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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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闻言,又见四周包抄上来人官兵,知道这般死撑,就是拼了条命,绝难救出蕊儿,也不恋战,看准一处缺口,直冲过去。对自已身体全不防备,只是拼了命要将对方毙于掌下。
对面官兵见他那般不怕死的打法,心生畏惧,只得回刀自救。这一来,反被他寻了空子,冲出了包围圈。
男子冲出包围圈,抢了匹马,带着蕊儿翻身上马,往前路逃去。
苏文见被他硬生生突了出围,大怒,驱马赶上。身后官兵也纷纷上马随后追来。
蕊儿二人虽突出包围,但马上必竟是两个人,而苏文座下本是良驹,没一会儿功夫,眼见便要被身后官兵追上。正要开口要那男子舍她而去,身后声音传来:“我拖住他们,你快走。”活落,觉身后一空。
回头正见男子,飞身下马,在马屁股上加了一掌。马儿受痛,越加发足狂奔。
男子见她远去,淡淡一笑,回身发掌拍向身后追来的苏文。
蕊儿死命想拉住马头,可是那马如疯了般,直往前冲,即使马头被缰绳拉偏,身子仍直直地往前面狂奔。
苏文见走了蕊儿,无心与那人纠缠,但来人招招狠出,竟缠得他一时无法脱身。怒从心起,也全力向那人打去,只求尽早将他毙于鞭下。
没一会儿的功夫,身后官兵蜂涌赶来,将那人团团围住。
那人身上本伤势不轻,又折腾了这许久,现在又是一人抵挡这数十人,顿时难以应付,只有招架而无还手之力。
苏文退出圈子,喝道:“给我砍了这厮,谁拿了他人头给我,赏银一百两。”说罢,纵马去追蕊儿。
重赏下必有勇夫,加上这些人中本有好手,对男子出手,越加狠辣。
060 累人性命
男子见苏文又要去追赶蕊儿,拼死相缠,可是自己却被数十人围住,又哪里脱得了身。好在回头见已没了蕊儿身影,方略略安心。
这么一分心的功夫,身上已挨了几刀,皮开肉裂,只得回身自保。然这些官兵也是铁了心要他的人头领赏,招招刺向他要害,时间一长,越加无力招架,突然一阵晕眩,再无抬手之力,眼见便要命丧此处。
就在这时,眼前黑影一晃。眼前血光乱溅,惨叫声不绝于耳。放眼看去,只见数十官兵尽数倒地,咽喉处均有一道细痕,渗出点点血珠,几十号人,竟无一生还。一个身形修长,头戴斗笠的的黑衣人手握一柄黑剑,背对他而立。
男子暗暗心惊,此人出手好生毒辣,毫不留情,但也知道自己这命是捡了回来了,对来人抱拳道:“多谢阁下相救之恩,在下云龙,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来人并不回头,冷冷道:“你还是先处理你自己身上的伤为好,你身上如非伤重,这些人且能是你的对手。”说完,人影一晃,消失在树林之中。
云龙本流血过多,加上又有新伤,全凭着一时的毅力支撑。此时没了顾忌,顿时单膝跪倒在地。忍捺住,撕开胸前衣襟,露出一个皮肉外翻,仍在渗血的肉窟窿来,上了些金创药,又撕下下摆衣襟,胡乱包扎了伤口,望向前路,不知那叫蕊儿的姑娘是否逃掉。
这路上原本还有过路之人,见打杀开了,早逃得全无人影,云龙捂着胸口的伤,勉强站起身来,蹒跚离去。
蕊儿不知救自己的公子性命如何了,如果让人平白为自己累了性命,心中如何能安,然那马只管拼命疯跑,全不听驱驾,几次险些将她抛下马背。又狂奔了数里路,那马方慢慢平静下来,放慢脚程。蕊儿连忙拉住马头,回马往来路急赶,去查看救自己的那个男子是否安然。
没奔出多远,见苏文迎面追来,心下黯然,那人只怕是凶多吉少。越加催马前奔,企图从他身边冲过。
苏文见她回奔,终究要落入自己手中,大喜。又见她满面焦虑,料定是记挂着刚才那男子,嫉意更深,沉下脸,挥鞭向她拦腰卷去。
蕊儿只觉腰间一紧,身子悬空,向苏文马背上直飞而去,而自己座下马匹,仍向前奔走了。
身子刚刚落于马背,便被苏文紧紧箍住,听他冷笑道:“怎么?放不下你那新情郎?”
