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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一个人的抗日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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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万里故作深沉地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戴老板已有了周密安排,一位姓尚的小姐已经从南京来到北平,协助工作,我刚才便是去接待她,并派人送她去通州了。她与殷汝耕有旧,可以直接见到殷某人,并且很可能被招待住进殷公馆,将大有可为啊!”
    陈恭澍顿时起了好奇之心,再次追问,要毛万里详细谈谈这位小姐的情况。
    “我也仅见过一面,所知也非常有限。”毛万里思索着评价道:“她说话带着四川口音,想必是四川人,可我没问她府上何处。年龄嘛,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属于娇小玲珑的那种类型。论姿色,确实不同凡俗,虽说不上国色天香,但她最吸引人的还在那种难以形容的媚力。”
    嘿嘿,呵呵,当男人谈论到女人,总是带有那种意淫的趣味,三个人发出了怪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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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回家
    毛万里见话题引起了共鸣,也眉飞色舞起来,他继续评价道:“这位尚姓小姐颇有才气,说起话来不仅头头是道,而且条理分明,绝不强词夺理,胡搅蛮缠。WWw。不过,从她的言谈中可以发现,她是一个主观性强,不大容易接受外来意见的人。她曾经暗示过,只要我们做她的技术支援就够了。我为了缜密起见,对她多说了几句,她就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嫌我太啰嗦了。”
    “这位小姐太自负了吧?”陈恭澍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她又没经过专业的训练,又不要我们插手协助,她打的是什么算盘?”
    曾澈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是戴老板安排的,肯定是很有把握。据我想来,她没有擒狼打虎之能,却可以凭美色和智谋取胜。殷汝耕左右侍卫人员当中,应该会有人被她拉拢利用吧!”
    毛万里啪的一拍手,笑道:“曾兄和我想的一样,尚小姐很可能是要就地取材,至于手段嘛,嘿嘿,无非是色利相诱,你们是没见到尚小姐,那眼神一瞟,腰肢一摆,绝对会有人拜倒在石榴裙下。”
    陈恭澍连连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万里兄,尚小姐再回北平时,你一定要代为引荐,我也见识一下那难以形容的媚力。”
    “对,算我一个。”曾澈也开着玩笑。
    嘿嘿,哈哈,呵呵,三个男人神色怪异,再次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还是那座小院,只住过两三天,应该谈不上什么感情,可黄历却觉得很亲切,到底算是自己的家,在这里自由自在,这比什么都要强。
    小院里今天很热闹,不光是珍娘母女在,还有何大魁,另外一些人便是被称为煤黑子的工人。
    北平冬天很冷,所以北平人有作“冬防”的习惯,而摇煤球更是一件大事。一般在中秋节过后,一串骆驼驮着一袋袋的煤末子到各家门口,煤黑子把煤末子背进门,倒在院里,堆成好高的一大堆。然后等着大晴天,三五个煤黑子带着筛子、耙子、铲子、两爪钩子就来了,头上包块布,腰间褡布上或者插一根短粗的旱烟袋。
    说起来,煤黑子摇煤球的那一套手艺真不含糊,甚至可以做为玩艺来欣赏。煤末子摊在地上,中间做个坑,倒好水,再加预先备好的黄土,两个大汉就搅拌起来。搅拌好了就把烂泥一般的煤末子平铺在空地上,做成一大块蛋糕似的,用铲子拍得平平的,光溜溜的,约一丈见方。
