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风流枉少年之奸臣-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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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
“是的,自从许龁因户部库银一事被查出之后,许龁的形象在军中急剧提高,再加上他又是军旅出身,从军多年,军中部属众多,在库银事件之后,就有人提出让他实际成为军方在朝廷的代表,说是堂堂天朝雄师,怎可让公主一个弱质女流来领导。”
“放肆!”长乐公主气极,忍不住怒斥了一声,吓得秀玉连忙跪在地上。
高耸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长乐公主铁青着脸,努力的压抑住怒火,让秀玉起来,缓缓地闭上秀目,又缓缓地睁了开来,声音低沉的接着问秀玉:“许龁有什么表示?”
“许龁表面上反对,私低下却野心勃勃,派了不少手下去给军中的部属送信,要求得到他们的支持,目前,让许龁出任军方在朝廷的代表的消息已经私下在军中高级军官中传得沸沸扬扬,如果公主再不想对策,恐怕”秀玉看了长乐公主一眼,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长乐公主闭着眼睛,默默地想着,她知道,一直以来,军中的将领都对她的女子性别颇有微词,虽然她贵为公主,但在极传统的军中,对于实际领导人是一个女人的事情,很多高层军官是无法释怀的,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依靠她,现在新皇登基,许龁得势,他们就以为可以过河拆桥了,那是不可能的!
长乐公主猛地睁开眼睛,凤眸射出有若实质的锐利光芒,属于她的东西,谁也无法这么轻易的从她手中夺去,那些莽夫以为可以抛开她了吗?真是不识抬举。
秀玉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长乐公主神色变化,知道她心中肯定在想对策,这时,院中响起一声鸽鸣,秀玉连忙走出去,抓住鸽子,从鸽子的腿上拿下一个小竹筒,取出里面薄薄的小纸卷,一看之下,不禁脸色大变,连忙走入房中。
“又有什么消息?”长乐公主淡淡的问。
“回公主,昨晚,百里清秘密会见许龁!”
“什么?”长乐公主露出惊讶的神色,脸色凝重起来:“想不到百里家也想来分这杯羹,现在看来,事情真是棘手了。”
长乐公主这里得到了消息,叶思忘这里比她更早一步就得到消息了,不过,他与玉小苋商议之后,并不急着插手进去,在长乐公主未作反应之前,他们只需要在背后偷偷地添几把火就行,目前,叶思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进行,那就是皇太后与小皇帝瑞泽的问题。
根据崔三在宫中查探到的情况,自从瑞泽登基以来,长乐公主就以各种借口,减少瑞泽与皇太后见面的时间和机会,甚至为了阻止母子俩见面,安排给瑞泽大量的功课,让瑞泽做完功课累得眼都睁不开,更不要提去看皇太后了,不过,孝顺的瑞泽还是撑着,经常去看望皇太后。但是,这种情况,在一次长乐公主约见了皇太后之后就结束了,因为第二天,皇太后亲口让瑞泽对她立誓,要做一个好皇帝,刻苦学习一切,而她因为心伤瑞青之死,打算闭门而居,不许瑞泽来打扰她。瑞泽虽然不愿,但为了让一直愁眉不展的母后开心,也硬生生的答应下来,很少去打扰皇太后,即使去了,也只是在宫门外站着看一阵,不敢跨过宫门去打扰她。
这个消息让叶思忘和玉小苋着实高兴了一把,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离间长乐公主与瑞泽的关系的天赐良机。
“行了行了,看你笑的,难看死了。”玉小苋推了叶思忘一把,故作冷淡的斥了他一声。叶思忘不以为忤,笑嘻嘻的抱住玉小苋,道:“长乐公主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为了能牢牢掌握住瑞泽,加深对瑞泽的影响,她居然使手段强行分开一对母子,真是大大的不智。”
玉小苋脸蛋儿一红,连忙推开叶思忘,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场合,当着母亲的面就抱她,让她以后如何见母亲嘛。
叶思忘皮皮一笑,顺势放开玉小苋,转头笑着对玉夫人道:“不过还是娘您高明,一眼就看出问题的关键,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玉夫人淡淡一笑,继续优雅的喝着茶水,道:“长乐公主虽然智计绝伦,但她毕竟没有做过母亲,不会懂得一个母亲的心态。为娘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母亲会有的心情,为娘都体验过。”说着,一双秀目蕴含着深深的感情看向玉小苋。
“娘!”玉小苋被看得眼圈一红,跑了过去,紧紧的靠入母亲怀中,以前的她真是笨到家了,怎么会以为母亲不爱她。玉夫人笨拙的抱住玉小苋,轻轻地抚摸着她雪白的秀发。
叶思忘难掩羡慕的看着依偎在一起的母女俩,虽然这对母女都有些笨拙,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爱,但是,她们却是幸福的,而他是不会再有这样的幸福了,再也不会有了。淡淡的笑了笑,叶思忘任由母女俩温存完了,才继续商议。
“思忘。”玉夫人唤了叶思忘一声。叶思忘抬眼望去,丢出询问的眼神,玉夫人道:“依我看,长乐公主与皇太后谈话的那次,应该是用瑞泽威胁她就范的。据你所说,瑞泽是从小跟着太后长大的,那他们母子的感情应该很好,你可以从这点入手,引导瑞泽自己主动去做你设定好的一切,明白吗?”
