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疾,非厮不娶-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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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绣功了得,这画底图的技术自然错不了。吴桑只瞧着她盯着那只看不出章法的彩蛋看了几眼,便下笔如神,三笔两笔的就将一只原本灵气十足,体态优美,神情闲适的鸟勾成了圆不溜秋,憨态实足的蛋状物。
那蛋状物虽说看起来幼稚如三岁小儿的涂鸦,看起来同夜琉璃的那只鸟却是出奇的合谐。
吴桑心下佩服,瞧着彩霞手里拿起了针线,忙接了过来,遣她回屋去休息,努力的静下自己的心思,一针针的绣了起来。
吴桑的技术一般,为了怕误了夜琉璃的事,绣了个通宵才算将小衣绣好。
当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时,吴桑终于确定,小衣的图案她都绣了下来,才仔细的将小衣叠好放于桌上,然后一口气吹熄已快燃尽的灯,揉揉酸胀的眼睛,打着哈欠伸了两个懒腰,抬眼望了下纸窗。
晨光如潮水渐渐的弥满整张窗子,映的细白的窗纸如同一块温润的薄玉,散着一片柔柔的白光。
吴桑在心里略略盘算了一下,现在应是还未到用饭的时间,去前院或是出宫去安王府都还早得很。
心里想着左右自己也没有什么要事,便回床上补起眠来。
说是补眠,她睡的并不沉,当窗纸透过明光的,炫眼的光线时,她便醒转过来。
没有得到充份休息的身体疲乏的厉害,吴桑伸了个懒腰,努力的活动了一个身上的关节,才觉得身上松快了些,肚子便叫了起来。
她刚要叫彩霞替自己准备饭食,彩霞便提着一只雕花描金的红漆食盒走了进来。
“夫人,皇上让郑公公送了莲子粥过来。”
彩霞朱的声音因为她手中的食物变的异常清甜悦耳,吴桑在不觉间弯了唇角,跳下床便走向桌边。
夫人还没有洗漱,彩霞放下食盒便去取放在屋外的取热水,铜盆。当她转身时望着桌上冒着热气汽的粥碗与正要开动的夫人,突然觉得手里的东西有些压手。
她正想着要不要将水啊,盆啊的悄悄的送回屋外时,水壶碰到了盆沿发出一声脆响。
“咣~”
望着食物,吴桑被声音惊动,抬眸刚好望见了进退不得的彩霞。
想着自己竟然未曾梳洗就要动君墨尘特地为自己做准备的早餐,吴桑觉得极为汗颜。
她忙招呼着彩霞,离开桌子,走到门边,又仔细的净身洗手,搀好了发髻,才再次坐到回桌边。
粥熬的很化,内里的莲子绵绵软软的,直到吃完最后一口也没有一点莲芯的苦涩。
303 三百玉玺()
粥熬的很化,内里的莲子绵绵软软的,直到吃完最后一口也没有一点莲芯的苦涩。
咽下最后一口粥,轻轻的拭净嘴角的粥渍,莲子那绵软微甜的口感依然在吴桑的舌尖流连徘徊。
她抬眸瞧着将碗筷收拾起来放入食盒的彩霞,道“彩霞,还食盒时,替我跟郑公公说声,这粥不错。撄”
彩霞心下早以想通了现今皇上的真实身份,自然明白夫人这话是说与何人,在送还食盒与郑公公时,将她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遍偿。
下朝之后又与朝臣们讨论了许久政事的君墨尘,才回到承运殿,郑路便端了茶水上前服侍他。
自郑路的手里拿过茶杯,君墨尘也喝,望着他低垂的头,问道“小路子,那粥你可送到了?”
