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NG人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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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距对准的一刻,白微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卫晔就坐在她身旁的沙发扶手上,看见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一怔之后,立刻抽了纸巾想递给她,却正好看见一颗眼泪掉进了她手中水杯里。
他轻叹一声,把杯子接过来放到茶几上,又把纸巾塞到白微手里,白微就这样呆呆的松开杯子又接过纸巾,却并不擦拭泪痕,只无声无息的流泪。
她还是维持着有点弓背的坐姿,两手放在膝上,头微微垂下,眼泪一颗一颗如断线的珠子般向下滴落,再加上头发凌乱,乳白色大衣上满是褶皱和点点污痕,看起来落魄又绝望。
卫晔只觉心中一疼,手不自觉就伸出去揽住了白微的肩,将她揽进了怀中。
“哭吧,能哭出来就好。”卫晔让白微靠在自己胸口,轻轻顺着她的背,柔声说道。
白微恍惚间陷入温暖怀抱,耳畔还能听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声,终于渐渐从无底寒潭中脱离而出,眼泪掉落的更急更凶,人却渐渐活了过来。
卫晔感觉到她的颤抖,又把白微抱紧了些,一手轻轻拍抚她的背,一手帮她理顺头发,没有再出声。
白微的哭声从无到有,从压抑的低声呜咽到无法自控的痛哭失声,让陪着的卫晔在放心之余,也从心底感觉到了相同的酸楚疼痛,几乎感同身受。
“我爸爸,是个工作狂……”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白微忽然哑着嗓子开口,“他的人生常态就是加班,从小到大,他连家长会都没去给我开过几回。”
她说到这里又哽咽了,卫晔立刻轻轻拍抚她的背表示安慰,白微停顿了一会儿,倚着卫晔的胸口继续说:“可是他并不是对我漠不关心,他每次出差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好玩的,还偷偷塞给我零花钱,说女儿就是家里的小公主,就该娇惯着。”
“妈妈觉得这样不好,怕他把我惯坏了,他就阳奉阴违,偷偷藏了私房钱给我。”
“上次我中枪住院,他和妈妈都吓坏了,还反省说半辈子都把心放在了工作上,没有好好花时间陪妈妈和我,以后要努力改正,多陪着我们出去玩……呜……”
卫晔听得眼眶湿润,却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这世间最残酷的,莫过于想珍惜时,已来不及。
白微却在这样的讲述和痛哭中,从麻木和恐慌中走了出来,她靠在卫晔怀里痛哭,手也伸出去紧紧抱住卫晔的腰,就像抱着最后的希望。
她既然能把卫晔救回来,就一定也能救得回爸爸!哭过之后,她就要理智冷静起来,想尽办法了解到一切细节,然后ng重来,制止这一次爆炸!
白微哭到没力气才松开手,卫晔抽了纸巾帮她擦涕泪横流的脸,却没管自己胸前的狼藉。
两个人似乎都十分自然,白微一直不停抽噎,由着卫晔给她擦干净脸,又喝了几口卫晔递过来的水之后,才说了一声抱歉,起身去卫生间整理自己。
她洗了脸梳了头发,终于觉得清醒了一些,从卫生间出去时,看见卫晔正在擦他胸口的一滩泪痕,哑声道:“不好意思。”
卫晔转头看见她,微微一笑:“没事。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不用,我想去看看爸爸。”
卫晔一怔,眼见白微面色惨白,眼睛又红又肿,鼻头也是红的,便劝道:“还是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白微很坚定的摇头:“你放心,我没事的。我刚刚,一直没敢好好看看爸爸……”眼睛又开始发涩,却再流不出泪来。
卫晔劝不了她,陪着她进去看了一眼还没睡着的李梅,谎称要出去买吃的,等白微换了衣服,便带她去了警局停尸间。
白志远的致命伤在喉咙,据法医判定是爆炸瞬间被飞溅的玻璃残片割破颈部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白微默默看了一会儿父亲的遗容,然后就到警局去了解案情进展。
