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血途-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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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错过了这最后一关的考核,那么我就此离去。”
周抱璞在心底暗自下了决心,他说是暗自离去,并未说是离去后去什么地方,因为对于周抱璞来说,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了。对于这一片区域,他可以说是陌生的很,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看到周抱璞眼中晦暗的神‘色’,朱况的眼神一狠,把怀中的那个符文拿了出来,同时对着周抱璞说道:“算了。我看啊,肯定是上辈子,是我欠你的。”
拿出了那个符文之后,朱况的手指尖突地冒出了一缕火苗,就在那符文燃烧的刹那,朱况一把抓住了周抱璞的小手。
周抱璞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具体还没有感觉到怎么回事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惊讶地发现,他已经是站在了考核者的队列之中。
并且只是感觉到手中一松,朱况牵着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他的手,而朝一边看去的时候,周抱璞正好看到了朱况。朱况正在站在他的身边,背着手,朝着前方走去,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而就在周抱璞惊魂甫定的时候,却又发现,中年执事的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又是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出现的也是极为突兀。周抱璞可以想象,那人的出现,应该跟他与朱况的出现时一样的突兀的。
周抱璞刚一站定,下意思地,想要看看中年执事的反应。只是他的眼光还没有捕捉到中年执事的神‘色’,就已经被中年执事身边的现象给抓住了心神。因为,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突兀地出现了一个身穿红袍的人,这怎么会不让周抱璞吃惊呢?
“是你报告,朱况擅离职守吗?”
红袍男子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是生了锈似的,让人听了,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是啊,长老。朱况本来该在这里主持考核,却不守规矩,擅离职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中年执事虽然是状告朱况的一方,可是看到红袍男子那样跟他说话,也是感到了心中很忐忑。
红袍男子并没有压制声音,反而是非常张狂地在询问中年执事,所以说底下参加考核的弟子,也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周抱璞一听,就不由得一愣,心中为朱况捏了一把汗。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朱况是冒着什么样的危险,把他给带到这里来的。
“擅离职守,你是在说我吗?”
只不过,就在中年执事想要再次解释朱况擅离职守时,一个声音出现了,朱况大踏步地向着高台走去,眼神之中闪烁着戏谑的神情,同时挑衅地看着中年执事,一步步地来到了红袍男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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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以牙还牙
看着朱况信步走来,并且脸上带着戏谑的嘲‘弄’之‘色’,中年执事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还没有看到朱况的归来,但是现在一看到,却是不料到,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顿时涌上了他的心头,让他有一种哭笑不得的错觉。
之所以这么矛盾与懊恼,那是因为中年执事清楚地知道,现在他的情况有多么的糟糕。朱况活生生地出现在考核现场,仿佛是比任何证据都能够证明,朱况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擅离职守。
当朱况写意地向高台走去的时候,那个红袍男子的脸‘色’,顿然变得通红起来,如若西天的火烧云,整个地蔓延了开来。瞪大了眼睛,紧握了拳头,同时狠狠地向中年执事看了过去,冷声说道:“张怀远,你这是在戏‘弄’我吗?”
红袍男子乍一发怒,仿若是平地的一声响雷似的,顿然炸了开来。那原本喑哑的声音,因了力量的加入,如若晴天中打下的霹雳,显得格外的惊人。周抱璞也没有想到,红袍男子是这么一个火爆的人。
中年执事现在只是畏畏缩缩,不敢多说一个字,虽然他情知掌刑长老脾气暴躁,可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自己会面对掌刑长老的责问。本来以为掌刑长老的这暴躁脾气,可是够朱况喝上一壶的了。可是现在看来,反而是自己成了被告,而根据他的猜度,朱况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没有,小的,怎敢欺瞒您呢?”
虽然心中已经是惊悸蓬蓬,可是张怀远还是不敢不回答掌刑长老的话语。如果不回答的话,谁知道,脾气暴躁而又古怪的掌刑长老,会不会再给他安一个什么样的罪名,让他受什么难以想象的惩罚。
“没有,没有的话,这你怎么解释?”
