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朵梅花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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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听了之后,迫不及待,马上就要回拜,浪萍生却有点失望,央求林琪道:“公子!在下听见这位女侠的经历后异常倾倒,亟愿一识斯人,公子是否能代为先容一声!”
林琪笑着道:“白玫瑰前辈游侠人间,虽然很少以真面目示人,然对先生这等世外高人,谅来不致拒绝相见,不过在下未蒙允许,自不便与先生同往,俟在下与她见过面之后,定然将先生之意相告,倘蒙白前辈赐准,在下立刻前来通知!”
浪萍生再三拜托,林琪遂换了一身衣服走了!
那家客店只隔着一条街,没走多久就到了,林琪不敢造次,先命店家通报了,才报告进诣,可是等他走到房中一看,却不禁怔住了。
因为这中年妇人并不是白玫瑰,起初他以为是弄错了,可是那中年妇却先招呼他笑着道:“林公子倒真是信义守礼的君子”
林琪微异地道:“大娘以一贴相见,小可自当前来拜诣,只是大娘怎会也以白玫瑰为名?”
中年妇人微笑道:“白玫瑰只有一个人,老身并未冒认他人名讳!”
林琪一惊道:“大娘就是白玫瑰前辈?”
中年妇人点点头,林琪不信地道:“晚辈曾见到白前辈,好像并不是大娘这等模样”
那中年妇人笑笑道:“不错!老身昔日曾与公子易容相见,难怪公子不会认识”
林琪仍是不信地道:“晚辈见白前辈之时,家师也在场,而家师与白前辈在数十年前即已相识,难道家师见到前辈之时,前辈也是易容的吗?”
中年妇人在笑容中略带一丝惆怅道:“老身以各种面目,游戏人间数十载,想不到今日恢复本来面目,倒无人认得了,由此可知世事之真伪,非至盖棺无以定论!我与柳无非两度相值,他便以为见到的是真正的我了,假如老身弃世之后,森罗殿上对薄公堂一论生前是非,恐怕还会把整个丰都城都闹翻过来”
林琪一愕道:“前辈此言何解?”
中年妇人一笑道:“老妇平生杀人数十,每一个人在临死前,都让他们一见我的面貌,可是没有一个人所见是相同的,假若他们在阎王前面告我一状,要向我索命的话,岂非是各执一词,闹得天翻地覆”
林琪莫名其妙地道:“前辈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吗?”
中年妇人微笑道:“起初是为着好玩,后来则发现此举大有好处,所以才一直如此下去,最后几乎将自己的本来面目也忘了,直到瘦西湖畔与林公子分手后,老妇才以这付面目出现至今”
林琪一头雾水迷惘地道:“晚辈仍是不明白!”
中年妇人笑笑道:“这没有什么难懂的,当年我杀人虽多,可也遇上几个厉害的对手未能如愿,可是就因为我面目千易,令那些人无法再找到我,所以白玫瑰三字,震荡江湖数十年,从来没有被人摸准我的行踪,这不都仗着易容之功吗?”
林琪才明白了一点,可是心中仍不免有所疑,想想又道:“晚辈怎知此刻是前辈的真面目呢?”
中年妇人道:“公子应该相信我!”
林琪又问道:“晚辈又怎知您是真的白玫瑰呢?”
中年妇人一笑道:“公子走了几年江湖,果然细心多了,这个问题老妇也无法答复这样吧,老妇在扬州之时,曾有一事相烦公子,公子相信还记得”
林琪点头道:“晚辈记得那是一本名册”
中年妇人立刻问道:“公子还带着吗?”
林琪摇摇头,中年归人脸色一变道:“什么?老身在相托之际,曾千万嘱咐”
林琪歉声道:“晚辈并未违背嘱咐,终日怀在身边,从不示人,只是在淮阴城外,遇人暗算,同身上衣服一起焚毁了!”
中年妇人面色稍霁道:“这倒还好,只要不落入别人手中,事机尚不致泄露,老妇依然可以完成心愿,只是在调查起来,又将多费一层手脚了!”
林琪想了一下道:“前辈为什么非致这些人于死地不可呢?”
中年妇人道:“以那册子上所列举的罪状,难道他们不该死?”
林棋道:“罪恶之报,天心不遗,无须前辈烦心”
中年妇人哼了一声道:“不!这是我此生的心愿,不了便无法瞑目,从前我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完成了,所以才委托你代行,现在我”
林琪道:“难道前辈神功已复?”
