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愿石-第7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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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也不是万能的。
“我希望有呗。”卡米拉抓着他的袖子撒娇,“有没有嘛,有没有嘛”这招她万试万灵,果然她素来冷面的二皇兄也微微软化了表情:“你要用这药毒害谁?”卡米拉嗔道:“讨厌啦,什么毒害,我是认真的。是迪亚,我那个不解风情的侍卫。三姐已经嫁人了,接下来肯定轮到我,我不想嫁给底比斯那个斗鸡眼王子,或者奥桑的大肚腩国王,我要我的迪亚。只要我失去完璧之身,列文哥哥你再帮我向父王求求情,我就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嗯,这小妮子打的主意倒是不傻。她是公主,染指她必须负起责任。而且就他的印象,那个叫迪亚的侍卫也对她有意思,只是碍于身份不敢表达。
但这样可能会有个后遗症:这帮不想联姻的丫头都找顺眼的男人嫁了,或者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那可烦不胜烦,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有个条件:那小子得去边境历练三年——我不会让他死,只是摆个样子。然后你们再正式结婚。如果这期间你怀孕了,我就让他提前回来。”卡米拉毫不迟疑地点头:“一言为定。”她早就料到了。
“好,两个小时后来拿。”回忆了一下药材有无库藏,再算算时间,席恩得出结论。
“耶~~~列文哥哥,我最最喜欢你了~~~”卡米拉一把搂住他磨蹭。
她一走,席恩转手将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递给养子:“喏,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真是无药可救的龙类本性。
“谢谢主人!”哈玛盖斯只差没高呼万岁。
卡米拉公主准时上门,恪守贵族守时的美德,眼中的光彩却暴露了她迫不及待的心情。魔王陛下从袋里掏出一只小水晶瓶,放在她颤抖的柔荑上,很有医德地嘱咐用法和注意点:“只要一滴就够了,随便滴在什么液体里都有效,但是最好只有你和他两个人在场。喝下药,他会昏迷一小会儿,醒来后就会爱上他第一眼看到的事物,不管那是蟑螂、臭虫、蜘蛛、母猩猩——懂了吗?你得凑在他眼睛前面,确保他盯着你,不然他可能会亲吻天花板。”
“我懂了。”卡米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握紧水晶瓶,用爱人的笑颜给自己打气,“谢谢,我会成功的。”
“嗯,祝你成功。还有,绝对不许把这件事泄露出去。”保险起见,席恩交代了一声。
“放心,列文哥哥,我以光荣的姓氏起誓,不会告诉任何人。”
踏着如踩云端的轻快步伐,沉浸在爱河里的公主穿过古雅的长廊,突然被一个从角落窜出的人影逮个正着:“怎么样,成功了没?”
“吓了我一跳,珍妮。”卡米拉拍拍胸,这才想起主意是对方出的,很是犹豫。珍妮已经从她的神情看出端倪,喜出望外:“成功了对吧!按照约定,得分我一半!”
“这个”卡米拉良心不安,拉着她走到僻静处,小声道,“你要用在列文哥哥身上吗?这样好像不太好。”压抑怒气和尖锐的指责,珍妮恳切地道:“我爱他,卡米拉!你也理解这种心情不是吗?我发誓我会全心全意对他,我不能再忍受下去了!和我的家族联姻,对你们国家也是有好处的!”
“唉,好吧,你这里有瓶子吗?”
“有有,我带了一个。”
将闪着梦幻光泽的玫瑰色药液倒进友人拿出的小瓶,卡米拉一边想日后穿邦要用的借口,一边转述使用方法并叮咛:“千万不要再告诉第三个人。还有,明天以后再用。你今天用,列文哥哥可能会起疑。”珍妮像抓着幸福般死死攥着瓶子,重重应道:“嗯!”
次日,第四公主卡米拉罗姆雷尔奥斯卡的“j□j”被侍女撞破,在当事人声泪俱下的哀求和列文皇子的调解下,这件丑闻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了。拟旨处罚了侍卫迪亚,再订下婚期,席恩就把这桩微不足道的小事束诸高阁,专心投入他的魔法世界。
因此,他也完全没想到有人会用他做的药害他。
鹅毛笔绘出流畅的线条和符文,转眼一个精妙的魔法圆成形。席恩不时停下笔,注视面前用竹签制成的球型模架,在脑中构筑星轨法阵还需完善的地方。
正思考到关键,一个清脆的女声透过传音铃响彻书房,使向来冷静自制的法师也不禁咬了咬牙。
“请原谅,列文殿下,帕特里克小姐求见。”
玫瑰小姐?对了,她还没走等等,这声音不是格兰妮。甩甩头,思绪彻底陷进法术研究的席恩才想起他叫构装生物去地下仓库搬沉重的精金和秘银了,而哈玛盖斯也按照他的吩咐回云中塔找资料,只得叹着气站起,决定打发走这个客人,就挂起谢绝见客的牌子,管他天崩地裂火山喷发海水冻结都别来烦他!
