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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山海经密码-第124部分

小说: 山海经密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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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之中,座下的风马悲鸣一声软倒在地,有莘不破跳了起来,心中大惊:“这家伙果然不好对付!还没出手,光这寒气就能冻死人!”眼见敌人强大,他不惧怕,反而兴奋,张开无明甲,晃动鬼王刀,向阿修罗侯杀来。
    桑谷隽潜入地底,有心弄一场地震,却怕暴露了目标,当下以寻找雒灵为第一要务。
    他一路向犬戎大营的中心游去,突然感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触动——那是一种不是声音也不是味道的奇异感觉,桑谷隽心头一阵:“我被人发现了。等等这种奇怪的感觉对了,有莘伯伯说过,那是心宗特有的搜索功夫‘神察’!只要进入他们的心灵感应领域哪怕是隐身术也无所遁形!”他当然马上就想到了雒灵:“一定是她!只要找到这神察的核心,就是雒灵的所在!”
    犬戎的大营的突然喧哗惊动了雒灵,她竖起耳朵聆听,心道:“莫非是不破么?来得好快!不知道都有谁来了。”
    她不敢运起神察,这门法术虽然能感知到一定范围内的所有异动,但如果遇到修为深湛之士,在发现对方的同时也会被对方察觉。雒灵知道二十丈外的那个大祭师已经长开了一个半径五百丈的圆形神察领域,自己一有异动马上会被她发现。
    “嘿,直径千丈的圆形神察领域,说张开就张开,这份功力可真不是赖的。”她已经猜到那个大祭师的身份了:“‘那不是要用来对付你师姐的么?’嗯,阿修罗侯口中那个‘师姐’,大概就是师父吧。嘿!原来是师父的师妹、我的师叔。却不知为什么会来到这蛮荒之地。是因为在中原无法容身,还是因为不想面对那个伤心地?沼夷啊,你应该也有段不开心的过去吧。”
    桑谷隽慢慢游近那神察领域的核心,正要浮上,突然想起天山上吃的那个大亏,警惕地停了下来,张开“透土之眼”张望,却被一层光华挡住了看不清楚。
    桑谷隽心道:“如果雒灵现在的状态能够张开这神察领域,那以她心宗的异能,应当能通知我一些什么信息才对。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连地面也被人用不知什么法术遮住了看不清楚,多半是陷阱!这人能张开这么大的神察领域,功力不在雒灵之下!有危险!”
    他感情上纠缠不清,处事却甚果断,考虑清楚,马上撤退。他来的时候通畅无阻,但刚动念要离开,眼前登时布满了幻象,桑谷隽心道:“果然有古怪。但这里仍然是地底深处。我要是在这里栽了给你,那也太窝囊了。”
    召唤来“丘山无目无鼻无耳无心地鼠”带路,断绝了五感,屏息护住心灵,跟着地鼠向辕门方向撤退。
    “沼夷在施展靡靡之诱?”雒灵心道:“对象在下方。嗯,那应该是桑谷隽到了。”
    沼夷施展心术要把桑谷隽给迷出来,她全心对付桑谷隽,便再无余力维持那么大的神察领域。雒灵舒了一口气,心道:“看这形势,她和桑谷隽大概是僵持着吧。”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放松了一下精神:“隐藏得真累啊。”伸手抚摸了一下困住川穹的那块巨大的冰块:“师父说过,太一宗和洞天派之间的关系最为微妙,看来这川穹或者和江离有些关系。但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那厚实的冰块隔断了两人的触觉,却没法隔断雒灵心聆的刺探。雒灵的搜灵之术刚刚接触到川穹的心灵外围,还没来得及有所刺探,川穹竟然便醒了过来。
    雒灵一怔,心道:“沼夷应该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才对,没想到他的睡意居然这么浅,一碰就醒。”
    川穹在冰块中没发睁开眼睛,然而雒灵却知道他已经醒了。冰块中一阵空间扭曲,就像湖面荡起一圈涟漪,兽皮中的少年便在冰块中消失了,跟着凭空出现在雒灵的面前。
    两个人面对面,端详着对方。一会儿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会儿又觉得对方完全陌生。
第五卷 斯原 第十五关 同行不同道
    川穹看着雒灵好一会,道:“我们认识吗?”
    雒灵摇了摇头。
    “可我好像认识你的样子。嗯,感觉上对你又佩服,又又有点怕,哦不是怕,该怎么说呢?”
    雒灵心道:“大概是忌惮吧。”
    “啊!”川穹道:“是忌惮。唉这个词好像有点深,我为什么会想起这个词来着?”