    这时节,煤黑子已经满身大汗,脸上一条条黑汗水淌了下来,该坐下休息抽烟了。休息已毕,煤末子稍稍干凝,便用铲子在上面横切竖切,切成小方块,象厨师切菜切萝卜一般手法伶俐。然后坐下来,地上倒扣一个小花盆,把筛子放在花盆上,另一人把切成方块的煤末子铲进筛子,便开始摇了,就像摇元宵一样,慢慢的把方块摇成煤球。然后摊在地上晒。一筛一筛的摇,一筛一筛的晒。好辛苦的工作,可孩子在一边看,却觉得好有趣。
    万一天色变,雨欲来,煤黑子还得赶来收拾,归拢归拢,盖上点什么,否则煤被雨水冲走,前功尽弃了。这一切他们都乐而为之,多开发一点酒钱便可。等到完全晒干,他们还要再来收煤,才算完满,好了,咱明年再见。
    黄历走进院内时,正赶上做煤球,珍娘在屋里,妞妞四处跑着看希奇,何大魁则用大嗓门不断吆喝着,催促着,热热闹闹的场面。
    “舅舅回来喽,舅舅回来喽!”妞妞看到黄历走进院子,立刻兴高采烈地叫着跑了过来。
    “呵呵,妞妞长高了,也更漂亮了。”黄历伸着妞妞的头,又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说道。
    何大魁大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黄历,喜不自禁地说道:“黄兄弟可算回来了,这三个多月可是让人担心死了。让我看看,这脸是晒黑了点,可这身体好象更壮实了。”
    黄历心中感到一阵温暖,这世上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眼神一瞟,珍娘也走出了屋子,一手扶着门框,在檐下望过来,那种神情,颇有些小媳妇迎丈夫的感觉。
    何大魁抢过黄历手中的箱子,引着他向南屋走过来,边走边说,“就是盼着你早些回来,这防冬都比别人家晚了不少。珍娘一直说等你回来再忙活,要不是我见这天气越来越冷,强带着人来,她还要继续挨冻呢!来,先到南屋歇会儿,我们把北屋收拾一下,其实也不用大收拾,你不在的这些日子,珍娘每天都打扫的,主要是烧上炕,等暖和了晚上好住”
    黄历含笑点头,直到进了南屋,何大魁还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让他连插话的空儿都没有。
    珍娘先是笑着不语,然后忙着去烧水,接着又拿起抹布和扫帚,不声不响地去北屋打扫了。
    黄历喝了几口热水,等到何大魁话语稍停,笑着问道:“走的时候也没想到会去这么长时间,这段时间大家都好吧?”
    “好,都好。”何大魁犹豫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按理说呢,珍娘应该搬回去住,可还想麻烦几天,这实在有些不好开口。”
    黄历放下碗,不以为意地说道:“何叔,有困难就说出来,亲戚朋友嘛,本来就该互相帮衬。再说,妞妞叫我一声舅舅,珍娘呢,那就是我妹妹了,兄妹住在一个院里,倒也没什么麻烦的。”
    是我见外了。”何大魁搓了搓手,憨笑着说道:“大刚呢,要成亲了,黄兄弟你也知道,我们全家挤在一起,这实在是有些不方便。我们又穷,连办亲事的钱都是从珍娘这借的,想再租个便宜房子,实在是不容易。我便和珍娘商量了一下,暂时借她的那个小屋,让大刚两口子住个十天半月的。”
    '。。'
    
第六十九章 短暂的亲热
    “大刚要成亲了,这是好事啊!”黄历高兴地说道:“也别十天半月了,结婚总得讲究个蜜月不是,那房子就让他们住着,珍娘和妞妞就住这个院子好了。这眼瞅着就要天天生火取暖了,我呢,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倒是要多麻烦珍娘照顾我这个懒蛋呢!”
    何大魁眨了眨眼睛,附和道:“黄兄弟说的是,家里没个人洗洗涮涮,烧火做饭,确实是不方便。尤其是这冬天,北平的冬天可是非常寒冷的。”
    黄历对北平的冬天缺乏认识,一夜北风寒,大雪纷纷落,到那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被那砭人肌肤的朔风吹得缩头缩脑,在寒风中打颤。在北平的冬天,一眼望出去,几乎到处是萧瑟贫寒的景象,无需走向粥厂门前就能体会到什么叫做饥寒交迫。北平是大地方,从前是辇毂所在,后来也是首善之区,但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地方。
    “对了,大刚的亲事哪天办?我可得去吃杯喜酒,祝贺一下。”黄历开口问道:“手头要不宽裕,何叔您尽管开口,亲事总要办得体面一些才好。我这一趟生意,还是赚了不少钱的。”
    “什么体面不体面的,都是穷人出身,不讲究那么多。拉饥荒,总归是没办法的事情。”何大魁摇头拒绝了黄历的好意,说道:“至于喝喜酒,忘了谁也不会落下黄兄弟你呀,我还要请你坐首桌呢!”
    黄历伸手从兜里掏钱,可一想又停住了,他还真不知道这礼钱该给多少,好象给多给少都不太合适,算了,还是等问问旁人再说吧!
