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7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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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子汉生不如死,他们还想再玩儿一会呢!”
“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那你告诉我!若不这样对你的话我还能做什么?继续陪你浪费时间吗?”
“我我我说!”
军情副局长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他能向小主人交差了!
“信上的密语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卢卡斯又皱起眉头,“你看你,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近卫军上校猛烈地摇着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密语的含义,但我知道这套密语是用军情系统通用的密码格式书写的!”
“你在开玩笑吗?”卢卡斯有点恼火,这个犯人难道把他当作小岁孩子,军情局的通用密语他怎么会不认得?
“您不明白!是是反过来的!这套密语是反过来的!”
卢卡斯捏着信纸,他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囚徒,又看了看跃跃欲试的解码员,“是这么回事吗?”
解码员接过信件,破译和翻译工作都需要时间,他不敢肯定。
“暴雨之前”军情副局长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在暴雨之前一定要告诉我密信上的内容!”
解码员点了点头,这是命令,对待命令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他怎么办?”一名打手指了指神情恍惚的囚徒,“还要继续审问吗?”
卢卡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名部下,“干嘛不呢?”
打手们再次动作起来,他们聚到一块儿,有的撕脸有的扯皮,最后由嗓门最大的那个家伙向犯人喊话:
“时间?地点?告诉我们!主犯和从犯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德比村的小酒馆里陆续传来凄惨至极的哀叫声,卢卡斯退到一边,他知道犯人的底细,也知道手中掌握的仅仅只是一封密信,这个负责传递信件的通讯官根本就不知道主犯和从犯的名字,不过军情局的工作流程就是如此,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可怜虫法外开恩,再说他也不会扫了打手们的好兴致。
在暴雨之前,保有乐观、开朗的好兴致是一件好事卢卡斯得承认!
风在雨后,雨水由开始时的三滴两点陡然转变成漫天大水!飓风来凑热闹,天地之间的一切物体都在凶猛地晃动。
果然是暴风雨!
每个人都这样说。
卢卡斯找到解码员,对方说信上的密语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词组:
“在雨中等雨停”
接下来就没有下文了。
第三十六集第一章
“殿下殿下”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猛地睁开眼睛,他看到了安东妮的面孔,这个男人稍稍探出手,他有些紧张地抚摸着女人眼角的鱼尾纹。她竟不再年轻了!
“你一向叫我小奥斯卡”
“没人能再叫您小奥斯卡了”
“你也是吗?”
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没有回答,她只是像往常那样凑到男人身边,为他整理衣服,为他梳理头发。至少是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五岁的时候算起,留在脑后的那条油亮扎实的小发辫都是由安妮绑起来的。安妮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做过,但她驾轻就熟。
“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有信送来,您在睡着,我就把它转交给加布里约翰特上将了!”
奥斯卡皱起眉头:“你没把这封信给蒂沃利。哈德雷中将看一下吗?”
“压根儿就没有!”安妮摇了摇头:“您猜怎么着?您在进门之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军情局长是个废物。”
“哦啦”奥斯卡哑然失笑,他带着充满歉意的眼神凝视着这个亦妻亦母的女人:“你看看我,本来是要探望你,结果一见面就对你说了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喝了咖啡又打了个盹儿,这可真是见鬼!”
安妮摇了摇头:“您要走了吗?我去给您拿外衣!”
奥斯卡什么都没说,他目送着女人走出客厅,又看着她捧着那件羊毛长大衣走了进来。她不再叫他小奥斯卡,她叫他“殿下”她还称呼他是“您”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或者说到底是哪里改变了?
