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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异世为僧-第8部分

小说: 异世为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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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出来,秦氏秀美的脸露出笑容,伸臂柔柔一招手:“三儿!”

李慕禅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另一边是赵依依,穿着一件青花碎衣裳,楚楚动人,微笑对他点点头,身上幽香钻入他鼻中。

“三儿,梅府进去了吧?”秦氏笑盈盈的问。

李慕禅点头,接过赵依依递过来的一块儿西瓜。

“好,既然进了府,就好好做,努力一些,莫被人看轻了。”秦氏柔声道。

李慕禅笑道:“放心罢,我不会给娘丢脸的!”

秦氏笑道:“你们姐弟三个,就你的鬼主意多,我才不担心呢。”

她又叹了口气,摇摇头:“小健那媳妇呀,相貌不错,身形也好,是个宜生养的贤惠媳妇,真是不错!”

“李健乐歪了嘴吧?”李慕禅低头啃了一口西瓜,笑道。

李柱子咳一声,哼道:“小健这孩子也出息了,先前还是一个小孩儿,天天来找你玩,就像是前几天的事,这一眨眼功夫,也要成家立业啦!”

李慕禅笑了笑,不接茬儿,看一眼李玉蓉,李玉蓉白他一眼,明眸流盼,忙岔开话:“爹,咱们吃饭吧!”

秦氏忙道:“对呀,依依,你饿没饿?”

赵依依笑着摇头:“没呢,娘,你坐着别动,我去端来。”

她盈盈起身,李玉蓉跟着起来,两人一起进了厨房。

李慕禅终于没逃过,李柱子接着话茬儿,摇头叹道:“你看看,小健也要娶媳妇了,过了年就能抱孙子了!”

李慕禅苦笑:“爹,这话还是对大哥说罢!”

“哼,他翅膀硬了,早就不听我老头子的话了!”李柱子哼道。

李慕禅笑道:“爹你可冤枉大哥了,他当副执事久了,自然口气也硬了,爹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李柱子叹道:“可惜,你不能还俗了,要不然,也该成亲了!”

秦氏道:“老头子,就别烦三儿了,皇帝去年才下的诏书,和尚不准还俗的,你就断了这个念头罢!”

“唉,我这命啊”李柱子摇头叹息。



吃过了饭,李慕禅与父母二姐大嫂坐在一块儿闲聊,漫无边际,无外乎是些家长里短,邻里琐事。

李慕禅毫不嫌烦琐,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在前世,他觉得男子大丈夫当关注天下大事,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应理会,浪费精力。