“回皇上,那粥奴婢亲手交到了夫人贴身侍女彩霞的手里,待夫人用完才收回食盒离开的倾云宫。”
郑路的回答令君墨尘很是满意,他点了点头,道“差事办的不错。”
君墨尘的夸赞让郑路长舒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的抬眸偷瞄君墨尘一眼,道“皇上,彩霞姑娘还食盒传了秦王夫人的话,这粥不错。”
虽说这话是经了郑路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尖细嗓音说出来,落到耳里却如同吴桑亲口在他耳边夸赞他让人送的粥不错,那颗被朝务弄得烦闷的心顿时愉悦起来。
他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道“小路子,你去膳房问下这粥哪上做的。传朕的话,去内务府支二十两银子,赏了。”
眼瞧着皇上那张不拘言笑的脸因为秦王夫人的一句话而现了细如春风的笑意,郑路心下只觉得啧舌,忙道“是,奴婢这就去。”
不论是君墨尘还是君墨安做皇帝,都不习惯留人在身边服侍,这郑路一出去,整个大殿便只余了君墨尘一人。
拿过案边的折子,打开看了两眼,那折上写满了黑色的字,可是君墨尘却根本就看不进去,他的眼前浮现的都是吴桑朱唇轻启吐出“这粥不错”时的笑盈模样。
两日未见已让君墨尘心底的思念已然泛滥成潮,眼下又瞧见了夫人样貌在眼前晃荡,他再也忍不住将手时的折子一丢,便起身离了书案。
大殿高阔,又只开着两扇殿门,这内里的光线便有些阴暗,君墨尘自书案走到殿门时,一时无法适应外面强烈的光线,只觉得白晃晃的有些眼晕,人却冷静下来。
现在还不是去见夫人的时候。
他迎着刺目的日光,望着倾云宫的方向,轻喃了声“娘子”转身回到殿内,再次坐回到了书案后。
望了眼丢在一边的折子他懒再看,伸手又取过了另外一本,是请皇上选秀,充盈后宫的折子。
这种事不该自己管,他随手便将其丢到了一边,再打开另一个,同样也是恳请皇上为了子嗣着想选秀立妃的。
以着君墨尘对朝中大臣喜欢结圈子,抱对子的了解,这余下的折子不用看,也多是这类打着替大昭国运着想让皇上选秀立后的折子。
君墨尘将折子远远的丢到一边,唇角勾起了讥嘲的弧度。
这些大臣真的以为皇上整日忙于朝政,便不知后宫为了前朝的家族勾心斗角,不知道他们这些看着顶着忠字的老臣们打的什么主意啊。
不过自己还真得提醒三哥一下,别走了父皇的老路,被群宫人糊弄半辈子。
想着君墨安将来被诸女围绕的惨状,君墨尘又想起了可以替自己舍了命的吴桑。
只要想起自己的娘子,君墨尘面上便是无法掩下的柔情,他探手入袖取出一只拳头大的玉玺。
玉玺周身洁白,只有在面向强光时,才在中心的位置映出一块红色的斑迹,瞧起来如同玉玺生了心脏一般。
………题外话………看文愉快,做个好梦
304 三百零一守护()
玉玺周身洁白,只有在面向强光时,才在中心的位置映出一块红色的斑迹,瞧起来如同玉玺生了心脏一般。
四天之后这红艳的玉髓将驻进娘子的心间,代替自已守护着她平安。
想着以后的天人永隔,君墨尘咬紧了牙关,抖着手,以指腹隔着透白的玉壁轻轻的抚摩着红部位,祈求着那聚了大昭百年灵气的玉髓代已永护吴桑撄。
倾云宫里,披了件素锦披风,坐在秋千上抬头望空的吴桑,突然觉得心里窜起了莫名的哀伤。
她抬手揉了揉鼻子,试图将那酸涩的感觉揉开。却不知,是用力大了还是如何,眼角竟然泛起微红,眸内更是现了水意偿。
立在秋千边侧的彩霞瞧见夫人神情突变,只道她是挂心前院君墨安的安危,忙递上帕子与她,并安慰道“夫人,王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沉在悲伤情绪中的吴桑,被彩霞递过来的帕子拉回神志,又听了她的话,知她是为自己担心了,也没有解释,只道“嗯,王爷自然会没事的。”
她努力的让语气轻快,却因为鼻间未消的酸意,而令那话带着一种虚弱的自欺的意味。
彩霞也知道自己的安慰之语对于夫人而言实在是空洞无力,她不想让夫人伤心下去,抬眼望了下夫人目光一直在追随的云丝,刚想在上面寻来话题,正好起了风,将云丝吹的如同流水一样飘远了。
她俯身替吴桑紧紧了披风的领子,道“夫人,你身子才好,若是让王爷知道夫人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怕是会心疼的。咱们还是回屋吧。”
吴桑望了着头顶同天云山上一样瓦兰的天空,有些不舍。但,还是由着彩霞将自己扶下秋千架,两脚落地又贪恋了望了眼那片快要消散到不见的白云,回到了屋内。
猛自阳光明艳的屋外走到屋内,便觉得光线有些昏暗,昏暗间桌上红艳的小衣便由为亮眼。
都快午时了夜琉璃还未到倾云宫取这小衣,想是身体还未复原。
吴桑心里有些担心她,又怕小衣送的晚了误了夜琉璃与安王的吉事,便拿起小衣同着彩霞就要出宫去安王府。
彩霞即然知道了现在朝堂上坐着的是自家的王爷,自然不会怀疑夫人能不能顺利出宫。
重新替夫人理好妆容,便随着夫人离开了后园,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别说离开皇宫,她与夫人才走到倾云宫的门口便被人给拦了下来。
“夫人,请回。”
听着熟悉的嗓音,彩霞的瞪大了眼睛,仔细的扫量着突然出现在身前—恭敬的行着礼的禁卫军。
浓眉大眼,神态恭敬,竟然是追寻夫人离开都城不曾返回,而令自己担心了许久的表哥暗影。
“暗影,你怎么进宫了?”