    雒灵心道:“江离对我似乎也是这个感觉。如果都雄虺大人有传人,不知会怎么看我。”
    川穹沿着帐篷绕了一圈,道:“这算是一座囚牢吗?”见雒灵点点头,川穹又道:“我应该可以出去。我带你出去怎么样?”
    雒灵却又摇了摇头。
    “你怕?嗯,不是的,”川穹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雒灵说话。从一开始他似乎就没有发现雒灵一直不说话有什么不妥。“难道你是不愿意离开这里?”
    雒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眼睛向下望着地面,让川穹猜测不出她的态度。
    “你不走的话,我可要出去了。那个女人,还有那个胡人似乎不好对付,他们两人联手我斗不过,不想再遇见他们了。你要是不走的话,有什么要我帮你的吗?”
    雒灵心中希望看到有莘不破不顾一切来救她,但又害怕沼夷那个阵法太过厉害,有莘不破没救出自己,反而失陷在那个阵法之中。“她要拿来对付师父,想必那阵法十分厉害。但我又不想直接出手,该怎么办呢?”想了一想,有了主意,转过身去,后背侧对着川穹。河*洛*中*文*社*区
    川穹道:“你要我拿什么东西么?”见雒灵点头,便伸出手去,他的手竟然穿过了雒灵的衣服和身体,就像伸入水中一样。收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正是雒灵在大漠绿洲中藉以超度十万怨灵的天心剑。
    川穹拿着天心剑,看了一会,道:“你要我拿这把剑去给某人?你的朋友?”见雒灵示意肯定了自己的说法,又道:“可是我怎么知道你的朋友是谁呢?”见雒灵望向南方,川穹道:“南方?哦,正好,姐姐不也正是从南方过来么?我最后那一个传送太过匆忙了,连自己也不知道把她送到哪里去了。羽毛偏偏又不见了不过,往南方走的机会大概会大一点吧。”
    桑谷隽逃脱了沼夷的迷象,冒出地面,已在辕门之外。有莘不破见他出来,却不见雒灵,叫道:“怎么样了?雒灵呢?”心神微分,阿修罗侯的寒气马上侵入,冻结了他的双臂,沿着血气直逼心脏。
    桑谷隽天蚕丝飞出,一面注入真力帮有莘不破抗寒,一面要把他拖回来。阿修罗侯竟不追赶,但桑谷隽把有莘不破拖近一步,便觉得身边的寒气浓烈了三分,等到把有莘不破拖到身边,只觉脚下一片冰凉,连大地也被冻住了,土壤中的湿气化作无数冰珠把地面冻得硬若铜石,就是要施展遁地之术也不能了!桑谷隽一推有莘不破,只见他牙齿上下碰撞,全身发抖,手脚竟然没法动弹,只能强催真气布开无明甲护住全身。
    桑谷隽挡在有莘不破面前,眼见阿修罗侯踏步而来,心道:“挡他一时片刻,等不破回过气就什么都不怕了。”突然眼前一晃,阿修罗侯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瞬间眼前出现万千个阿修罗侯,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桑谷隽心知是幻象,不由大骇:“不妙!那心宗的高手也跟来了。这两人联起手来,只怕”
    形势一边倒之际,空中一声鹰鸣,桑谷隽精神一阵,怯意全消。天上一道火柱飞下,落在阿修罗侯与桑谷隽之间,化作一片火海,桑谷隽脚下的地面开始软化,但那火焰蔓延到阿修罗侯十步之内,便被寒气扑灭。
    于公孺婴的声音在空中喝道:“走!”
    桑谷隽抓起有莘不破遁地而去。空中于公孺婴落日弓一震,又是一支“祝融之羽”,阿修罗侯哼了一声,举刀一挥,一股寒气不但把祝融之羽的火焰消于无形,更逆着箭路向于公孺婴逼来。
    落月弓再震,附着着“冰心诀”和“牵机引”双重咒术的羽箭划一道弧形,引着寒气向阿修罗侯背后的大军飞去。阿修罗侯大惊,急忙用“收”字诀要把寒气收回来。于公孺婴也不恋战,趁着这个空档命龙爪退往邰城,竟连沼夷竟也找不到趁势反攻的余暇。
    阿修罗侯收了寒气,眼见被对方杀到营前,死了千百将士,折了一员大将,却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容离去!他心中一阵怒气上涌,就要点兵前去报仇!但他毕竟是一方枭雄,那念头只闪了一闪便压了下去,回到大帐,对大祭师沼夷道:“这三个年轻人果然不好对付!你的心幻大阵有把握么?”
