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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湖汉群英-第39部分

小说: 湖汉群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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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吃力地扭转身,面对两丈外的幪面人叫。叫声中,他觉得某些地方像在泄气,某些无法触摸的地方有痛楚感。
    幪面人正伸出右手,摊开掌心,三枚弧形的锋利四寸飞鱼刺,正一枚一枚地翩然掉落在泥水里。
    “回风飞电录钻入你体内了。”幪面人轻松地说:“那是无手天尊的,留在你体内做记念。今天,天下十大暗器名家中,两个同时除名。好走,阁下。”
    他走不了,在阳间他已走完了最后的一步,以后要走的,是阴间的道路。
    一声哀嚎,他仰面摔倒。
    幪面人大踏步上前,搜走他的暗器囊。
    二君一王三支剑威风八面,所向披靡,把围攻他们的八个男女,逼得八方散窜。朱黛三女的加入,事实上反而影响了六合潜龙五个人的活动空间。
    幪面人在外围看了片刻,摇摇头苦笑。
    “大家退!”幪面人沉声叫,声如乍雷:“等会儿老道情急拚命,加上妖法行破釜沉舟一击,你们很难幸免的,快往庙附近退。在空旷处与这些狗东西斗阵法,你们怎么这样笨呀?”
    朱黛对幪面人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首先发出一声信号,倒飞三丈脱出剑阵,小鸟似的飞到幪面人身旁,娇喘隐隐可闻。
    “那你上呀。”朱黛忘形地倚在他怀中说。
    “我不笨,我要用千手准提的法宝,一个一个像射雁一样,把他们射下来。要打赌吗?”
    “赌什么呀?”
    “赌他们绝对无法接近我三丈以内,少一尺算我输了。当然,尸体滑过来不算。”
    两人一弹一唱,声传三五里。
    最后一个撤出的是六合潜龙,鬼面具歪在一旁,状极可笑,像是折断头的泥塑鬼卒。
    “厉害!”老人家泄气地说。
    八个人在幪面人左右分列,颇为壮观。
    二君一王竟然不敢冲上来,被刚才两人的对话镇住了,九比一,冲上也不一定能讨好,因为九人后面不远处是土地庙,庙附近有树丛,剑阵在这种地方威力有限。
    “你到底是谁?”沧海君远在五丈外厉声问。
    “你去猜好了。”幪面人刺耳的嗓音怪怪的:“我不想招惹你这三位臭味相投,结伙称雄道霸的大人物。人怕出名猪怕肥,我胆子小,可不想做人人注目的大人物。其实,杀死二君一王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们实在算不了大人物。”
    “你把千手准提”
    “杀死了,你瞧。”幪面人举起千手准提的暗器革囊:“这是他的暗器囊,如假包换。现在,是我的了,我要用这些暗器杀掉你们,有种你们就冲上来。”
    “无手天尊呢?”“也死了。”“阁下,山长水远,咱们后会有期,我沧海君会查出你的底细,和你没完没了。”三人向后急退,片刻便消失在视线外。“该死的!你们不收尸就走?”幪面人大叫。
    行尸的右后腰被飞电录贯穿一个洞,内出血相当严重,但幸好有神效的金创药,总算保住了命。
    炼魂孟婆双腿被淬毒的钉形暗器击中,毒性并不猛,对方志在活擒,这种毒难不倒稍具毒物常识的人。
    朱黛将行尸抱入庙内,重新替师兄上药里伤。
    “师妹,你你怎么回回来了?”行尸有气无力地问。
    “师兄,我”朱黛期期艾艾:“我只是放放心不不下。在半途碰上一一些贼,知道二君一王往这条路上来了,所所以”“所以你赶来”“是的,半途碰碰上他”“那一个他?幪面人?”
    “师兄,请不要说。是是我不好”“不,你是对的,我在他手下死过一次了,这次”“他在追踪二君一王,不等我向他求援,他就”“替我谢谢他。我想,我该洗手脱离江湖了。”行尸失声长叹:“江山代有才人出,老一辈的人何苦还在江湖现世?死在江湖,毕竟不是愉快的事。你对他”“我不知道,师兄。”
    “好好把握你自己,师妹,我祝福你。”
    稍矮的鬼面人,一直在旁留心他们的谈话。
    六合潜龙没除下鬼面具,与金笔秀士站在奄奄一息的严知县面前。
    许菡姑娘在一旁,将师伯行尸拷问严知县的经过说了。
    严知县双耳没有了,肩上丢了两块肉,腹部挨了重击,已是去死不远。
    “你拏他怎办?”六合潜龙向金笔秀士问:“拔笔宰了他?”
