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嫁给坏王爷-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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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奸诈一笑,看来贺兰凌是注定赏不了月亮了,因为他的技术不同于易容,却胜于易容,给他一弄就好像那张皮真的是自己的一般,我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本就是这么一副猪头脸了。
“雪奴,去把贺兰凌追回来,要说改头换面他最擅长了。”我吩咐雪奴道。
呃,看到月奴,我算是知道这是怎么弄得了,竟然先在脸上擦一层白膏,抹出一个模子,然后把一种像蚕宝宝一样的虫子密麻麻地倒到脸上,然后它就会迅速的织成一张人皮网,自然烘干后,就像长在脸上一样。
我看得脊背发凉,宁可用劣质的人皮面具都不想用这个。贺兰凌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直接点了我的穴道,幸灾乐祸地往我脸上倒着虫子,还喜滋滋地让我小心,说是怕虫爬到我嘴里会被口水淹到。
一个时辰的煎熬之后,我由丑女变成另一个人了,一个五官不算难看却没什么特色的女人,简直让人过目就忘。
月奴被扮作了一个粗犷男子,跟她纤瘦的身形搁到一起很是奇怪。没办法,她非要这么打扮,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怎么想的。
贺兰凌弄完了只嘱咐了声今夜脸上别沾热水,给了我一瓶药粉,说是卸这张脸用的,便匆匆去寻他的软玉温香去了,这小子重色轻友的我没话说了。
月奴一直拿镜子欣赏着自己这张粗脸,似乎很是得意。
我正在有一次点算我的银子,月奴突然粗声粗气地到了我边上道,“相公我上山砍柴归来,娘子可有想念?”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嬉笑道,“哪里来的粗汉,竟调戏我这闺中思妇。还不速速离去,莫不是要待我喊人?”我故意娇滴滴地道。
随即不待月奴再说回来,正色道,“你个坏丫头尽占我便宜,去去去,要不过来跟我数钱,要不跟你姐姐聊聊去,她一定很挂心你的。”
打发了月奴,我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凝视了片刻,便小心地收到了首饰盒里。这还是当初我的脖子被贺兰凌掐出了淤青,阿云特地买了送我的。好想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探出头,看雪奴、月奴两个丫头在外室并肩挤在软榻上聊着天,不忍打断她们,便自己开了衣柜,收拾着包袱,寻了两套比较寒酸的小厮的衣服,还有穷人家姑娘的衣服。
这样应该就行了吧,再有银子,要啥都能买得到。
我灵机一动,又找了剪子将其他粗布的衣服铰成布丁的样子,然后打算补在要带的衣服手肘等一些不耐磨的地方。
正巧雪奴和月奴进来了,见我打算打补丁,饶是一愣。雪奴最先反应过来,慌不跌接了过去,“主子现在有了小主子,动不得针线,奴婢来就可以。”
我也不客气,赶紧给她了,这种麻烦的活实在不适合我。
月奴在一旁道,“还是主子想得周到,扮作乞丐的话,一定不会有人想到是主子。”
我一脸黑线,谁跟她说打补丁就是乞丐了,我只是想装穷,防止有人打劫我的银子而已。不过扮作乞丐似乎是个更好的选择。
“那是,你也不看你主子是谁,扮乞丐无疑是最方便的选择。”我得意洋洋地道。
“主子,奴婢还有一计,可以让那些岳家的狗腿不知道主子的去向。”月奴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兴奋,又有些神秘地道。
“什么,你快说,快说。”这样当然好了,若是能瞒天过海,不知道可以省多少事。
月奴狡黠一笑,贴近我的耳朵轻声说了起来
呵,真是个好主意。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六十八回 深不可测
月奴见我答应了,便闪身出了房门,出去安排去了。
次日,我们很早便出了府,走的是后门,虽然易了容,按理说该神不知鬼不觉,无奈却让顾琉一眼认了出来。
