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九霄-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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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以凌飞兄的气势,笃定是要取得上位的,还需要小弟陪衬么?”
皇甫凌飞刚想再说什么,玉鸣插言道,“二位公子又开始了你来我往吗?小女虽然不知道二位所为何事,但,这样的小把戏恐怕还提及不到二位的正事层次上吧,小女刚才之所以说难得,就是二位都按出了自己想要的点数,既然已经得到,又何分先后与输赢呢?”
“怎么能不分,毕竟赢者只有一个”,皇甫钰低下头,又去看金风玉露图,皇甫凌飞所占的位置,令他极为不舒服
“是啊,赢者只有一个,可要看怎么去论了”,玉鸣淡淡一笑,接着道,“若论钱财,没错,凌飞公子算下来的确净赢了将近十万两之多,不过,二位在庄中待了半月,最清楚不过,哪一天的输赢不都是在万两上下,能来百万庄的人,非富即贵,十万两怎会放在眼中?转眼云烟尔,若是指赢者的位置”
玉鸣用手指了指八宝书阁,“这个书阁可是高处不胜寒呐,连小女也从未去过”
“噢?怎么百万庄内还有玉小姐没去过的地方?”皇甫钰好奇地问
“不仅小女,便是怜庄主,小女也从未见他去过”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十四章 另有机巧
“噢?怎么百万庄内还有玉小姐没去过的地方?”皇甫钰好奇地问
“不仅小女,便是怜庄主,小女也从未见他去过”
“既然无用,那这个书阁是用来做什么的?”皇甫钰愈加好奇
“用来呵,不怕二位公子笑话,用来转风水的”,玉鸣憋不住的娇笑
“啊!”皇甫钰一拍脑门,对皇甫凌飞苦着脸道,“凌飞兄,我们又被玉小姐给作弄了,一座用来转风水的阁顶,根本就是摆设,是不能进人的”
“是啊,玉小姐,但凡修筑者为了怕人有意无意破坏掉风水,一般都会在修筑完成时将原本就只能容单人进出的入口封死,这第四层楼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最高点嘛”
“呵,小女不先就申明了么,此图与金风玉露楼格局相仿,但设置却是不尽相同的,所以怎么说游戏都仅仅是游戏而已,二位公子,万勿和真实相提并论啊”
“嗯嗯,我与钰弟其实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入局者迷,眼中心中难以看透罢了,对吧,钰弟?”
皇甫钰叹了口气,“凌飞兄,你总算说出句正经话来了,就冲你这句,今日也算没白赢”
“我本来就没白赢嘛”,皇甫凌飞伸手道,“银票,你们各自输了多少都是有数的,统统交出来”
“急什么,又不会赖你的!”皇甫钰不满地嘟囔着,还是从怀中取出银票,数给皇甫凌飞
“呃,凌飞公子,小女身上可是从来不带银票的呀,一会儿,我让庄里的账房结了款给你送来好么?”玉鸣一面收拾桌上的东西,一面说
“玉姑娘的自然不急,可这家伙的却是要急,拿了银票,正好顺道去找怜庄主嘛,嘿嘿”,皇甫凌飞将收来的银票看也没看地揣进怀里,问玉鸣道,“姑娘是要准备回屋么,在下送送姑娘可好?”
总共不过三座楼宇四层高,还要相送,看来这皇甫凌飞并非一味的生猛直莽啊,不,不对,以皇甫凌飞的性子,似乎从来都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殷勤过,皇甫钰留意地盯着皇甫凌飞,却什么话都没说
玉鸣也有些意外,因为她知道,无论她陪多久的客,外面都会有一个固执的俊美男子,在等待与守护
但既然皇甫凌飞说了要去找怜牧,她也不好开口拒绝
“有劳凌飞公子了,那钰公子,小女就先行退下啦,一会再见”,玉鸣朝皇甫钰施礼告退
“好,你们先去,在下回屋更衣,凌飞兄订好了酒菜,来唤在下便是”,皇甫钰似乎又恢复了谦谦之态
三人在门口分手,玉鸣第一眼就是找孑晔在哪儿,悬廊之上,临风而立,衣袂飘飞的颀长男子,也正朝这边注目
皇甫凌飞的眉头皱了皱,低声道,“玉小姐的兄长也太谨慎了吧,在自家的庄中,都左右不离的随时守着吗?”
玉鸣目视孑晔,俏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口中却在同样低声地回答皇甫凌飞道,“不是他谨慎,而是这庄中岁月甚是无聊,反正闲着,自然不如来等我,凌飞公子别误会”
“呵,我能误会什么,只是,我想和玉小姐单独说两句话,玉小姐可以请令兄暂时回避吗?”