蕊儿小脸涨得通红,知道与他多说无益,越是同他解释,越不知他会说出什么疯话来,木着脸问道:“他现在如何了?”
“你认为他能如何了?”苏文见她披脸便问的是他,越加不痛快,巴不得那人的人头马上被人送到面前,让她好好看看,早些死了那些另作他想的心思。
蕊儿本料到不会有好结果,然亲耳听到,仍心如刀割,自己这不久于世的人,无故又害了条人命。轻叹了口气,无力地闭上又眼。
“怎么?很心痛?”苏文她转过身来,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自己,见她面色惨淡,到有些幸灾乐祸,“当初你乖乖地依了我,又何来这许多事?你又怎么会被丞相看中,拿去联姻?现在知道难过了?后悔了吧?这都是你自找的。”
蕊儿冷冷一笑,对他更无多的语言。知道如今既然落入苏文之手,想再逃已是难如登天。只是想去大漠结束一切的愿望只怕再也难以实现。
苏文前几日便是气不过她这副不将他看在眼里的神情,将她拖于马后,被父亲打了个皮开肉烂,现在坐在马上,屁股仍还有些隐隐作痛。现在又见她露出这副神情,新恼旧账全涌了上来,恨不得将她丢于马下,任他践踏,好好挫挫她的税气。
然上次将她拖于马后,不管他如何折磨,她都没有丝毫示弱,一副漠然。知皮肉之苦是奈何不了她的。但她越是如此倔强,苏文越是想令她曲服。狠狠地刮了她一眼,按下怒气,打道回府。
蕊儿见他并不往来路回走,不知那男子受难,尸骨是否有人收敛。既然被自己拖累,死于非命,但总不能让他落个寒尸街头。对苏文道:“那位公子的尸身如何安置的?”
“一个多管闲事的刁民,何需要安置?”苏文还等着手下官兵提他的人头来领赏呢,至于尸身,想必手下会随处寻个悬崖抛了吧。
蕊儿心里一阵难过,“我要你去好好将他安葬了。”
“哼,我没那闲功夫来处理一个刁民的尸骨。”
“你如果想用我来为你们换取权益,就先得处处顺了我的意。”
“你”苏文被强压下去的怒火又再窜了上来,举起手掌就想往她脸上盖落。
蕊儿非旦不避让,反而扬起小脸,傲视于他。
苏文阴沉着脸,最终放下手掌,一双眼喷着火,象是要将她吃下肚一般,“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价值。”
苏文气极而笑,向来只有自己向别人指手划脚,如今倒得得受她的窝囊气,“看来,你是放不下那姘头的了。这道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叫人去办了便是。”
“我要亲自看着办。”
“休想,我看你是想寻机逃跑吧?”
“我绝不逃跑,我只是想看着他入土为安。”
苏文哪肯还带她回头,那人如同拼命三郎一般,万一没死,见到蕊儿,且不又得费一番手脚,“你不想他暴尸野外喂狼,就乖乖听话,我自会派人去办了这事。”说完也不容蕊儿再纠缠,将她箍在怀中,往苏家别宅直奔而去。
这苏家别宅,建在一处幽山之中,方圆十来里再无别的人家,只在大院中养着一批恶奴看守宅院。这宅院只是苏德全一家子夏日避署游之用,平日来往过路之人也难见一个,在蕊儿送往金国之前,软禁于此,自是绝佳处所,不必再担心有上次脱逃之事发生。
061 又入狼窝
苏文下了马,直接将蕊儿拖拽着,进了一早叫人收拾出来的厢房,将她丢倒在床上。
蕊儿坐直身子,看向别处,冷冷冰冰地道:“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苏文见她要自己办事,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尊心再次受到挑畔,怎么说他在金陵也算得上一号人物,怎么到了她的面前,就狗屁不是了?“你想我顺着你的意,那你就得好好给我在这儿呆着,别给我闹什么要死要活的把戏。”
如今,苏德胜一家也安全,蕊儿也没了顾虑,早存了死心,听他说起,也只是淡漠地迎战着他的眼神,一味冷笑。别看她平时看似文弱,骨子里却倔强得紧。
苏文被他看得有些狼狈,不敢与她直视,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见她神态自若,反起了疑心,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如果你敢寻死,我就剥了你的衣服,将你和你那姘头尸身赤条条地绑在金陵城门之上,供众人观赏,放风出去说你和他苟且私会被当场*在场。”
蕊儿怒极,双目含泪,眼前之人与自己真的有血缘关系吗?竟如此卑鄙无情,挥手向苏文脸上打来,“你无耻。。”