    “不了,我已经没有杀他的兴趣。”金笔秀士摇头苦笑:“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上天差行尸执行报应,我何苦做刽子手?让他自生自灭吧!”
    “也好,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裴前辈,晚辈惭愧。”
    “彼此彼此,谁也不说谁好不好。真糟,我的事还没着落呢。”
    “救颜耿文?”
    “是呀!”
    “幪面人不是说哎呀!他呢?”
    幪面人已经不见了。
    “这位姐姐。”稍矮的鬼面人拉住了朱黛:“你知道幪面人是谁吗?”
    “知道。”朱黛惶乱地用目光搜寻幪面人。
    “他是谁?”
    “别问我。”朱黛不胜烦恼地冲出庙外。东方发白,细雨已止,四野空荡荡,幪面人早就走了,到那儿去找?
    “我要去找他!”朱黛泪盈盈地向寂寞的晨空呼叫。
    大官道从真定南下的第一站是栾城,两辆轻车在巳牌左右,方通过广济桥,不徐不疾地向南又向南,并不急于赶路;巳牌出城实在太晚了些。
    五里,十里十里亭在望。
    十里亭前停了不少健马,还有三辆华丽的轻车。久旱初雨,雨虽停了但满天阴霾,像这种鲜衣、怒马、华车,与及从人一大群的旅客,要是在路上碰到大雨,那情景真够尴尬的。目下虽则雨止,看这些车马的泥泞狼狈像,实在威风不起来,神气不起来。
    不是在十里亭歇息,而是在修理一辆华丽轻车的车轮。这就是人多车多的缺点,一辆车出了毛病,所有的人都被耽搁了。
    大概车刚刚修好,有人吆喝着准备登程。
    是南下的车马,显然这队车马不曾在府城逗留,而是天明后不久,穿越府城南下的。
    至于从何处来,就很难估计了,真定路通四方,谁知道从那一方通过府城的?
    两辆轻车,恰在这时接近了十里亭。
    两名骑士策马迎面拦住了,举马鞭示意要轻车停止前进,气势汹汹。
    这就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所拥有的特权,有权禁止身份低的人走在前面。假使是久旱时在路上行驶,后面尘埃滚滚,走在后面的人委实吃不消,所以走在前面的人,轻易不肯让后面的人超越。
    假使地位相当,那就看谁人多势众。
    两骑士的用意极为明显:等一等,等咱们先走。
    第一辆轻车的两个车把式,高瘦阴鸷,脸孔似乎不健康,一双怪眼放射出刺人的寒芒。
    “怎么啦?”掌鞭的车把式阴森森地问,缓缓剎住车,摆出讲理的态度。
    “跟在后面,咱们的车马立即启程。”骑士之一可不想讲理。
    其实,官道潮湿,车马经过不可能扬尘,只有有点泥泞不能快赶而已,不需阻止别人超越。
    “凭什么?”掌鞭的目光更阴森了。
    “浊世滔滔,威麟称豪。”另一名骑士神气地高呼。
    “阁下有何高见?”打交道的骑士厉声问,那不可一世的神情委实令人难以忍受。
    “启禀主人,请指示。”大掌鞭扭头向紧闭的车窗说。车三面有窗,关上窗便看不见车内的人。
    “不必亮万。”车内传出指示:“威麟堡威震江湖,目下咱们不宜与人结怨。”
    两骑士听得一清二楚,车内人的口气显然对威麟堡并不怎么尊敬呢。
    “车里面的人听了。”打交道的骑士嗓门大得很:“要想与威麟堡结怨,不会有好处的,算你聪明,聪明人活得要长久些。”
    “你这混蛋狗王八!”大掌鞭委实受不了,破口大骂:“要是早两天你敢说这种话,太爷我一定剥你的皮,剁了你喂狗。”
    “你这狗东西该死!”骑士火冒三千丈,策马绕车右冲向车座。
    又驰来一男一女两骑士,闻声驰来察看。
    “等一等!”美丽的女骑士及时制止骑士出手揍大掌鞭:“什么人在此无礼撒野?”