到了这个世界,他忽然悟到,生活之乐趣尽在这些小事之中,能不被其绊住,超然俯视,细细体味,别有一番妙趣。

夜色深了,李慕禅催促众人睡觉,错过子午觉,对二老的身体损害甚大,养生之道,就在于平常生活的点滴。

众人怅然散去,李慕禅回了西屋。

三间正屋,中间是客厅,东边李柱子与秦氏,西边住着李慕禅,东厢房是李玉蓉,西厢房是李慕风夫妇。

李慕风常苦笑,由住的屋子可见姐弟三人在家里的地位。

外面安静下来,月光朗照,清风在花叶间缭绕,他耳力大增,听得清楚,越觉小院安静。

心中宁静一片,他吹灯上了榻,跏趺而坐,双手结印,周身虚松下来,表情放缓,略微带笑,很快进入禅定之境。

随着时间流逝,他心湖一片澄澈,神志清明,几缕杂念很快沉寂下去,淡淡的喜悦泛上来,恨不得永驻于此,与天地同化。

这是进入了初禅之境,他心神一动,丹田一缕温暖气息飘出,下注于会阴,后循督脉而上,顺利通过三关,进入百会。

内力运,他心神不动,杂念不生,超然而清晰的感受着内力的温暖,在百会上流转不息。

盘旋了数息,蓦然间,百会穴洞天,一滴甘露落下,顿时内力变沉,化云为雨,下十二重楼,落入丹田。

丹田顿时温煦无比,微微发胀。



他心中微喜,心湖微荡一下迅即平息,继续以神御气,自丹田导出一小缕内力,沿督脉上升,至百会,接一滴甘露,顺任脉而下。

一连三个周天,他丹田酸胀,于是停止,慢慢从禅定之境中脱出,笑容满面,知道自己解开了一大奥妙。

人体之妙,真是难以想象,顶降甘露,这般妙景,若是说与外人听,怕是觉得荒诞,是在说神话。

如此看来,这吐纳之术,若是单独修炼,只是循行任督,虽然每一周天内力都有增加,但增幅不如天降甘露。

这其中有何奥妙却是不知,需得慢慢探索。

想百会穴洞开,降下甘露,得进入初禅之境,无一丝杂念,对常人而言,难如登天。

佛家分有无两宗,无宗中讲四大皆空,这四大乃地水风火,这四者构成天地世间,而气乃属风。

修禅定时,气动则属风大,需要空掉的,心神一旦专注于气,则极易陷入魔障中,落入阴境,危害极大。

武林中人却是修气,以意导气。

照理来说,两者殊途同归,练到高深处,皆是心念纯净,无一丝杂念。

但这一殊途,却是差了很多,佛家练心,比起武林心法,殊胜许多,有直线曲径之别。

他解座下榻,在屋内缓缓踱步,微带笑容,如此看来,自己禅定功夫深,对于修炼内功却是助益极大的。

只是天元吐纳术秘笈上只讲练法,没说层次,不知第三层到底是什么境界,看三位师兄的模样,想必极艰难的。

他想了一会儿,索性放下,探身拉开床头小柜,想拿出那册《观天人神照经》研读一番。

“咦?!”他一拉开柜门,脸色大变。

他苦笑一声,探手取出的是一本破损的册子,上半截没了,只有下半,下半中的左半边也不见了。

翻了翻,隐约可见一朵莲花破湖而出,亭亭玉立,这破损的册子就是《观天人神照经》!

李慕禅看了看,苦笑着摇头,用力一捶墙:“唉——!”

“砰”一声闷响,吓了他一跳。

随即恍然,刚练完天元吐纳术,力气又增大几分,自己却没察觉,看来禅定功夫仍不足,一被外物所扰,五感马上失了敏锐。



“怎么了,三儿?!”秦氏在外面急促的敲门,门“吱”的一响,李玉蓉柔美的声音传来,清晰圆润:“小三儿,做什么呢?”

李慕禅上前拉开门,苦笑道:“娘,该管管咱家的老鼠了!”

秦氏披着一件单衣站在门外,就着月光打量他,笑道:“怎么了,老鼠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瞧瞧!”李慕禅拿出《观天人神照经》,没好气的道。

秦氏低头一瞧,不由笑了:“这不怨我,都怪你爹,我说要一只猫吧,他偏不答应,说猫是奸臣,养不得!”

“咯咯,爹喜欢吃鱼,他是怕猫跟他抢呢!”李玉蓉轻笑。

李玉蓉穿着月白僧袍,看来没睡下,她瞧了一眼册子,抿嘴笑道:“三儿,这是什么秘笈么,这般珍贵?”

她了解这个弟弟,性子沉静,神意超然世间,寻常事根本动不了他的心,如此模样,定是这东西不得了。

“死丫头,莫编排我!”东边屋里传来李柱子的声音。

赵依依也披了一件粉红衣裳,秀发披肩,月光之下陡增几分妩媚。

她探头看了看小册子,轻声道:“小叔,碎片还有吗?我帮你粘起来!”

李慕禅摇头,苦笑道:“那些都填老鼠肚子了!”

“那就没办法了。”赵依依紧抿着嘴,强忍着笑。

“娘,你可误了我的大事啦!”李慕禅摇头道。

秦氏抿嘴笑,柔声道:“好好,都是我的不是!没跟你说一声,它们胆子也太大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李玉蓉伸手一抄,夺了过去,看了看,笑道:“观天人神照经,这是什么佛经,没听说过!”

这小册子被咬得十去七八,唯有一朵莲花,还有下面几个字残存。

李慕禅叹道:“这是一位高僧圆寂前所赠,我一直没参悟透奥妙,如今算是死心了!”

李玉蓉抿嘴笑道:“看来你与它缘尽于此!”

“二姐,你这是幸灾乐祸呢!”李慕禅没好气的哼道。

“好好,快回去睡吧,这么晚了!”李玉蓉哄小孩般的语气。

难得见到三弟如此生气,她实在觉得有趣,忍不住笑。

“对,快回去睡吧,依依,你明天还要回娘家,莫睡得太晚,三儿,事已至此,你就放宽心罢,权当被你自己不小心弄丢了!”