列车是在行进的过程中爆炸的,距离始发站e国首都l市仅七十多公里。在炸弹爆炸之前,列车刚在一个小镇的车站停留了3分钟,而炸弹爆炸的时间,正是列车离开小镇的10分钟后,所以l市警方认为,炸弹是在小镇被人带上车,安置在出事的7号车厢里的。
且7号车厢的幸存者也证实有三四个人从那一站上了车,其中有两人都带了手提箱,并放在了行李架上。只是具体放置的位置,大家说辞不一。
7号车厢一共有125个座位,并没有坐满,据说当时车厢里大约有70余人。目前警方已经找到51具尸体,另有四十余人重伤,其余轻伤和失踪者尚不能确认具体人数。
警方目前尚未确定凶手在炸弹爆炸时是否就在列车上,也无法确定此次爆炸事件是否为恐怖袭击,目前尚无任何组织和个人表示对此次事件负责。
白微几乎是机械性的背下了所有确定未确定的信息,并把所有时间节点都牢牢记在了心里。
第30章 迎难而上()
从警局出来后,她先给凌衣白回了电话,却并未多说自己的情形,只说了一句:“恐怕要你家秋哥帮个忙。”
凌衣白没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答应的很爽快,还说想办法尽快赶来l市,白微让她先别急,等自己消息,然后就挂了电话。
卫晔看着这样冷静的白微反而更加担忧,她从挂了电话就没说话,卫晔只得主动开口,问她想吃什么,要给李梅带些什么吃的回去。
白微哪有心情想这些,而且也知道母亲必定没有胃口,但卫晔是一片好心,她就也没拒绝,请卫晔带她去了一家中餐馆,点了两份白粥和炒青菜,就回酒店去了。
回到房间,杨兰卿正等在厅里,说李梅刚刚睡了,让白微先别叫她,自己吃点东西也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还说她和卫晔也在这家酒店住,就在斜对门的两间房间,让白微有事就找他们。
白微心里非常感激,送了他们母子出门。卫晔走出门,却又忽然站住脚,回头看了白微一眼。
杨兰卿很体贴的说:“我先回房。”刷门卡进了对面一间客房。
卫晔站在门口看着白微,很想再宽慰她几句,但这个时候,似乎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于是他最后只说了一句:“别怕,我们都在的。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是非常艰难的时刻,我愿意……”
他话还没说完,白微已经走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他,卫晔一僵,手迟疑着落在了白微肩上。
“谢谢。”白微把脸靠在卫晔胸口,闷声道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卫晔。”
卫晔愣了愣,随即微笑拍拍白微的背:“我也没做什么,都是举手之劳,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白微没有多解释,松开手退回房门口,艰难的扯起嘴角:“那么,明天见。”
“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了。”卫晔抬手在白微发顶按了按,“明天见,回去好好睡一觉。”
白微抿唇忍住泪意,冲卫晔挥挥手,然后回身关门,进去卧室直接睡下。
这一次,我跟你好好道谢告别了呢!
白微命令自己不要多想,放心的沉入睡眠,到醒来之时,看见蓝色窗帘里透进来的光,她立刻掀被子跳起来,不顾清晨家中的寒意,奔出卧室,径直去敲爸妈房间的门。
“你干嘛?”李梅在厨房听到动静,出来看见白微穿着睡衣敲自己房门,便出声问道。
白微回头看见她,急声问:“我爸呢?”
白志远从卫生间探出了头,手里还拿着剃须刀:“怎么了,微微?”
白微看见完好无损站在家中的爸爸,眼泪立刻涌了出来,人也狂奔过去抱住了一头雾水的白志远。
“这孩子,做噩梦了?”李梅纳闷。
白微抱着白志远点头,把眼泪点了白志远满衣襟,“我做噩梦了爸爸,梦见咱们去欧洲遇上了事故,我们不去欧洲了好不好?”
白志远笑起来,把剃须刀放到一边,安慰道:“傻孩子,梦是反的。你不是一直很想去欧洲么?这次难得公司出钱,又是咱们全家一起去,多好呀。”
李梅摇着头往厨房走,完全不拿白微的话当一回事,还催她:“你快让你爸爸收拾,你好用卫生间,不然一会儿你们爷俩都得迟到!”