    沼夷道:“只要能把他们诱到阵中,管叫他们十死无生!”
    有莘不破所中的寒气比桑谷隽预料中要严重得多,退回邰城后他还在发抖。直到芈压用重黎炎息注入他的经脉帮他排出寒毒,这才安然。
    芈压笑道:“不破哥哥,你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啊。”
    “说来也奇怪。”有莘不破道:“我明明和他斗得不分上下,只是露出这么点破绽,怎么会就弄得这样难堪?”
    桑谷隽道:“千里堤防,溃于一穴。高手相争,有时候一个不慎就生死立判,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何况那阿修罗侯功力深厚,或许还在你之上!不管怎么样,这回是多亏了孺婴老大,要不然我们可未必能回来。”
    于公孺婴哼了一声,也不言语。
    有莘不破笑了笑,那笑容就像一个弟弟做了错事,涎着脸向哥哥求情:“老大,还生我气么?我给你赔不是好了。最多以后我都听你的,行了吧?”
    “要真是这样最好!”于公孺婴道:“我倒不是气你。雒灵不见了你着急也情有可原,但是”他转视桑谷隽:“你说好是要去拦住他,怎么反而跟他一起胡闹!”
    桑谷隽笑道:“其实事情本来挺顺利的,只是没想到犬戎的营里居然有个心宗的大高手在!”
    于公孺婴皱了皱眉,有莘不破惊道:“心宗?”
    “不错。”桑谷隽道:“有莘伯伯对心宗好像知之甚深,因此我也听他讲过一些心宗的门道。再加上这些日子来和雒灵相处,我敢说,那犬戎军营中藏着一个心宗的高手!那人功夫之老辣,只怕还在雒灵之上!”
    有莘不破道:“不会是雒灵的师父吧?”
    于公孺婴冷笑道:“如果是她,你们今天还想有命回来?”转头问姬庆节道:“姬兄,你好像曾说过,犬戎四祭师之上,还有一个大祭师。”
    姬庆节道:“不错。那人来历十分神秘,但在犬戎族中军中均有极高的地位。听说连阿修罗侯对她也十分礼貌。”
    有莘不破忙道:“可查到她的一些底细?”
    姬庆节摇头道:“没有。只知道那大祭师似乎是个女的,终日蒙着脸。没人见她出过手,据说有什么大事阿修罗侯才会找她商量。”
    桑谷隽道:“那没错了,就是她!阿修罗侯向我逼近的前一顺,我依稀瞥见一个蒙面人走出辕门,然后眼前便幻象丛生!嗯,这人精通心宗的门道,雒灵或者就是因为她才出事!”
    有莘不破一听坐不住了:“这可怎么好。这人也许是雒灵门中的叛徒,她把雒灵掳去,也许是为了报仇。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于公孺婴哼了一声,道:“我却始终不这么认为。”
    有莘不破来了精神:“孺婴老大你又是怎么看的?你的话历来是挺准的。”
    于公孺婴冷笑道:“不怀疑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么?”
    有莘不破吐了吐舌头笑道:“老大,我知道你心胸宽广,别那这事说项了好不?唉,你先说说你对雒灵的事情怎么看,我都快急死了。”
    芈压也帮了句腔:“是啊,孺婴哥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有莘不破瞪了他一眼,芈压笑道:“干嘛?你对孺婴哥哥那么无礼,给我说一句小人就招架不住啦?”
    姬庆节笑道:“你们还是别打诨了,听于公兄如何说。”他是这里的主人,如果说整个陶函已经结为一个团体,那姬庆节就是这个团体的朋友,由于相识还不久,友好中带着三分客气,因此陶函内部一点小小嫌瑕由他这句劝解来了结最是合适。
    于公孺婴趁机下台,道:“其实我也有些猜不透雒灵的心思。要是江离在此,或许能揣测得透彻些。”提起江离,有莘不破心中又是一阵唏嘘。
    桑谷隽道:“老大你也别谦逊了,你的见识绝不比江离那小子差。”
    “不是见识的问题,”于公孺婴道:“江离也许能比我们更确切地理解雒灵,因为他们都是四大宗派的人。”
    “四大宗派?”有莘不破道:“这事情怎么扯上四大宗派了?再说,四大宗派里鱼龙混杂,有太一正师和我师父这样的高人,也有都雄虺那样的大恶人。如果因为实力相抗和齐名那不奇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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