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嫁给坏王爷-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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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见我一分苦恼的样子,一时收了愁容,逗笑似地抹去我嘴角的粥渍。“傻依儿,看来这唐家二少啊,似乎并不像江湖上传闻的那般冷血。”
“快说快说,究竟怎么一回事情?”我攀着阿云的脖子,催他别再卖关子了。
“好好好,其实啊也怪你自己,江湖皆知千面公子生**洁净,你非要踩人家的脚,他慌乱之下才会使毒针扎你。”阿云说得一副嬉笑的样子,对我全无半点怜惜的样子。
“那后来怎么收场的的?”我白了阿云一眼,完全不理会他的揶揄。
“你相公见你昏了,自然是拿出拼命的架势,还为凑近千面公子,他就说你不过中了**。害你夫君啊,是摩拳擦掌,却自作多情。”阿云哪有一点觉得白费力的神色,分明是在庆幸。
“那他是告诉你什么了吧,所以才要迷晕我。”我这下知道为什么浑身酸痛了,敢情是**的效力还没过。
阿云叹了口气,“是啊,不过娘子的话让他动手得更快罢了。”
“好啦,你总岔开话题,今天的你真不爽快。”我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你就说么,我堂堂一个新时代的新女性,有什么受不了呢。”
我实在受不了阿云的“打太极”,终于不满地抱怨了起来。
阿云本还想继续忽悠我,见我真快要翻脸了,只得好声好气地道,“哎呀,娘子给我三分薄面又如何,非要让为夫招认了才满意。”
我不说话,只看着阿云,本来他多少说一点吧,我也就放过他了,偏生他非要遮遮掩掩,我还就不想放过他了。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咱家小黑似乎去了岳家做客。”阿云说得像个胆怯的小媳妇。
“我还当什么事呢,不就是我们家小黑去了”我顺着他的话随意地道,话出口了才发现不对,“你说什么!你说小黑在岳家,你怎么不早说。”我握紧阿云的胳膊,几乎有些跳脚。
“依儿你别急,小黑一代神兽,岳家自然奈何不了它。可是啊,小黑毕竟年龄尚小,大约只有三十年的底子,逃脱不了五行忌克。它五行属火,不过是被岳家摆的滔天水阵困住了罢了。”
我一脸黑线,想不到小黑居然已经三十多岁了,看来猫不可貌相啊。“也就是说,小黑不会有危险?”
阿云长出了口气,轻轻捏着我的下颚,“是啊,它性命无忧,可是娘子你,因为没了小黑源源不断的神气与感应,自然也就没了那神奇的力量。”
“所以说,我现在跟其他人一样,也会中毒,而且身陷险境了就再也没有什么小动物来救场了是不是?”我努力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境遇,问道。
阿云揽住我的肩头,无不忧心地道,“正是如此,所以娘子切记万事不得逞强,吃穿用度都要小心,为夫自然会贴身保护你。”
“谁稀罕你贴身保护啊,本姑娘聪明绝顶,吉人自有天相,瞎担心什么。”我受不了阿云忧心的眼神,故作强悍地道。
阿云被我夸张的神色逗笑了,抚了抚我的头顶,只霎那间,神色间立刻充满了怜惜,温柔地简直让我简直想躲起来。“娘子睡吧,天色晚了。”
“我说好相公啊,我是可以中毒,又不是要中毒身亡了,你紧张”我还没说完,就看见阿云瞪着眼睛看我,简直想掐死我。
阿云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顺便带上我的脖子,“娘子说话大抵可以有数些,有些话胡说不得。”