“是啊,爸爸胡子才剃了一半,快松手。”
白微只得松开手,先回去房间看手机时间:2015年12月30日星期三。看来想阻止父母不去欧洲,光这样简单一说是不行的了,除非,自己病的起不来床,也许……。
她发了会儿呆,外面白志远就叫她,说卫生间可以用了,白微应了一声,还是先把自己在警局得到的信息记在了日记本上,然后才去洗漱。
之后的早餐、上班路上、等电梯乘电梯时间,她都一直在想不去欧洲的可能性,以及这样做,还会不会重复ng——毕竟依过往经验来看,这个ng开关一贯是不容许她逃避问题,只能迎上去解决的。
白微并没有犹豫很久,在坐到自己工位上的一刹那,她就做了决定:上就上!
51人遇难,要是在没有亲身经历这些的以前,只会让她在微博转发的时候点个蜡烛表达一下唏嘘之意,可是这似乎不带任何感□□彩的两个数字,里面却包含着她至爱至亲的爸爸,包含着几十个无端破碎的家庭。
她在医院在警局见到了无数痛哭绝望的人们,有失去儿孙的白发苍苍老人、有痛失伴侣的沧桑中年人、还有大哭着要妈妈的懵懂幼儿。
他们和白微一样,猝不及防就失去了生命中珍贵无比的亲人,既然可以ng重来,她就不能只想着逃避,她要为上一回合所有的死难者和他们的家属,讨回这个公道,让凶手付出代价!
想通这一点,她立刻给凌衣白发了条消息:“秋哥有微信吗?”
凌衣白非常警惕:“你想干嘛?”
“放心,我绝不出卖你。我有点事想跟他谈谈。”
“什么事,说来听听。他不会玩这些,也没兴趣,他的日常只有修炼。”
白微:“……他都元婴修士了,还修炼?那他收徒么?我也想修炼。”
凌衣白:“你受什么刺激了?他不修炼也没别的事做,嗯,就是一种兴趣爱好啦。”
白微:“……”
想想越逢秋写个人资料,特长和兴趣爱好都是修仙,貌似还挺萌的。白微正在寻思,严经理那边已经叫他们去开会,她只得暂且放下这事跑去开会,巧的是,开完会严经理就要去玉林商贸,白微自告奋勇跟着过去,找了凌衣白说悄悄话。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又倒带重来了。”
凌衣白听完一时没明白过来,看着白微一脸茫然,白微就解释:“我去了欧洲,现在又回来了。”
凌衣白的表情立刻变成了这样:(⊙o⊙)
“长话短说,我们从l市乘坐的去p市的火车途中爆炸了,伤亡惨重,那是当地时间2号晚上的事,然后我睡了一觉,就是今天早上了。”白微并没提起白志远的事,她心里还有一种莫名的迷信,觉得只要不提这件事,爸爸就会在她的保护下安然无恙。
凌衣白:Σ(°△°|||)︴
“所以我想找秋哥谈谈,请他帮忙阻止这场**!”
凌衣白:“……你让我缓缓。火车爆炸,你知道是谁干的么?你想怎么阻止?”
此时两人就在玉林敞开式的办公室中,白微坐在凌衣白工位旁边,与她窃窃私语,周围时常有人走来走去,还有人不停大声打电话,白微索性说:“中午吃饭再说吧,你叫秋哥一起来。”
凌衣白点头,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等中午,就跟白微去了楼下一间餐馆吃饭。
两人进去坐定,还没等白微开口问,越逢秋就推门而入。这是白微第二次见他,他穿了一件黑色长款风衣,搭的黑色牛仔裤,头发束起在头顶绾了髻,明明是极不搭调的打扮,在他身上却显出了道骨仙风来。
白微立刻起身迎接,恭恭敬敬的招呼道:“道长好。”
凌衣白:“……道长是什么鬼?”
“呃,那叫什么?道友?我也不修道啊!”
凌衣白满脸黑线,拉着越逢秋坐下,说白微:“快别出洋相了,他是修仙,又不是出家。”
白微跟着坐下来,眼睛偷偷瞄一眼越逢秋,鼓起勇气问:“那个,听白衣说,你现在还在修炼,有没有收徒意向?”她知道了凌衣白的马甲之后,觉得白衣说起来更顺口,就改以笔名称呼她。
越逢秋请冷冷的目光往白微身上一扫,十分直接的说:“你资质不行。”
白微:“……”
“你就不能委婉点么?”凌衣白拉了越逢秋一把,“那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