掌刑长老一指指向了朱况,声音还是那样的愤然,看来张怀远虽然惊悸万分,可并没有在掌刑长老这里赢得什么样的同情。
“长老,冤枉啊!”
就在这时,朱况也终于认识到,他的出现,无疑对张怀远来说,是一个颠覆‘性’的打击。如此良机在前,以朱况的心机之深沉,自然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了。所以眉‘毛’一挑,朱况就计上心来。
在掌刑长老的怒责下,张怀远支支吾吾,心思也如同高速旋转的机械轮似的,开始‘精’密地计算起来。张怀远在想,在使劲地想,想想他自己,能不能找到什么比较好的借口,让他先过了眼前的难关。
可是,就在他酝酿好了词汇,想要张口的时候,朱况却是抢先一步,带着无比委屈的嗓音,对着掌刑长老开了口。
“长老,小的冤枉啊。”
又是重复了一遍自己开口的宗旨,紧接着朱况就开了口,几乎是把他的心机运用到了顶点:“长老,就是因为平时在一些日常事务上,我与张师兄意见难免会有些出入。所以他一心就想要除掉我。而我作为师弟,对其一直都礼敬有加,处处让着他不说,甚至有时候受点欺负,我也不敢揭发他。真没有想到,他今天竟然诬告我。”
听到这里,掌刑长老的眉头,已经开始打结了。不过,显然,朱况并不想,就此轻易地饶过张怀远。
只听朱况不等张怀远和掌刑长老反应,就紧接着开始诉起了苦:“并且,张师兄仗着他爷爷是楼中长老,平日里竟然让我帮他,帮他”
朱况最后并没有说明,张怀远让他帮其做什么。只不过,朱况一脸尴尬,满眼羞愤,浑身甚至还假装着颤抖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朱况这个样子,肯定没有少受张怀远的虐待。
掌刑长老眉头一缩,看着朱况羞愤‘欲’绝的样子,不由得心底一怒,怒视着朱况说道:“他让你帮他做什么,今天我在这里,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会为你做主的。你放心,别说他爷爷是一个长老,就算是我们楼主,一样得服我的管!”
“我,我可不可以不说?”
朱况的神‘色’充满了祈求,望向了掌刑长老,同时神‘色’之中充满了犹豫。可怜兮兮的样子,表演的淋漓尽致,以至于周抱璞都有些可怜朱况,暗自以为,朱况还真的受到过张怀远的什么虐待呢。
可不是,不仅仅是周抱璞,台下等待着考核的众人,看到这种情况,虽然都不敢出声议论,可是心底无不都揣测开来了。这种情况,除了周抱璞知道内情外,其他的人,恐怕都在为朱况在心中敲鸣冤鼓呢。
“怎么,难道你也是骗我的?”
掌刑长老的神‘色’一正,变得更加愤慨了。要不是他看到朱况先先前可怜兮兮的样,并且心底的天平已然倾向了朱况,恐怕早就已经忍受不住发怒,并且惩罚了朱况了。不过,现在看来,他对朱况还有一丝耐心。
“实在是难以启齿,我能不能只告诉你一个人?”
到了这个时候,朱况终于让步了。
或许只有周抱璞知道,朱况一定是在诬陷张怀远。前面所做的一切,一定是在埋伏笔。有时候为了某一件事情的完成,我们要提前做很多其他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为我们的终极目标,埋下坚实的根基。
“朱况,你不要血口喷人!”
到了这个时候,张怀远终于意识到,朱况的真实目的了。很显然,朱况是想要靠着这次机会,彻底地搬到张怀远。并且同样很明显的是,朱况还暗藏了杀招。为了避免遭到陷害,他终于忍受不住了。
“你可要想清楚,你这样做的后果!”
