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疾,非厮不娶-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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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尘忙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儿臣此次进宫便是想让父皇替儿臣张罗个门第相当,性情贤淑的女子主持怡王府的中馈。”
皇帝听他主动要求娶妻,面上却并无喜色,只是垂了眸,叹声道“若是朕出面,岂不害了那些女子。”
君墨尘见皇帝似不愿,忙道“有一事儿臣一直没敢跟父皇讲。昨儿,臣在床底下翻出红云的药,倒入酒里试了试。儿臣是可入人道的。”
皇帝听君墨尘用过红云的药后可以入人道,显然不信的,龙眸沉静的望着他道“你怎么知道?”
这种秽事本不应在堂上说出,但君墨尘为难一下,还是道“儿臣去了怡红院。”
“你……”皇帝听着君墨尘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去了那种污秽之地,气得手有些发抖。但,好在他还算是个理智的皇袖,很快便意识到,君墨尘府里没女人去那种地方可能也是无奈之举,便深深的叹了口“明儿,父皇便着礼部帮你务色合适的人选。”
“多谢父皇。”
君墨尘跪地谢恩,抬头时突然望着皇帝与皇后关切问道“父皇母后,儿臣瞧着你们的面色不佳,可是不孝儿臣的和离之事让你们费心了。”
皇帝道“也不全是。今儿早鸾鸣宫不知怎么混进个刺客,你母后受了些惊,朕本意让她在宫内休养,但她过不了心里的坎便跟着过来了。”
君墨尘听到宫内竟然真的刺客,一脸震惊的问道“父皇,那刺客可有捉到?”
“被禁卫军的人围了,走投无路之下自杀了。”
君墨尘听了眉头便紧紧的拧了起来“父皇可查出那人的来历,若是后的人无法铲净,只怕后患无穷啊。”
皇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听禁军统领韩章讲那人生的不似汉人,其它的便再也查不出了。”
君墨尘皱眉略思,突然抬眸望着皇帝道“那人会不会是红云的同伙?”
对于君墨尘的话,皇后若有所思,然后突然冲着皇帝道“陛下,鸾鸣宫里一名叫绿巧的宫女自打那人自杀后好像有些失魂一直在喊着:“不认识”,“不识识的”。听怡王这一讲应是被那人问话时吓着了,所以才得了失心疯。”
“竟有这事?”皇帝神情凝重的看着皇后“梓桐,那红云通过什么关系入的宫,并进到鸾鸣宫的可还有印像?”
皇后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臣妾只知她是选进来的。关于是谁把她举荐到鸾鸣宫的,臣妾得回去查查档,才能答复陛下。”
君墨尘听了道“母后把那红云叫过来,不就一问便知了吗?”
皇后见他提起红云,顿了一下才道“那红云早在两天前自杀谢罪了。”
君墨尘听完神色呆了呆,显然对于红云因为自己而丢了性命,心底时爽少还是有些愧纠的。
皇帝瞧他神色黯然,便道“那红云面忠心奸,今儿瞧来她竟然还与宫外的人勾结,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皇后也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将红云嫁入怡王府的事,哀家现在想来就后怕。”
皇帝见皇后又开始自责,便安慰他道“梓桐也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朕知梓桐是好意,老四肯定也知道的,你也无须自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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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一百七十君墨逸的正经()
皇帝见皇后又开始自责,便安慰她道“梓桐也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朕知梓桐是好意,老四肯定也知道的,你也无须自责了。”
随着皇帝的话落君墨尘冲着皇后跪倒便行了个大礼“墨安深知母后将红云赐于儿臣也是好意。那红云不止骗了儿臣更骗了母后。想着被这样一个深信的人骗了母后定是比儿臣还要难过,还望母后放宽心,保重凤体,不要为了红云这种人伤了身子。撄”
他神态恭敬,话说的诚肯稳妥。
座上的皇帝瞧着他,眸内有了赞赏之意“梓桐现在你信了吧。朕便说这老四是个明理之人,绝不会事非不分。事已至此,梓桐放宽心吧,朕的六宫还得梓桐去管理,天下还得梓桐母仪呢,为红云一个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皇帝父子在这里一唱一和的宽慰,皇后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她欠身让君墨尘免礼落了座,道“这里没有外人,怡王不必过于拘礼见外。”说完她似乎想起一事,望着君墨尘问道“哀家瞧着你与秦王素来亲近。不知他恢复的怎么样了,今儿为什么没有同你一起进宫?偿”
皇帝听着皇后提起了秦王,面上也浮起了父对子的关切“墨安,你四弟恢复的怎么样?”