见他神色如此严肃,我也不敢造次,不然他只怕真要怒了,我可没有好日子过。“不对啊,若是千面公子不想杀我们,怎会炸了厢房。”要知道在古代火药还是挺罕见而且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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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将我吃完的粥菜端到一边,绞干净了帕子为我擦了擦脸。“千面公子自然是估摸到了小小火器难不住你相公我,而且若是不如此,怎可避过重重耳目。”
阿云说到这微微一停,笑得高深莫测,“何况如此一来,素文便真可以销声匿迹了,你说是不是好事一桩。”没想到这千面公子倒是个好人,不过阴阳怪气的真让人讨厌。
阿云本是提到这些面上露了喜色,却突然又怅然了起来,眸子里全是怜惜,密密麻麻,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好娘子,最近你可切莫再要出府,也不要乱吃东西,还有”
“好啦好啦,一晚上罗里吧嗦的,我困了,你要是想碎碎念门外啰嗦去。”我虽然嘴里说他,却让开了位置,好让他躺上来。
夜凉如水,风轻如歌,我不知怎的竟有些失眠。看来岳家真是要早日扳倒才好,不然我们家小黑要给饿死了,岳家那么阴毒,肯定不会给它吃饱的。
正在我胡思乱想间,阿云突然传来一声很轻,但悠长悠长的叹息,听得我心头有些酸楚。我翻了个身,搂住阿云的脖子,他怀里暖暖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我早早便醒来了,阿云似是还在睡梦中,我知道他武功好,睡眠自然也浅,所以躺着不敢动,怕自己一动便吵醒了他,只躺着看他的侧脸。
“娘子好色啊,醒了就盯着美男,一点也不害臊。”某云邪恶的声音一大早就来毒害我的耳朵,太无耻了,醒了也不吭声。
我作势踢踢踏踏地下了床,见阿云眸子里尽是玩味,突然玩心大起,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相公羡鸳节快乐,可惜娘子最终也没选到什么礼物。”
阿云被我亲得一怔,随即朗声笑道,“好你个娘子,没有为夫的礼物便算了,大早上的还要惹火,看为夫怎么教训你。”说着便下地咯吱我。
“哎呀,放过我吧,哈哈我认输了”我笑闹着躲他。
突然他抱住我,一脸严肃的模样,感觉瞬间变成了叔叔级的人物,“娘子怎么大早上胡闹,鞋也不穿。”
我囧,这男人是不是二十多岁就提前进入更年期了,还是千面公子昨天下毒把他毒傻了,怎么发起火来莫名其妙的呢。
我嘟着嘴不理他,他也不理我,将我直接丢在了床上,拿了鞋袜替我穿上,弄得我羞涩到恨不得寻个洞躲起来,哪里有空理他的无理取闹。
才用过早饭,我就被阿云禁了足,他居然宣布我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主院,连花园也不准我去了,而且剥夺我反驳的权利,只说是非常时非常法。
我体谅他对于我的过于宠溺,再加上他确实忧心忡忡,只得答应这种不平等条约,有没有他这种啊,情人节玩监禁。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五十回 阿云不对劲
雪奴和月奴都过节去了,毕竟羡鸳节很盛大,我便让她们也歇着了,有事唤个小丫头就行了。我这话才一说,花蝴蝶立刻就缠着月奴了,可把她羞死了。
阿云见我在槐树下乘凉生气,非常狗腿地凑到我面前。“娘子闷不闷啊,一个人在这里?不如弹个曲子给为夫听听?”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要听去如意坊听去,姑娘我不伺候。”
阿云一副委屈的样子,“枉为夫还为你亲自寻了古木雕琢成琴,又亲自养了天蚕,制成天蚕丝,娘子居然如此不领情。罢了,为夫这就烧了它,煮了它。”
“你亲自做的古琴?”我毕竟对音乐还是有那么一分喜欢在,而且又是阿云亲自制的古琴,我自然不会再与他为难。“快带我去看看你糟蹋了多大一块木头?”
