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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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这多没意思。”
“是,老臣遵命。”这话一出,王怀远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天又阴郁下来,明明未到傍晚,却已笼上一层昏黑,窗格被烈风吹的啪啪作响,似乎还吹着尖利的哨子,整个天地万物飘摇。
景杞只带喜贵儿在宫道上行走,事前喜贵儿并不知道他要去哪儿,只是跟着亦步亦趋,可是越走越发现这条路是通往的皇后的玉鸾殿,更是不敢吱声。猛地一声霹雳响来,天空似乎被亮刃划出一道缝隙,混沌的黑暗出现了一道光明的裂痕,景杞蓦然想起那日与繁锦的疯狂,和着雷声雨声,他在忽明忽暗中占有了她的身子,愤怒急迫中,却出奇的记起了那日她的点点面容。
犹如刻在心里,即使那么慌乱的情形下也是如此清晰。尤其是最后那一幕她的低呓,如此无助却又依赖的唤着景略的名字,眼角渗着几滴晶莹,却仿佛触及了他受伤的心。
那一刻,几乎痛不欲生。所以,才只能仓皇逃离。
他正沉浸在那日的回忆里无法自拔,耳后突然有人唤他,“皇上。”
转头一看,正是右相陆长河。
稍稍站定,等着陆长河叩安行礼,淡淡的话语在肆虐的雷声中模糊不清,“爱卿有事儿?”
“臣奉皇上之命彻查郁嫔一案。”陆长河身子微微低头,“此案多有疑点,诸多不明之处还请皇上给予明示。”
景杞看向天空,已有大粒的雨滴坠下,仿佛带着砸穿大地的魄力,他甚至听到了雨滴渗入地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陆大人,若是繁锦定罪,芸妃必为后,以你之见,你猜第一个倒霉的会是谁?”
他语气很轻,不带半分帝王的霸气与锋利。可偏偏这样的柔和,却让陆长河苍老的身子微微发抖,兴奋的眼波甚至在眼眶里流转,“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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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混混小子风流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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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甲
贞观九年,天生异象。天狗食月,七星连珠等罕见异象突生。玄天石露,紫剑现,多少奇珍异宝现世天下。他,吴来,无赖也。名为无赖,果真无赖也。他,一个街头混混却奇遇不断。他,风流好色却又艳遇不断。他本想平凡,却注定走不平凡的路。
第二十七章 证据
连绵三日的雨突然停了下来,碧空如洗,呈现出一派清新气象。
此时已经是第三日,后日便是五日之期的大限。以王怀远为首的定罪之声愈发跃起,甚至已经由治罪演变成了“废后”的口号。
好在最近夏唐朝议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办理,位于夏唐北部的游牧部落玉藩族与夏唐敌对多年,几乎每年都要兴起几次大小的战争,可是近日却突然派使臣呈禀景杞,玉藩已有投降意愿。
连年征战虽不足以让夏唐国力完全颓败,但是盛世王朝,最忌的便是征战。边疆不宁已经成为夏唐社稷安平的最大隐患,因此玉藩此次主动求和,夏唐自是随之呼应。
朝议主要商定受降之事,暂时将繁锦的事情放到了一边。景杞原以为今日不提此事,却没料到王怀远竟再次跳出来,“皇上,下月受降晚上必有晚宴,向来都是帝后一并出席,而今皇后娘娘身犯的命案,不知有没有眉目?”