“噢?”玉鸣停下脚步,侧脸看了眼皇甫凌飞,见他一脸正色,不似说笑,遂点头道,“没问题”
“孑晔哥哥,我口渴了,想喝今早大师傅做的玉兰露,你能帮我去问问他还留得有吗?”待到彼此走近,还未等孑晔开口,玉鸣抢先耍娇道
孑晔目光转动,扫过玉鸣,又在皇甫凌飞的脸上停留片刻,点点头,施礼离去
“嗯,好啦,凌飞公子想和玉鸣说什么?”玉鸣笑嘻嘻的,和在赌桌以及游戏中的沉着老练判若两人
“也好,这悬廊左右无人,正是说话的时机,在下有一事不解,冒昧相问,玉小姐不会见怪吧?”
“呵,凌飞公子,你还没问呢,怎么知道我就不会见怪?”
“这个,其实在下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在下赢了刚才的游戏,是不是玉姑娘出手相助,在下总觉得,怎么可能那么巧,玉姑娘就按出了两颗白球?”
“凌飞公子是说小女作弊么?”
皇甫凌飞想了想,道,“玉姑娘不欲让我和钰弟太过难堪,有意谦让,在下本当感激不尽,但如此而为,在下有点赢之有亏呀”
玉鸣偏着头,扶了扶头上的发簪说,“搞了半天凌飞公子还是不信我么,玉鸣只能说凌飞公子你多虑了,言至于此,公子你爱信不信罢”,说了,玉鸣转身就走
“诶,玉小姐你误会了,在下绝没有冲撞玉小姐的想法,嗯,或许是真的巧合,那这样在下也不多问了,还望玉小姐万勿生气!”
“我干嘛要生气,你和钰公子都是客,来百万庄的客,都是要让大家乘兴而来,尽兴而归的,凌飞公子,若是没有别的事,玉鸣就要回屋去了”,玉鸣神色未变,一如平常,笑意嫣然,皇甫凌飞看不出异样,也只得作揖相送
回到屋中的玉鸣放下手中所有东西,舒了口气,将头上的发簪取下,又伸指在发丝盘绕的涡旋里摸了摸,手指出来的时候,竟然多了红橙两颗小球,跟用来摇点数的木匣里的小球一样,接着又拔了另一边簪花,依样摸了摸,拣出黄绿两颗,就这样,玉鸣变戏法似的,竟从头上,袖中,腰带中摸出了八颗小球,连带着木匣、金风玉露图,全放入了柜里
做完这些,玉鸣才坐在了镜子前,解开盘发,开始重新梳头
没过一会儿,传来敲门声,玉鸣一听就知道是孑晔回来了,忙喊他进来,孑晔拎着一只双耳壶,还有一只薄到透明的瓷碗,放到圆桌上,默不作声地将壶内的玉兰露给玉鸣倒了一碗
玉鸣的头发才梳到一半,放下梳子跳起来,到桌前一看,“哇,大师傅还真留着呐,不过,我现在又不想喝了,孑晔哥哥,可不可以帮我梳头?”
百万庄中无女人,除了玉鸣以外,连服侍的杂佣都是那种腰系粉带的丁奴,好在来百万庄的客人里也没有女人,所以婢女的问题,就这么一直被忽略了,不过,玉鸣有她的孑晔
孑晔会梳一手漂亮的发髻,比玉鸣自己梳都好看,也不知他是怎么练成的,孑晔就是玉鸣最好的“婢女”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十五章 是是非非
孑晔会梳一手漂亮的发髻,比玉鸣自己梳都好看,也不知他是怎么练成的,孑晔就是玉鸣最好的“婢女”
孑晔放下双耳壶,背转身子自己先走到妆台前,镜中映出他那张垂着双目,看不出任何表情,略显瘦削,却五官精致到让人忘记挑毛病的脸,他在清理发梳齿缝间的一根乌丝,那是玉鸣刚才梳头时断落的
“干嘛不说话!”玉鸣踢了一脚桌子腿,自己也蹬蹬蹬地回到妆台前,噘着嘴一屁股坐下,她的头发一半盘上,一半却还披落在肩后,所以嘟嘴的样子显得犹为可笑
但是孑晔没笑,他把玉鸣对着他的脑袋扶正,面朝铜镜,让玉鸣原本怒瞪他的大眼变成了对自己怒瞪
“不想说话也不行吗?”孑晔悠悠开口,手指却在轻柔地动作,解开玉鸣那盘好的一半头发,他不喜欢将就了事,但凡他要做的事,就一定要从头至尾,或许是因为觉的亲自完成所有才够完美,何况,他太清楚玉鸣了,在这些方面,不似一般的女子,玉鸣是从来不肯多花心思的,无论她有多么聪明伶俐,梳头的水平实在平常
“不行!”玉鸣的刁钻脾气一旦上来,多半是孑晔只能自认倒霉的时候
“那你想要我说什么?不是跟凌飞公子有话说才把我支开的吗,怎么,凌飞公子不在了,你就非要跟我说了?”
