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嫁给坏王爷-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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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月奴还未回来,想来是我让人知会了月奴去给花蝴蝶做些小吃送去,结果她把自己一并送了。
雪奴便趁机问我道,“主子知道了是谁吧。”毕竟月奴头脑简单些,这样的事我不想她知道,觉得这世界更加狰狞了一分。
“嗯,王爷知道的更早,但此事今后我们莫要再提了。”我闷闷地道,心头禁不住涌起一丝沮丧。
雪奴咬了咬唇,显然是我的低落让她有些难受,我忙整了整心情,冲雪奴笑道,“你别忧心,凡是我心里有数的,不追究不代表我不知晓啊。”
雪奴听我这么说,神情才好过了些,“主子一直是多磨多难,好在逢凶化吉,奴婢奴婢心里担心。”
“乖,别担心。”我心头又是酸涩又是甜地拥着雪奴单薄的身子,“傻丫头,你主子聪明着呢,你也说了能逢凶化吉,待这岳家的事尽了,恐怕就能功德圆满喽。”
正说这,月奴推门进来了,“主子说什么功德圆满?”
她手上还提着原本装小吃的食盒,看来是在花蝴蝶那里待到现在才回来。我冲她暧昧一笑,“说你和花子乔啥时候能功德圆满,请你主子我一杯喜酒吃。”
月奴果然立刻两颊绯红,宛如良多娇嫩的桃花。“主子尽拿月奴取笑,还哄奴婢做劳什子小吃,原来就等着取消人家。”
啧啧啧,难怪人说“恋爱中的女人不可理喻”,月奴不就是个例子。”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六十一回 假水果真情书
过了几日,府里来了堇县的人,送来了些时令水果,外带一罐子酸枣,一罐子蜜饯。堇县地域在瑞州的东南方,夏末依旧有许多水果。
我匆匆扫了一眼夏季在苍月国很是吃香的水果,问送运这些的官员道,“此次可有什么公函信件?”
那官员见我一个相貌粗陋的小丫头,虽然穿得还算体面,只当是那个房里的一等丫头,自然不愿多说,“金印来了,在下自会交付。”
我碰了个冷丁子,正有些怏怏,倒是月奴开了口,“大胆,竟敢对王妃出言不逊。”
那人似乎这才注意到我,仔细打量一番后,才发觉此举的不敬,忙不迭伏下身,“王妃恕罪。”那官吏虽然无礼,却不似官场的阿谀奉承,即便知道我的身份,却也是不卑不亢的态度。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我温和的一扬手,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现下拿出金印,毕竟这是冷依儿的堇县,而这会这个外人必然不会知道我就是那个所谓的冷依儿。于是就变成了我在抢阿云的“前妻”的财产。
想想我都有些尴尬,谁料那个官吏却主动提到了这件事,“请王妃拿出金印与下官核查,若是对上了,下官便交出信件。”说着,他还拿出一条绢帕,上面可不就是印着金印的图样。
我吩咐雪奴准备了印泥,在雪白的纸上一印,那官吏一看,正是对上了,这才将一叠公文递给我,只有最下面是一封信,却是嫣儿的。虽然我也很想她,但总有些失望。
那官吏将信交给我的当口,轻声地对我道,“王爷吩咐下官同王妃说一声,‘石榴颗颗红,思念日日重。’”
我面上一红,只觉得心头一种异样的感觉闪过,阿云竟将这么生猛的话托一个陌生人告诉我,心下有些尴尬。
那官吏说完之后,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故作看不到我脸上的尴尬。
我握着手里沉甸甸的公文,暗暗叹了口气,这两天又有事情做了。“雪奴,这些公文你先整理吧。”
“月奴,将这几箱水果分到各个屋子里吧,将这石榴留下。我没睡好,再去睡个回笼觉。”我有气无力地道,心里有些埋怨阿云对我这么不关心,但仍是忍不住因他那一句话而将整箱石榴留下来。
我一觉睡到了中午,突然想到阿云没给我写信,不代表我不能给他写啊。问了雪奴那官吏的去向,说是住在了别馆,不等公文批好,是不能离开的。
我便让月奴整了几个石榴,看起来红彤彤,晶莹剔透,模样可爱极了。我心头一动,真是讨人喜欢,“不如取几个石榴给陆奶奶和岑岑送去吧。”
挑拣间,我突然发现有个石榴似乎比其他的要轻,虽然摸着是一模一样的质感。
我将信将疑地拿起月奴搁在桌上的刀,一刀劈下去,却见原来是假水果。这大约是一种类似蜡的材料做的,难怪跟蜡像馆的人像一般逼真。里面可不就躺着一张薄纸,末尾落款“娘子日思夜想的云”。