话说出口,景杞的眼睛立即半眯,一股让人窒息的危险慢慢在墨黑的瞳眸里涌动。王怀远纵是第一权臣,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废后,已经快要濒临他忍受的极限。
陆长河虽然每日都要向他禀报郁嫔之事,可事情牵涉王家皇族,又无法将真实原因公布于众,因此并不好找到一个妥帖的理由为繁锦脱离罪名。景杞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他早已做好了准备,如若不行,就走最后一步路。平心而论,他现在不想失去王家的辅佐,也不想就此与繁锦结束。
“皇兄,臣弟有话说。”大殿静谧之时,宸王景略突然迈前一步,“舅舅做事最讲求谨慎言严明,因此事涉及朝廷有些大吏,并不好直接在朝议说出口。但以臣弟之见,此事也算调查了个差不多,若有不妥之处,还请皇上明断。”
“说吧。”
“据臣弟了解,郁嫔一事,似乎另有隐情。”
“宸王”陆长河似乎想要拦住宸王,却在景杞的示意下不得不退了下去,景杞脸色凝重起来,微微沙哑的声音不容置疑,“你说。”
“臣弟一直在舅舅的带领下在刑部做事,因此也对此案了解几分。太医院检查郁嫔尸体的时候,虽然在湖里泡了大半夜,但还有很浓重的酒气,足可见郁嫔那次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而御花园路面又滑,很有可能是郁嫔不小心滑入湖里,因此才造成大祸。”
“那只玉钗做何解释?”王怀远冷冷的一笑,似是不屑的瞥了一眼陆长河,“而且那夜大家都饮了很多酒,人人也都是酒气扑鼻的。若是根据此事便认定郁嫔是失足溺水而亡,未免牵强了些。”
“所以臣弟特意在那只玉钗上多做调查,终于不费苦心,取了人证。”
“郁嫔那夜只带了一个宫女随行赴宴,那日所经历的一切,这名叫做夏露的宫女都看在眼里。这个宫女当时被吓破了胆,原想第二日禀报于皇兄,可是当时宫里已经四散传言,是皇后娘娘下的毒手,那夏露便也没敢说。”
“王大人,玉钗不是宫中制品,本王根据钗上面的店名去京都查,一模一样的玉钗还有六只,真有不巧,郁嫔也喜欢上了那种款色,所以才造成了那样的误会。”
王怀远看着景略,再看看景杞,脸色难看起来,“王爷聪慧,分析的头头是道,但仅根据这两点原因便判定郁嫔是自作倒霉,老臣认为仍不足以服众。”
“那王大人一心将罪名置于皇后娘娘身上就可服众了?”景略一声冷嗤,转而看向景杞,“事情不明之时便一心置罪皇后娘娘,认定娘娘陷害刚晋位的芸妃,如此居心,难道就是我们做臣子所为?”
“何况宫人皆知,芸妃娘娘之所以入宫,更是皇后娘娘大仁大义体恤皇兄的举动。还记得册妃那日王大人还向皇后娘娘敬酒以示谢意,怎么过了一晚上,便急不可耐的做起白眼狼来了?”
“宸王!放肆!”事情越说越不可名目,景杞只能打断他的话,两方的推断都经不起推敲,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只希望大家都各退一步,将此事平息下去,景杞侧头,“陆爱卿,你的意思呢?”
他早就对陆长河暗示过自己的意思,这个老狐狸一向善于察言观色,定能知道自己该立于什么场面。
果不其然,陆长河俯下身子,“禀陛下,臣有罪。臣一直觉得此事涉及皇后娘娘,需谨慎考量才是,因此才未将此事报于皇上。宸王所言,虽有过激之处,却也是实情。”
“既然已经有了证据说明是郁嫔失足,那皇后加害的嫌疑则不足为据。”景杞转身,“陆爱卿,你是否有充足的根据证明皇后无罪?”
陆长河看着景杞,那双眼睛看似无动于衷,甚至充满了漠然与冷酷,可是只有他才知道,那日他在他面前流露出怎样的阴郁与关切,那是刻意隐忍的焦灼与关注,如同在石头底下衍生的禾苗,虽然长势艰难,但却不可抑制。
王怀远这个老滑头,一直以为帝后不和,所以才费尽心思的想要废除安女立自家女儿为后,可是却未料及,一场计谋之后,竟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的面对那个骄傲的帝君,“回皇上,娘娘无罪,臣敢拿性命担保。”
“好!”景杞竟松了一口气,陆长河回答的诚恳笃定,正给了他一个将此事尘埃落定的机会。“明日便要准备玉藩受降之事,朕也无心孤寂后宫之事,郁嫔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景杞重回龙椅,凌厉的扫过众人,将王怀远的黯然脸色收回眼里,“若再因此事生出波澜,不要怪朕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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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大汉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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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寄江
“孝惠皇后张嫣,宣平侯敖女,母鲁元公主。”
??《汉书外戚列传》
野史上,她在北宫安静的死去。死后宫人为其收殁尸身,惊讶发现,曾为皇后四年的她,到死竟然还是一位处子。
他是她舅舅。
亦是她夫君。
第二十八章 定案
王怀远心事重重,原想以此事除掉安繁锦,却没料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结尾。目睹着景杞离开定乾殿,看着众人尽散,他刚要跟上去问个究竟,却不料还未走到上元殿,宫门处就伸出一只大手拦住了他的去路,“王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王怀远反身,面无表情的脸上立即堆砌起了笑意,“陆大人”
看那样子,陆长河是刚从上元殿出来。王怀远想起刚才陆长河与景略唱的那段双簧,心里更是一阵厌恶,“我要请见皇上,难道还需要向陆大人通禀么?”
