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啸-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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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沁吃惊地看着二人,为什么他们口中的血腥味她却没有发觉,即便是在得到他二人的提醒之下,她依旧没能觉察到那所谓的血腥气,笑骂道:“你夫妻二人这是要气死我吗?”
轩啸干咳道:“蓝沁师姐稍安勿躁,我们过去看看就是了!”
三人顺着湖边沿风吹来的方向行进了近百里,终于停了下来,这条路与他们来的方向完全一致。
在这里,他们见到了一具血淋的尸体,从那依稀能看清的脸上,轩啸认出了他的身份,熊弼。
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这成了君霓等人心中最大的疑问。
但就轩啸来看,他的死对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首先,轩啸不用再担主他回离天派通风报信了。至少从他行进的方向来看,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其次,轩啸不用亲自动手杀他,毕竟相处了这些日子,动起手来会有些不忍心。
君霓笑了笑,言道:“夫君,看来有人还在暗中相助于你,不妨猜猜会是谁!”
轩啸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来到这个世界很短的日子,与他有瓜葛之人也就那么几人,没什么难猜的。
念力散来,轩啸微微一笑,放声叫道:“师姐,既然在此,不妨现身相见吧!”
劲风过处,枝叶作响,一道身影旋飞而落,稳稳地立在轩啸等人的身旁,仍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道秋雪!”蓝沁失声惊呼。
虽然轩啸与君霓早猜到是她,但这答案对蓝沁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这位美丽的师姐与轩啸本应是水火不容,何以会在幕后为轩啸清除障碍?
轩啸久不言语,君霓却围着道秋雪打量了许久,淡淡道:“让我来猜猜吧,熊弼这不长眼的家伙一定是在匆忙之中往回赶,却碰到了你,然后将迷雾森林中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你,所以他死了。”
道秋雪并不接茬,这看似说得过去的因果关系,其实并没将原因解释清楚。
这一切,在轩啸得知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及十八年前发生的事时,他的心中应当就有了答案。
道秋雪这些年做的一切的小动作都是为了逼轩啸恨她,甚至恨也的父亲道无痕。
因为当年年幼的她极有可能在无意中知道了轩啸的生事,这些年就如同恶梦一般地纠缠着她。她不断地刺激着轩啸,只想让仇恨的种子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而不是如道无痕一早计划的那般让二人结为夫妻。
越到后来,道秋雪发现自己经常欺负的废物竟然喜欢上了她,于是就变本加厉,只是希望轩啸在将来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不用念及旧情。
轩啸心中的疑问正在此处,“为什么?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轩啸能问出这个问题,证明他已经知道得足够多,至少猜得**不离十。
道秋雪的面色变得阴沉,眉宇间抽搐,眼神慌乱,似忆起什么痛苦的往事。
片刻之后,道秋雪的面色恢复正常,冷冷道:“师弟,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的吗?”
轩啸直言道:“这没什么难猜的,原来的我只是个废物,你要杀了我,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百般刁难,我却始终活着,这难道很难猜吗?”
蓝沁着实受不了他们打哑谜般的对话,抓狂道:“少爷,姑奶奶,你们能说人话吗?说些我听得懂的好吗?”
君霓却拉了接她的手,示意她耐着性子听下去。
道秋雪想了会,言道:“熊弼这家伙看似莽撞,其实心细如发,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记在心中,也就是我,他才停了下来,邀我一同回山门之中向掌门禀报,若真让他走了,只怕过些日子迎接你的就是离天派长老堂内一众实力深不可测的老家伙。”
话一道出,面上立时闪过一抹艳红,呕出一口鲜血,接着面色变得惨白,当她娇躯一软之时,立刻被君霓与蓝沁从左右将他扶住。
她受伤了,众人应该想到,道秋雪的实力与熊弼当在不相伯仲之间,若不是趁熊弼不备,她绝没机会杀得了熊弼,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一缕元气行入道秋雪的体内,轩啸这才知道道秋雪的伤势有多严得,周身一半的经脉如今已乱作一团,靠她自己根本无法续接经脉,时日一久,自然会落下病根,从此修行必然受阻。虽无性命之虞,但将来与废人也没什么两样。
元气带着一丝祖源之力,在她体内不断地游走,道秋雪只觉得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看着轩啸的眼神也变得模糊,心中说不出的难过。
这个男人离她如此之近,她当初将他当作弟弟一般,却无法疼爱他,只能让他记恨自己,这种矛盾的心理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轩啸的神情专注,丝毫不受道秋雪的情绪变化所影响,接近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是将她体内的经脉尽数续接,伤势自然好了大半。
此时,在暗处,连轩啸亦不曾察觉有人静静窥伺一侧,人数不少,其中一人面色阴沉,传音于身旁之人道:“轩啸、道秋雪已经叛离本门,速速回谷,禀报掌门!”
