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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穿入聊斋-第116部分

小说: 穿入聊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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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哪一种负面影响都很大。

    在岁寒三才子看来,他们更偏重于后一种,理解为陈剑臣肯定感受到了郑书亮那边的压力,才不得不找个借口退出。问题在于,这样退出的形式根本不像话,毫无意义可言,反而让郑书亮承受到许多多余的怀疑反正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算是陈剑臣进退失据,不会做人,枉读了圣贤书。

    岁寒三才子带着家仆书童,一面走,一面说着诗词,间娄谈论起在开泰书院发生的种种。

    谈论间慷慨ji昂,毫无掩饰故而被慢慢跟在后面的陈剑臣听了个明白。不过当晚飞离浙州城府,对于留下来的影响他早有心理准备因此也没有觉得什么。倒是隐约听清楚了为何对方会来兰若寺的原因。

    热闹消逝,锣鼓声灭。

    才艺竞赛落幕郑书亮不出意外地夺得了“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头,至于其他人等,各有收获。岁寒三才子却意兴萧索,便决定结伴游学,一路北上到京城去,好参加今年的乡试他们都是取得今年乡试资格的生员。

    他们选择到京城参加乡试,自是信心满满,要在乡试中中举,然后直接参加会试,殿试,不用折返跑。

    时间充足,游学的历程可规划饱满。而兰若寺,就是他们游学的第一站。对于这一座败落荒废下来的名刹,他们可是早就向往。此番既在浙州,不顺路来游玩一番,实在说不过去。

    过了廊桥,岁寒三才子带着仆从往右侧的一片塔林里过去了:而陈剑臣则和婴宁直接回僧舍区。

    在路上,婴宁问:“公子,这群所谓本子不愿离开,谗怎么办?”

    陈剑臣一摊手:“凉拌呗”他可不是什么救世主,能搭救完天下苍生,反正该说的话说了,该劝的也劝了,别人不领情,反要怀疑他的一片好心,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一言以蔽之: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回到僧舍区,见燕赤侠端坐在舍里,在例行地进行气息吐纳。其吐内出的气息,缭绕不散,在白天里,居然能肉眼可见一片霞红。

    此时婴宁小声道:“公子,燕大哥的修为起码元婴了。”

    这一点不用小狐狸提醒,陈剑臣也能猜得出来的。不过关乎修为上的事情,这两三天来和燕赤侠相处,对方并没有主动提一言半字。

    他不说,陈剑臣也不好发言询问。毕竟这属于个人的核心秘密,除非主人主动相告,否则外人咨询,易招忌讳。

    到了傍晚时分,人声喧哗,原来是岁寒三才子一伙人转了过来,穿过了大雄宝殿来到后面的僧舍区。

    尘依等人立刻就发现陈剑臣和燕赤侠的存在,嘀嘀咕咕的商量起来。在他们心目中,更加坐实了陈剑臣之前所说的“闹鬼”之语别有用心,应该是怕他们众人来到,干扰到其的安静生活。

    想到这一层,诸人面sè皆有愤懑。这兰若寺乃公众之地,大开方便之门,人人皆可进来游玩。这先生和那大胡子倒好,竟yu独占之,实在岂有此理。

    当下易风等吩咐仆从,将尽头的数间僧舍清理干净,住了进去。又命人生火煮饭,忙活得不亦乐乎。

    看样子,今晚是要留宿寺中了。

    总有些事,不期而至,难以避免,陈剑臣面有异sè。燕赤侠看见,忽问:“留仙可是担心树妖作祟,祸害他人?”

    陈剑臣点点头,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燕赤侠晒然道:“我猜,你一定劝过他们离去,只是对方不听。”陈剑臣又点头。

    燕赤侠道:“大丈夫为人在世,岂能尽善尽美?但求无愧我心即可。”陈剑臣苦笑:“说来容易做起难。,…

    燕赤侠目光炯炯望着他:“留仙好管闲事,书生意气颇重,只怕日后会有祸端。”“有些祸端,本就无法躲避得过的,既然如此,何须忍让?”燕赤侠哈哈一笑:“留仙此言大善,某家自谓行为乖张,愿与妖魔为邻也不愿行走人间,可得留仙为友,不枉半生矣。酒来!”