我被他全无古风的署名给寒到了,心里却禁不住阵阵甜蜜。
“数日不见,夫每每闲暇,娘子倩影总难挥去。正是娘子说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算来当真五六年已过矣。”没想到他还挺幽默的,说这等哄女孩子开心的话越来越有经验了。
“为夫总觉有万千言语要交代,奈何未在身侧,好在陆前辈侠义,为夫尚可稍事安心。娘子已有身孕,饮食上自当注意,蜜饯虽好,不可多吃。早膳所爱小菜也当适当节制,凉物切不可吃。”这男人真啰嗦啊,居然连我吃早饭配的咸菜都要管一下。
“再者莫要太过辛苦,暗鬼之事,为夫心中有数,自有安排部署,切莫妄动伤身。如若有事,大可以同子乔和赖老商量。”我一想到他当初说信任之人有三,花蝴蝶,我徒弟,还有就是温如钰,眼下却独独未提温如钰,显然我所料不差。
阿云在信上除了交代这两件事,末了还写了写堇县的风土人情,看来颇有云南的那种风,看来很是有趣,待此事过了,我一定要去那里探险。
阿云信上没有说,我却知道云南那类的地区蚊虫奇多奇毒,便凭自己对六神花露水的配料表,外加自己对美容化妆的认识,开始研制驱蚊护肤水,打算让那官吏给阿云和嫣儿捎上。至于铁板嘛,反正够硬,大约不怕咬。
研制完了后,我涂在了手上,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便开始给阿云回信。我本想也随他说些碎碎念的话,灵机一动,想起他玩笑的“五六年”,便提笔写到:
一别之后两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
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
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相思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两日后的清晨,雪奴终于没日没夜地将公文整理好了,都是些鸡毛蒜皮不痛不痒的小事,如果不是岳家掩藏得太好,就是阿云将这些事都自己挡下来了。
按例,今日该是府里发月钱的日子,月奴去帮我领钱去了。
“雪奴,将这几瓶东西找个盒子包了,同我给阿云的信和公文一并送去驿馆吧。”我将自己试用过的驱蚊护肤露装在了几个小瓶里。
本来还想将瓶子做成喷雾,但我那徒弟却不在屋里,我怀疑他是不是失踪了,居然大白天的不见踪影。
雪奴想到自己离开,屋子里就会只剩我一个人了,多少有些不放心,抿着唇犹豫。
“行了,别磨叽了,若是没找到暗鬼,那是为了以防万一,如今暗鬼也找到了,我还能不防范?没事的啦,快些去。”我起身推着雪奴,催她赶紧出门。
雪奴拗不过我,只好嘱咐我小心,又对屋子里的小丫头好一番叮嘱,这才出了门。
我暗笑身边的鸡婆越来越多了,伸手拣了一个蜜饯塞到嘴里,立刻酸皱了我一张脸,口水横流便是我这状态,却觉得异常喜欢。
我心里说,人家穷人家怀孕还有穷得天天吃咸菜的呢,不照样生下来了,我就吃蜜饯咸菜,看你管我。
正腹诽着,余光扫到门口站了一个人,却不进来,侧目一看,竟是韩福。
虽然韩福对我客气周到,全然一副管家对主子的态度,但我与他并不相熟,他也从不对我汇报什么,因为我懒,所以悉数交给雪奴了。
他怎么会来我这门口,还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想开口又不敢说的样子,到底是个青年,不像忠叔那么老道。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六十二回 一夫当关
“这不是韩管家么,进来吧,有事进来说便好,站在门口做什么。”我和善地笑着,对门口这个细眉细眼地青年道。
韩福像是得了大赦一般,松了口气般进来,“谢谢王妃。”但随即神色又有些凝重和犹豫,“小人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我知道管家这个行业既接触下层,又参与上层,有时候可以得到很多情报。“韩管家但说无妨。”我笑得更加温善。
韩福有些怯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四下的下人,我心里有些好笑,就他那畏缩的样子,到底要怎么管理这么大一个王府,便是只做三口之家的家主,只怕也是个惧内的料。