中年妇人点头道:“不错!我另有所遇,不仅恢复了动力,可能还较前更佳一点!”
林琪兴奋地道:“那可太好了,本来晚辈也找到了一些方法,可以帮助前辈恢复功能,只是不知前辈息隐何方”
中年妇人笑笑道:“谢谢公子!公子的那些方法老身也知道了,行之虽然有效却太费时费力。”
林琪神色一动,中年妇人笑道:“老妇对公子这些年来的行踪,知道得颇为详细,而且我也曾暗中与柳无非碰了一次头,考较一下他的进展,发现他虽然恢复功力,却比我差得多了公子可别为这句话生气,老妇对你的一片盛情,仍然十分感激!”
林琪笑了一下道:“没关系,晚辈所能不过如此,前辈有更好的方法与机遇,晚生只有替前辈感到高兴前辈是在什么地方遇见家师的?”
中年妇人微笑道:“柳无非仍是与铁剑无敌谢长风那批人混在一起,聚会临潼,商曾着要声讨十三友之事,却不知自己在人家的监视中,那天晚上李芳菲与另一个叫做连素姿的女子,乘夜施袭,若不是老妇在暗中替他们解了围,只怕全数都要遭人家毒手”
林琪一怔道:“会有这种事?”
中年妇人笑笑道:“老妇并无居功之意,何必要骗人呢!”
林琪默然片刻,才轻轻一叹道:“真没想到李芳菲会是那样一个人”
中年妇人微喟道:“老妇在收录她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她的本性会如此恶劣,其后发觉了,却已无制她之力,所以才”
林琪换了一付神态道:“现在晚生确知您就是白玫瑰前辈了,只不知前辈召唤有何见教!”
白玫瑰笑着道:“有两件事,第一是想找公子取回名册以便老妇自行料理,因为老妇深知公子现在事情太多,一时无法抽空去履行那此不急之务,名册即然毁了就算了”
林琪歉然道:“这一点晚辈实在很对不起前辈,不过那名册上的记录,晚辈尚能忆起十之八九,前辈如不急的话,晚辈当尽力思索,再抄录一份”
白玫瑰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多少也有点印象,这种事还是不落痕迹的好,当初是没法子,就为了那份东西,几乎害苦了我,可也作成了我
林琪闻言又是一怔,白玫瑰道:“这话说来太长,等以后有机会再讲吧,最重要是第二件事!”
林琪正等她说出来,谁知白玫瑰反而止口不言了,不禁催促道:“前辈到底何事见教?”
白玫瑰忽然笑道:“此地说话不方便!到我的居所去谈吧!”
林琪奇道:“前辈另外还有居所?”
白玫瑰点头道:“是的!我在城里买了一所住宅。”
林琪道:“何必叫晚辈到抵邸中来见面呢?”
白玫瑰笑道:“那是为了保密!”
林琪脸色激动,白玫瑰又笑道:“老妇并非是避忌公子,而是你那个大管家太讨厌,简直就是无孔不入,而我所要跟你谈的事,绝不得给他知道!”
林琪知道讲的是连进,心中又是一动道:“前辈对我的行动果真是了如指掌!”
白玫瑰神秘地笑笑道:“从公子挫败铁掌盖中州之后,老妇一直就跟在公子身后,因此公子的一举一动,老妇均了了在目!”
林琪连忙道:“昨夜在华山之巅,前辈也”
白玫瑰摇摇头道:“昨夜老妇因为有事,未曾过问公子行踪!”
林琪见她一脸都是诡异的笑意,也不知此言是真是假,遂道:“既是如此,我们就到前辈的仙居去!”
白玫瑰点点头,两人出了店门,一径向东折去,林琪边走边向看望,看看连进是否跟在后面,白玫瑰笑笑道:“公子不用看了,贵管家与令友刚才就在附近,所以老妇才想到选地为良,贵管家盯着不放犹有可说,另外的那个人也跟在里面凑热闹就太没理由!”
林琪忽地把脚步一停疑道:“前辈!您对我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白玫瑰也为他突然改变的态度而感到一愕,勉强一笑道:“公子何以有此一问?”