“当然不用。”陆长河唇角勾出一弯狡笑,“您是前首辅大臣,是芸妃娘娘的父亲,做什么自有分寸,何事需要小臣通禀的?”
“小臣只是想劝王大人一句,天家的事情,不该管的少管,您就再算是夏唐第一权臣,那也是位于皇上之下。”陆长河细眼微眯,皮笑肉不笑的意味更加明显,“您不要老觉得您很了解皇上,这夏唐的天下,可是姓‘景’的!”
“你”,王怀远气急反笑,“依陆大人的意思,老臣这是逾矩了?”
“没有。”陆长河朝后迈了一步,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淡红,犹如看戏看到兴奋处一样,“您是我夏唐两朝权臣,经事无数,最知道这些分寸计量,怎么会逾矩?”
“可是您敢保证,皇上的心事您都明了么?”陆长河微微仰头,冲上元殿内里拱了拱手以示尊敬,“臣子就是臣子,皇上的家事,可是不好插手的。”
王怀远冷哼一声,不屑的斜睨陆长河一眼,转身就要踏入宫殿。却听陆长河低低的笑意在身后回响,他原以为是他又想说什么话来讥嘲自己,依然不想理会。此时小太监的通传声传来,却听陆长河说道,“忘记告诉王大人了,皇后娘娘现在在里面。”
已经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之间王怀远便愣在那里,直到殿内繁锦的脚步缓缓而出,
温和的声音似乎从没经历过数日的争端,“王大人。”
依然是巧笑倩兮,大方有体的尊贵气度,可是王怀远偏偏就在那微勾的唇角中,体会到了一种难以喻言的寒冷。
他早就知道,这事是他反手的最佳机会,因此他才会用几乎不理智的方式来逼迫景杞决断,可是没想到,这样的急迫,却还是欠了东风。
他俯身叩拜,“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繁锦抿嘴一笑,将他虚扶起来,满脸的温和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有一种苍白的恍惚,“王大人免礼,本宫刚向皇上谢过恩,皇上说,郁嫔的事儿这么快解决,王大人您是出了很大力的。”
“娘娘谬赞。”王怀远俯身。
“本宫就觉得,身正不怕影斜,该是本宫的清白总会还于本宫。”繁锦微微侧头,可王怀远还是看到她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可她的笑意却依然是明朗粲然,“王大人,皇上正等着您呢,您赶紧进去吧。”
上元殿的书房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气息,并不是以往那种浊而霸气的龙涎味,反而好像混杂了什么的清香。王怀远请安过后垂首站在一旁,突然分辨出了这是繁锦这样的后宫女子在寝殿里用的宫香味道。味道如此浓郁,看来进上元殿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时间了。
“你们都下去。”景杞挥了挥手,竟宫人尽数遣散,看到众人离去之后方才转头看向王怀远,“爱卿今天来是为何事?还是怪朕不尽早将皇后定罪吗?”
“臣不敢。”这样的罪名从景杞嘴里说出来,还是让王怀远狠狠一惊,“皇上知道,老臣并无此意。”
“那就好。”景杞一声冷笑,“王爱卿,您在朝廷呆的时候比朕的年龄还要长,怎么这事儿反倒一而再再而三的没了规矩?朕说过,必会找时机寻仇,但是并不急于一时。宸王的话你今天听到了么,你如此急于行动,已经授人以柄!”
“而且还把朕拉入了水里。”景杞恨道,“你这样仓促定案,三番五次的在朝上要求治繁锦的罪,明摆着就是和安家有莫大的仇怨。那次的安家失火,也就不言自明了。”
“安家已经失势三十年,向来和朝廷无瓜葛,又怎么会招惹到你朝廷左相?”景杞站起身来,突然摔过一道折子,“你看看景略的折子,要求彻查安家失火的事情!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