他并揭穿我们,也算是为我们保密了,但他见了我们便走了过来,轻声道,“老夫替小友占了一卦,此去江南必将顺利,放心地去吧。”
他是在鼓励我么,我心下有些感动,也觉得顾琉这老头不简单,居然什么都能看透,可是却藏得很深,若是说真是凭什么占卜,鬼才会信。
顾琉下一句话却让我无端焦心起来,“小友啊,你要快些回来,赖清那老小子还要靠你找出来,老夫最近没骂他,总觉得吃饭都没劲。”
是啊,我徒弟失踪好久了,“真的可以找出来么?他会不会有什么事。”我有些疑惑,又有点忐忑地问道。
顾琉哈哈一笑,笑容有些暧昧,“他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事,又不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与我闲话了几句,顾琉便回去睡回笼觉了。
我同月奴一并上了马车,是一架又破又烂又晃荡的马车,感觉走两步都会散了架。好在这只是外部情况,里面用狐皮垫了厚厚的两层,又铺了蚕丝绸缎什么的,车壁也用软料弄了个严实,既不漏风也不颠簸,反而有点摇篮般的摇晃。
“怎么样,算时辰府里那对‘我们’应该也出门了吧?”懒洋洋地顺势在马车里躺下,问月奴道。
月奴用我们唯一的行李给我枕着头,“嗯,大约在路上了,主子放心,那两个都是府里最好的暗卫,不会有事的。”
原来月奴昨夜想的是我与她从后门乔装偷偷溜走,绕路去江南,却让两个暗卫找来我和月奴模样的人皮面具,冒充了我们从正门大张旗鼓地上路。中华也不知是岳芷雪脑壳子变差了,还是我和月奴的运气太好了,我们一路上竟然顺风顺水,很快就到了江南。
一路上虽然吃住都从简,但似乎也太过太平了,过分的太平让我们有着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最最奇怪的是,到了江南,我们似乎是落入陷阱的羔羊一般,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一下马车,我们照例选了一家又破又烂又像黑店的小旅馆,没办法,我们装的是穷人嘛,虽然包袱里有大把重的要死的银子。
那训练有素的暗卫伪装的车夫刚要去将马卸下来,店里的小二已经抢先了一步,“这位爷尽管去休息,小的来就好。”那张产煤的脸说他笑成一朵菊花也不为过,竟不等着赏钱,牵了马就走。
须知按理说我们这样打扮的穷人一看就是拮据的要死,根本不可能招来店家的殷勤,委实有些古怪。
那暗卫怎容的一个店小二如此,似是暗暗运了力道想悄默声息地夺了缰绳,谁料刚伸出手,却连缰绳的影子都没碰到,饶是愣了一下,显然是碰到了懂功夫行家。
店小二却笑得谄媚而天真无邪,牵了马这就走了,留下黑了一张脸的暗卫。
月奴见了也变了脸色,“那人的功夫不简单,在‘车夫’数倍之上。”她在我耳边悄声道。
车夫打扮的暗卫见这店很不简单,便想着暗中保护我们,便操着一口山里的土话和月奴讨价还价地要驾车的工钱,但嘟囔的话里有话之间不难听得出他暗示我们离开的意思。
我不说话月奴自然不好决断,只得说些有的没的,然后付了那“车夫”开出的三分之二的价钱。
“何止啊,便是再添两个那样的壮士只怕也敌不过哦。”我们走近柜台的时候,边上的掌柜笑得意味深长地道。按理说月奴那话本是运了内力,旁人应当是听不到的。
月奴本虎着脸侧头去看那个家伙这么不识趣,却见那掌柜正在记账,将指甲生生地在薄薄的石片上刻下字来,竟一时没了话。
我闲着没事看了些关于武学的典籍,所以知道这不是掌柜的指甲比别人硬,而是指甲上灌了内力,指甲便无坚不摧。而指甲薄而脆,灌力若不均匀,必定会断,可见此人内力强劲到了可以收放自如的境界。看来这掌柜比那小二有过之而无不及。
月奴果真也明白这层道理,怏怏地闭了嘴,却暗暗打眼色问我要不要挪地方。
我摇了摇头,这两个人一看就是电视剧里面的那种江湖人,尤其这掌柜的,记账的巨手虽指甲修的精细非凡,手却是历经沧桑,根本不是一个整日站在屋檐下的掌柜的手。“既来之,则安之,这店不大,倒也算藏龙卧虎,我喜欢。”
“哈哈,姑娘好气魄,我更喜欢姑娘。”似是我这句话大大地讨了那掌柜的喜欢,“姑娘只管住下,便是银子不够也凡事好商量。”
一个店家慷慨到这样的地步,实在很是奇怪,何况他只是个掌柜,并不是老板,我更加觉得心疑,却只是甜甜一笑,“那小女子就谢过老板了。”先给他扣个高帽,直接喊他做老板。
月奴可不乐意了,将我往身后一挡,明着是教训我,实则是在警告那掌柜的,“好你个小妇人,嫁与咱了还不老实,虽然咱虽然挣不了几个钱,却也没让你吃过苦,竟随便个人你也要去勾搭两下。”