林琪正色道:“我对前辈仗义锄奸,行侠人间,原是异常尊崇,所以前辈以未了心愿见托,我并未计较厉害就答应下来,所凭者仅道义两字,所恃者唯一字诚耳”
白玫瑰也微微动容道:“公子以为老妇的诚意不够?”
林琪一脸正色道:“晚生诚心对前辈,前辈却似乎有所隐藏:”
白玫瑰想了一下,也换了正色道:“好!我们大家都开诚布公相对的!老妇所知无一不可告公子,公子是否也能将一切都告知老归呢?”
林琪立刻道:“前辈想知道什么呢?”
白玫瑰想了一下问道:“老妇现在知道那个姓连的中年人与公子之间虽名曰主仆,内情却不如此,公子的一切行动,似乎都由他在作主!”
林琪点头道:“不错!连大叔原不是我的佣人,只是受了他原主人之嘱跟着我。”
白玫瑰立刻道:“老妇想知道的就是那原主人是谁?与公子有何关系?公子是怎么认识她的?”
林琪审度了一下,觉得他与花燕来之间的事很难告诉别人,因此道:“前辈问这些干吗?”
白玫玫笑了一下道:“考验公子的诚意,公子若将一切都说出来,老妇自然也毫无隐瞒”
林琪一皱眉道:“这是晚辈的私事”
白玫瑰紧接著问道:“公子的私事有不可告人之处吗?”
林琪怫然道:“那自然没有!不过有些事我觉得不需要告诉别人!”
白玫瑰笑了一下道:“这就对了,世上有些事情,虽是问心无愧,却有许多顾忌,不足为外人道也,因此我们都不需要问得太详细,人家都保留一点的好,唯一可告于公子的是老身对公子决不存有恶意!”
林琪马上道:“晚生今日才见到前辈,自然更不会有恶意了!”
白玫瑰笑笑道:“老妇绝对同意公子的话,因此我们之间,不妨都留下不能说的话,然后再交换一些可以说的”
林琪道:“前辈还需要问些什么?”
白玫瑰道:“老妇所能说的,俱已告诉公子了!关于贵管家的事,老身想来公子一定颇多顾忌,是以也不想多问,只是另外的一个”
林琪笑道:“他叫浪萍生,是一个隐士,自从见到前辈的名贴后,对前辈的一切作为表示十分倾倒,甚至于托我介绍,希望能一识前辈,他跟在我们后面,多半是为了想一睹前辈的丰采吧!”
白玫瑰想了一下又道:“此人武功如何?”
林琪道:“文才渊博,武功高不可测!”
白玫瑰哼了一声道:“总不会比公子现在更高明吧?”
林琪微异地道:“前辈此论有何根据?”
白玫瑰冷笑一声道:“老妇从不作虚妄之言,公子想必也心照不宣,那位连大叔身怀绝技,却甘屈身下人绝非自求下贱,公子最好还是疏远他一点为妙!”
林琪被说得低下头来,白玫瑰却又改了一种语调道:“公子才智过人,一切自会安排,老妇那番话也是白操心,我们走吧,只希望那两个人懂得自爱一点,别再跟来了,老妇的居处不比客舍。”
林琪神色微动道:“前辈,请看在晚生的份上”
白玫瑰笑了一下道:“公子放心吧!老妇不会太过份的!但也要他们识相一点!”
林琪想想道:“连大叔多少还要听我一点,假若他真的来了,晚生负责叫他走开,至于那浪萍生不过是心折前辈而已,前辈何不与他见一次面
白玫瑰哼了一声道:“不!白玫瑰一生之中,从不见陌生人,否则我何须一再易容,那家伙最好少来找老婆子的麻烦!”
脸寒似冰,林琪只好什么都不说了,默默地跟在白玫瑰之后,转过一条街,走到一所大宅院的前面,重门深闭,四周围着高高的围墙,占地甚广!
白玫瑰推开了门,邀林琪进去,又随手将门闩好,林琪打量一下,但见正屋还在数十丈外,屋前是森森古树,间夹着亭阁水池。
可是他也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么大的一片庭院,这么大的一幢屋子,足足可住五六十人,而眼前却不见一个人影,难道白玫瑰是一个人住在这儿吗?
白玫瑰却似已看透他的心意,笑了一下道:“老妇一向喜欢清静,所以也没有另外雇人,只带着一个小丫头紫鹃,公子在扬州时曾经见过她的!”
林琪点点头道:“难道就是前辈与她两人住在此地?那可太冷静了!”
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