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5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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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声越来越近,自以为有所发现的侵略者马上就要踏入泰坦战士的伏击圈!
在敌人的战马就要踏足虎克上士隐身的草垛时,出身低贱的佃户子弟突然朝着身边的贵族长官微微一笑:
“你想知道那个伪君子的名字吗?他就是邦达列省阿齐里耶镇的哈森齐伯爵——你的父亲!”
隆贝里哈森齐完全被惊呆了,倒不是因为突然闯出视线中的那匹高壮的战马,而是虎克艾尔曼上士向他讲述的这个故事!他该有所了解、他该有所发现可在青春年少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仅仅懂得如何享受生活地伯爵少爷。
哈森齐伯爵少爷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派头,他呆呆地注视着虎克上士的背影!虎克地重锤在敌人的战马与他擦身而过地时候凶猛地击出。酷热的夏日草场立刻刮起一阵劲风!重锤砸实战马的胸脯,这匹结实的利比里斯低地马在奔跑中便哀嚎着跌在地上,还带着马上的骑士不停地翻滚。
虎克开始喊叫。就像平常那样,埋伏在左近地泰坦战士便纷纷动作起来!六指由斜次里冲出。他攀上一名敌人的马背,由后边割断了敌人的喉管:老滑头砍断一条马腿,他用厚重的盾牌砸裂了鬼子的头盔:馅饼喜欢细致的活计,他早已算计好一名敌人的速率,手里的刺枪只是稍稍往前一探便令对方撞在上面:扳机不能同时对付两个人。他只得解决掉看着最不顺眼的那个,把后面赶上来的那个留给小妇人!
小妇人“呀呀”叫着冲出草垛,敌人地战马受到惊吓便人立而起,倒霉的小妇人便从一个草垛扑进另外一个草垛,刚刚干掉手边这个鬼子的卷毛狗叹息着追了上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自己给小妇人擦屁股,但当他地马刀劈开对手的胸甲时,沐浴着飞溅而出的鲜血,卷毛狗不得不承认——他非常乐意这样干!
虎克!又轮到虎克了!狗熊一样的带兵长跃过战友和敌人地尸体,他像壁画上投掷铁饼的古罗曼斗士一样抡起了十几公斤重的大铁锤。只听“嗡”的一声!战锤离手飞出,打着转地砸向已经张弓搭箭的利比里斯骑兵!
利比里斯箭手还是射出一箭,但那是在铁锤砸扁他的面孔之后!失去准头的箭矢飞进农庄外边的树林。“快箭”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一直都在留意那个背着箭囊的家伙,现在可好了!他钻出草垛,向着梦寐以求的补给奔了过去。
“快箭!回来”赤手空拳的虎克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但他毕竟还是晚了一步。一支铁箭不偏不倚地刺入“快箭”的胸膛,狂喜中的泰坦箭手在中箭之后还奔出数步,然后他才栽倒在地。
“头儿!头儿!快箭中箭啦”
一直恍恍惚惚的隆贝里中校终于一骨碌爬了起来,他心绪混乱,只能任由本能驱策身体追随战士们的身影。
快箭倒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他的军衣被胸口涌出的血迹染湿了一大片。快箭瞪大眼,他的带兵长紧紧抱着他,他信任虎克,他就告诉虎克:“箭箭”“快箭”是瓦伦卫戍区射得最快最准的快箭手,可在这场战斗中,他还未射出一箭。
隆贝里哈森齐的胸口突然被愤怒填满了,在那条朝着他的战士施放冷箭的漏网之鱼快速钻进树林的时候,他叫喊着奔向一匹战马,不由分说便跨上战马追了过去。
近卫军中校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丢弃马上的辎重,他敢肯定这匹战马原先的主人一定是个贵族子弟,要不然有哪个游骑兵会在出门执行任务的时候带着那么多东西。隆贝里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刻意不去留意马鞍摩擦大腿的巨痛,也不去拨弄刮破面颊的枝条,尽管开战至今他已结果了好几个敌人的性命,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求杀人取命!他想喝对方的血,他想录对方的皮!他愤怒至极,可又感到这与对方射伤自己的士兵没有多大关系!他一门心思地追,嘴里喷着口水,血红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逃窜着的利比里斯箭手已经感到身后的压力正在不断迫近,他在马背上回身射箭,可泰坦战士竟然躲开了,他不甘心地瞄准对方射出第二箭,可对方还是躲开了!他不得不放缓马速、仔细地瞄准,第三箭
隆贝里哈森齐中校感到肩膀上传来一阵钻入心口的巨痛,疲惫、愤怒、痛楚!一时间所有的情绪和感知全都涌进他的脑子,他想晕倒,可他已看到敌人的后背!近卫军中校使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呐喊,昏沉沉的头脑立刻清醒,再接下来他要做的只是目送自己的长剑钻进敌人的后心。
“哈哈!哈哈哈!”隆贝里兴高采烈地笑着,围拢快箭手的士兵动作迟缓地给“满载而归”地指挥官让出空地。
近卫军中校跳下马,又从马背上取下由敌人的尸体上夺来的一个插满箭矢地箭囊。这件东西足够令他的快箭手兴奋半个月!
