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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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掩嘴而笑。楚容眼睛落在了蕊儿脸上,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婚礼是按蒙古族的风俗进行的,载歌载舞。饮酒作乐,热闹非凡。将新朗新娘送入洞房后,直到三更时分,大家才尽兴散去。山上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蕊儿拿了些马奶回到房中,喂了小豹,看它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道:“我明天就要走了,不知还能不能再看到你。”
说罢,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摸着小豹的小脑袋又道:“等我走了,你和楚容会记得我吗?对了,你还没有名字呢,你长得这么黑,就叫黑子吧。”
小豹在蕊儿的抚摸下舒服地翻了个身,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小鼻子。蕊儿看着小豹可爱的睡相,忍不住在那小小的脑袋上亲了亲。睡意慢慢袭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009 别离
蕊儿睡梦中感到有人立在床边,猛然惊醒,睁眼一看,果然床边立着一个黑影,心里一慌,正要张口叫喊。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轻声道:“别怕,是我。”蕊儿在黑暗中依稀分辨出来人正是楚容,安下心来,点了点头。
楚容轻声又道:“我在窗外等你,你穿好衣服拿了琴叫我。”说完跃出窗去。蕊儿匆忙穿好衣服到窗边轻唤楚容。楚容伸手揽住蕊儿的腰向山顶飞跃而去
山顶漆黑一片,蕊儿抱着琴,定定的立在那儿,不知他这时候为何带自己来此。正要开口讯问,楚容已在山边的大石上坐下对她道:“过来,坐下。”声音却不象往日那样冰冷。
蕊儿走到大石的另一端坐下,将琴横放在身边。见楚容右手握着竹萧搭在曲着右腿上,双眸望着远处的天边,在黑暗中勾画出俊朗的侧影。心想道:“楚容和爸爸一样好看。”见他一直望着天边,也向天边望去,可是除了漆黑一片,还是漆黑一片,问道:“你在看什么?”
楚容看着前面目不斜视,淡淡道:“看天。”
蕊儿又向天边看了一眼,还是同样的黑暗,十分不解。听楚容又道:“现在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你好好品尝现在这片黑暗。”说完又沉默了。
蕊儿虽不明白楚容的意思,但仍重新认真的看向远处的黑暗。四下里一片黑暗,让人有种说不定的落寞凄凉之感。
良久天边闪出一道光明,一线晨曦由灰暗变成淡黄,又由淡黄变成橘红。而天空的云朵,红紫交辉;瞬息万变,漫天彩霞与地平线上的茫茫云海融为一体,接着太阳如蛋黄般跳出云层,冉冉从天边升起,象披着五彩霓裳,金光四射,群峰尽染。蕊儿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状观的景象,欢喜得直拍手。
楚容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一抹笑意从眼角泛起,道:“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此吗?”
蕊儿摇摇头,又楚容道:“你应该就象这才升起的太阳一样,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虽然,你身有寒疾,现在就象刚才的黑暗一般,但黑暗过后就会是灿烂的晨光,你应该象太阳一样生活的灿烂。”
蕊儿听了,收回一直望着远处的目光,落在了楚容那深深的眼眸上,心里的感激之情越加浓郁。轻轻的点点了头,严肃道:“我一定会做太阳的。”
楚容眼里的笑意更深,心里想道:“真希望她能健康幸福的生活。”
蕊儿停了停很认真地道:“楚容也应该象太阳一样。”
楚容猛然一愣,看着蕊儿认真的小脸,心里激起阵阵波浪。
蕊儿又将目光转向天边,继续道:“父亲说过,每个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坎要过,就象我的病就是我的坎,遇到了难以跃上的坎也得笑着面对,因为只要自己坚持,总有一天会过去的。楚容,你一定也有自己的坎,如果你象太阳一样,你一定能跃过这些坎的,不是吗?”
楚容细细地回味道蕊儿的话,心中震撼不已,擦拭了一下竹萧道:“来,借这美景,奏上一曲吧。”
蕊儿将手搭在琴弦上,对着楚容使劲点了点头。两个人相续演奏起来。悠扬的琴声萧声把原本美丽状观的晨情呼应的更加绚丽多姿。
一曲终了,云彩已经散去,蕊儿惋惜的看着天空,道:“今天真要离开了,我走后,你要好好喂黑子啊。”
楚容奇道:“黑子?”
