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骨传奇-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了?”信王见李仁惊呼一声,诧异的问道。
“药不见了!”
“藏红花?”
“是的,昨日我。。。。。。”李仁在脑中仔细回想昨日情景,但丝毫没有印象,这包药掉到了哪里。
信王安抚道“算了,那包药上也没有写着是谁的,既然你没被发现,自然无人得知那是出自我们之手。”
“殿下这。。。”李仁有些惭愧,自己办事不利,信王却没有怪罪。
“先回去歇息吧,安心养伤,这事我再想想办法。”
回到自己别院中,李仁不想打扰妻子,走到偏房脱去上衣,解开包扎的布条,小心将布条草药与肉体伤口分离。陈琳昨夜见李仁一夜未归,心中忧虑,坐立不安,外面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打开门查看是不是李仁归来。自然,走到偏房换药的李仁还是被陈琳发现,陈琳推开偏方的问,看见负伤的李仁正拆解身上的绷带,绷带上满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不禁有些惊慌失措,但很快反应回来,关上房门。
二十有六的陈琳稍大李仁一岁,自小生活在李仁同村,也是苦命出生,但与李仁算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二人最终在一起那是几年前信王寻亲之时替李仁上陈琳家求得亲,可谓是同患难共富贵的夫妻,关心李仁更甚于自己。
“这。。。这是。。。”陈琳泪目发问,但语咽在喉,知道有些事问了李仁也不会多说,说了也未必是真。她陌陌的帮李仁拆解下最后一层绷带,轻轻擦拭伤口附近的余药。
“拿这个,捣烂了,帮我敷上。”李仁拿出邢沅的拿包草药交到陈琳手中。
陈琳没有多说一字一句,因为她也怕自己一旦开口,将会泣不成声,只得轻拭眼角,出房捣药。
换好药后,李仁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肩胛骨,一阵刺痛穿胸而至头顶,也是,一夜功夫除非神丹仙药,哪有可能恢复如常。见站立在一旁的陈琳,李仁这才想到要安慰,但突然想起,那块棉布。随即改口问道“刚才那棉布你放到何处?”
陈琳有些惊诧,李仁第一句话怎么会是这,回答道“好像放在屋外了。”
见陈琳反应,李仁这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说道“哦,我就随口问问。”
陈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的伤,换了药后,好了一些没?”
李仁勉强笑道“没有什么大碍,歇息数日,又能恢复如前了。”他将陈琳抱揽在怀,但双眼却已有些许飘忽空洞。
福建,福州城城东练兵场的兵房内,昏迷数日的吴岩正努力地睁开闭着许久的双目。
第54章 吴岩苏醒()
由于昏迷太久,吴岩的双眼上下眼皮粘在一起,加上身体十分虚弱,勉强睁开眼已经是费了九牛二五之力。睁开了眼,但视线依旧是模糊一片,吴岩缓缓地侧过头,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小屋内躺在一个大通铺上。他想发声,但干哑巴的喉咙制约了他出声,每当想吼一句,叫唤一句,咽喉处就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吴岩用尽力气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体,好在脖子上的吊坠还在,自己的四肢都在,只是无力动弹。此时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天花板,脑中回想的不是那日山间厮杀,也不是在马尾帮的峥嵘岁月,而是当年在天津的日子,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这些年他很少去回想这段时光,更多的是不敢,惧怕。每当亲人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中时,那种痛,无能为力的痛与绝望瞬间会把他吞噬。这些年来,只有用酒才能让他在每个日夜中安稳的睡去。
“大哥!你醒了?!”推开门进屋的陈德忠发现吴岩醒了,大喜的叫道
吴岩登时眨了眨眼,想收起可能在眼角的泪光。
陈德忠放下手中药汤,问道“大哥,眼睛怎么了?”
“没事。。。”吴岩低沉沙哑的说道
陈德忠慢慢用胳膊撑起吴岩,吴岩瘫靠在陈德忠肩上,接着陈德忠端起药汤,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小心喂着吴岩。
“大哥,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些日子,兄弟们有多担心你。”
“大哥,感觉好点了没?”
“大哥,还疼不?”
