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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风流探花帅承瀛-第112部分

小说: 风流探花帅承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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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晋献寿礼!”大殿上,太监高声吟报,大臣们纷纷侧目注视。身着官服的和?,满面春风地走上殿来。在和?身后,两个太监高举着一个全是用珍珠串成的巨大的寿字,一眼望去光彩夺目。 
  “此乃用一百零八颗合浦珍珠串成,祝老佛爷万寿无疆。”和?对太后秉报道。 
  “这么大的珍珠,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太后惊叹道。 
  乾隆望一眼母后,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殷切,说道,“这种珍珠,大户人家有个几颗,已是难得,和?竟一口气献上一百零八颗,足见其孝心。” 
  “谢万岁!”乾隆话音刚落,和?便欣喜地称谢。 
  乾隆的目光经过和?,移向殿外。帅承瀛在殿外手捧装着字画的盒子走入大殿。乾隆望着帅承瀛微微一笑,向身边的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两个太监会意,走向帅承瀛。 
  “帅大人,请把贺礼给咱家。”一太监对帅承瀛说道。 
  “有劳公公。”帅承瀛说着,将装字的盒子交给身边的太监。 
  “帅大人,这边请。”另外一个太监走上来,拉住帅承瀛,转移帅承瀛的视线。接过帅承瀛装字画盒子的太监趁机用另一个盒子调换了帅承瀛的盒子。乾隆在太后身边像一个作弄同伴的调皮青年一般偷笑,大殿内人头攒动,谁也没有留意太监的调包计。 
  “帅承瀛晋献寿礼!”为帅承瀛调换了寿礼盒子的太监吟报道。 
  乾隆不动声色地笑笑,注视着帅承瀛。“帅承瀛,你的贺礼一定别出心裁吧?”乾隆笑道。 
  “臣启太后、万岁,臣没有和大人那种手笔,只能亲笔写了祝寿赋,献给太后。”帅承瀛道。 
  “帅承瀛书法天下闻名,好!好!看看吧!”太后道。 
  两个太监打开盒子,帅承瀛一愣,盒中只是一张没有裱清的白宣纸。 
  “这”帅承瀛望着盒子一时间惊得满头是汗,乾隆见了却十分得意,在殿上偷笑着。 
  “帅大人,你连裱格的钱也省了。”和?在一旁讽刺地说道。 
  帅承瀛手忙脚乱地打开宣纸,宣纸上一片空白。帅承瀛呆住了。 
  “帅承瀛,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张白纸?!你眼里还有没有太后?”福康安严肃地质问道。 
  乾隆不动声色地望着众大臣,大臣们全呆住了。帅承瀛面色苍白,环顾左右,大汗淋漓。和?见帅承瀛已然十分狼狈,窃喜着上前打着圆场,“我相信帅大人决不会如此失礼,是不是拿错了?快找找,快找找。” 
  乾隆暗笑着,他望着然若寒蝉的众大臣。福康安怒视着帅承瀛,帅承瀛焦急地四下扫视着,他望见窗口夺目的阳光,在阳光照射下,和?献上的珍珠寿字闪闪发光。帅承瀛急中生智,镇定下来,双手献上宣纸,那是一张真正的白纸。在乾隆身边,太后疑惑地望着帅承瀛。 
  “帅承瀛,说话呵!”乾隆催促道。 
  “太后,万岁,请容帅承瀛晋献寿礼!” 
  “帅承瀛,太后华诞,你献白纸?”乾隆问道。 
  “太后,万岁,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白纸,帅承瀛在上面写了字了。”帅承瀛沉着地说。 
  众大臣十分惊讶,和?也是一愣,凑上前去观看那张白纸。 
  “哎,帅大人,恕我眼拙,这字何在?”和?问。 
  “不怪和大人眼拙,帅承瀛这字不用墨写,乃用天地精华书成,凡夫俗子看不出来。”帅承瀛笑道。 
  “哼!分明狡辩!”福康安一边斥道。 
  “帅承瀛,看不出字,怎么算数阿?”乾隆在殿上微笑着问。 
  “臣启万岁,帅承瀛此字,必得寿与天齐之人,才看得见。”帅承瀛答道。 
  “寿与天齐,那是非太后莫属,请太后一观!”和?绝不会放过这个刁难帅承瀛的良机,他步步紧逼地说道。 
  太后在殿上,早已疑惑良久,此时更想知道帅承瀛白纸上的字如何才看得出来。 
  “哦,好,待我看看。”太后说罢,站起身来,乾隆搀扶着太后走下大殿。帅承瀛手持宣纸,悄悄地移动位置,走到和?所献的闪光的珍珠寿字前面。乾隆扶着太后,没有注意到帅承瀛已移动了位置,众臣中只有和?注意到了帅承瀛移动了位置,他不解地望着帅承瀛。 
  太后与乾隆注视着帅承瀛,帅承瀛不慌不忙地展开空白的宣纸,宣纸好像一道屏幕,遮住大后与乾隆的视线。窗外,一道强烈的阳光射入,阳光穿过和?珍珠寿字上的珍珠,光芒更亮,更凝聚。阳光照在空白宣纸背面,好像投影机一般,宣纸正面出现一个“寿”字。 
  太后惊喜地指着宣纸,她看见了一个寿字! 