最后,实在忍不住,张怀远竟然开口威胁起朱况来。
这么做,其实也算是张怀远的一种习惯。因为平素中对于他,朱况还是比较温顺的,甚至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一旦两人有什么意见分歧的话,只要张怀远出言威胁,朱况没有不妥协的。
这一次,张怀远竟然依旧愚蠢地以为,朱况还会受他的威胁。
可是他料错了,他说这话,可谓是正对朱况的胃口呢。他这话音刚落地,朱况就浑身打着颤地对着掌刑长老说道:“长老,你看,他又开始威胁我了。他这样做,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不过,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把你放在眼中,在你的面前,他居然还敢威胁我?”
“你先给我闭嘴!”
掌刑长老一望张怀远,同时一声怒斥发了过去,声音堪比愤怒的狮狼。
“可是他冤枉我”
不等张怀远再度辩解,掌刑长老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同时语声冰硬地说道:“我说过,让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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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大快人心
掌动风起,并且这一巴掌扬起的时候,掌刑长老还带有着怒气,可谓是由怒而发,力道自然是不可谓小。一声啪地巨响传了开来,而声音划过众人耳际后,在张怀远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五道血红的指痕。
“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了,你还想怎么着?”
“你可别忘了,我爷爷他可是!”
“别说是你这个小兔崽子了,就算是你亲爷爷张星他自己来了,我也照打不误!”
掌刑长老与张怀远针锋相对,只不过,几句对峙下来,张怀远就瘪壶了。作为天符楼的一员,他当然知道,掌刑长老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他爷爷张星真的来了,说不定还真是跟他一个下场。
张怀远听到掌刑长老这么说,赶忙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虽然说他的嘴巴闭上了,他的眼睛却是没有闲着。瞪得滚圆滚圆的,仿佛是想要把朱况个记个清楚似的。
双眸怒睁,如若喷火,看样子这份仇怨,他是已经深深的印到了他自己的脑海中去了。
看到这些,周抱璞有些口干舌燥,一丝对于朱况的愧疚,油然而生。就好像是新耕种过的土地,在经历过异常可喜的‘春’雨的洗礼后,都睁开了睡眠了一冬的睡眼,开始惺忪着‘挺’出了土面。
只不过,周抱璞的心情,却是一点都不可喜。他没有想到,朱况为了他,竟然真的与张怀远决裂了。虽然之前两人不合,可是种种迹象表明,朱况都是一忍再忍,没有想着与张怀远鸣枪实战。
可是现在,一切明了了之后,恐怕朱况的处境,会更加的艰难。别的不说,就说张怀远的爷爷张星,身为天外楼的长老,如若说想要给朱况一些小鞋穿,恐怕朱况想要躲过,肯定要‘花’很大的心思。
周抱璞在心底暗自下定了决心,无论朱况是出于什么样的初衷,只要今后他有了非凡的成就,一定不会忘了朱况的这份人情。毕竟,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能够为其付出这么多,朱况就已经值得周抱璞去信任和帮助了。如果在今后,有什么可以帮助朱况,而又在周抱璞的能力范围内的,周抱璞可以想象,他自己一定是会尽力而为的。
如若朱况知道,周抱璞内心这样想的话,肯定也会感到高兴的。这么做的后果,聪敏如他,朱况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即便是得罪张星,也要去护得周抱璞周全,朱况之所以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在打赌呢?
朱况就是在赌。他在赌,赌他的眼光没有错,周抱璞的身体或许不健壮,可是必定是住着一个坚硬的灵魂,并且在以后的岁月中,一定会披荆斩棘,成为一个让四方都为之瞩目的存在。
朱况就是在赌。他在赌,即便是周抱璞是一个蠢到家的废材。可是,周抱璞与楼主符痴的关系,必定不同寻常,至少是不怎么纯粹。如果是这样,即便是周抱璞天资平平,对于他来说,得到了周抱璞的认可的话,也是很有帮助的。
想到了这里,朱况偷望了一眼张怀远。只不过这一望中,却是饱含了戏谑、嘲‘弄’与鄙视。眼角的肌‘肉’来回跳动,朱况用眼神的跳跃来告诉张怀远,他就是在陷害张怀远。而在他的这种明目张胆的陷害中,他却是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