君墨尘见皇后提起君墨安但留了心,面有忧色答道“回父皇,母后四弟恢复的不错,原本想着同儿臣一同入宫的,只是府里出了些状况实在是脱不开身了。”
“老三/秦王府里出什么状况了。”
皇帝,皇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欠身,目光急切的望向君墨安,同声相问。
君墨尘迟疑一下方道“三哥的新夫人,那个负咒圣女芸裳晕睡不醒了。”
皇帝听到那可以倾天下的负咒圣女昏迷了,心里一松,面上却是极为关切的问道“可有看过大夫?”
皇后也满面关切的道“大夫怎么说?”
“这……”君墨尘轻轻的叹了口气“府内的大夫查不出原因,四弟将楚夫人请来也只说是咒发了,寻不出好办法,只能以金针定魂的吊着一口气。”
听说秦王的新夫人只余了一口气,皇后面露婉惜“哀家瞧着那芸裳生的温温婉婉的,很是讨喜,怎的便被这诅咒给缠上了呢。”说完她转头望着皇帝道“陛下,这种人力不及的事,不若让陈监正过去看下吧。”
皇上私心里也想确认一下这负咒圣女到底还有几天好活,便点了点头道“梓桐有心了,朕也就着人去钦天监叫陈监正去秦王府跑一趟。”
君墨尘听了忙道“儿臣替三哥谢过父皇母后。请容儿臣先行告退将这个好消息通知三哥”
皇上瞧着君墨尘想先回府,出言相阻道“陈监正只是过去看一下芸裳的情况,用不着什么安排的,你就稍等一会同他一起去吧。”
皇后也应和着皇帝道“陈监正毕竟不是太医,若单独前往秦王府只怕民间传出什么闲话来。”
即皇帝与皇后都觉得自己应与陈监正同行,君墨尘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坐在那时又陪着皇帝,皇后说了几句闲话等着监正过来,方才辞了皇帝皇后同他一起离宫回了秦王府。
话说君墨尘走后不久,君墨逸与夜琉璃便回到了静夜轩。
听说两人要带他去秦王府,岳子林理有些怔,本能的起了戒心。
君墨逸看起来洒脱的不拘小节,心里却跟明镜一样。
岳子林神情只是一顿的空儿,君墨逸便将他的心里猜了个准。不等岳子林开口询问因由,便同他解释道“静夜轩毕竟只是个酒楼用不了多久就能被太子查到的。而怡王府在城外,若是出城也很容易便被太子的人得知了你的行踪。你姐姐随在三哥的身侧要进秦王府很容易的,所以咱们还去先去那里等他吧。”
君墨逸的眼眸透亮真态,说的入情入理,岳子林便听了八分再转头看向夜琉璃她的一张鹅蛋脸,水眸莹亮不见城府他瞧了便冲着君墨逸道“子林但凭王爷安排。”
瞧着岳子林就这样轻易的相信了自己,君墨逸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话起了作甩,他有些小得意的看了眼一侧的夜琉璃。他
夜琉璃瞧着他的臭美自恋的样,懒得搭理他。转眸望向岳子林略一打量,眉头便皱了起来“岳公子穿这身出去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就委屈你当回我们静夜轩的小伙计吧。”
岳子林瞧着夜琉璃说话时眸色晶亮,两颊梨窝隐再的俏丽模样,只觉得心跳怦怦,移不开目光,也忘了回答。
立在两人身侧的君墨逸瞧着岳子林竟然敢如此大咧咧的盯着夜琉璃看,心里动火,上前拉着他的手便道“岳公子,时间紧。本王带你去换衣服。”
因为生气他不觉的使出了五成的力。
君墨逸自小练武,而岳子林一直被当成人质圈养着生的文文弱弱的连缚鸡之力都没有哪受得了他的力道。在惯性下身子一个趔趄。好在君墨逸拉住了他的手腕才免去了跌倒的冲势。
为了止住他的跌势君墨逸的手不免又加了劲。岳子林只觉得自己的手骨都快被这个毛糙的王爷给捏碎了。
他揪着一张脸想提醒君墨逸松开手让自己可以走,却在扫见夜琉璃的裙裾后将唇抿的紧紧的,忍了。
立在一边的夜琉璃瞧着君墨逸竟然发神精,逗弄岳子林。两道秀眉便皱了起来,冲着君墨逸嗔道“君墨逸,又不是在捉犯人,你用的着用那大劲吗!”
