娜塔莎的家人都对叶昭极为冷淡,其父亲更是脸色冰冷,显然对娜塔莎和中国人在一起极为不满,不说中国侵略者的身份,实则其父亲破产,也多少因为中国人侵入的原因,令其生意链断裂。
叶昭只带了郑阿巧、曲沼跟着娜塔莎一家进了木房,用乌拉草和泥土糊在外层保暖,木房内倒也暖和,厨房、两间卧室用木板隔开,只是此刻房内一片狼藉,显然被中国宪兵和治安团刚刚搜查过,被褥、盘子和刀叉扔了一地。
娜塔莎的家人默默的收拾狼藉的房子,娜塔莎的小侄女见到自己的布娃娃被扔在地上,还踩了几个黑黑的脚印,哇一声哭出来。
叶昭蹲下身,拉起她的小手,问道:“你叫巴芙拉,是不是?”
娜塔莎的哥哥脸色一下就变了,但却被妻子拉住,低声跟他说着什么,显然他的妻子担心丈夫惹怒中国人。
小巴芙拉吓得不敢哭了,但极为认生,向后躲,叶昭伸出手,本来是空的,攥上拳头再松开,掌心却突兀的多了一颗奶糖,笑道:“给你。”剥开糖纸,送到巴芙拉嘴边。
娜塔莎走过来,捏捏巴芙拉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