    婴宁早就施展法术,用五鬼搬运之法从浙州大富之家中搬来许多酒水、肉类,存放在僧舍内,供日常食用。

    一日三餐,陈剑臣都要和燕赤侠饮酒吃肉,端是过了好些快哉日子,连酒量都渐渐练出了两三分来。

    眼下婴宁又取了酒肉出来,三者推杯换盏,吃喝不已。

    夜sè一点点降临,今晚不见星月,风有些大,呼呼地吹拂着兰若寺中无数的树木,沙沙作响。

    在尽头的僧舍区内,岁寒三大才子正围聚一室,煮茶品茗,高谈阔论。谈论的内容有诗词文章,有时辜政令,还有风huā雪月。他们谈论到了亥时时分,这才尽兴散去。

    让仆从收拾了残局,尘依便躺上简易的chuáng铺睡觉。

    或者因为居所简陋,陌生,住之不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辗转反侧间蓦然听áng底下有细微的怪声响起,并且响之不断,依依呀呀的,没来由让人烦闷。

    尘依心生烦躁,以为是chuáng底下躲藏着什么虫子,于是起身,重新掌起油灯,在僧舍内寻了根棍子,俯身áng底去搜寻,一看之下,骤然一抹金sè映入眼帘,明晃晃的,比手中的油灯还亮几分。

    尘依大感惊奇,『揉』了『揉』『揉』眼睛,确认到金sè的闪烁确实存在于chuáng底一角。

    莫名的他心跳得很快,侧耳仔细听一听外面,只得呼呼的风声,殊无动静。于是尘依不再犹豫,轻手轻脚把chuáng铺挪开去,仿佛做贼,务求不让第二人听见。

    金sè的闪烁越发晃眼,他把油灯和棍子放到一边,双手做耙,小

    心又快速地挖掘起来。

    chuáng底处的泥土比想象中还要松软,很快,一链链光芒灿烂的金元宝便被挖了出来,绽放出世间最美丽的光彩。

    尘依一颗心跳得好快,嘭嘭嘭的,简直要跳出xiong腔来,等到确认泥土里所有的金子都被自己挖出来了,他咕一声大力吞口口水:“天可怜见,我尘依挖到了宝薅,菩萨保估祖宗显灵”他ji动得不行,几乎语无伦次:“不行,此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尘依眼眸掠过有些疯狂的精光,为怕那油灯会引来别人的注意,赶紧一口吹熄了,然后在黑暗中将所有的金子拢到身前来,堆成一座小山状,随即用双手死死地从两边抱住他抱得,是那么的紧!!。

第一百八十九章:人心

    黑暗中,尘依抱着小山似的金子,心情jī动得几乎要癫狂起来:而住在他隔壁的莫远早就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莫远全身赤、luǒ,不着寸缕。这个岁寒三大才子之一,目空一切的书生此时正骑在一具曼妙的dòng体上,如同骑着一匹舒适无比的胭脂马,不停地起起伏伏,仿佛要将所有的精力都倾泻到在自己身下shēn、

    吟承欢的女郎身上……

    黑暗中,尽头一排溜的僧舍内,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做着各类奇怪的事情,好像在放电影般,一幕幕的情形同时发生,一如méng太奇镜头,而绝无半点声音传出�…………

    月黑风高,这样的夜晚总能让人心生警惕,尤其,当己身处于兰若寺内。树妖真身不见,燕赤侠不言不语,也未觉察到有什么暗潮汹涌,但越发如此,越能使得人心情莫名的压抑。

    夜,其实已经深了,可陈剑臣依然没有睡意,坐于灯下,捧着一卷书来看:婴宁同样没有睡,同样在看书。

    两者面对面端坐着,间或从书页的裂缝里四目相对,彼此给予对方一个浅浅的笑容,自有温馨之意流lù出来,脉脉相传。

    红袖添香,读书写字,皆为人生乐事。

    在很久以前,陈剑臣做梦都不曾想过自己会拥有这些。在前世,

    他不过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而已,哪怕成绩好些,但贫寒出身的身份背景毫无改变,跌宕起伏的生活状态亦为奢想。

    然后,有些事情发生了:然后,又有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一然后,他走进了故事里头。

    这个故事,即使凶险,即使诡异然而比起以前那如同白开水般的岁月日子不知胜出了多少,总有引人入胜的环节出现。

    陈剑臣,毕竟是年少方刚的青耸,骨子里绝不愿甘于平凡,内心不可避免的渴望干一番轰烈的事业出来。简单地说他想得到以前所不可能得到的种种……

    “公子,外面的风更大了……”