我白了月奴一眼,心想着这回装她老婆怕是要坐实了,我的一世英明啊。
不过还是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学着月奴的口音道,“当家的这可是冤枉咱了,咱不过是想问清了价钱,毕竟我们手头银子早已不多了。”
月奴居然还觉得演的不过瘾,继续粗声粗气地道,“哼,银子是咱爷们操心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瞎操什么心。既然掌柜的愿意让我们入住,你还不快谢谢人家,然后便随咱上去。”
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比阿云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一脸黑线地乖乖说了声是,便好声好气地向掌柜的问了房号。这掌柜的接下来倒也算正常,只告诉我们入夜千万别出门。
我客气地感谢了一番后,跟在月奴后头去了。“好你个丫头,拿你主子寻开心很欢乐是吧。”门一关上,我便伸出手咯吱她。
刚动了两下,便就此停了手,不为别的,就为那屋子外部看似都快塌方了,里面却是精雅清香,真可谓兰芷之室。不知道的真以为是有钱人家心思剔透的女儿家的闺房。
月奴娇娇地“哎呦”了一声,便飞身躲开,并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怪模怪样的在屋子里四处又摸又看了起来,我还有些愣神,倒也一时没了动作,只呆呆地看戏一般瞧着她。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六十九回 夜魅的窝
月奴将屋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琢磨了好一番之后,这才算是消停了。甜甜一笑对着我道,“主子放心吧,这屋子很安全。”那一副小女儿的娇态,与方才的粗犷派若两人。
我倒是不明白了,她方才还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如今怎反倒如此放松。
月奴心情到底是放松了,也不似往日那般拘礼,懒懒地往椅子上一赖,“主子快去睡个好觉,这是魅公子的地盘,不用怕。”
夜魅家的楼?看不出这小子看起来两袖清风的,却是家大业大啊,走哪他家都有地产,有钱人啊,难怪眼界那么高,到现在都没把自己推销出去。
我这也放心下来,起身摸了摸墙上惟妙惟肖的木刻巨幅壁画,竟全是沉香木雕成,我一进门就嗅到了的香原来是这木头发出。
呵,夜魅倒也真是大手笔,居然有钱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这屋子多少钱一天,不管了,反正我就装穷到底。
“月奴,你怎么知道这是夜魅的产业?”我见月奴这么笃定,这房子也确实比先前风餐露宿的好上许多,便也放松地往贵妃榻上一赖,顺手拿起了桌上放的苹果,大胆地咬了一口。
月奴下一句差点让我嘴里的苹果把我给噎死。“奴婢也是猜的罢了。”
“咳咳,咳咳。”我一口苹果吐出来,简直觉得苹果汁如鲠在喉,脑中浮现出白雪公主里面的毒苹果事件。惨呼道,“你瞎猜的也不怕毒死我啊。”
月奴见我呛着了,赶紧给我拍了拍背,“主子别急,奴婢试过了,这些都是无毒的,主子可以放心食用。”
我吐血,有那么大喘气的么,这样没毒死我也给噎死了,好歹我现在要是挂了,也是一尸两命啊,她付得起责么。
月奴站在我身后,全然看不见我怨毒的目光,帮我顺着背继续道,“主子放心,奴婢发现这屋子不仅很安全,各个透光的地方都是死角,不易监控,却能看得到外头。中华et何况奴婢听王爷说过,魅公子手下的房产都会在屋子的某个角落刻一个“魅”字。”
“那你是找到那个字了?”我不解地问道,心想着要是有夜魅撑腰,这回就安全的多了。
月奴狡黠一笑,起身将沉香木的壁画用力一举,“主子快来摸摸。”只见月奴小脸涨得通红,可见这木头有多重。
我凑过去,顺着月奴嘴努的方向摸了摸,可不就是端端正正刻了一个指甲盖大的“魅”字。“果真是他?”
月奴点了点头,“若奴婢没猜错,应该是魅公子无疑。”
“那还不赶紧放下来,也不嫌重。”我伸手托着那沉香木,本想帮月奴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