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龙行-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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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又来了！”赵怀义只觉头痛，抬手指着蒋十朋皱眉道，“咱们好好说话不成么？我这是在同你商量是否可行，不是非要争出个子丑寅卯来！”
“再商量也是一句话，不成！”蒋十朋瞪眼道，“一百个不成！一千个不成！”
赵辛氏无奈：“蒋老哥”
蒋十朋猛地挥手打断，目光炯炯望着赵氏夫妇二人：“老赵，弟妹，你们老实告诉我，你们这么急着把孩子送走，是不是怕了。”
赵怀义一哂，伸出手去与妻子相握，轻叹道：“屠刀当头，谁能不怕。”
赵辛氏睨自己丈夫一眼：“再过几个时辰便到十五，怕也晚了。”
夫妇俩说罢相视而笑，双手交握，四目相投，竟如少年男女一般，脉脉无语。蒋十朋见状一时憧怔，良久之后，抬头长声喟叹，正要出言安慰，却见王姨娘从侧门转了进来，刚招呼一声：“老爷、小姐”看着屋内情形欲言又止。她原是赵辛氏从娘家陪嫁过来的贴身丫头，从小叫惯了，是以即便年纪老大，后来又做了赵怀义的填房，共侍一夫，但仍然还是称呼赵辛氏为小姐。
赵辛氏眼角瞥见，松开手笑问道：“钏儿，有什么事？”钏儿是王姨娘做丫鬟时的小名，赵辛氏也一直叫着改不了口。
王姨娘笑道：“三姐儿有事，可又不便外出，让我来请你们前去说话。”说完转向蒋十朋浅浅一福，“蒋长老，三姐儿说，你嗓门太大，怕把两个奶娃娃吵醒了，只好委屈你，在这里等一等罢。”
番外 取名的艺术
这天宣武刚从外面办事回来，却见童虎和朱炔坐在桌旁，盯着案上的一张图纸，面色凝重。
宣武好奇：“虎哥老炔，发生什么事了？”
童虎皱着眉头不答，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想得太投入没听见。
“小武回来了，”朱炔笑嘻嘻地回答，“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大哥新创了一套阵法，很是厉害，我和虎哥在想该取一个什么名字。”
童虎这才回过神来：“小武回来的正好，你点子多，又是我们四个里读书最多的，你帮着想想。”
宣武仔细看那张图纸，这阵法的确厉害，攻守兼备，杀伤力极大，恐怕除了龙峻自己，江湖上还真没有几个能破这阵。
“这阵法以四象五行为阵眼，不如叫‘四象五行阵’？”
“虎哥你取的名字太平庸，我看这阵法摆开，任谁都有来无回，不如就叫‘有来无回阵’！”
“老炔你这名字才难听，我看还是叫‘四绝阵’”
“‘死绝阵’？我还‘诛仙阵’呢！你志怪书看多了吧”
半天争论不下，于是三人决定把取的名字都写下来，一起拿给龙峻看。
龙峻正在看要紧文书，听完他们说明来意，头都不抬，随口回答：“取名字？我已经取好了。”
“哦？叫什么？”三人很是期待。
龙峻仍是低头看文书：“我们是锦衣卫嘛，就叫‘锦衣阵’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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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形象的艺术
话说刑部和锦衣卫虽然都管拿人，但因职权不同，平时并不怎么来往。
忽然有一天，刑部侍郎跑了来，拿了封信，提着个包袱，恭恭敬敬求见龙峻，然后两个人在后堂耗了半天，也不知商量些什么。
宣武刚到锦衣卫司不久，搞不清状况，正想问童虎朱炔，却见两人脸色有些发绿，一副想随时开溜却又不敢的样子，不由更加好奇。
正想着，后堂似乎已经商量好了，刑部侍郎点头哈腰一脸轻松地告辞，龙峻一脸无奈地走过来，把包袱和信交到童虎手上。
朱炔不由哭丧着脸：“大哥，听说那个叶万华又跑出来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龙峻点头：“刑部侍郎请了陛下手谕，叫我们协助缉拿。”
“是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采花贼叶万华？”宣武好奇地问：“缉拿盗贼是他们刑部的事，拉上我们做什么？”
童虎叹气：“因为叶万华很难抓，除非用**，而刑部那几个高手你也见过啦”
宣武正喝茶，听了这话一口水喷将出来：“色、**？我们？”
童虎把包袱打开，里面果然是几套女装，宣武的脸顿时也绿了。