叶思忘听了玉夫人的指点,连忙点头,玉夫人却略带懊恼的微呼一声,道:“为娘真是老糊涂了,以思忘你的聪慧,怎可能不明白这些。”
“不,娘,思忘愿意听您的指点。”叶思忘连忙笑着表达心意,玉夫人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了。
“天色已晚,娘您去休息吧,我和小苋整理一下资料,也去休息了。”叶思忘看了看夜色,向玉夫人说道,玉夫人点点头,起身离去。
待玉夫人离开之后,叶思忘凑到玉小苋旁边,低声道:“你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和娘一起睡?我今天去霓裳那里。”
玉小苋笑着摇摇头:“不了,目前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娘与我都是天性冷淡的人,都不懂得如何主动去爱人,目前这种状况我就很满足了,不会因为娘太过亲热而让我手足无措,娘也不会有任何的不自在,象现在这样,淡淡的,但很温馨幸福。”
玉小苋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让叶思忘看得心头一暖,忍不住伸手抱住她,玉小苋微微一笑,任由他抱了一会儿之后,敲敲他的脑袋,道:“喂,你还要去霓裳那里,别想给我赖在这里不走,难道你想让霓裳独守空闺?”
“唉,真麻烦,全部住在一起不就好了吗?晚上一起睡,就不用我跑来跑去的了!干嘛非要分开嘛!”叶思忘再次咕哝着色胆包天的话。玉小苋大羞,娇斥起来:“你说什么?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不跑才怪,老婆晚安,书房的东西就你收拾咯,夫君我落跑去也!”叶思忘脚下不停飞快的跑了出去。
玉小苋看着摊了一桌子的资料,不禁苦笑连连,又被他摆了一道了,每次一叫他收拾东西他就落跑,真是不过,他刚才说的真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可以每晚都和他一起睡,不用再独守空房——呀!她在想什么呀!玉小苋捂着羞红的脸庞,连忙开始收拾起来。
叶思忘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怀中酣睡如故的玉霓裳,雪白的肌肤上还带着激情过后的汗水,美丽的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不知正做着什么美梦呢。这妮子,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天天与宠儿混在一起,宠儿都被她带着玩得快疯了。
轻轻地离开被窝,随意的穿了件外袍,叶思忘走出卧室,随意的走着,不意间来到花园,这王府的花园,自他搬来后,还真没仔细的逛过,对花园,恐怕女儿都比他熟悉。
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色,叶思忘去酒窖取了坛酒,独自一人坐在花园的石椅上,就着月色喝了起来。
“长夜漫漫,叶公子不在屋里陪伴娇妻,为何独自一人在此独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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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宰相生涯 第二十五章 月夜谈心
叶思忘抬起头来一看,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长发披捶在肩上,赤着双足,袅娜圣洁的美丽女子正站在月光下,朦胧的月色让她平添了几分神秘,仿佛一个月精灵一般。
“海姑娘不也是没睡吗?那是不是叶某也要问一下海姑娘如此深夜还未歇息的原因呢?”叶思忘笑着说道。“海姑娘,请坐。”
海净也不推辞,娉婷的在叶思忘旁边的石椅上坐下,道:“小女子是因为练功而深夜未眠,叶公子是为了什么?小女子不明白能有什么东西能让叶公子放弃如花美眷而在这里枯坐?”叶思忘笑了:“姑娘是在讽刺在下贪图美色吗?”