“快箭!你看啊!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啦?”415师师长大步流星地迎向重伤倒地地士兵,兴奋的隆贝里甚至没有留意身边几名战士的神情。
快箭仰躺在虎克上士的怀抱里,他呆呆地瞪着眼。瞳孔湛蓝,但却没有天空一般的光彩。
隆贝里哈森齐中校地身影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把手中的箭囊放入快箭手的胸怀,然后便为这名普普通通的士兵阖上眼睛。
“小妇人”像往常提起初恋情人那样哭哭啼啼地凑了上来,“师长大虾大虾和扳机不行了!”
大虾和扳机?我们只知道大虾在战前是一位贵族老爷的马夫、扳机是一家烟花作坊的技术工人。大虾本来就带着伤,这没什么好说的,至少他死于一场战斗而不是伤口感染。扳机应该怎么说呢?扳机过于信任“小妇人”直到临死之前他仍然相信“小妇人”会跳出来为他解围,所以小妇人一直哭个不停,他知道是自己辜负了战友,不过光明神可怜见!谁会为这种事去怪责一个刚刚从学校溜出来的半大孩子?不信就去问问扳机,虽然扳机再也无法开口,但他绝对不会责备小妇人。
草场上升起三处火头,隆贝里哈森齐中校和他的士兵远远地望着,他们该离开了。天色越来越暗,火光会吸引更多的利比里斯游骑兵。
三缕烟火在空中流转,很快便汇成一团。灰黑地烟雾载着三名帝国军人的魂灵直登天宇,快箭、扳机和大虾,他们必是到天堂去了!
转过一座低矮的小山。低沉地暮色就在西方大地的尽头铺陈开来,绿色的原野变成一潭墨汁,苍翠的橹树和橡树变成造型古怪地雕塑,山脚下有一处小河弯。河水在响,水色也亮过黑沉沉的浮云。
火光算是这幅图画中最不协调的色彩,围绕着农庄,大火烧毁了篱笆、烧踏了马舍、烧得农庄主屋只剩下一具枯瘦的骨架。
旷野中的烈火和蓬勃肆虐的火色映红了左近的大地和天空,也映红了近卫军战士们的面孔。
泰坦帝国军事情报局的战地搜查官塞比斯阿卢索爵士颇为难堪地望了望护送他前来此地的骑兵长官,年纪轻轻的潘尼蒂哥隆。阿斯根少校倒没抱怨什么,他只是朝山脚下燃烧着的农庄摊开手:
“这就是咱们的目的地?”
阿卢索爵士难过地点了点头,他用在场的士兵全都听不懂的法兰语低声咒骂了几句。
圣骑士潘尼蒂哥隆回头望了望列在自己身后的九名士兵,他的视线停在猎人妥斯拉克身上:“到下面看看小心点!狗子们放了火,他们必定走得不远。“妥斯拉克没有说话,他跳下马背钻进山上的董草丛,人影只是闪了几闪就在夜幕之中消失不见。潘尼蒂哥隆收回视线,他转向呆坐马上的战地搜查官:“好啦朋友,现在你该告诉我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了,我得回去向我的方面军司令复命。”
“哦!抱歉!”塞比斯阿卢索的脸色更加难堪,按照战场保密条例的规定,他不能向随行的护卫骑士泄露机密,可是现在还是算了吧!他注定白跑一趟。
“按照约定,我应在那个燃烧着的庄园与西部战场北部战区的军情主官交换敌情通报,可是”塞比斯也朝山下的火光摊开手,他一边说一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里不安全猎人回来咱们就立刻动身!”圣骑士拿出地图,借着还有些透亮的天光仔细查看起来,不管怎么说,潘尼蒂哥隆在各个方面都已成长为一名优秀的骑兵指挥官。
“好吧”塞比斯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一声,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能按原路返回!”圣骑士打量着地图,他对凑上来的几位骑兵战士摇了摇头。“肖伯河在涨水,河套地区和附近的渡口又有重兵把守,咱们得绕个大圈子”
草丛一阵耸动。矫捷的猎人钻了出来,妥斯拉克抹了一把被浓烟熏得灰黑地面孔,他有些抱怨地瞪了潘尼一眼。“狗子们存心要毁掉这个地方,快烧光了。什么都没有,我只找到这个东西!”