挥手示意脸颊酡红的侍女退下,席恩隐含不耐地斜睨两手端着托盘,全身抖个不住的仰慕者:“帕特里克小姐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她怎么一副见鬼的表情?他很邋遢?出来时为了提神洗了把冷水脸,不过确实没梳发,没整理着装。
映在珍妮眼里的,却是他往常束起的黑发肆意披散,银眸惺忪,有些衣衫不整的性感模样,更坚定了决心,鼓起勇气道:“那个我听伊莎说,您身体不舒服,特地照书泡了一壶药草茶,请您尝尝。”
“哦,谢谢。”合情合理,但席恩还是从她的态度看出一丝异样,接过茶杯时偷偷检测了一下,没有问题。
是我多虑了吗?貌似这些女孩在列文面前是都这个样子。
他忘了,爱情药不是毒,自然不会被侦测出来。
白瓷的杯沿,慢慢碰到了嘴唇。
“父神!”
就在珍妮的心脏快跳出胸腔时,听见一声嘹亮的童音,吓得当场惊跳起来。只见依路珂高高举着一只银光闪闪的手链,一脸献宝地从庭院奔来。杨阳在后面追,气急败坏地喊着:“快还我!你这小偷!”
“咳咳咳,依路珂!”席恩也吃了一惊,呛咳着瞪视顽皮的次子,还没等开口训话,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下,还剩大半的茶水在地上泼出褐色的图案,伴随着沉闷的声响。
“父神!”依路珂大惊失色,立刻会意是谁搞的鬼,怒气冲冲地跑向不知所措的珍妮,“你这臭女人!”
“等等!别动粗!”杨阳怜香惜玉的毛病发作,聪明地转移男孩的注意力,扶起倒在沙发上的敌人,“先看看他的情况——喂,席恩?”说着,轻拍他的左颊,能打魔王耳光的机会可不多。
仿佛有所感觉,冰银的瞳缓缓睁开,迎向苍黑的双眸。
时间静止了。
四目相对的两人保持僵硬的姿势,一种诡异的气氛无形地曼延,杨阳莫名的背脊发凉,只觉对方凝视她的眼神分外“火热”。那双冰泪石似的眼眸迸开裂痕,里面流淌的是安静的火焰之流,烧得她脸颊滚烫,身体却因为惊悚而冰冷颤抖。
他他
纤长优美如艺术品的手指慢慢拨开她耳畔的发丝,带来触电般的战栗,杨阳发着抖看着他靠近、靠近那淡色性感的薄唇印上她丰润的红唇。
轰!十万个雷一齐劈下,打得杨阳眼冒金星大脑一片空白,全身麻痹不听使唤,只能被动地感受那浅尝辄止轻怜蜜意的吮吻,直到这个吻渐渐变得湿润,那双深情的眼浮现出侵略性,她才如梦初醒,死命把头往后仰,尖叫道:“你你你给他吃了什么?”
这声嘶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依路珂看得目瞪口呆。珍妮已经吓坏了,瑟缩成一团,听不懂她说什么,也没注意到对外宣称是哑女的公主竟然会说话,只是惊慌失措地哭泣:怎么办?法兰榭尔和列文是兄妹啊!
得不到答案,杨阳也无暇再逼问,那个明显神智失常的人紧紧抱住她,再次舔上她的唇,吓得杨阳三魂六魄险些离体:呜呜呜,一定是春。药!
“席席恩,你冷静点,要不要冲冲冷水?”殷切建议,左躲右闪。似乎觉得她慌张的反应很有趣,法师轻笑起来,这一笑脱去冷漠的外衣,j□j出纯然的情感,近距离目睹的黑发少女心跳失速。
“法娜”在她耳边呢喃,满意她的震颤,顺势舔吻那柔软的耳垂,魔王发挥出潜藏的邪恶本性,逗弄得怀里的人面红耳赤,浑身酥软。
这这家伙听到陌生的人名使杨阳清醒了点,死死按住嘴不让他亲,却被轻啄手背,差点哭出声:他怎么这么喜欢舔人啊!?好像小狗!
