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大元帅-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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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也不想,赶紧拿起扫帚,把雪地上的脚印扫平,等他一路扫到了村中古井旁时,沈玉嘉刚刚冒头感谢一句,这老头就直接把他脑袋给压到井下,而这时候外面的骑兵也赶到了。
如今天下大乱,小老头是担心不已,在得知了沈玉嘉的身份后,居然要下跪祈求,望沈玉嘉能把大齐的天下给打回来,这可真是折煞他沈玉嘉了,扶起小老头后,他保证,就算自己打不了,也要帮助老婆大人剿灭反贼!
“沈大人,此去邺城足有三百里,现在大梁的人就在外面,这几天你最好先待在这里,等风平浪静了,在离开不迟啊!”
村长的话,的确很有理,可是转念一想,沈玉嘉又感觉不妥,现在走了或许危险,可是总要比留在这里强啊,一来是防止晋城或长治的梁军收到消息,派大批人马搜捕,二来也是不想给这个太平的村子带来麻烦。
“多谢老人家,不过我还是要马上离开,否则敌军加大搜捕,不仅我跑不了,还要连累你们啊。”
沈玉嘉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想要送给村长,可是小老头却推回去,笑道:“下乡人,用不着这些,沈大人若是要走,千万别急着去邺城,依小老儿所见,最好还是回头吧。”
回头,沈玉嘉不是没想过,可是这回去的路,基本上都被大梁给封锁了,他想要回去谈何容易。
小老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古朴的盒子,打开后,抓着一份破旧的地图,放到沈玉嘉眼前,指着一条路线道:“从这里一路向南,山路艰难,少有人走,沈大人只需十天路程,过了此地,便是赵家堡,赵家堡外,有小老儿一位老友,叫莫差,沈大人只要找到他,他定会帮助沈大人渡黄河去洛阳,到了洛阳,以沈大人孤身一人而言,可以轻易回到雍州!”
沈玉嘉还没听完,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条路的确是十分安全,可是动则就要一两个月啊,期间他的老婆大人咋办呢?
思前想后,沈玉嘉最后只能决定,照着村长的路线走,如此才能确保安全,至于去邺城,他也只是想要把子弹运过去,现在人都跑散了,能否运过去就要看血狼卫他们自己的本事了,自己去了也无用,还不如保全自己,留着青山。
“老人家,可否找人帮我送口信到邺城,就说我或活着,让他们不要派人出来救援。”
“放心吧,这事情简单,交给小老儿就行,沈大人若是急着离开,可亲随我来。”
小老头说着,便带着沈玉嘉来到了后面的马棚,他牵出一匹通体乌黑的瘦弱高马,道:“沈大人不识路,这匹老马是曾经抗金时,我提赵将军挡了一箭,他便把这匹良驹赠予我,此马跟了我三十年,走过十几次到赵家堡的路,熟得很啊,有它代步,沈大人不用担心会迷路。”
“三十多年的老马!”
沈玉嘉闻言愕然,这马的寿命虽然很长,可普通的也就能活到三十年左右,听说最长的可活到六十年,但无论它能活多久,能用的年龄,也绝对超不过二十年,要他骑这马离开,沈玉嘉还真担心一屁股,把它座跨了呢。
这老马虽然瘦,通体黑毛也缺少了光泽,可是被小老头牵出来时,步伐稳健,毫不惧怕这寒冷的冬季,并且目光极为深邃,仿佛精明的智者,看得沈玉嘉暗暗称奇。
小老头一边上着马鞍,一边笑道:“沈大人,这马虽老了,可是性子和当年是一步而已,烈得很啊,您小心了。”
沈玉嘉双眉一挑,微微一笑,就抓住马缰,道:“我骑马也有一些时日了,骑术不敢说厉害,但蒙古战马都能降服,何况是这老马呢。”
沈玉嘉说着,一翻身就跳到马背上,可下一刻,他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周身一凉,突然就屁股一疼,莫名其妙的就掉到了马屁股后。
“这”
沈玉嘉感觉可真他娘的奇怪啊,这烈马驯服时,那马的嘶鸣声是极为洪亮的,而这匹老马,居然不叫不哼,只是前蹄抽起,他整个人就滑了下来。
“嘟!”
小老头心下大惊,赶紧抓住马缰,把马头一拉,顿时,马身一侧,这马的后蹄就突然踢出,一脚几乎贴着沈玉嘉的脑门踹了过去,把后面的篱笆墙直接踢飞了。
一滴冷汗从沈玉嘉额头渗下,他仿佛如梦初醒吧,张大嘴巴的看着后面连根拔起的篱笆墙。
“屡屡屡!”