蕊儿道:“是小豹,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黑子。”
楚容“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蕊儿收起脸上的笑意,问道:“以后还能再看到楚容吗?”楚容看了蕊儿一眼,只是淡淡的道:“回去吧。”说完,揽住蕊儿飞身下山。
回到小院,蕊儿就象往常一样烧水做饭。而楚容也象平日一样劈柴担水,不再谈论离别的话题。蕊儿借着弯腰看火的时候,悄悄的拭去泪水。楚容心中也有说不出的不舍,到底为何如此,自己也不明白。
钟楼和华英并没因新婚而贪睡,然而新婚的喜悦让他们没发现两个小孩的异样。早餐后,沐冉带着蕊儿与钟楼夫妇告别,蕊儿看着楚容,好希望他能和自己说点什么,可是自从从山顶下来后,他就不曾再和自己说一句话,蕊儿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默默的跟在父亲身后下山去了。
楚容拿了剑跃入树林,却没去练武场,而是依在山边看着沐冉和蕊儿一步一回头的身影呆呆的出神。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才抚了抚手中的剑,向练武场跃去。眼光不自觉得扫向蕊儿放琴的石凳。却发现上面放着一张折好的了雪白的丝帕,楚容摊开看到丝帕一角绣着小小的“蕊儿”二字。一页纸从丝帕中落出。楚容一手抄起,见上面写到:“我永远不会忘记楚容的,等楚容再看到我时,我会象太阳一样的。我希望也能看到象太阳一样的楚容。”一抹笑意在楚容嘴角处升起。
“楚容,你在看什么?”窝阔台象天兵一样从天而降。楚容忙将丝帕和纸条一并折好,放入怀中。
“没什么。”楚容脸色微红。
窝阔台见楚容如此,越加要看,伸手来抢。楚容到处躲闪,无奈之下心生一计道:“玉真,你来了?”
窝阔台闻言果然立刻转身,哪有什么玉真,知道上当。再回身时,楚容已经跑出甚远,拨腿向楚容逃去的方向追去。边跑边喊:“看我不追上你。”转弯处,却看师傅正缓步走来,一时收不住脚,竟一头撞了上去。被钟楼反弹过来,跌坐在地。
钟楼皱眉道:“这孩子怎么还是这样毛手毛脚的?”而楚容却惹无其事的站在钟楼身后,恨不得给一拳将楚容打扁,可是在师傅面前必竟不敢有所造次,只好冲楚容做了个鬼脸,跳将起来,老老实实的站在楚容身边。跟着钟楼向练剑场走去。
窝阔台悄悄问楚容:“听说你跟那个仙童般的小姑娘定了亲,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这样不能见面会不会有相思之苦?”问完,嘿嘿轻笑。
楚容横了他一眼,冷着脸不理睬。窝阔台哪管楚容的冷脸,继续嘻皮笑脸道:“刚才你藏起来的可是小仙童给你的定情之物?”
楚容见窝阔台仍纠缠不清,在他正胡言乱语之时,冷不防一脚踩在窝阔台脚上。窝阔台吃痛,抱着脚直跳。口中叫道:“你,你,你。。。。。。”楚容却冷着一张脸,象不是他踩的一般,窝阔台正要发作上前扑打楚容。
钟楼在前面轻轻咳了一声。窝阔台马上正正脸皮,低头走路。心里却盘算着:如果楚容真和那小仙女定了情,那玉真就只能死了对楚容的心,那不正是美事一桩?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到楚容脸色古怪的看着自己,忙忍住笑,向前急行。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蕊儿的话题在窝阔台嘴里消失了,玉真也将那个小女孩慢慢淡忘了,而钟楼仍时常和华英谈起沐冉这个知已兼媒人。楚容却常常想起蕊儿的寒疾,不知现在如何了。每到日落的时候都会带着黑子站在山边向远处*眺望。玉真和纳兰都以为他是思念家人,也不曾在意。然而蕊儿却没一直没有出现。
010 重逢
三年后,在茫茫的草原上,四匹骏马和一只体型异常优美矫健黑豹追逐着一群鸟儿狂奔。
在那群鸟儿飞得有所低落的时候,其中两匹骏马上冲上前去,马背上闪电般飞出一白一蓝两条修长身影。等两道身影再次落到马背上时方看清,一匹马上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甚是威武的蓝衣少年,只见他唇红齿白,随时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而另一匹马上坐着一个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的完美绝色白衣少年,只觉得只要看他一眼就会终身难忘;然这样一张完美的脸却冷冰如霜,能让人在夏天也打上个冷战。