身旁几人并不言语,闻言之时,悄然地退走,没留下半点气息。
轩啸将自己额上的牛毛汗拭去之后,淡淡道:“师姐近日里,不宜与人交手,需得调养才是,否则旧伤复发,就再难治愈了!”
道秋雪的泪水始终还是没有控制得拄,终于滚落,“你为什么待我如此的好?”(未完待续。。)
第0655章 真实面目
轩啸无法回答道秋雪的这个问题。因为就在不久前,轩啸依旧很厌恶她。
现下,轩啸只是无法很快的适应两人间关系陡然的转变。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道秋雪为何会在师弟与父亲之间选择站在了师弟的一方。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是没有所谓的正义的。
君霓让道秋雪靠在自己的身上,待她喘了几口舒坦气,终于将当年的始末尽数道出。
道无痕年轻之时只痴迷于修行,许多年后,当他的境界停滞不前之时,在一次游历之中结识了道秋雪的母亲,轩曼裳。
实力过人,看似温文尔雅的道无痕很快就俘获了轩曼裳的心,不久之后,二人结为夫妻,游遍天下明山在川,最终回到离开派定居。
轩曼裳亦是万里挑一的修行奇才,在掌门离元圣主的调教之下,没多少年,她的实力就追上了道无痕。
不久之后,轩曼裳有了生孕,十月怀胎产下一女,她就是道秋雪,因为那一年的秋天很冷,大雪比往年来得更早,所以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道秋雪的出生让轩曼裳耗尽元气,身体虚弱无比,本以为调养些日子,便能复原,不料,她的身体状况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五年后,道秋雪知事,乖巧可人。也许正因为如此,轩曼裳的身体开始好转,而就在那年道秋雪的生辰的夜里,道无痕抱回一个男婴,说是孤儿。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夜里他们夫妻二人吵得很厉害,道秋雪被房间之内,久不归家的父亲,以为她什么都不懂,而年仅五岁的她。这一生也不会忘记那晚他们的对话。
轩曼裳在道无痕的身上嗅到了极浓的血腥味,包裹孩子襁褓也非凡品,试问他怎么可能是个弃儿。
也许出于母性,轩曼裳对这个孩子的来厉格外上心,百般追问之下,道无痕依旧支支吾吾,很难解释得清楚。
最终,道无痕气急败坏之下,大发雷霆,这更掩示了他的心虚。最终轩曼裳的一个大胆地假设。将事情猜了个正着,直戳道无痕的内心,道无痕杀了这个孩子的家人。
气急败坏的道无痕顺手就是一大耳光抽得轩曼裳晕头转向,让她别自作聪明,小心人头不保。
如何来看,这也不似一个丈夫该对自己妻子说的话。随着那一耳光的落下,轩曼裳的心也死了。
那几日里,都由轩曼裳照顾着襁褓中的孩子,她的身体也再次恶化。直到有一日,她将道秋雪唤到身旁,告诉她,这以后就是她的弟弟。要好好照顾弟弟,不能让她受委屈,并且让她长大成人之后,一定要离开这个阴暗的地方。因为这里的阳光都显得无比的虚伪。
道秋雪将母亲的每一句话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没过多久,轩曼裳撒手而去。连元神亦消失不见。
道无痕对她的离世显得很忧伤,刚满月的婴孩还没有自己的名字,也许是从心里觉得愧疚,于是让他姓轩,名叫轩啸。
看似怀念的名字,在道秋雪的心里显得无比的可笑,因为害死她母亲的,正是那个道貌岸然的老混蛋道无痕。
道秋雪的双眼之中尽是仇恨,咬牙言道:“他当我年幼无知,什么都不懂,却不知,这些年我一直将他当作是我的杀母仇人。”
轩啸终于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的名字的来历,让他的感叹这世间之事,着实巧合。
虽然道秋雪将这一切说得咬牙切齿,但轩啸并不认为她能直视自己亲生父亲的死亡。
轩啸言道:“师姐,如果有一天,我的剑架在师父的脖子上,你希望我接下来怎么做?”