小老头安抚了老马许久,才对着沈玉嘉抱歉道:“实在对不住啊沈大人,我这就叫它听你的话。”
沈玉嘉看着村长和老马又交谈了许久,这场景,宛如一对老夫妻,又如老子教训儿子,总而言之听得沈玉嘉是云里雾里的,最后,老马果然淡定了,沈玉嘉提心吊胆的骑上去后,它也不闹了,临行前,居然万分不舍把下巴靠在村长肩膀上,一马一人脸贴脸温存了许久,村长这才暗叹一声,退后一步道:“走吧!”
“神马啊!”
最后,沈玉嘉心里只冒出了这个词!
第三卷 烽火狼烟 177。第177章 逃至洛阳
正所谓,神马都是浮云,在现在的沈玉嘉看来,还真是如此啊,不过他现在的理解是,这神马,就如同天上的浮云,随着一阵风,呼啸而过,不知不觉间,就冲出了十几里路。
沈玉嘉骑过不少的马,可是无论是汴梁时的白马,还是雍州的良驹,亦或者蒙古战马,它们比起这匹老马来,那是逊色太多了,要是比喻,古代的名马沈玉嘉不清楚,但比做人,就现在便有一人十分附合老马,那就是陶大!
这老马根本不用你去赶,它自己就会跑,并且所有的岔路,它也会自己选择,沈玉嘉只要趴在上面,什么都不用做,老马就一路把他带出了三十里路,这才自顾自的停下来休息。
老马休息起来,那是什么都不管,自顾吃草,任凭沈玉嘉如何催赶,它就是不动一下,气得沈玉嘉只能无奈的下马,坐在一旁吃村长送给他的干粮。
今天折腾了一天,现在快到了晚上,沈玉嘉也不好赶路了,干脆就刨了一个雪坑,找些干草树枝盖好,钻进去休息。
这沈玉嘉虽然骑马很多次,可他下马后,向来都是下人帮他牵马拴马,现在他在坑里休息了一夜,这老马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在清晨时,突然把脑袋凑进雪坑里,两道热滚滚的鼻息把沈玉嘉给熏醒了。
“干什么啊。”沈玉嘉睡得真香,可是老马就是不给他休息,仿佛要和他作对一样。
沈玉嘉怒了,他掀开干草,跳了起来,还没张嘴大骂,突然,看到对面山上几个小点在动,他心下一惊,暗叫“不好!”立即跳上老马,老马十分识趣的载着他就像这南边奔逃而去。
沈玉嘉手里有村长赠予的地图,详细的记载了到赵家堡沿路附近的村落,加上老马识路,都不用沈玉嘉吩咐,它自己就带着沈玉嘉进了几个村子,这些村里的人,看到沈玉嘉骑的马后,都是心下惊异,纷纷问起他和宋家村的宋老头什么关系。
沈玉嘉当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只说是侄儿,便买了一些粮草,骑着老马离开了。
这马越走越远,沈玉嘉就越感觉不对劲,他发现这老马每次离开雪地后,马蹄上居然还是白的,起初他以为是残留了雪,可是等他专门下去拍了拍后,才发现居然是白毛!
看到这一幕,沈玉嘉当初震惊了许久,这种马他听说过,据他所知有两个人骑过,一个是西楚霸王项羽,胯下神驹“乌骓马”另一个是三国蜀国张翼德的“乌云踏雪”两人都是猛人,只是不知道他们骑的马,是不是一种品种,而沈玉嘉现在得到的老马,与那两匹有什么关系!
宋家村的老村长,只是一个千夫长,虽然帮了昔日的大齐镇国大将军赵崆,挡过一劫,可是对方也不可能送他一匹千里良驹吧。
沈玉嘉是半怀疑,半相信的骑着老马,东拐西绕一路行了七天,终于是到了赵家堡。
赵家堡地方不大,可是守备森严,这些守卫不是西齐军也不是大梁军,而是赵家堡的私人护卫,兵力不多,只有两千,而且因为他们保持中立,所以没有被大梁灭了。
沈玉嘉没有进入赵家堡,而是在赵家堡外,从几名樵夫口中打听了一下莫老爷子,得知他在赵家堡南门一里处的庄园里做船工,便直接赶了过去。
莫差,年纪和宋家村村长相仿,都是六十岁左右,胡子花白,满头沧桑,他看到沈玉嘉胯下老马后,二话不说,就把沈玉嘉请进了屋内。
这庄园外是一处造船房,距离黄河不远了,而莫差的住处,就在船房里。
沈玉嘉正要道明身份,忽然莫差摆摆手,道:“宋老哥既然把踏云交给你,看来公子的身份定是不简单了,小老儿闻了反而会引起麻烦,公子过来有何事,请直说!”