  和?愕然。乾隆也一怔,宣纸上的聚光“寿”字,空灵光亮,仙气十足。 
  乾隆对母后低语,“帅承瀛说了,只有寿与天齐之人,才看得到这寿字啊!”太后欢喜地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福康安悻然盯了帅承瀛一眼,帅承瀛此时却松了一口气。 
  太后说,“我看满朝文武所献寿礼,以纪帅承瀛为第一,理应重赏!”乾隆大笑,“赏!” 
  帅承瀛高声说,“谢太后老佛爷!谢万岁!”一边叩首,一边低声说,“我的娘喂!” 
  和?眼看着帅承瀛化险为夷,很失望。福康安则忿忿不平。 
  众大臣十分赞叹帅承瀛的机智。 
  乾隆赞赏地说,“帅承瀛,什么事都难不倒你啊!” 
  乾隆、帅承瀛、和?与众大臣走出大殿大门。帅承瀛仍不理解刚才发生的事,边走边抽烟,边想着。帅承瀛自言自语,“不可能啊,我明明写了字的啊!怎么就变成一张白纸呢?”和?伸出拇指,说,“帅大人,佩服!佩服!” 
  帅承瀛突然醒悟,一把揪住和?衣衫,“得了便宜又卖乖?是你干的好事?对不对?”和?一怔,问,“什么好事?”帅承瀛咬牙切齿地说,“是你偷了我的字,用一张白纸来害我的!对不对?”和?叫屈说,“没有啊!我哪是那种卑鄙小人啊?”帅承瀛说,“你就是这种小人!”和?说,“我对天发誓,谁换的,谁是小狗!” 
  在帅承瀛与和?身后,传来学狗叫的声音,“汪!汪!”帅承瀛回身一望,乾隆含笑走来。 
  和?不解地说,“皇上,您学狗?” 
  乾隆取出一个卷轴丢给帅承瀛,帅承瀛打开卷轴一看,吃惊地说,“这这正是我写的太后祝寿赋啊!”乾隆一笑说,“帅承瀛,是朕偷换了你的寿礼。”帅承瀛愕然,说,“万岁?!”乾隆笑着说,“换的是小狗。” 
  和?很尴尬,慌忙赔着笑脸,说,“换的不是小狗,而是真龙!帅承瀛你可错怪人了吧?” 
  乾隆笑拍帅承瀛肩,说,“满朝文武的寿礼,千篇一律,闷死人了,朕想热闹一下,看看帅承瀛的急智应变能力。” 
  帅承瀛苦笑,说,“万岁,你想看热闹不要紧,臣的人头可差点热闹掉了。” 
  和?说,“哎,帅大人,若不是万岁巧妙调换,你焉能得到太后的嘉奖?万岁爷一片苦心,你应谢恩才对啊!” 
  帅承瀛无奈,说,“臣谢龙恩!”乾隆说,“一场虚惊,朕不会让你白受,朕任你为提督学政,巡视哪一省,你自己挑。”帅承瀛说,“臣愿巡视福建。”乾隆很惊讶,说,“哦?为何挑那么远的地方?”帅承瀛笑了笑,说,“读万卷书,也当行万里路啊!” 