猎人边说边把手里的一块石板丢在地上,“它就搁在水井边,看到上面的记号了吗?似乎只有军情行动人员才会这么干!”
“没错!”塞比斯阿卢索爵士低叫了一声,他兴冲冲地跳下马。
拣起石板像校验宝贝一样查看起来,但他很快就失望了。
“哦如果我没记错地话哦不!我不会记错!这是半个月前的战地联络密语!”
阿斯根少校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搜查官阁下,咱们得动身了!任务不是完成了吗?”
塞比斯只得跳上马背,就在骑士们纷纷掉转马头地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潘尼的口气透露了不耐烦,他和他的士兵身在敌占区,虽然他讨厌“敌占区”这个称谓,但事实是他们随时都有可能遭遇数倍于己的敌人。
“这段密语标记的意思是向北进森林。”阿卢索爵士不舍地打量着石板。
“可你说过了,这是半个月前地战地联络密语。谁又会在更新了密语本之后使用半个月前的东西?”圣骑士尝试着说服军情搜查官:“说不定这是敌人布置的陷阱,就等着一位好奇心重的军情官员栽进去!”
塞比斯阿卢索摇了摇头,他又不能告诉一位近卫军少校能够使用这种密语的人都是直接受命于军情总部的高级官员。
“我决定了。咱们得去查探一下!”阿卢索爵士仰起头。
“你当真?”圣骑士瞪大眼睛,他望向密语里面提到的北方森林。
按照地图上的标记,森林再往北就是反坦联盟军围攻杰布灵要塞的西线北路集群,那里会有二十万外国鬼子。足够潘尼和妥斯拉克这对老搭档砍上好几年。
“这无关好奇心的问题这是我地责任!”塞比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圣骑士应该比任何人都懂得责任这个单词的含义。
“哦”果然!尽管潘尼有些懊恼,但他还是向横陈在火场后面地森林拨转马头。在一番计较之后,圣骑士还向他的队员下达了轻装、备齐战具的命令,也许他们会被埋伏在森林里的狗子们射成刺猬也说不定。
小心翼翼地进入森林,夜色便更加浓暗,其实树冠顶端地天宇还透着微亮,但在森林里,景物就像被淘气的孩子泼上一身酱汤,树、草、石、灌木,入眼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但在一位战地军情搜查官看来,密语记号依然清晰可见。
越往森林深处走,塞比斯阿卢索爵士越快乐,在他认为适合布置记号的地方,他总能称心如意地找到联络密语,这至少说明布置记号的人绝对不是反坦联盟军的那些半吊子的密探,留下记号的人必定受过军情总部的严格训练,同时他也是名经验丰富、老道机警、工作态度严谨细致的军情行动官。
“所以!你大可放心!”塞比斯喜声安慰着面相冷峻的圣骑士,“我敢断定咱们一定会有所发现!”
潘尼蒂哥隆叹了口气,林地寂静,他也没有任何遭遇伏击的知感。
“有所发现?那是什么?”
阿卢索爵士顺着圣骑士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可这一次他也不敢确定。一块剥开的桦树皮上刻着鲜明的记号,但塞比斯从没见过,甚至不用翻阅密语手册他也敢断定,这个记号从来不曾被帝国军情局使用过!
甚至树皮上的图案更像是小孩子的涂鸦!这令塞比斯伤透脑筋。
由于一个莫名其妙却明显是人为雕刻的记号,探索的队伍不得不提起一百二十个小心,圣骑士在前进中使用了特种作战部队才搞得清楚的“三三四”圆阵,三名大剑手在前,两名箭手和一名刺枪手居中,最后又是四名剑手断后,经过一番折腾,直到记号消失的地方,圣骑士一行人还是没有看到敌人的踪影。
“没了?怎么没了?”塞比斯失望透顶。一座高出林地地山壁挡住了他的去路,由火场一直延伸到森林中的联络记号也消失不见。
猎人出身地妥斯拉克上尉跳下马,他在山壁四周转了几转。凭借多年丛林狩猎的经验,他那异常灵敏地鼻子终于在某个地段捕捉到了不同于森林的气息。那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