只见此琴被雕为鹤鸣秋月式,琴尾是做旧的冰裂断纹,通体呈好看的玫红中外带一些枣红,大方却不失艳丽。
“真漂亮。”我由衷地赞叹道。“它叫什么名字?”我轻抚着古琴优雅的线条,有些激动地问道,这样细致的琴,对于忙碌的阿云而言,不知是多少日的功夫呢。
“不如娘子给它个名字吧,反正是娘子的了,要烧要煮悉听尊便。”阿云见我喜欢,很是得意的样子。
这男人真是不会说话,这么好一把琴,也就他能说出烧啊煮啊的话来。
我轻抚着手头的琴,拨弄了一下琴弦,“不如就叫梦色如何,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可不正是每个女子梦里的颜色。”
阿云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很雍容的一笑,“娘子的文思真是日益精进啊,为夫佩服。若是娘子能奏上一曲,只怕为夫就飘飘欲仙了。”
我看着他一脸痴情宠溺的模样,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忍不住心头也有些欣喜,便款款走到琴边,坐下弹奏了起来。
也不知为什么,我本想弹个欢快的曲子,但冥冥之中像是受了召唤一般,梁祝凄美的曲调竟从指间倾泻而出。
“娘子,别奏了。”阿云的声音竟有些莫名的艰难,我微微有些讶异,再想,这样风情万种的羡鸳节,我非要奏这样的曲子,他心里会有些难受的。
我用手指稳住琴弦,最后一点余音也戛然而止了。阿云神色有些苍白地笑了笑,不知为何让我觉得他有些疲惫。“娘子,昨日大夫说你身子还未大好,今儿便放过你,明日你可要乖乖把药喝了。”
我仰头看看他,心想着药还是尽早吃比较好,若是往日,大可以撒娇耍混的不吃药,反正人的身体系统决定了人可以自我修复,不过是慢些而已。但眼下是非常时期,我若有事,只怕成了负累。
“把药端来嘛,早吃早好,我说你这两天怎么心事重重的,原来是担心我还有病根未除啊。嗨呀,只管端来就好,你家娘子能有多娇气,保证一口气就喝掉。”我故作英勇地对阿云道。
阿云脸上惊讶之余,还有丝我看不懂的神色,像是在害怕什么,或者是过于悲怆,总之,他那一瞬的神情我并未读懂,但是他不是应该让我喝药的么?
阿云俯下身子,抚过我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琴弦,我侧过头看他,算是勉强有了丝笑容,“娘子切莫着急,还有一味药尚未配齐,明日再喝不迟。”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方才的忧心是担心药是否能配齐啊,但心底总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我又想不出来。
“嗯,好吧,那药就明天吃吧,不过你要买好多好吃的松子糖给我。”我拉着阿云的衣袖,像个小女孩一样撒着娇,其实十五岁算是个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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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听我这么讲,饶是无语一笑,宠溺地道,“好,只要你乖乖吃药,为夫便是把全瑞州的松子糖都卖了来也甘愿。”
“这倒不用,不过我要求我的活动范围可以扩展到花园。”我抱着阿云的腰撒娇道。其实他看起来冷酷,其实心软得很,一般撒撒娇我就能达到目的。
谁料阿云脸一冷,推开我的胳膊,让我不得不看着他,“旁的事大约还有商量,此事娘子切莫再提,非常时期该有非常之法。”
我见他似乎不是开玩笑的,也就知道没了商量的余地,却也不敢惹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跟他在一起这么无聊,他好不容易不忙了,却心事很重的样子,我居然不知道跟他待在一起要做什么。
阿云似乎也看出来我有些无聊,便凑近我道,“娘子不如绣一条手帕送给为夫作回礼吧,我可是想要好久了呢。”
心里知道他不过是在这个话茬活动这有些僵的气氛,心知他近日焦头烂额,昨日带我出去,又碰着了这么些事,自然心情好不到哪去,倒也无心与他为难。
可是让我绣手绢,一阵寒凉从背后升起,我只会打补丁的那种难看的针脚,而且还弄得歪歪扭扭。“嘿嘿,其实我不会女红的,只会最简单的针脚。”
“那娘子可以练习啊,一个月够了吧,为夫可等着娘子的帕子了。”阿云完全无视我的“楚楚可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容我申辩地道。
唉,那我还能说什么,他难得有个心愿,那像我经常耍赖。
下午,我们就在槐花树下坐了整个下午,这府里的槐树似乎是特别的品种,我记得它花期并不长,按理说四五月份之后就完全凋谢了,而府里的竟然还开着,我爱槐花的清白淡雅,所以也爱在这槐花树下小坐。
“姝岑姑娘的奶奶说是要来府里,约摸着也就是傍晚就会抵达。”阿云用手接了几片槐花落下来的花瓣,淡淡地道。
陆奶奶要来?她当时本来要同岑岑一并来的,可是突然得到消息,一直梦寐的草药就在相距瑞州一千多里的紫英山上,竟连夜赶车去了,谁也拦不住。
如今陆奶奶回来了,也不知道采到那中草药了没有,一下午难怪看岑岑老是往前厅张望,敢情是心急呢。
“太好了,阿云你没见过陆奶奶,她真的好年轻哦,一点都不像奶奶辈的人物,人也可有意思了。”我附带想起了徒弟提起陆奶奶的古怪模样,看来又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