“法娜。”再次温柔地低唤,融化的冰瞳浮起微量的困惑,仿佛在回忆什么,突然迸出炽白的火花,从中射出两把尖锐狠厉的刀子,戳穿了杨阳的灵魂。
他将她扑倒在地,狠狠咬上她的颈根。
“呀——”杨阳惊呼,拼命挣扎。依路珂终于回过神,上前试图阻拦:“父父神”
接着,席恩的动作停住了,眨眨眼,像看陌生人般打量身下的少女,吐出不带一丝感情的平淡声音:“怎么回事?”
得得救了。抚着肯定流血的咬痕,杨阳潸然泪下,沉浸在劫后余生的狂喜之情中,虚脱得说不出话来。席恩转向室内的另两个人,一对上珍妮溢满惶恐的惨白脸蛋,顿时心下雪亮:“你欠我个解释,帕特里克小姐。”
“我”珍妮眼一翻,逃进无意识的世界,看得杨阳大怒:我还没晕咧!
人发脾气时,口气也不会太好:“快从我身上滚下来!”没介意她恶劣的态度,席恩翻了个身,单膝跪在翻倒的茶杯前,聚起一颗水珠准备研究——普通的春。药应该不会让他完全失去自控才对。
“吓死我了。”依路珂的小手拍打胸口,“您一下子压倒这个女人,我还以为您要背叛母神。”
“她?她没有让我压倒的欲望。”席恩实话实说。杨阳气极:这个可恶的混蛋!
“哦~~~那刚才把人家压在地上,又舔又咬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连日来的彷徨、无助、惊吓和被轻。薄的委屈伤心猛然爆发出来,杨阳跳起来和他对视,互不相让地叉腰,“就算你被人下了药,但你伤害我是事实,至少该道个歉吧!”
席恩平静地迎视她指责的目光,蓦地绽开爽朗的笑容:“按照你的逻辑,神智不清时犯的罪不算数吧?”
杨阳哑口无言。
“我很抱歉。”席恩转过身,大步走向昏倒的珍妮,淡淡地道,“这次是我的失误,我不会再让类似的事发生,这种糟糕的体验我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差劲!差劲!太差劲了!女性自尊深深受伤的杨阳用力跺脚,决心讨厌这个人到底。
分析出茶水里的成分有自己调配的爱情药,席恩十分震怒。不过他发火是闷烧,不会歇斯底里地对两个当事人吼叫,回头就把卡米拉的未婚夫迪亚踢去边境自生自灭,暗中整垮珍妮的家族,当然没忘记回收药水。
由此可见魔王陛下是不能触怒的。
清晨的微风悄悄掀起窗帘,阳光于是潜入房内,轻轻洒落在一地的书籍卷轴上,和暖又微凉的感触让睡美人迷迷糊糊睁开黑如子夜的眸,从趴着的厚书上爬起,打了个大哈欠,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又在敌人的眼皮底下睡着了。
因为一个人在房里实在太无聊,她开始偷偷溜进魔王的书房找书看,一方面也有侦察的目的。而只要她安安静静,席恩也不会来睬她。杨阳甚至怀疑他看不见她,那双眼睛像始终盯着一位虚空的女神——他的魔法。
转过头,不意外地看到那个人还在埋首工作,烛光在他的瞳孔里跳跃,摇曳的暖橘色火苗为他苍白的容颜罩上微弱的温暖;白皙修长的手指灵活地书写,散发出古瓷一般的魅力;纤细的乌黑发丝从肩头滑落,几乎和领口的黑水晶扣子融为一体。
不可否认,这男人专注的样子非常迷人。
但这不是他的脸,之前的海精灵王子也是,他是个假冒伪劣品,披着羊皮的狼。斥责自己被美色眩花眼,杨阳用反复诋毁巩固自己的敌意。察觉她的视线,席恩抬头瞥了她一眼。
无心的一瞥。
他感到了,然后反应了,就这样,毫无感j□j彩。
当那双银瞳转回手边的成果时,才迸射出兴奋热切的光彩,宛如他整个人活了起来,从冰雕雪塑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那已经不是竹制的粗糙模型,而是个初具轮廓的立体法阵。雕刻着精细符文和神秘纹路的精金基座上,缭绕着交叉的秘银环,魔法文字有生命般舞动,不时有流星似的光痕穿梭而过,就像一只囊括了全宇宙的地球仪,超越极限的瑰丽辉煌。杨阳不知道它是什么,那里面包含的知识太高深复杂,一如他的精神世界,她想破头也无法理解。
但她隐约又觉得,这家伙其实超级简单。
j□j了一声,杨阳倒了回去,甩开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