“准确点说，是你们三个。”龙峻咳嗽一声，很认真地建议：“我看，你们可以考虑开始留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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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这段日子锦衣卫司特别的忙碌。
龙峻朱炔忙着出外勤，童虎宣武忙着整理文书。
有几个案件卷宗翻箱倒柜都找不到，宣武在童虎建议下马上跑去问龙峻。
幸好龙峻还没走，站在门口抬头望天，不知在想什么。
宣武赶紧问：“大哥，有几个卷宗找不到，你知道在哪里吗？”
龙峻问：“谁的卷宗？”
宣武掏出一张纸一支笔，照顺序读下来，边听回答边记录：“河南知府刘凌宗贪墨案？”
龙峻轻松回答：“乙组五十二号格。”
宣武继续问：“给事中刘长乐案？”
龙峻继续答：“戊组十八号格。”
“虞部郎中陈勋案？”
“葵组三十三号格。”
“兵部尚书杨宇轩案？”
“丁组四十六号格。”
“大哥你记性真好！”收起纸笔，宣武甚是佩服，“刚才我还担心你走了追不上，在等朱炔吗？”
“不是。”龙峻继续抬眼看天，“我忘记把马栓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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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用人的艺术
因为大明太祖是穷苦出生，所以比较小气，给官员的俸禄很低，但一般有门道的官员都会有人孝敬，孝敬锦衣卫的又尤其多，但总有考虑不到，某些用品短缺的时候。
“大人，新鲜水果吃完了，要不要派人去买？”
“知道了。”龙峻对宣武招招手，“惟扬，你穿上便服，到勾栏胡同去兜一圈。”
宣武稀里糊涂领命，片刻之后，果然拉了一板车新鲜水果回来，尤其木瓜特别的多，还附带鲜花数捆。
“大人，厨房蔬菜快没了，要不要通知菜市送来？”
“知道了。”龙峻对朱炔招招手，“东明，你穿上便服，到演乐胡同去唱几首莲花落。”
朱炔莫名其妙领命，片刻之后，果然扛回一大筐新鲜白菜萝卜西红柿，还附带很多鸡蛋。
“大人，昨日围捕逆贼，把锦衣卫司院墙撞塌，急需板砖修补”
“知道了。”龙峻抬头，忽见司内空空荡荡，人影不见，“咦？今天都外出了？那找谁去虞部领砖瓦啊？”
（能看懂不大家都以为龙大人又出主意叫人去挨免费板砖，所以都跑了。）
注：老北京城最早的妓院分布在内城，多是官妓。现东四南大街路东有几条胡同，曾是明朝官妓的所在地，如演乐胡同，是官妓乐队演习奏乐之所。
内务部街在明清时叫勾栏胡同，是由妓女和艺人扶着栏杆卖唱演绎而来的。以后“勾栏”成为妓院的别称。
虞部，六部里工部的一个部门，管砖瓦是其中一项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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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地图是好物
皇帝决定清明躬祭，下面顿时忙得人仰马翻。
因为身兼护卫圣驾的任务，龙峻率领锦衣卫众人早早就到昌平州布置，直忙到深夜，一行人才疲惫不堪回到锦衣卫昌平卫所。
才进院中下马，忽然爆发一阵惊呼，然后只见缇骑四出，横冲直撞，走街串巷，不知在搜寻什么。
这边太常寺卿刚准备歇息，忽然太常寺丞慌慌张张跑进来：“大、大人，不好了，龙大人来了！”
太常寺卿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锦衣卫上门，必定没好事，何况还是指挥使亲自前来，急得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忙忙跑出来：“龙大人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见教？”
却见龙峻茫然环顾四周：“咦？这里不是昌平卫所吗？”
“大人，这里是礼部馆舍”
从此，龙峻养成了随身携带地图的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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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吃饭的艺术
话说锦衣卫除了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还要与兵部阅视五军官舍比试。