蓝衣少年看看手中捉着一只鸟儿,而那白衣少年却是一手捉了一只,笑道:“你赢了。”白衣少年淡淡一笑。
另两匹马上坐着一红一绿两名少女,那绿衣少女妩媚娇艳。而那红衣少女英姿爽爽,明目照人。两个都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她们见两少年捉住鸟儿,欢呼着拍马追上。两个少女同时对白衣少年道:“楚容,给我。”那白衣少年正是楚容,另一个蓝衣少年却是窝阔台,两个少女不用说也知道是玉真和纳兰了。
楚容却一扬手,将手里的鸟儿放飞了。玉真和纳兰同时微怒道:“你。”然看到他那满面不在乎的淡漠,硬是说不出下文来。
窝阔台一见,马上将手上的鸟儿放到玉真手中,玉真脸上才有了笑意。纳兰一看,纵马过来抢夺,玉真哪肯让她得手,忙转身避开,谁知手中的鸟儿一挣,却飞了出去。玉真气恼的横了纳兰一眼,纳兰却开心的咯咯笑了起来道:“这下公平了。”
楚容看了看天,道:“快走吧,我得回去。”又对着黑豹叫了声:“黑子,走。”黑子马上跳到楚容马前。
楚容回到鹤居,正舀水洗脸,听到钟楼爽朗的笑声传来。楚容很是奇怪,师傅性格一向自敛,很少这样大笑。
这时听另一个声音道:“贤弟,你这音符如果再高上半拍,恐怕愚兄就跟不上来了。”楚容一阵狂喜,冲进门去叫了声:“沐叔叔。”
果然,钟楼夫妇正陪道沐冉叙话,可是却未见蕊儿,楚容心里一凉,难道蕊儿没有一起来?就快到中秋了,蕊儿却不曾一起,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想到此,一丝冷汗布满了手心。
沐冉听到叫声,回头看到楚容,满心欢喜,一步抢到门口,拉住楚容,上下打量,只觉眼前一亮。心里赞道:好一个绝色美少年,只见他在山中长大,却没有丝毫山中的粗野,反而饱吸了山中的灵气。依稀还有三年前楚容的样子,却不再是以前那张幼稚的脸。定定的立在门口,比自己都高出半个头。
楚容见沐冉满面高兴的样子,想到:“我一定多虑了,如果蕊儿有什么事,沐叔叔还能这么开心吗?”刚想到此,只觉得手上有阵阵真气传来,顿时心慌,立即平复心思,将传来的真气化解。心里明白是沐叔叔在考自己内力。于是不敢大意,手上传来多少真气,化解多少,却不反攻。沐冉见状,逐步加大力道。
一盏茶的功夫,楚容仍面不改色,沐冉脸上露出惊佩之色。收回内力,点点头回身对钟楼笑道:“贤弟教的好徒弟啊。小小年级,却有如此内力,傲而不骄,形色内敛,遇事稳而不燥。难得啊。”
钟楼见夸楚容,很是受用道:“大哥过奖了,风儿小有成就也拜你传功之托。”沐冉闻言更是哈哈大笑。
钟楼对楚容道:“容儿,你也累了半日了,去休息一会儿,晚上给沐叔叔接风。”
楚容心里挂记着蕊儿,却又不好开口讯问,心下焦急,听师傅如此说只得殃殃的退了出来。带着黑子慢慢走到练剑的树林,靠在树上,望着那石凳叹了口气,将竹萧放到唇边,吹起以前和蕊儿一起奏过的曲子。然刚吹了几个音节,黑子却不似往日般老实地坐于一边,跳将起来向树后跃去。
楚容叫道:“黑子。”
突然树后传来“啪啪啪”的拍掌声。楚容没想到树后有人,不由一惊,只见黑子从树后蹦跳着转出,身后跟了一个白衣少女。楚容见是女人,忙将头转向一边,不敢多看。
那少女见他转过头去,不敢看自己,“扑哧”一笑。那声音竟如银铃般好听。楚容正想离去,听那声音道:“你还记得这曲子。”
楚容身子僵了僵,慢慢的转过身来,只见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约莫十三四岁,容貌秀美绝俗,将江南的灵秀聚与一身,雪白粉懒的脸蛋象是弹之即破。只是肌肤间少了层血色,显得异常苍白,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眼不动,秋波自动,万分抚媚。直直的瑶鼻下是一张粉红的樱桃小口,尖尖的下巴显得楚楚可怜。人世间何曾有如此娟秀脱俗之女子呢?
楚容一看之下,又立刻低下头,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