我失笑地摆了摆手,屋子里的下人便走尽了。
韩福局促一笑,“小人听说江南那边又有暗动,一方面是原本与岳家定了协议的门派不少向魅公子倒戈,另一方面,原本支持王爷的士族贵胄平白无故地倒向了岳家。”
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王府管家连我不知道的事都能知道,暗暗有些惊心,“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我觉得韩福虽然已经有二十余岁了,但一副没有成熟的孩子样,却仍想询问这“新闻来源”。
“是是小人在江南的故友写信告诉小人的。”韩福一副被我吓到的样子,以为我怀疑他。
看他纤细的样子,我心下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问问,你别放在心上。”
韩福听我这么说,脸色才缓和了些,不再是一片苍白。“王妃,如今须得好好打算才是啊,江湖势力不过是外部,那力道远了,士族贵胄却不然,哪个没有个几万兵马。”
是啊,江湖再大,却是双拳难敌四手,兵马再差,按人头算也是气壮山河。“你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呢,我又没有兵马。”想到阿云不被支持,我蓦地有些烦躁。
那韩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王妃救救王爷吧,如今只有冷家可以帮忙,王爷却下了命令。在王府封锁了信息,就是不想王妃去江南。”
韩福不断地叩着头,弄出砰砰砰的声音,听得我心慌,却僵在那甚至忘记将他扶一把。
“您不知道王爷宠您到何等地步,他宁愿自己涉嫌去堇县守关,也不愿王妃去江南。”韩福悲切的话瞬间将我惊醒。
阿云去堇县不是调查,而是生死一线,准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只觉有些天旋地转,脚下也不再稳当,踉跄两步,这才站稳,“你是说府里的人全都知道他跑去堇县送死?”
韩福听到那个“死”字的时候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大约只有几位公子知道,再有就是将您托付给的陆奶奶。小人也是无意间从其他屋里的小丫头那听来的。”
我一时只觉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似死透了,心里不惊也不怒,却空落落的,连韩福还说了什么,如何告退的都不知道,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亏阿云还写那些甜言蜜语的东西,竟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将我丢下,这个狠心的男人。一阵风拂过,我只觉脸上一凉,用手一抹,全是泪。
我要去问问陆奶奶,我不相信阿云竟这样狠心,将我蒙骗的云里雾里的,让我活在这样一个拟态的世界里,还谈什么相亲相爱。
我恍惚地出了门,正撞上来给我把脉的陆奶奶,她见我神思恍惚,眼角还有泪痕,只当我是孕妇忧郁症,在那自哀自怜。
“好孩子,怎么哭了,莫非是想那云小子了?”陆奶奶半是调侃,半是怜惜地问道。
我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镇定,“奶奶是知道的吧,王爷去堇县的真正想法。”我看着陆奶奶的眼睛,不再是昔日的那种轻松俏丽,蒙上了一层庄重。
“不错,奶奶知道。”陆奶奶昔日温柔如黄鹂的声音让我听得有些苍凉,“唉,但是你又何必知晓。”
“奶奶,他是不是想凭一己之力独自守护堇县?你快回答我,你们怎么放心他这么胡闹,快说呀!”我越说越激动,几乎急得吼了起来。
“别激动,乖,你进去坐下。”陆奶奶半扶半拥地将我弄进了屋子,“有孕在身还像个孩子般激动,好歹他也是个王爷,岳家又能怎么样。”
我不说话,只看着陆奶奶,心里却隐隐有些苦涩,想张口说话,却觉得疲惫异常,一个字说不出来。
“你放心,他也没你想的那般弱,若是只你一人还好,如今他要顾虑的是你们母子二人,又怎么舍得自己有事。”陆奶奶这话显然是在安慰我。虽然明知如此,我还是觉得心里好了很多。
“奶奶正是看出了阿云的实力不如岳家,才问我为何不去冷家?”我问道,心里多少有些明白,此次冷家势在必行。
果然,陆奶奶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