阅视之后，协理京营戎政的兵部侍郎少不得要做东作陪。这兵部侍郎是个新上任的，京营提督推说身体不适，不能前去，却在临行前细细叮嘱，宴请锦衣卫指挥使前一定要垫垫肚子。
兵部侍郎不解，心想既然是公宴，哪有事先吃饱了再去的道理，那岂不是吃亏了自己？
他点了不少好菜，请锦衣卫指挥使龙峻上座，见童虎朱炔宣武俱都入了席，便抬手说了一个请字。
只见席上顿时如狂风过境、风卷残云，眨眼工夫，桌面就只剩一堆空碗空盘。
龙峻拿起侍从递上的毛巾擦净了手，却见兵部侍郎一手拿碗一手举筷，望着桌上的空盘发呆。
龙峻忍不住问：“大人今天胃口不好吗？”
兵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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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点菜的艺术
话说锦衣卫除了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还要奉命携三法司审理狱囚。
往日大理寺卿设公宴作陪，必定先填饱肚子，这次审案特别地迟，来不及先吃，只好打定主意回家再吃宵夜。
大家分宾主入座，大理寺卿抬手说了一个请字，只听龙峻咳嗽一声，童虎朱炔宣武全都慢条斯理，细嚼慢咽，显是因为有不少闲话传到指挥使大人耳里的缘故。
大理寺卿不由甚是感激，他刚举筷想去夹“珊瑚肉丝”，一旁的宣武笑道：“老炔你看，上次我们施‘梳洗’刑，从人犯身上刷下来的象不象这盘肉丝？”
大理寺卿寒毛一竖，忙转筷去夹那盘“炭炙鹿脊”，对面朱炔笑道：“你还说，上次原本一顿笋炒肉（就是打屁股）就能解决的，你非要试‘炮烙’，弄得我满身都是烤肉味。”
大理寺卿浑身一抖，忙转头去看“脆鹅肠”，这边的童虎也开了口：“今天施‘勾肠’刑的，手艺真是不好”
“食不言，寝不语！”龙峻出声打断，抬头却见大理寺卿手拿筷子举在半空，脸色发青，嘴唇发白。
龙峻忍不住问：“大人可是吃坏肚子了？”
大理寺卿：“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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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好字是门面
话说锦衣卫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有情况少不得要写奏章向皇帝汇报。
奏章文理粗俗倒是不太打紧，关键是字要过得去。
字好比一个人的门面，写得一手好字，那是当官的基本要求，不然你都不好意思见人。
宣武最是轻松，他家是书香门第，家学渊源，打从小就练过，四人中就属他的字最漂亮。
童虎朱炔就比较可怜，出身武官世家，家里人都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老粗，还是在缇骑地字营的时候才有机会读过几年书，练字对他俩来说，那是比挨北镇抚司的酷刑还要难受。其间不知拗断了多少支毛笔，磨穿了多少方砚台，摔坏了多少块镇纸。
这天两人练字练到发飙抓狂，宣武取笑完他们之后，就把龙峻搬出来做榜样：“看看大哥，他出身也和你们一样，现在那手字多少漂亮，也是很久才练出来的，可没见他像你们这样耍泼撒气。”
说话间，值房里负责饮食的金师傅一瘸一拐过来送点心，朱炔看着奇怪：“老金怎么了？不小心摔伤了？”
金师傅苦着脸：“不是，昨天我给龙大人送宵夜，大人突然心情不好，赏了我一顿板子。”
童虎在纸堆里抬起头来：“你做错了什么，居然能让大哥发火？”
金师傅一脸迷茫：“我也不知道，难道是大人不喜欢芝麻糊？？”
（黑乎乎的芝麻糊啊，黑乎乎的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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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烹饪的艺术
话说锦衣卫除了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有时候还要负责情报工作。
这段时间倭寇来犯，轮到龙峻宣武奉命外调兵部，刺探情报、协助抗倭，朱炔童虎留守京城协助袁指挥使。
当间谍比较辛苦，即便是高级间谍，也是常在野外工作，食宿还需自理。
外勤第一天吃饭，宣武惊喜：“哇！大哥！你烤的鱼真香真好吃！”
第二天，宣武开心：“嗯！大哥烤鱼的功夫真是纯熟！”
第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