“谢谢”
“不客气”
奥斯卡背转身,等待女人为他披上外衣。他等了很久。女人却没有动静:
“安妮?”奥斯卡稍稍向后侧过头,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许久都没有这样呼唤她。
安妮没有给她的小男人披上外衣,她不想送他出门,也不想目送着他在层层护卫下走进那座宫殿!那座宫殿断送了他和她的一切,她只想像现在这样由后面静悄悄地抱住他,感受他的高大、体味他的气息。
奥斯卡任由女人伏在他的背上,他地心剧烈地跳个不停。
“安妮?”他追问一句。
“哦不!没什么”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迅速地抹掉了脸颊上的泪水,保尔和几名圣骑士已经等在客厅门口,他真的该走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走到门口。上了马车,他坐在车厢里,隔着车窗望着她,她转过荣华秀丽的面孔,向他投来信誓旦旦温柔地一瞥。
这一瞥的风情足以将他留住,他会让这一瞥失落在阴霾密布的黄昏里吗?他会让这样的一瞥被即将到来的暴雨冲走吗?他的车夫和侍卫都在等着他地一个眼神,他的军人和帝国都在等着他的一个命令。他望着她,她就哭了,再不看他。
奥斯卡推门、下车:“安妮!”
安妮害怕,她没有回应。她知道他必然是要离开的,就像过去无数个日日夜夜。
男人攫住伯爵夫人的下巴:“如果我今生没有遇到你,那就让我永远恨未相逢——让我时时刻刻念念不忘,让我在梦醒和梦境里时时刻刻都能忆起这伤心的苦痛!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安妮摇了摇头,她的心思和气力全都用在克制夺眶而出的泪水上。
除此之外她再也不会做什么,更无法思考问题。
“二十五前的今天我才那么大!”奥斯卡笑了,他比了比一位骑士的短剑:“母亲把我召进客厅,客厅里坐着一位远从都林赶来水仙郡地夫人。母亲对我说这是安妮,以后你要像爱母亲一样爱她!”
“奥斯卡!我的小奥斯卡”
奥斯卡抱住她,追随他的将军们在向他打着眼色,他们都知道这样下去事情就没完没了,可奥斯卡不打算离开安妮。至少是今天。
今天是教历803年6月4号。天还是热得有些离奇。到了黄昏,即使不见太阳的踪迹,人们也能感受到夕阳沉落的光景。因为太热了!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人们都躲在家里,同时人们还知道一场暴风雨正在天外酝酿着、筹备着。
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此前一直住在肯辛特宫,可肯辛特宫算得上是奥斯卡地半座寝宫和半个工作场所,从早到晚,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住在宫殿里的人一刻也休息不得。连深更半夜也得提心吊胆地听着门卫的声音,生怕遇到一些带着坏消息的不速之客。
安妮早就发现自己已经帮不上男人的忙,她在神诞节过后就从宫殿里搬了出去自从保尔结了婚,换了住处,安妮想找一个陪她聊天的人都不容易,她只得在城市中的幽静角落购置了一座完全属于自己地小窝。
伯爵夫人地小窝其实是一栋大别墅,别墅朝南的一面临街而立,每天早起的时候就能听到脚夫和马车的声音,虽然稍稍有些吵,但安妮的生活必须遇到一些声音,要不然她会感到寂寞。
别墅后面是一个面积广大的花园,是建筑面积的五到六倍,这也是伯爵夫人购置这处产业的原因。她在花园里就可以看到对面那座灯火辉煌地宫室,还能看到巡逻的红虎骑士在经过她的橱栏墙时摘取自己种下的花朵。尽管这种情形只是偶尔才会见到,但安妮总会为此雀跃不已,她一向都是这样变着法地消愁解闷儿,然后守着空荡荡的歌厅,等待某个男人敲响她的门,在她的客厅坐一坐
“下雨了”
伯爵夫人下床。她想用丝绸被单裹住自己地身体,可床上那个讨厌的男人使劲儿扯住被子,安妮只得赤裸。
奥斯卡目送女人关上阳台的窗户,他熄掉手里雪茄,朝女人张开双臂,示意她从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女人很顺从,任由男人的手臂圈住她的身体,然后轻轻一提,她倒在他怀里。情不自禁地笑了!
“外面似乎乱起来了!不要紧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不要紧!”
“是炮兵吗?是塔里吗?”安妮真的开始紧张了,炮声不是假的。
“真的不要紧!”
霍曼伯爵夫人躺不住,她听到自己地小别墅里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等在门外的那些军人一定着急了!