秦氏说了一通,笑着扭身去了。

赵依依用力抿着红润的小嘴,模样古怪,瞥一眼李慕禅,忙转身回了西厢房。

众人散去后,李慕禅也无奈,只能摇摇头,回了屋,跏趺坐于榻上。

这一会儿功夫,他心湖已平,波澜不惊,气恼与不甘皆被化去,恢复了安宁喜乐。



双手结印,他再次进入禅定,驾轻就熟,很快心神晋于宁静详和,周围一切都消失,唯有一念缭绕。

忽然,他一念动起,观想起那株莲花。

一片清澈湖水中,一株莲花破开湖面,亭亭玉立,明媚的阳光下,皎洁的莲瓣宛如薄薄的玉片,晶莹剔透,一瓣,两瓣,三瓣,一共九瓣。

湖水与梅府内的明湖一般,清澈得几乎透明,下面泥土、石子、游鱼、水草,皆历历可见。

没见过明湖,不知湖水竟能这般清澈,比澄静寺后的温泉更清几分,观之心情豁然。

一阵微风吹拂,莲瓣轻颤,皎皎无瑕,他观想着这湖水、莲花,心中一片喜乐,寂然不动。

他修炼禅定功夫只用止法,息除杂念,使念头纯净如琉璃。

观法也知晓一二,当初也曾修过,只不过浅尝辄止,没有深入修炼,因为观法要一旁有师父指点,动辄有走火入魔之险。

他曾听师父法性说过一段秘闻,当初佛陀初转法转,曾授座下弟子白骨观法,不少弟子修炼后自杀而亡,可见其危险。

自师父法性圆寂,他不敢修炼观法,只走止念一门。

他曾观想整幅图画,眼前一片黑暗,观想不出,当图被老鼠所啮,仅存莲花与湖水,他一时心动,就观想起这幅残图。

佛法修持至一定境界,他隐隐觉感觉到天地之间有无数的线相连,发觉“缘”之存在,鼠啮图画,焉知不是自己的“缘”?

他白天见过明湖,心生喜悦,此时观想,竟毫不觉吃力,反而生出轻微欢喜,周身舒畅,仿佛身化莲花,沐浴在明媚的阳光里,吹着柔和的清风。

定中不知时间流逝,不知观想了多久,蓦然间,他百会洞开,天上一滴甘露轻柔落下。

甘露从百会穴滴入,准确落至莲上,随即被莲蓬吸纳,消失不见,莲花隐隐绽出一丝毫光,若隐若现,仿佛真的变成了温润的白玉。

他乍一心喜,眼前画面忽然化为碎片炸开,眼前重陷入黑暗。

缓缓睁开眼睛,他放开手印,解座下榻,推开窗户,月华倾泻而入,照上他的光头,闪闪发亮。

抬头望天,想了想,他推测出来,现在正是子午之交,阴气最盛时。

他又默察自身,精神健旺,就像沉睡后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丝毫没有困意,于是再次坐到榻上,进入禅定。

他以禅定代替睡眠,效果奇佳,比起睡觉来,禅定更美妙,休息更充分。



第二天吃过早饭,去了李健家,两人结伴一起去金阳城。

走着走着,李健打量他两眼,笑道:“慕禅,你昨晚睡得很好吧,看你精神很好呐。”

李慕禅一身灰色僧袍,手戴佛珠,脖子上也带了一串佛珠,气度沉静,一派少年高僧风范。

他笑道:“你没睡好吧,是不是在想着媳妇呢?”

“别瞎说!”李健脸一红。

李慕禅笑道:“媳妇还满意吧?”

“凑合着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我说话的份儿啊!”李健撇了撇嘴。

李慕禅笑道:“行啦,别假模假样的啦,你爹娘能拗得过你?!”

李健嘿嘿笑了,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金阳城,在超然楼前分开,李健进了超然楼,他则去梅府。

梅府门口,仍是四个大汉站成两排,眼神凌厉,表情肃然,与两座石狮子一起构成了森然气势。

一个方脸汉子踏前一步,沉声道:“湛然小师父,统领让你直接去找他!”

“好,多谢了。”李慕禅点头,合十一礼,迈步进了梅府,然后径直沿着明湖往西,到了练武场。

练武场上热闹非常。

明媚的阳光下,有的练拳脚,有的挥刀剑,或有一动不动,仿佛木鸡,正练桩功,还有的奔跑如飞,正在练轻功。

金开泰正背着双手,站在中央的高台上,身形微拱如黑熊,双眼如鹰隼,远远看到他,目光落至,他只觉身子一紧,忙收慑心神。

沿中间的碎石路,来到高台上,他合十一礼:“统领!”

金开泰一直望着他,目光仿佛锥子,李慕禅从容自若,毫无所觉一般。

看了他一会儿,金开泰松开眼神,柔和下来,轻颔首,沉声道:“练得怎么样了?”

李慕禅道:“二师兄给我讲过了,还有些问题不明白。”

“说来听听。”金开泰点头。

李慕禅道:“内力转过两周天后,丹田开始发胀,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紧?”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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