话一出口,彩霞才惊觉自己大意了,慌忙抬手捂住了缺守把门的嘴,心的目光四下猛瞧,生怕被人旁人听了去。
暗影即然是奉了皇命入的宫,自然是底气十足,况且他心里消楚,即便有“偶然”路过这里的宫人也早被夜影给打发走了,所以对于彩霞的反应他并没责怪的意思。
他望着明显憔悴的秦王夫人吴桑,恭敬的低下头,道“暗影奉召入宫,守在倾云宫外以护夫安全。还请夫人谅解。”
其实不论暗影说与不说,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吴桑便知道,自己是无法离开倾云宫了。
君墨尘如此安排的用意并不难猜。
即然他现在是皇上,昨日淑妃来倾云宫的事,便无法避开他的眼目。
吴桑明白因为丽妃的缘故君墨尘对于宫中的妃子有种本能的防范。这淑妃,贤妃还有什么宫人的毕竟都是他三哥的女人,若是没事禁了她们的足,便有些太过了。权衡之下他便只能召了暗影在这里守着倾云宫的门替自己把人挡在门外了。
这是在防着那些妃子,宫人打自己的主意,对自己不利,是君墨尘的一片情意。吴
那种被君墨尘放在心上,努力护着的感觉,让吴桑心头起了微澜,美的如同偷喝了蜜水。
只是想着他将暗影按排在这里,还有着防着自己离宫的深意,她在轻甜之中便又隐了丝丝的心涩。
不过自己毕竟有案底在前,让君墨尘这样防着也不算太过,想着她也就释然了。低头望了眼手里装着小衣的包裹,将其交给彩霞道“彩霞,到了安王府,你替我同夜姑娘说声,十四,我一定到!”
“夫人放心,彩霞一定将夫人的话传给夜姑娘。”
接过吴桑递过来的包裹,彩霞抬眸望了眼暗影。
暗影果如吴桑所料,侧身让开了路,放任彩霞离开了倾云宫。
………题外话………执子之手的最佳诠释,就是上面的牙拔了下面的又开始痛了。
想当初海风一天一代的上好佳,牙都嘛事没有,这突然便一个接一个的坏了,想来熬夜真的伤元气啊。
祝读文愉快,休息好,别骂海风更的少,牙是真疼啊
305 三百零二明白()
暗影果如吴桑所料,侧身让开了路,放任彩霞离开了倾云宫。
目送着彩霞的背影在宫中的夹道内消失,吴桑才收回目光,望了眼恭立一旁暗影。
他的腰杆依然挺直,面对自己时依然是微低着头,垂眸避开与自己直视的恭敬模样,看起来一如从前,只是他明显糙黑的面皮透出这一年来的追踪是如何的艰辛撄。
“暗影,这一年来让你受累了。偿”
面对夫人的诚挚道歉,暗影有些无措。他挠了挠头皮,憋了半天才道“暗影只是跑跑腿,不累的。倒是王爷为了夫人不眠不休的扛了几日,生生的熬垮了。”
其实暗影不说,吴桑也能猜得到,自己的离去对于君墨尘的打击有多大。
“我知道。”
吴桑的声音低沉发涩,她不愿让暗影为难,更不想引起君墨尘担的担,她丢下话后便转身回了院子。
替君墨安施完针推门而出的殇神医在瞧见侯在门外的吴桑时,并未觉得意外。他只是盯着她疲态未消的眼圈,微皱了眉头道“师侄,你不在屋内休息怎么又过来了?”
吴桑怕殇神医误会自己怀疑他的医术而不悦,不敢说自己是因为担心君墨安才鬼使神差的来了这,遂道“昨儿的酥饼,师叔可还喜欢?”
这话题变得实在是生硬,便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