“我想要过河。”
“过河!”
听到沈玉嘉的话,莫差双眉一挑,道:“去哪?”
“洛阳!”
听到洛阳二字,莫差眉头一皱,他沉思许久,才点点头道:“去洛阳没问题,虽然大梁现在建都就在洛阳,不过那里同样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公子要去汴梁,那小老儿只能拒绝了。”
“为何去汴梁就不行?”沈玉嘉好奇问道,他毕竟在汴梁住了很久,现在十分好奇那里变成什么样了。
“汴梁全乱套了,四处封锁,曾经大齐的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等等,他们倒台后,以前结交的官员、富商,现在都成为了大梁的通缉犯,捉拿了一整年都抓不完啊,现在那里是戒备森严,时常抓人回去动刑逼问,折磨了不少百姓惨死狱中!手段是极为恶毒啊!”
沈玉嘉知道这是大梁要平定豫州,只有用强硬的手段,才能短时间让想要叛乱的祸根,死在泥土里。
只是,他们如此作为,难道不知道,就算祸根除掉了,萌芽就不会长出来了吗!
“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沈玉嘉问道。
“事不宜迟,今天就走!”
“今天!”
沈玉嘉感觉这可真够急的啊,自己才刚刚到赵家堡,莫差就要带自己渡河,他询问后才知道,原来,昨日大梁才派了人护送粮草渡过,此时正是渡河的好时机,若是错过了,怕是下次渡河时,与大梁的水军相遇可就玩完了。
现在是大梁最紧张的时刻,黄河两岸的所有船只都不能妄动,否则遇到巡逻水军,二话不说,直接把你给灭了,我看你不听命令。
因为大梁占领了冀州沿河一代不少城池,禁了水路,所以莫差现在没有事请做,而庄园的人基本上都回家过年去了,他们也不用避人耳目,直接在船坞里改造一艘小船,把它变成一艘宛如被河水冲走的木屋,脱下河后,只有屋顶浮在水面上,扁扁平平的,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会藏在下面。
沈玉嘉看着皱皱眉,道:“这人趴在下面可以,可是这马”
“公子放心,踏云灵性十足,你给它一些好吃的,它自然就老实的睡在船上了。”莫差解释道。
“好吃的!”
沈玉嘉想了想,他还真不知道这马喜欢吃什么,不是一把青草就搞定了吗?难道神马是吃荤的?
“呵呵,公子到前面的簸箕里拿出两个胡萝卜喂给它就行了。”
听到莫差的话,沈玉嘉才回过神来,他不由敲敲自己的脑袋,真是丢尽了现代人的脸啊。
拿了几个胡萝卜喂给老马后,这马果然就听话了许多,沈玉嘉叫他上船它就上,叫它躺下它还正的斜躺在了船上。
莫差立即忙着才船上盖好稻草,才和沈玉嘉上船,这屋船里面空间不大,两人一马感觉有些拥挤了,但却很平稳,而且船身两边有两条水道,可以把船桨放到里面划动,不用掀开稻草就可以划船,做的是极为隐蔽,只是速度十分缓慢。
莫差毕竟老了,划了不久就累了,换沈玉嘉来划,他一开始不懂,不过在莫差的教导下,渐渐的也熟悉了,两人换来换去,直到半个时辰,这才过了黄河。
“上了岸,往右边走便是汜水,到了那里,转道一路西行就可以到达洛阳了!”
黄河南岸上,莫差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满了胡萝卜,显然是给踏云的,他喂了踏云一根胡萝卜后,自顾自道:“当年赵将军都无法驯服此马,后来宋老哥冒死救下赵将军后,他感恩就赠他这匹神驹,起初宋老哥也是被它折磨得够呛,胸口断了三根肋骨,右肩膀脱臼,有一次还差点被踢到脑袋送命呢,最后,还是大金偷袭军营,当时漫天大火下,也不知怎么了,这踏云就把宋老哥救了出来,至此,他俩相依为命直到今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