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九霄-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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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提醒你,小宣子,你若知道皇上所在的确切位置,还是赶紧禀告太后,万一皇上真出了什么事儿,可一切都太迟了”,知芸的脸色忽然一沉,“姐姐疼你才提点你,换了别人,哎,死活又关我何?”
“是,就知道芸姐姐人最好!”郎宣尴尬地赔笑道,“可,可我真不晓皇上被带到哪儿去了呀”
“那算了!”知芸懒懒地看着手腕上新戴的珊瑚珠,“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小宣子,我回了,你自己好是为之罢”
知芸扔下话儿,香帕一抖,袅袅娜娜的回孝箴宫去了,剩下郎宣独自发愣了半天,最后,郎宣自嘲地笑道,“敢情?这年头说实话也没人信的么?”
因为太后封赏,郎宣一高兴,就把晚上溜出宫跟夏薄栖会合的事儿给忘了,第二日一早刚醒来不久,却忽然有人叫门,说是太后要问话,让郎宣立刻去孝箴宫
郎宣心里咯噔一下,不清楚又出了什么事,偷偷询问来喊他的小太监,小太监只管摇头,并催促郎宣赶紧换上衣服走,郎宣无奈,匆匆披了件外衫,就奔往孝箴宫
一进孝箴宫,郎宣就发现地上躺了个血肉模糊的人,舒太后冷着脸坐在正中,“郎宣,你过来瞧瞧他是谁?”
郎宣胆颤心惊地走过去,仔细端详片刻,“咦,太后,这不是高飞羽么?”
高飞羽似乎还有口气,微喘着瞪着郎宣,眼神中充满憎恶
“没错!”舒太后寒声道,“高飞羽说他们没想甩掉你,而是一再催促你快点赶路,结果你磨磨蹭蹭地掉在最后,耽误了时间不说,还私自离队,结果大内侍卫在距离百万庄不足八十里的地方遇袭,除了他一人杀出条血路逃往京师,其余人等全部遇难,郎宣,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
“什么?什么解释?什么意思啊?”郎宣左右环顾众人,发现所有人都面色冷沉凝重,一言不发地瞪着他,“太后,您不会怀疑我是故意离开高飞羽他们地吧,高飞羽,你有点良心成不成,这么冤枉我,我,我冤死得了我!”
郎宣气得连连顿足,显然,他离开大内侍卫,大内侍卫偏偏又遭伏击,离京的十来个人只剩下高飞羽和他,高飞羽重伤在身,谁都看得清楚,他郎宣却无事人一个好好地回来了,在这么复杂的形势下,别人不怀疑他是内鬼才怪呢
“冤枉?”高飞羽喘息着恨声道,“是我冤枉你么?我手下十几个弟兄,全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侍卫高手,若不是遇伏,怎会奋死拼杀却无一人再能回来,郎大总管,要论良心,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对的起他们么?”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九十七章 困陷皇宫
“他们的死跟我有何干?是我设下的圈套么?高飞羽,你全队陨殁我也很难过,可是我和皇上同样九死一生,你不知道么?皇上在百万庄时,已经先有一队假冒的大内侍卫前去找皇上,很可能,拿的就是你们的大内令牌,若不是天佑我皇,你我就是一死也百罪难赎!但是我唯一比较幸运的是,我曾经去过百万庄,皇上也告诉过我到百万庄的便道,我被你们甩下之后为了追上你们,自然走了便道,难道就因为这就怀疑我是内鬼吗?”郎宣越说越气愤,口沫横飞,可思路却也越说越通畅起来
“回禀太后”,郎宣接着道,“内鬼不内鬼的咱暂且不说,我是和高统领他们一同出京,此前我还挨了太后您老人家的板子,在时间上,我就没有可能传递消息,再则因为,因为身子痛,奴才经受不住骑马的颠簸,方掉落在队伍最后,而我曾经恳请高统领歇一脚,高统领根本没搭理在下,只一味的向前催策,高统领,可有此事?”
“哼,当时赶路那么急,谁听见你在说什么了?什么经受不住骑马的颠簸,明明就是故意拖延!”高飞羽因为愤怒,说着说着就是一口鲜血
“你要这样就不讲道理了,高统领,要不现在咱俩骑马试试,看我能骑的过你不?”郎宣恼他诬告自己,所以明明见高飞羽的惨状也狠着心视若无睹
高飞羽无话,闷哼一声闭了眼不理睬郎宣
“既然我不是故意,那么高统领他们受袭,又怎能说与我有关?高统领,我知你是为阵亡的兄弟们心痛,又担心出师不利受到太后责罚,故而将捣鬼的责任推诿给我,然则我朝太后何等的英明赏罚自有公断你若心中无鬼,又何必庸人自扰?”