    这时珍娘走了进来,何大魁还要出去看着摇煤球,或者是存着别样的心思,他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了出去。
    “珍娘,房费到期了,姓那的没来催吗?”黄历叫住了珍娘,笑着问道。
    “催了。”珍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我又交了三个月的。我想,总要等您回来才好,要不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那个,何叔跟你说大刚要成亲的事情了吗?”
    “说了。”黄历点了点头,说道:“你和妞妞就放心地住在这里,冬天了,我那北屋还得麻烦你帮着烧火取暖,对了,你现在没有别的事情做吧?”
    “还没有。”珍娘轻轻摇头,有些烦恼地说道:“还是做那些洗涮缝补的杂活。”
    黄历挠了挠头,安慰道:“别着急,女人总是不好找活干的,让我想想办法,看干个什么小买卖。对了,我留下的钱还够用吧?”
    珍娘抿了抿嘴角,说道:“那些钱我没用,我现在就拿来给你。”
    “别去。”黄历有些好笑地摆了摆手,“好象我很吝啬,老惦记着那几个钱似的。这以后买菜家用都得花钱,你就别太节俭了,花完了我再给你。”
    珍娘也笑了起来,黄历离开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是担心,没事的时候便向院门张望,想象着黄历突然出现,可现在如愿以偿了,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好。
    “天冷了,该买冬衣了。”黄历看着珍娘略显单薄的衣服,关心地说道:“都说北平的冬天冷得厉害,早点做准备吧,别冻坏了身体。”
    珍娘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明天就去扯布买棉花,只是,只是怕我做的衣服你嫌不好看,我和妞妞能将就,你还是去裁缝店吧!”
    “什么好看不好看的,暖和就行。”黄历满不在乎地笑道:“没想到你还会做衣服,手可真巧。”
    珍娘有些羞赧地说道:“穷人没那么多讲究,能穿上就行了。以前爹和小锁——”无意中提到了已故的亲人,珍娘收住了话,神情黯然。
    黄历也沉默了一下,转而岔开话题,“做衣服总要量一量吧!”他站了起来,伸展开胳膊,自嘲道:“你看我这身板,好象又长肉了,可要费不少布了。”
    珍娘打量了一下,抿着嘴轻笑,从针线笸箩里拿出根长线,走到黄历跟前比量起来。
    胳膊,身长,腰围,嗯,这个姿势很暖昧,珍娘张开双臂,几乎是抱着黄历一样,她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男人味,心呯呯地跳了起来,象揣了个小兔子。
    日久生情,是慢慢相处之后产生的喜欢或者想要在一起的渴望。两人经历过患难,在珍娘最悲痛,最脆弱的时候,是黄历支撑着她,保护着她走过那段艰难时光。当一个女人不知不觉把一个男人当成依靠时,或许她还有着一份矜持,或许还懵懂地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准备好以身相许,但与这个男人相处,她会觉得安全,觉得满足,见不到这个男人时,她会担心,她会牵持。直到她醒悟过来,才会放开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上的情感,让那情感喷射出快乐的火花。
    珍娘乌黑的秀发有几丝钻进了黄历的鼻孔,啊欠,黄历打了个喷嚏,身子向前抢了一下,珍娘一下栽进了他的怀里。
    黄历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君子,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身体的触碰,气息的交换,姿势的暧昧,让人不得不产生遐想,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珍娘的身子。
    珍娘被紧紧抱住,出于羞怯的本能,赶忙用手去撑黄历宽厚的胸膛,但黄历的力气那么大,抱得那么紧,完全让她挣扎不得,而外面的人又让她根本不敢喊,或者是不想喊,那太丢人了。
    “珍儿,珍儿”黄历用脸轻轻在珍娘滚烫的脸蛋上摩擦着,喃喃地唤着,珍娘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而且蔓延到了耳后颈间。他感觉到珍娘僵硬的肌肉在逐渐松驰,似乎放弃了挣扎,黄历用手在她的后背和腰际轻轻抚摸,并含住了她圆润的耳垂,轻轻噬咬。
    珍娘身子一颤,轻轻闭上了眼睛,有些无力地提醒道:“还,还不到一年,小锁走了还不到一年——”
    黄历的动作停了下来,象是一盆凉水迎头浇下,心中的绮念和漏*点顿时化作乌有。他慢慢松开了珍娘,缓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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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八大胡同
    珍娘颓然地坐在炕边,伸手抚着滚烫的面颊,对于黄历刚才的冲动,她竟没有多少恼怒之感,随之而来的却是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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