“臭孑晔,你!哎哟!”玉鸣刚要扭动身子,可一束乌丝正握在孑晔手里,没防到扯痛的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老实点嘛”,孑晔赶紧按住玉鸣的脑袋,“真是,怎么就该不了粗鲁的脾气哦,说动手就要动手”
“谁粗鲁啦,除了你,臭孑晔,就没人说我粗鲁,呃,我晓得了,臭孑晔是小气鬼,看见我要跟别人讲话不理他,所以就生气了对不对?”
“哼”,孑晔牙痛似的哼道,“除了我,你对别人粗鲁一个看看?我不是小气!我是怕我一开口搅扰了你的好兴致”
“嘁,跟那两个家伙能有什么好兴致,若不是怜叔叮嘱我适可而止,我早让他们输到卖裤子回家了”
“啧啧”,孑晔连声慨叹,“一个姑娘家家的,老说些什么让男人输到卖裤子的话,一点儿都不知道害臊的吗,男人卖裤子就那么好看?”
“臭孑晔!”玉鸣牙根直痒痒,不过她吸取先前的教训,没有再妄想跳起来给孑晔两拳,“男人卖裤子是没什么好看,不过,孑晔你卖裤子肯定好看,不如你现在就给本姑娘表现一下?”
“我无所谓啊”,孑晔的脸色已没有最初进屋时那么淡漠,甚至雪净的脸颊还飘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红晕,柔软且带着芳香气息的长发在他手中滑宛萦绕,不仅有着他熟悉的温热,还拖曳起了他内心的某种蠢蠢异动,就像春天的大地复苏
“就怕真的脱了裤子卖,你又不敢看!”孑晔的语调没变,玉鸣的两绺乌丝在说话间已被盘成了好看的云鬓,孑晔自己瞧着,也甚为满意
“有,有什么不敢看的,我就不信,你还有什么特别的不同?”玉鸣嘴上说得很强硬,到底有些底气不足,顺了眼皮不看镜子中的俊美男子
此刻又传来节奏有序的敲门声,玉鸣的眼珠转了转,孑晔却在瞬间重现冷漠
“进来吧,怜叔,门没关!”玉鸣大声应道
怜牧推门,看到屋内的男女,便清了清嗓子,以示他进来了
“怜叔,你应酬完了?”玉鸣丝毫不明白怜牧为何老是过于小心谨慎
“嗯,鸣儿梳头呢?呵,我过来看看,晔儿你要给鸣儿打扮漂亮些哦,凌飞公子说,半个时辰后,他在露南四号雅间等鸣儿喝酒,不管怎么说,咱鸣儿天生丽质,更要金玉钗珠相衬嘛”
“半个时辰后?嘁,他倒是性急,怜叔,你怎么没帮我推到一个时辰后啊?”玉鸣的小嘴又嘟上了
“唉,怜叔想你也累了,早点陪完早点回来歇着也好”
“怜公!”孑晔忽然放下玉鸣尚未盘完的乌丝,回身道,“你不是说过让玉鸣只陪赌局不陪其他的吗?怎么今日要出尔反尔!”
“孑晔!”玉鸣拉了拉孑晔的袖子,示意他说话别太过,可孑晔纹丝不动,依旧以质问的态度对着怜牧
“我没有出尔反尔,晔儿你误会了,鸣儿今日和两位公子玩游戏,凌飞公子运气好赢了,就说请鸣儿喝酒,鸣儿自己也答应下来,并非你想的陪客陪酒”,怜牧淡淡地说
“是啊,孑晔哥哥,不关怜叔的事,你不要瞎胡闹了”,玉鸣也替怜牧解释
“怜公,玉鸣在这庄中生活的这些年来,你对她的秉性了解的一点不比我少,虽说我和她都分别得蒙你亲授武功以及赌术,可我每隔一定时间都会秘密出行,替怜公办事,对外面的人情世故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玉鸣不同,她数年来从未出过百万庄,所以尽管赌术精湛,对来庄里的客人也还算应付自如,但终究还是单纯善良,未染纤尘,她不懂与非朋非友的客人喝酒的性质,怜公你也不懂吗?对方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豪门巨贵,怜公就可以因此而破例?那么是不是以后所有百万庄惹不起的人,都要玉鸣去陪?”孑晔咄咄逼人的态度,让玉鸣颇为吃惊,不就是喝酒吗,孑晔这是怎么啦,喝酒又怎么啦,至于如此激动嘛
怜牧被孑晔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