“大哥。。。”
陈德忠一连串的问句,感慨,吴岩一句话都来得及接腔。
“大哥,你等等,我去找贺顺,告诉他你醒了。”陈德忠放下药碗心急火燎的就跑出门,又留下吴岩一人在房中。
吴岩心中明白,自己隐藏这么多年的行踪还是被东厂的人找到了,现在下了山出了帮派的山寨大营,看样子是已无安宁日子可过。
贺顺听闻陈德忠叙述说吴岩苏醒,放下手中碗筷就夺门而出,跑到练兵场去。
“哎,把饭吃完再走嘛!”颖儿对着贺顺的背影叫到,可没等话说完,贺顺早就不见人影了。
“他不吃,我吃。”李鸿基夹起贺顺碗中的鸡腿说道。
颖儿娇嗔一声哼,踢了一脚李鸿基还夹着两片木板的腿,痛的李鸿基没夹稳,鸡腿掉到了地上。
李鸿基一脸苦悲状直说道“可惜啊可惜!暴遣天物啊!暴遣天物!”又艰难的弯下腰去捡起鸡腿,吹了吹灰,拿到身上衣角擦了擦,继续放到嘴路啃起来。
贺顺跑到吴岩房内,见吴岩睁着眼睛僵硬地平躺在床上,心中担子算是放下一半。
“你还行吧?”贺顺问道
吴岩斜视过来,笑道“还行还行,死不了,说了应你去剿倭呢,我怎能就这么死了。”
虽然吴岩还能开着玩笑,气氛依旧有些低沉,吴岩也渐渐收回了强颜欢笑之色。
贺顺问道“你可知是谁人与你交手?”
“东厂的人。”
“东厂?”
“对,他们带头的,当年也在场。”吴岩清楚的记住当年闯进吴家,那所有人的面孔,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记得。
“唉,当年吴家一桩无名冤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能平息,这些人非要这么赶尽杀绝不可。。。”
吴岩考虑再三,说道“其实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是想要一样东西?”
贺顺惊奇道“东西?是何东西?”
吴岩想扭动身子,好靠近贺顺,无奈伤痛复发,稍微一用力动一下,就疼痛难忍,龇牙发抖。贺顺会意,主动靠上前去,俯身倾听。
吴岩撅了撅下巴,暗指着自己胸口一小铁管吊坠。
贺顺一脸疑惑,吴岩说道“就是此物。”
“啊?”
“你将它取下。”
吊坠的吊绳用的不是普通棉麻绳,而是一条细铁链,贺顺解下来后发现吊坠是空心的,里面似乎还有一个物体在,轻微摇晃,里面发出物体与铁管吊坠碰撞声。
“打开它。”吴岩说道
贺顺拧开吊坠上方封口,将铁管吊坠颠倒过来,从里面滑出一二寸见长的长块状物。贺顺觉得此物有点眼熟,只是一时半会突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就是它,为了这东西,我们吴家满门被杀,我现在瘫痪在床,这个东西是我父亲在他遇害的前一刻交于我手。”
“这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贺顺用手掌拍了拍脑袋,想让脑子快点转起来。可这突然地,怎么也想不出来。就问道“这东西有何用?东厂的人居然要费这么大的周折要抢夺,至今未罢手。”
吴岩嗟叹道“我也不知道,父亲在最后一刻交给我,嘱咐我千万要保存好它,不能让它落入东厂人的手里。等不及说出其中奥秘,就。。。。。。”
贺顺将长块放回铁管之中,拧好盖子,想给吴岩佩戴回去。
“不,此物你收着。我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想必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定会再派人来。我死不要紧,我吴家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但此物决不能被他们夺去,不然,我们吴家所有人都将死不瞑目。”吴岩坚定的说道。
“那。。。”
“贺顺,现在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我这条命也是当初你救回来的。我现在将它交给你,希望你能替我,替我们吴家好好守护下去。”
“你放心,我贺顺这辈子用这条命来守卫此物,白首不渝。”贺顺将铁链串好,把铁管挂到自己脖子上。
吴岩欣慰了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贺顺一路在想着这个长块状物到底是什么,自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路过市集街道时,小摊贩们在各自吆喝着自己售卖的物品,路过胭脂粉店时,贺顺无意识的看了一眼。样品胭脂盒敞开着摆放在柜台,香味扑鼻而来,旁边还搭配放着一个收纳的锦盒,甚是精美。
锦盒?!