苏文侧头避开,将她的手腕抓在手中,见她紧咬下唇,小小的贝齿陷进绯红的樱唇,渗出点点血珠,不禁暗暗心痛。他虽然依附权势,但自小打心眼里却真心念着这个表妹。如不是上次那事,她对自己倒也并不生疏。或许真是她年纪尚小,上次自己行事也卤莽了些,惊吓到了她,加上当时醉酒没往深处想,将她父亲的事一并说与了她听,才让她恼了自己。
想到这儿,不禁软了心肠,放低了声调,柔声道:“表妹,你也该知道,我对你真是一片真心。我变得如此,也是被你气出来的。上次中秋,我是喝多了几杯,才乱了性,但我是真心想娶你的”
“上次之事,休要再提。”蕊儿忙打断他的话头,*回抽着手,想摆脱他的掌控。
“你说不提就不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前往金国联亲,嫁给那金国世子?”
蕊儿虽然恨他无耻,但他对她的情,也不是不知。见他好言好语,也不禁想到儿时,他与苏络对自己也是百般疼爱,叹了口气,板着的脸也松了下来。
苏文见她脸色有所缓和,以为自己所料不差,她果真对自己本有情义,满心欢喜,于床边坐下,道:“如果表妹实在不愿意,不如我去求求我爹,求他成全了我们吧。”说完,将她拉向自己怀中。
蕊儿吃惊地看向他,忙伸手顶住他的前胸,不让他靠近,叫道:“表哥,请自重。”
苏文握住她的小手,又哪里肯放,痴痴地望着她道:“你就别再和我闹别扭了,乖乖依了我,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我爹也就没了办法,大不了再打我一顿板子,但最终还是得成全了我们,你也就不用去与那什么世子联姻了。”
蕊儿手中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掌控,声音因紧张而变得尖锐:“表哥,你误会了,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并无丝毫儿女之情。”
苏文停住了,言语中露着无法掩饰的失望,“难道你心里真装着苏络那愣头小子?我有哪点比不过他?”
“我对络表哥,也只有兄妹之情。”
苏文大喜,“这么说来,你心里没有人了?”
蕊儿双目一黯,眼前浮现出楚容的影子,慢慢坠下了头。
苏文脸上笑意褪去,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身前,逼视着她问道:“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蕊儿别过脸,沉声道:“我心里没有任何人。”
苏文盯紧她的脸,过了半晌,道:“你骗不了我,告诉我,他是谁?”
蕊儿眼里闪过那屈辱的一夜,眼里含着泪,咬紧了牙,一言不发。
她越是不说,苏文越是烦燥,用和摇晃着她,“告诉我,是什么样的男人让你对我如此不屑?是今天见到的那个男人?”
蕊儿的手臂象是要被他捏碎,见他近似疯狂的样子,反而笑了,道:“我对你不屑,不因为任何人。”
“那是为什么?”苏文停了下来,看着眼着这个随时可以把他气得发疯的女人。
“在蕊儿心目中的男子是顶天立地,光明冷落的。而表哥的所作所为不是一个男子该有的行经。”
她象是淡淡一的言,又在苏文身上狠狠刺了一刀,这世上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没人敢嘲笑他,但她却毫不留情地践踏着他的自尊。
苏文又羞又怒,将她狠狠摔在床上,原本俊秀的脸扭曲了,“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顶天立地,光明冷落,敢说我不是男子。我也不管你心目中的男子是什么样的,也不管你心里装着谁,今天我就教教你该怎么做个女人,做女人就应该屈从于男人。”
蕊儿见他恼羞成怒,突然翻了脸,说出的话,更是让她心惊不已,尽力回缩着身子,尖声叫道:“你要做什么?”
苏文阴沉沉地笑了笑,道:“让你知道什么是男子,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女人。”说罢,便解着自己身上的衣扣。
蕊儿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本以为他们要将自己送往金国,对自己不敢造次,但现在看来,苏文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