  乾隆素来偏爱帅承瀛的才智,听帅承瀛这样说,便笑了笑,说,“准!”说完便走开了。 
  和?见乾隆已走,看看四周无人,说,“帅大人,能否告诉我,你为何挑选福建?”帅承瀛一笑,说,“你不相信我想游山玩水?”和坤说,“如果我没猜错,帅大人必是要躲开万岁?”帅承瀛淡淡地说,“哦?”和?说,“唉,伴君如伴虎啊,能不躲远点嘛?”帅承瀛说,“和大人果然官场老手,何不学我,做个闲云野鹤?”和?苦笑,说,“我?太迟了…?我已经是过河卒子,无法回头了。” 
  宫中。一盏大灯笼在黑夜中急促晃动,太监引着乾隆在回廊里飞快走着。 
  乾隆冲到奶娘房外,推门而入。 
  大内奶娘房内床帐低垂,房门推开,风尘仆仆的乾隆走进来,一名宫女跪拜乾隆,乾隆挥手示意,宫女急忙退下。乾隆走近床边,轻轻揭开床帐,乾隆年迈的奶娘,奄奄一息。 
  乾隆颤抖着,说,“奶娘…?朕来迟了。” 
  奶娘气息微弱,说,“皇上我终于等到您了不迟不迟”乾隆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说,“奶娘,有什么话交代?朕一定为你办到。”奶娘奄奄一息,说,“云州府”乾隆一怔,问,“云州府?奶娘,云州府怎么了?”奶娘说,“白娘子”乾隆疑惑,问,“白娘子?你要朕找白娘子?她是谁?”奶娘说,“她” 
  乾隆不安地注视着奶娘,奶娘说,“她可以证明,皇上不是满人” 
  乾隆大惊,说,“奶娘?你说什么?”奶娘握住乾隆的手,说,“皇上您是汉人啊!”乾隆握住奶娘的手,震惊地瞪大眼睛,”奶娘?”奶娘含笑死去。 
  乾隆呆住,乾隆低头望着自己手上,奶娘的手中,握着半片金锁。 
  乾清宫内,灯笼在风中晃动,乾隆立在窗口,狂风吹着乾隆的衣衫,他的眼里布满红丝。和?在一旁谨慎地望着乾隆。乾隆说,马上召帅承瀛入宫。和?回答,万岁,帅承瀛已到福建上任了。 
  乾隆一震,十分失望。乾隆独自在风中,怅然而立。 
  云州闱场大院内,高悬着“云州围场”的匾额。大批应考的书生挤在闱场内,接受士兵搜身检查。闱场的楼阁上,帅承瀛汗津津地坐在藤椅上,身后有两名仆人摇着大扇子,一名同考官陪坐,知府吴醉在一旁献上一碟摈榔。吴醉说,“福建湿热,帅大人,来两颗槟榔?”帅承瀛望一眼摈榔,说,“槟榔?久闻其名,尝尝。”说着,取一槟榔入口,槟榔味道太厉害,帅承瀛整个脸都变形了。吴醉问,“大人,此味如何?”帅承瀛喘不过气,说,“好好厉害啊!” 
  闱场的人群中间,女扮男装的小月注视着士兵在为书生们搜身。小月目光滴溜溜转着,考虑着如何才能顺利地进入考场。 
  一士兵正搜查一个书生,书生衣袖内写满了字,士兵抓走了书生。帅承瀛见此笑了,说,“这还不够特别,我在山东主考,有人戴了假发,里面全是夹带。”吴醉一听,“似有所悟,大声命令士兵,检查头发!” 
  士兵抓起一书生的假发,书生露出光头,假发内写满了字。书生被士兵抓走了。 
  吴醉对帅承瀛献殷勤,说,“大人真是目光如炬啊!”帅承瀛无奈,说,“连作弊手法都不肯翻新,令人失望!” 
  小月心惊胆战躲到另外一条人龙中去,士兵对书生逐一搜查,将一书生衣衫扒下,书生的两条大腿和肚子上全写满了字。吴醉喝道,“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小月心惊肉跳地躲开。 
  闱场内,士兵在书生们的鞋内搜出夹带。发现内裤写满文字;将一书生的笔筒旋开,内藏夹带;将砚台撬开,内藏夹带;一士兵命令书生张开大口,士兵从一书生口中取出一副假牙,假牙内抽出张写满宇的纸。 
  帅承瀛在一旁看了,饶有兴致,说,“假牙也能夹带?这还有点新鲜!” 
  小月正想躲开,一只手抓住她肩膀,小月回头一看,一名老兵冷冷地注视着她,说,“想躲?门儿都没有!搜身!” 
  小月一时无措,说,“我”老兵说,“把衣衫脱下来!”小用手忙脚乱解开衣带,一锭银子从衣衫内掉到地上。老兵眼睛一亮,一脚踩住银锭,说,“快进去!”老兵蹲下来佯装整理鞋子,悄悄抓住银子塞入靴筒。小月一笑,进入中门。 
  闱场内,帅承瀛一头大汗,一边抽着烟,一边巡视一间间的考试号房,门外士兵把守,考生埋头苦作文章,有的毗牙咧嘴,有的搔首挠腮,有的咬着毛笔苦思,有的写一张纸揉一张纸。帅承瀛同情地望着这些考生,说,“书到用时方恨少啊!”突然间,场内传来一声大笑,帅承瀛与同考官皆吓一跳,回身一望,一名考生冲了进来。考生发狂了,说,“我是状元!我是状元!”一把抓住帅承瀛衣裳,帅承瀛愣住了,说,“喂,你干什么?”考生说,“我的文章好!我是状元!” 
  两名士兵冲上来,抓起发狂的考生抬走了。 
  帅承瀛惊魂未定,说,“他疯了?吴敬样写了一本《儒林外史》里面说有个范进,中了举人才发疯,这位倒好,没中就疯了?” 
  正说着,帅承瀛突然一愣,在一问号房内,女扮男装小月挥笔疾书。帅承瀛见状,说,“好!这个书生好!一挥而就,必是才子!” 
  小月咬着牙,愤怒疾书。帅承瀛微笑,问小月,“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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