道秋雪哼道:“我希望你的动作利落一些,别给他留下太多的痛苦。”
轩啸笑道:“师姐,你在说谎,你可能真的恨师父,但是你并不想他死。”
道秋雪极力想否认这事实,但话到嘴边,却一直说不出口,面色阴晴不定,此刻连她知己也感觉极是迷茫。
道秋雪冷声道:“别以为你自己很聪明,什么都猜得到,你能理解从小到大没娘的日子吗?他这些年觉得没脸面对我,极少过问我的事,有时我甚至都怀疑他是故意躲着我,这般没爹没娘的日子,你永远不会理解的!”
可此言一出,连她自己都觉得方谬,因为轩啸亦是双亲亡故,认贼作父多年,若说悲惨,轩啸也许才是那个最悲惨的人。
君霓言道:“你们师姐弟可真有意思,比惨大赛吗?既然已经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没必要这般纠结。”
轩啸苦笑一声,“我纠结只是迟早会面对师父他老人家,到时该让他怎么死!”
死字一出口,道秋雪的指尖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自然没能逃过轩啸的双眼。
在轩啸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
四方古云刹以南十万里,凶兽横行,自相残杀。
这日,暴雨过后,数道人影突然狂掠而至,突然围成一个大圈,同时旋飞而落,手上五尺长刀同时插入地面,入地三分,元芒乍现,地面陡然爆裂,尘土残枝冲天而起。
突闻一声狂吼,那圈中突然冲出一头熊头猛兽,双目血红,凶光毕现。
这数人之中有位身着红衣的男子,插出长刀遥指那凶兽,喝道:“畜牲,老实点,本少爷给你个痛快,否则莫怪我刀下无情,将你大御八块!”
凶兽见得此人,狂性大发,前肢猛砸地面,气浪狂卷,如此庞大的身躯立时迅如狂风,顿时朝那红衣男子一头机撞去。
只见那兽头狂顶之际,红衣男子冷哼一声,“找死!”,腾起身来,左手立时拍击在那熊头的前额之处,巨大的冲击力本应让那红衣男子翻飞跌退才是。
可那刚猛的立道如同被他瞬时化解,手掌若吸附在它额顶一般,被那熊头猛兽带着朝前疾驰。
这熊头凶兽,看似蛮笨,实则极为聪明,想以此人作为突破口,杀出一条血路。
只不过无论它的速度有多快,身周的数名衣着相同的男子依旧不急不缓地跟在它的身旁,如同一直将它困在那圆圈当中一般。
便在当时,红衣男子暴喝一声,“动手!”
周遭数人如得令一般,同声大喝,翻身之时,刀芒狂涨,“屠魔狂刀阵!”
那数把长刀的刀影立如狂风暴雨狂泄而下,林中突然暴响,元气呼啸,刀气森然可怖。
只见那万千刀影接连朝那熊头兽的躯体斩下,那畜牲吃痛,摇头晃脑之时,周身元芒暴射,立时将红衣男子逼退,然其突然一滞,立起身来,挥爪如风,胡乱拍击着四周的人影与刀影,只不过未见其击中任何一人。
它那坚实的毛皮此刻已是伤痕累累,血涌如泉,已是染红了它脚下的土地,看来惨烈无比。
那红衣男子站在远处,也不着急杀它,只作困兽之斗,慢慢耗死它就可以了。
但在这时,突闻有人讽道:“这么多人欺负一头畜牲,你们也好意思,畜牲不会说人话,不然你们可能还比不了它!”
言语之人是个女子,飞身落那粗壮的树枝之下,丝毫没有想插手之意,偏是一席话说得极难入耳,道他几人连畜牲都不如。
红衣男子见得来人,冷笑道:“姑娘,在下要是没记错的话,此次已是第三次你出手阴扰我们行事。恕在下眼拙,竟没看出来我怀姑娘过往有可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