“你胡说什么!我心中有鬼?我高飞羽堂堂正正为朝廷效力生死不惧,能有什么鬼!”高飞羽破口大骂,但已然有底气不足之嫌
“不错,你是为朝廷效力生死不惧,高统领勇气可嘉,我郎宣自当佩服,可我们这些奴才就不是为朝廷效力的吗,高统领你瞧不起我们这些奴才没关系,却不可以认定奴才就没有忠心,至少郎宣绝不会干那卖主求荣的事,一切是非曲直,还望太后明鉴!”
“你!”高飞羽双眼怒瞪
“好了,吵够了吧?”一直默然观战的舒太后终于开了口,“大内侍卫遇袭,说明咱宫里有内贼不假,但这内贼是不是郎宣我看高统领也确实稍微武断了些,仅凭郎宣掉队就推断他与歹人有勾连,太过牵强,不过,郎宣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哀家必定会一力追查下去,绝不让这颗毒瘤继续危害咱皇家地江山社稷”
“太后,您把这个内贼追查出来,郎宣才拍手称快呢,卑鄙无耻小人,真是该天打雷劈,千刀万剐!”
“你先下去吧!”舒太后没搭理郎宣“皇上回来之前哀家就是皇宫之主没有哀家地命令谁也不得擅自出宫违例者斩!也包括你郎宣听见了没有?”
“是!奴才遵旨!”郎宣心想这下可好和夏薄栖也通不上消息了该怎么办呢?
“高统领!”舒太后又接着道“你也下去罢一会儿我会派太医去你府上为你诊治近日之内若无传召你就好好地待在府上安心养伤啊?”
“多谢太后体恤!”高飞羽翻身欲叩谢舒太后却只勉强地撑起了半截
“算了都免礼吧来人送高统领回府休养!”舒太后起身转向后堂似乎对郎宣和高飞羽都不太满意
郎宣落寞地一个人关在房中生闷气千想万想他说什么也没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料到高飞羽会倒打一耙在自己地整个解释中可能最不能自圆其说地地方就是他一个啥本事也没有手无缚鸡之力地太监是如何帮主子逃过刺客地追杀地他不能供出夏薄栖这夏薄栖事先就叮嘱过他半个字也不能提及夏薄栖除了养伤还有更重要地事要继续去办暂时还不能让太后知道有他这么个人何况宫里那隐藏在暗处地内贼不得不防啊
所以和皇上躲逃的一段经历,郎宣是尽力含混其词,并把一切都归为柴竞的帮忙,但太后若认真追究起来,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蒙混过关,问题的关键就是,高飞羽为何要把怀疑的矛头指向自己?
郎宣将与大内侍卫们一同出京的经过,又仔仔细细回想了个遍,实在找不出自己是哪点得罪了高飞羽,当时太后下旨,要郎宣随队出发,高飞羽似乎都没正眼看郎宣一眼,就连马匹也都是小太监帮着给郎宣牵了一匹,不然恐怕还未出皇宫,自己就被甩了
同样是皇上的奴才,内卫一向没把太监们放在眼里,对此郎宣也见惯不怪,就算内卫视他为空气,他照样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是少数能和皇上说地上话的人,然则没被放在眼里的无用的家伙,却忽然成为了内卫失职的替罪羊,不能不令郎宣生疑,百思不得其解
宫门出不去,也找不到夏薄栖商议,宫里宫外发生的一切,消息既传不出去,也递不进来,郎宣感到自己陷入了又聋又瞎地境地,只能焦灼苦闷地等待皇上归来
不过顾元却给郎宣带来了一门子小道消息,听说高飞羽重伤,是蓝振的手下找到他的,因为当时已晚,在蓝振的军帐中宿留了一夜,做了一下简单的救治,第二日一早才被送进宫,面见太后
顾元问的却是,“郎哥,会不会是你曾经得罪过蓝振,他寻谋了个机会暗示高飞羽,给你下套啊?”