“不敢!小女子区区佛海一弟子,如何敢讽刺堂堂武神的弟子!”
叶思忘再次笑了出来,知道她还在恨他的顽固:“面对如此美丽的月色,海姑娘可不要因为在下而错过了,那在下的罪过又要添一条了!”
海净看了叶思忘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着月亮,叶思忘微微一笑,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豪爽的笑道:“如此月色,如此美人,当饮一杯。”
海净黛眉微蹙,瞪了叶思忘一眼,叹道:“佛家有云,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你不止占了色,连酒也占了,看来,你真是彻底的堕落了,真可惜了你的慧根,我就不明白你为何不肯跳脱万丈红尘,脱离诸般烦恼,执意沉沦在俗界呢?”
叶思忘看了海净一眼,答道:“你问我的这个问题,十年前我也问过我的师父。我问师父,以他老人家的修为,为何还要继续操劳俗世的一切,他大可像你们佛海和道山的先辈一样,专心修练,以求飞升。”
“那慕容前辈怎么回答你的?”
“我师父说,他与那些先辈追求的不同,他的人生是靠着情与欲支撑起来的,如果没有了情、欲,他无法肯定他人生的意义,无法确定是否还继续生存着。我以前不懂得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他只是想与师娘们能永远的厮守在一起,在我看来,他们飞升之后一样可以厮守在一起。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叶思忘没有继续说,而是看着一脸思索表情的海净问了一句:“如果有一天,你回头来看你的人生路程,除了乏善可呈的修炼生活,你什么也没有,你不会觉得遗憾吗?如果是我,我会!照你们佛家的说法,历经六道轮回之苦才能转生为人,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上,为什么不好好的活一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不为世俗所牵绊,这样的人生,即使短暂,但我觉得比飞升成仙强多了。”
海净一脸惊讶表情,又有些了然,喃喃道:“原来你们无忧山有这样的传统,难怪你们无忧山人行事不拘一格,每每出人意料了。”叶思忘潇洒一笑,“多谢海姑娘夸奖!”
唇角优雅的扬起一个小弧,眉头舒缓的展开,海净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迷人表情,眼神带着一股未明的神秘,朱唇轻启:“叶思忘,让我也知道凡人的幸福吧。”
叶思忘愣了一下,表情呆呆地看着海净。海净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瞟了叶思忘一眼,抬起玉足,转身就走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圣洁如雪、一心向佛的海净也会说这种话吗?还是刚才是他幻听听错了?
海净是佛海的得意弟子,佛海为了让她早日悟道,甚至把她到青楼花馆去做卖艺不买身的歌妓,栽培的苦心和看重程度,叶思忘是知道的。当初海净说来跟随他的时候,他是感到意外的,甚至觉得不可思议,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佛海的用意,不明白为何佛海会为了区区一个沈若君就愿意牺牲他们费尽心血调教的弟子。
想到这里,叶思忘不禁哑然失笑,自己是不是在官场呆太久了,无论什么事情都习惯性的先从目的、利益考虑,佛海、道山与无忧山的交情可不是几年,而是已经几代了,以前师父甚至做过帮他们训练弟子的事情,而且,这一次佛海让海净来自己身边,师父也没有任何的表示,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复杂的目的,那自己就静观其变好了,不过,目前,让他头痛的是,海净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要做什么反应才好啊?唉,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聪慧如叶思忘,也无法全部能猜出来。
苦笑着摇摇头,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饮了一口,很没有形象的就势躺在亭子的石阶上,显出一派轻闲自在的样子,这种时候,如果师父也在就好了,那他肯定会用他丰富的学识给叶思忘讲许多东西,对于他的师父慕容无过,叶思忘有着满腔赤诚的孺慕。
“虽然天气炎热,但地气如此重的地方,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躺在地上?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一道略带不悦的责备声音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