君墨逸原本只是想薄惩一下岳子林,可不想落了个小心眼的口实在放琉璃的心里到时被她取笑,因此听她说完便松了手,冲着岳子林道“本王下手素来没轻重的,还请岳公子莫怪。”
岳子林冲着夜琉璃投去感激的一瞥,悄悄的活动着快要断掉的手腕,冲着君墨逸道“王爷,咱们走吧。”
瞧着这小子竟然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的对着夜琉璃笑,君墨逸心里便开始后悔刚松的早了。
当岳子林再次返回时,身上已经换上了夜静轩小伙计的装束。
夜琉璃瞧着他嘴边的那个不知什么点上去的痣总觉得别扭,便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岳子林被夜琉璃直白的打量,看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耳尖,忍不住抬手想把那个痣点给遮了。
君墨逸瞧着夜琉璃竟然因为自己特意给岳子林弄上的痣,而看着收不回眼了,心下气闷。再瞧着那个岳子林竟然红了耳尖了,他简直都要火冒三丈,拦在岳子林与夜琉璃之间道“琉璃,你也老大不小了,老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男人会让人误会的。”
君墨逸当着岳子林的面说的这样直白,夜琉璃的脸刷的就红了。恼羞成怒的瞪着他道“君墨逸,你又发什么神精!”
君墨逸身子纹丝不动,低头皱眉望着夜琉璃道“你没瞧着岳公子的耳尖子都红吗?”
经他这么一说夜琉璃伸手就去推君墨逸,好瞧着岳子林红耳尖的样子。
这次君墨逸倒是乖乖的移到了边上,让夜琉璃可以清楚的瞧见岳子林红透的耳尖与少年的羞涩。
夜琉璃瞧了他的样,想着君墨逸的话心里似有所悟。
她不想让岳子林心生误会,双眼坦然的望着他道“琉璃随性惯了,还请岳公子莫怪。”
岳子林听着夜琉璃疏离的话,心间莫名的生了涩意,冲着夜琉璃垂眸弯唇,道“夜姑娘生性率真,在下怎么会怪呢。”
一边的君墨逸听夜琉璃说了一句,岳子林回了一句,觉得够用了。便冲着岳子林道“岳公子,走吧。”
秦王府内。君墨安瞧着岳子林,便似瞧见了当初的兰儿,心里多少有些怅然。
他正要同岳子林说些话,问些东西,便听得外面有人来报:怡王同着天钦监的陈监正到了,正在花厅候着。
君墨安听到陈监正到了,便知来者不善,忙对着君墨逸道“老五,为兄去花厅看看,你带着岳公子去后面的菊苑。”
叮嘱完君墨逸他转头歉意的冲着岳子林道“本王有事失陪了。”
眼瞧着君墨安匆匆忙忙的走了,君墨逸便带着岳子林来到了王府最北角的菊苑。
菊苑是个独立的小院落。
院外古树参天,院内则设了精巧的假山池塘,弯回的走廊,花团锦簇的园圃。环境很是清幽雅致。
君墨逸三人才来到菊苑的月洞门口,便有丫鬟笑盈盈的迎了上来。
“奴婢含香,见过安王殿下。”
丫鬟声音清脆,看面相有十四五岁的年纪,白净的肤色,圆脸,杏眼生的喜庆干净,身上穿着藕色的背子,与香色的长裙很是利索。
君墨逸指着身后的岳子林同她介绍道“含香,这位岳公子是你家王爷的贵客,最近几日会住在这里。你要好生服侍不可怠慢。”
含香就过,前头带路领着三人到了正屋前,开门将他们让了进去。
因为常年有丫鬟执守,这屋里收拾的很是干净。
靠里一张红木雕花的南步床,月白的床帐用金钩搂起,露出床上簇新的一套水兰蜀锦被褥,方枕。
屋内的地中放着一张八仙过海的桌子,桌边配了四个雕花大肚的坐墩,桌上放着一套雨过天晴的茶具。
窗边一张方案上面放着文房四宝。
窗台上摆着一只豆青的美人瓶,瓶里一枝月季婷然而立。
月季的色泽似少女娇红的面颊,配着鲜翠的枝叶,点亮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