“我郎宣哪儿有那么多人好得罪啊!”郎宣悻悻道,“行啦,你也别瞎猜,我郎宣行的正做的端,没什么好在乎,高飞羽他告不倒我,无非就是老老实实蹲在宫里几天,反正累的都只剩半条命了,顾元,我有种预感,真相用不了多久就会大白天下”
“但愿吧,唉”,顾元拱手告辞,“郎哥你也别多想,自己地身子是最重要,咱贱可咱也是人呐”
山中柴竞地木屋玉鸣服了饶林子的药,身体恢复地很快,尽管还时有头晕之状,不过人已经能坐起来,由高士煦搀扶着走两步
见着早晨气温凉爽适宜,高飞羽将柴竞屋内仅有的一把躺椅给提出了门,扶着玉鸣到屋外坐一会儿,山中清新地空气也许也更利于玉鸣的康复
玉鸣闲着无事,便随手翻看那本《御赌呈祥》,高士煦在一旁小凳上捣一种黏黏糊糊的藤汁,不晓得做什么用,但既然是柴竞吩咐的,自然不会是无用功,而柴竞天还没亮就出了门,既没说去哪儿,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高士煦捣了一会儿,手酸胀麻,停下来歇口气,见玉鸣专心致志的样子,不仅好笑,“我说,一本赌书有什么好看的,你的赌技不已经是天下无敌了么?”
“谁说我是天下无敌啊”,玉鸣眼不离书的回道,“天下,这个词实在太大了,就算天下都是皇上你的,你也不可能走完每一处城镇街市山川丘野,如此广袤的苍天之下,那得有多少奇观壮景,能人异士呀?强中自有强中手,这是古训嘛”
“呵,嗯,的确,天下之事太纷繁复杂,只怕我这个皇上也不过是井底之蛙呢,但我就是好奇,姑娘为何对赌技情有独钟,孜孜以求呢?”
“说不好!”玉鸣放下书叹道,“要说刚开始吧,是怜叔逼着我练,然则后来就是我沉迷于其中,从中获得快乐,信心以及在世为人的种种智慧,皇上,天下之术,存之,必有其精髓,得之,方能无往而不利,对不?”
“那么,有空也教我几招吧,看如何个无往而不利法?”
“不可,皇上是行天道之人,一举一动皆受万民瞩目,一言一行皆易为天下效,自当谨言慎行,垂范百姓,又怎能学这些野狐禅?”
“呵呵,我看你呀,就是嫌我笨,不想教我呗!”
玉鸣掩书而笑,“不过皇上你现在,倒越来越像个地道的村民乡夫,哪还有一点皇上的影子?”“是么?”高士煦左右看看自己,的确,哪还有一点像个皇上?遂苦笑,“看来人是会改变的,也不一定某个人生下来就该是做什么的,也许,环境、观念,都会让人做出新的选择”
“可以选择是件幸运的事,在选择中,你才会懂得得失,才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可惜,有更多时候,是没有选择的无奈”,玉鸣望着远山出神,不知怎的,颇为落寞
“没事吧,鸣儿?”高士煦担心的望着玉鸣,“你又想起什么来了?每次你这种神情,我都会感到很害怕,害怕失去你,鸣儿,我们之间生死也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明说呢,不要对我隐藏,不要躲避我,好么?”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九十八章 时光不多
“我没事”,玉鸣对高士煦笑笑,“其实我觉得我就在玩一场巨大的赌局,赌一生的爱情和幸福,然而这却是我最没有把握的一场赌”
“别说你”,高士煦长叹道,“我何尝不是,我所赌的是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较量,为了先皇传给我的江山,也为了你,鸣儿,我一定要赢,必须得赢”
玉鸣伸出手,握住了高士煦:“放心,还有我呐,我陪你一起赌”
“嗯,以前,是孤军奋战,现在可好,有了百万庄的绝世赌姬陪我一起赌,这个局,何愁不赢?”
“什么什么啊,什么绝世赌姬,再瞎说看我咬你!”玉鸣被逗笑,作势要发怒
“哦哦,以后皇宫晚上可以不用巡夜的了,有咱们的玉姑娘就行!”高士煦嘻嘻哈哈
“你,你嘲笑我啊!”玉鸣拿书拍高士煦,两人笑闹做一团
“哎,说正经的”,玉鸣拍了两下,又心疼书又心疼高士煦,所以很快就收了手,“这本书,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一本赌书,所讲述的赌技和赌法实在平平无奇不说,还有很多东拉西扯,牛头不对马嘴的记载,就这么一本破书,你说怜叔干嘛把它藏在八宝书阁那么隐秘的地方啊?”
“不是为了保存隐龙水的香味么?”高士煦不解玉鸣为何老对这本书如此计较
“是,这本书浸制了隐龙水不假,可你也瞧见了,犹聆棋室的内室中,存放了多少本书?上千册的书里,怜叔为何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