    “亮万!”车内的人沉喝。
    “天下三尸,不留孑余!”大掌鞭在车座上站起,舌绽春雷沉喝。
    第十七章
    两辆轻车的后车门同时开启,同时涌出六名男女。前一辆车是行尸、炼魂孟婆、许菡。后一辆车,是朱黛和两位师侄。
    四名车夫,在车座下掏出了白骨棒。
    男女四骑士脸有惊容,但并不害怕。
    “我行尸第一次掩起行藏赶路,也第一次碰上有人敢如此侮辱我行尸。”行尸那披头散发的鬼样子本来就够吓人,说的话更是阴森冷厉带有七八分鬼气。
    天下三尸通常不在白天露面,也很少在白天赶路,这是江湖朋友耳熟能详的事。夜间赶路或露面时,从不掩起行藏。
    “非常抱歉,原来是钱老前辈,恕晚辈无礼,不知不罪。”女骑士颇有风度地行礼陪不是:“老前辈假使先亮万,就不会有此误会了。”
    “你们威麟堡的威风,果然名不虚傅。”行尸气消了,确也不想与威麟堡为敌:“小姑娘,是否打算把老夫这些人留下?”
    “晚辈岂敢?”女骑士挥手示意,命三位男骑士退至一旁:“老前辈请先行,请。”
    其实,女骑士话说得客气,而流露在外目无余子的神情相当强硬,自始至终,三位男骑士一直采取戒备的状态,随时皆可能出手拦阻。
    行尸当然心中有数,威麟堡的声威,比天下三尸只强不弱,威麟堡主浊世威麟范大风的真才实学,确也比三尸略高一分两分,而且人多势众,威麟堡的人能保持表面上的客气,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当然,威麟堡的人也心中有数,像天下三尸这种孤魂野鬼凶残恶毒,招惹了必定有百害而无一利,如非必要,最好不要树这种强敌。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被夜间活动的三尸缠上了,所付出的代价将极为可观,三尸可不是拍胸膛称英雄的脚色,明暗俱来出手残忍冷酷,总不能出动堡中众多高手,在天下间穷搜加以搏杀,出动少数人也将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何苦来哉?
    彼此皆各怀戒心,保持表面上的礼貌,这就是行尸开始时不愿亮名号的缘故,他也不想招惹威麟堡自找麻烦。
    每一个声威到达某一种程度的高手名宿,内心里都不希望与对方直接碰头,除非自信能胜得了对方,或者吞并或除去劲敌的时机已经到来,不然最好互相回避为妙,以免碰上了引起意外的冲突。
    当谁都不肯自认声威低一级,冲突是无法避免的。更糟的是,连三流小混混也不认为自己比别人低一级。
    名利之争,武林人最为强烈,在江湖闯荡,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行侠,说什么主持正义,说什么为弱小作不平鸣说穿了,还不是为名为利?只有白痴神经病,才自认比别人低一级。
    行尸不愿招惹威麟堡,并不是他愿意承认天下三尸比威麟堡低一级,至少在心理上不愿承认。但目下他受伤在身,而且已经有洗手退出江湖的打算,所以收敛了许多,但一旦受激,立即凶性恢复,故态复萌。幸好对方及时改变态度,即使改变得并不太明显,至少已经给他留了退路,让他不伤自尊下台阶,他也就认了。
    这边起了纠纷,亭子前的人皆将注意力向这边集中。这时,车马即将动程。
    事与马已经把路堵塞了,行尸的事想过去并非易事,即使想硬冲也冲不过去,可知女骑士的请字,实在没有真正谦让的意思。
    “好,老夫领情。”行尸忍就忍到底:“也许有一天,老夫会回报贵堡的。”
    “威麟堡的堡门,随时准备为老前辈而开。”女骑士语含玄机:“江湖朋友都知道五台南面的留凤岭,是敝堡的所在地,老前辈请玉趾光临。”
    “老夫记住了。”行尸悻悻地说,开始登车。
    女骑士的目光,追随着朱黛转。
    朱黛的脸色显得平静,凤目也在女骑士的身上打量。
    双方都是芳龄二八二九之间,同样的美丽动人。女骑士穿骑装,益显得刚健婀娜,曲线玲珑十分惹火,让男人想入非非。
    同性相斥,尤其是同样美丽的女人碰了头,心理状态之复杂可想而知,有如两头肉食猛兽,关在同一个笼子里,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
    朱黛是最后上车的,刚到达车门,女骑士已找上了她,冲突将无可避免。
    “你也是钱老前辈门下?”女骑士挑衅地问。
    “有什么不对吗?”朱黛不是省油灯,态度当然不会友好。
    “我只是感到奇怪。”女骑士似笑非笑。
    “有何可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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