    婴宁忽而放下书卷,微微侧耳听了听。

    风确实大了,呼呼的吹着,掠过窗台,拍打着一切可以拍打到的东西,发出各种各样的异响来。

    “公子,你说那树妖会不会出手?,…

    陈剑臣摇摇头:“不知道……也许应该会……”

    对于这些不确定,其实他很不爽,这不是他习惯和喜欢的办事方式。不过实力相差摆在眼前,燕赤侠才是真正的主力。有些奇怪的是燕赤侠自留下他后,对于此事不曾有分说过什么。

    当然,陈剑臣也没有问。

    他没有问,是因为自己知道某些事情如果燕赤侠愿意说得话,不用问对方也会说出来:如果对方不说就肯定有不说的理由。

    这是基于对燕赤侠的了解。

    了解是一回事,但陈剑臣内心的好奇不可压抑。他也曾仔细思考过该如何消灭树妖,譬如说找到树妖本体,直接砍伐,或者火烧什么的…只是想得深入些了才徒然觉得天下间不会有如此简单的事情。

    假如事情真能这么简单,燕赤侠肯定早就会直接去做了,哪里用等到现在?

    树妖修炼千年已凝聚了法相之境~

    法相之境有多高?起码不得好几层楼高吧……

    陈剑臣陷入沉思,可惜欠缺对照,虽然知道道门的修为境界,可具体概念上的对比划分始终雾里看huā。

    “公子,如果树妖出手,那我们该怎么做?救不救那些才子?”婴宁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有莫名的恻隐流lù出来。

    陈剑臣道:“有机会的话当然要救的,只是谁知道树妖会出什么手段?我又不能跑去他们房间内眼巴巴的守护着。”这端是个难以解决的难题。

    婴宁托着尖尖的下巴:“嗯,公子可以写字呀。”那一个风雨之夜陈剑臣执狼毫大笔,在殿中四周墙壁书写《正气歌》,以此惊退树妖的进攻。壁上龙蛇飞动,笔墨淋漓纵横。但事后第二天,因为正气消失的缘故,大字神韵尽失,迅速黯淡下来,又过得一两天,笔墨竟淡然如水,仅仅只留下浅浅的笔迹,几不可见了。

    陈剑臣自立言大成,对于正气的控制已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写出去蕴含正气的字,如果不再需要了,自当回收起来,兔得无谓的浪费。如此,就能最大限度避免因为耗费正气过多,而导致的心神疲倦,无精打采。

    “呵呵,婴宁你倒想得周到。

    可你想呀,如果公子我莫名其妙地跑去别人门口处写字,人家还不得以为我下战书,要群起而攻之呢。”

    婴宁心思敏慧,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幽幽一叹:“原来做好事,也是很难的。…,

    陈剑臣听她说得感怀,不禁伸手去刮一刮她小巧的鼻子:“人心本就很是复杂……唉,不说这些了,睡觉吧。”

    在吹熄灯之前,他特地打开舍门,走到檐下观察一番。只是外面无边的黑暗,别的人,包括燕赤侠所在的僧舍都是漆黑一片,了无灯火。

    他们,应该早就睡了。

    陈剑臣自嘲一笑,返身回去,关门睡觉。

    一夜在呼呼的风吹下过去,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到了日中身份,岁寒三才子那边毫无动静,陈剑臣才觉得有些不妥,信步走过去,在怕门没应的情形下,强自破门而入一一进入,就见到了一具干瘪得呈青黑sè的尸体。

    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毫无动静的,一夜之间,岁寒三才子,以及他们的家仆书童们全部被吸尽了阳气精血,变成了枯木般的干尸。

    看着一具具姿态各异的干尸,陈剑臣没有过多震惊和恐惧,只是有莫名的情绪,如同山中的溪流,潺潺的流过心头去。

    “此僚的鬼蜮伎俩,无声无息,果然非比寻常!”燕赤侠面sè凝重。昨晚对方的行动,竟连他也被瞒过了。他眉毛一皱,想了想,缓缓道:“留仙,有些事情,恐怕某家必须要和你说说了。”陈剑臣点一点头。

    他们先将这些干尸找个地方全部埋葬掉,忙完这些,他们便会聚在燕赤侠的僧舍内,开始商议事情。

    “留仙,对于此僚来历,你可曾有认识?”

    燕赤侠首先问。

    陈剑臣当下把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燕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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