“奥斯卡!你得快了!把裤子穿上”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理会女人的催促,他喜欢看她为了自己担惊受怕的样子,对于她他是有信心的,对于突然混乱起来的城市他也是有信心的。塔里既然已经开炮,那就证明部署在市内的炮兵已经发现了敌人,既然敌人被发现了,他们也就离地狱不远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让我像傻子一样!”安妮真的来了火气。她飞速地套上衬裙,又点亮了屋子里所有地蜡台。
“没什么!我发誓!只是一伙强盗,看见帝国摄政王的妻子们纷纷购置了清凉的夏装,他们就有些眼红”奥斯卡避重就轻地说着玩笑话,他知果事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些匪徒就会擒获他的妻子,还要逼迫那位做女皇的妻子当众下达诛杀丈夫地命令,然后匪徒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抗近卫军的干涉,以打理皇室家务的名义发动政变,进而搞得天下大乱,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十年来的丰功伟绩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不要担心!那只是一伙游民和强盗组成的乌合之众,他们无法应付架设在王者之路上的火炮,也无法抵挡红虎骑兵的冲锋!”
“你敢肯定?”安妮又在衬裙外面套上居家外裳:“别把我当成那种没见识的女人。塔里已经开炮了!这足以说明事态很严重!”
“是啊!”泰坦摄政王这才点了点头:“初步估计武装匪徒在人数上占有优势。一万也许两万!”
“那么多?”霍曼伯爵夫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请允许我诅咒你地军情局!这个职权跨越帝国所有司法部门地暴力机构难道是件摆设?首都卫戍区难道是匪徒的巢穴吗?一万人甚至两万人的乌合之众是怎么集结起来的?他们哪来的武器?要组织这么多人进攻首都总会在事前有些征兆的!军情密探全都是瞎子聋子?”
“干嘛发火?”奥斯卡被安妮的反应吓了一跳,尽管他对这件事的反应也是勃然大怒,但生气也没用,再说事情确实发生了,仔细想想也是有原因地。
“尽管蒂沃利。哈德雷在用人上确实表现得极为无能,但更多的客观原因仍然来自于我!”
“你?”安妮回到床上,她捧住男人的面孔:“奥斯卡!从始至终你都没做错过什么。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指责你,更没有权利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和阴谋伤害你!”
奥斯卡点了点头,但首都贵族阶层的大肆反抗确实来自他的武断和专横,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所有的独裁者都具备武断专横这一特制,区别只在于人们是否愿意选择服从。
“军情部门在战争期间损失了许多优秀的军情搜查官和一线密探,战后我又忙着对付南方人的背叛行为和北方的德意斯人,躲在家门口的小偷自然以为他们有机可乘,要不然他们是不会公开发动叛乱的!”
“这都是谁给你的借口?”安妮不打算放弃立场:“这是军情部门的失职,这是要命的一件事!”
奥斯卡摆了摆手:“没那么严重,再说这世上也没人是我的对手!”
“不行!”霍曼伯爵夫人一边说一边收拢了男人散在地上的衣物:
“行行好吧奥斯卡!快把衣服穿上,阿莱尼斯和萨沙她们一定已经急死了!”
“怎么会?”奥斯卡瞄了一眼座钟:“当塔里打响第一炮,我地妻子儿女就会在一支圣骑士队伍的护卫下由苏冯泰尔斯堡的地下通道安然远离都林,他们会在距离西贝格堡六七公里的地方与斯坦贝维尔家族的狼骑兵会合。然后避入坚固的城堡,等待城里的战事结束。”
“你确定吗?”
泰坦摄政王极为确定地点了点头,如果他无法确定这件事的话就不会坚持留在这里和安妮共度他们的相识纪念日。
“那你在这儿等什么呢?还不赶去和妻子儿女们”
“安妮!你在说什么?”奥斯卡打断女伯爵:“这个时刻属于我们彼此,谁也无法把我们分开,你要记住!现在你要做地就是熄了火烛、上床来吧”
“这个时刻属于伟大的莫瑞塞特皇室!杀呀!杀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杀光他的走狗!”
这就是阿尔莫塞西因伯爵。
王者之路火光冲天,从泰坦光明门一直到胜利广场积聚了一万余人,这些人是穿着长统袜的侍者、是穿着破烂袄裤的佃农、是穿着马甲和缎面衬衫的地主,他们追随阿尔莫塞西因伯爵的目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