贺顺想起来了,铁管里的东西,和那日自己见到的锦盒里的龙骨一模一样!
第55章 时不待我()
贺顺回到屋内,再次拧开了铁管,小心的将里面物体倒了出来。仔细观摩,确实和当日在南京时在青玉手中夺来的龙骨一模一样。贺顺拿起龙骨凑近鼻子闻了闻,再小心的拿起对着日光透视着,但丝毫没有参破其中奥秘。他感觉这两根龙骨如此的相似,必定不是一件简单的巧合,吴家的死,义父兄弟们的死都与东厂有关,此间联系必然不简单。可具体是什么,自己还不知道,也想不到。
他将龙骨再次放入铁管中,挂在胸前,下定决心要弄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吴三桂站在贺顺房门外,礼节性对的敲了敲门,贺顺有意识的将铁罐吊坠塞入衣内贴近身体,用衣服挡住外人根本看不到。
“那个吴岩现在怎么样了?”吴三桂用着漠不关心的语气问道。
“醒了,但是由于伤势太重,暂且起不来床,估计日后恢复好了,行动也将大不如前。”其实贺顺把吴岩的伤情还说轻了,诊治的大夫给的话是应该这辈子都提不起刀,跨不上马了。
吴三桂把玩着桌上的小茶杯,再提起茶壶倒蛮水“哦。”了一声。
“让他安心静养吧就,那现在那些土匪有多少人还可以战斗的?”
吴三桂的这份冷漠,让贺顺心里很不是滋味,回道“除了重伤的一十二人外,其余的轻伤的五十八人和没受伤的四十人都可以在一个月修整后就直接加入战斗。”
“一个月修整?你让我再花一个月在这干耗着?放任那些倭寇危害我大明的百姓?!”吴三桂怒声喝道,重重将茶杯直扣在桌面上,杯中余水四溅,些许水沫飞溅到贺顺脸上和身上。
贺顺并不在意这些水和带给自己的这一份羞辱式的动作,只是他有些觉得恶心吴三桂这幅嘴脸,满嘴的仁义道德之说,却无仁义道德之心,他没有回话静静的站立在原地。
二人之中的气氛有些许尴尬,吴三桂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过激,可也不可能自己说自己的不是,只得继续强硬下去。
“十日,最多十日,十日后一定要整军出发。”
吴三桂撂下这话就要出门离开,可走了两步,心情又平复许多,仔细想了想,换了刚才一脸怒气,转而是和善和蔼的模样,搭肩与贺顺说道“我也是逼不得已才会如此不近人情,马尾帮被伏击一事早就传遍福州城,福州城耳目众多,肯定难逃东厂那些阉贼们的狗眼。他们只要稍微一查,便知吾等将要剿倭一事,到时再降旨下来,革职卸甲。那这一方百姓该如何,这福建又会变成什么样。你要理解我的难处啊。。。。。。”
贺顺退后一步,收回肩来,拱手道“遵命,大人!”
吴三桂有些尴尬,可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
贺顺这才坐下,长舒了口气。
京城,信王府内,黎明时分天未破晓,信王躺在床上双目放空,脑中构思着数百种计划,如何去拿掉客氏腹中胎儿。
他很想学学那些深宫里的娘娘,妃子们是如何争宠下手的。
买通太监?这已经行不通,最大胆子的太监也仅仅只能买到消息,买到背叛客氏,魏忠贤?怕是比登天还难。
找人行刺?也不行,魏忠贤恨不得把二十六卫所有高手都安插在客氏身边。
信王思前想后实在无心睡眠,想起床找李仁再次商议,一不小心没踩稳踏床,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信王气的趴在地上死命用拳头捶地,想竭嘶底里的吼一声,又不得不压抑下来,只能干嘶哑吼着。
他过得太累了,出生至今十七年来,无一日不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自己母亲出生卑微,使得自己也是一个皇子身份却在宫里比那些娘娘身边得宠的太监都不如,年幼的他就学会察言观色,巧舌如簧的本领,对所有人都能低声下气的讨好。也使得他不用经常吃到暗亏,他都快忘了,在何事他有真真正正的表达过自己真实的喜怒哀乐。如果仔细想想,可能还是十二年前自己五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