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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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认识上的历史缺陷和传统统治情节的不可逆转,莫瑞塞特在感受到来自安鲁的压力的同时自然希望进一步加强控制力,说白了就是让禁锢中的魔兽更听话一些。而安鲁,在感受到皇室加诸在身的锁链越来越紧的同时自然希望进一步的挣脱。
不过这时说到独立还早一些,因为安鲁的传统并不允许这种思维的存在,即便有,也只是这个大家族中的非主流思想。既然是非主流思想,除非主流不存在了,要不然它就永远是次要的。
但话说回来,安鲁人所做的一切都似有意无意地向独立这个问题靠拢。于是矛盾继续无限制的放大,可至少,莫瑞塞特还是安鲁的皇帝,安鲁还是帝国的公卿,只有遵守这个最基本的规则,那么矛盾的不断扩大是一方面,真正的冲突则是利益层次和意识形态上的问题了。
最后!我的天!阿兰总算想起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费戈。安鲁。底波第。历史充满巧合,但在莫瑞塞特王朝陷入内忧外患的危局时,东疆安鲁出现这样两个才识卓绝,控制力超群的年轻人,对帝国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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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兰心目中,他更倾向于毁掉奥斯卡、留下费戈。因为费戈的身份和看待问题的视角代表传统的安鲁人,即便他在东方征战一生,泰坦帝国仍是泰坦帝国。可换作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阿兰的想象力还无法展示出任由这位二十六岁的帝国元帅征战一生地画面,这也是他最恐惧的地方!今天是斯洛文里亚,谁知道明天是哪呢?
诚实一点说。对斯洛文里亚的兼并战并不是泰坦帝国难以接受地事情,但阿兰在乎的是帝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地即得利益者。在距离都林两千多公里的地方谋夺一个出海口,即使是阿兰也看不出这件事有多少必要的程度。
阿兰不是心理医生。但他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人看得十分透彻。就像2月18日凌晨的那场刺杀行动,说实在的。阿兰承认这次行动从策划直到最后实施仅仅用去十三个钟头,这不是他地作风,但他在失去鲁道夫。霍斯这块阵地之后必须这样做。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会停止,因为他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这个答案不是糊弄观众,因为阿兰没有观众。他只是有着一腔斗争的气血!与什么斗争?与威胁泰坦的一切做斗争!就像对待斯洛文里亚这个问题,即便谋夺出海口是国家发展层次上的历史问题,但对目前的泰坦来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意识有点超前,他不是站在帝国利益这个出发点上思考问题,而是为了验证他的战争天赋。
阿兰必须阻止这件事,因为泰坦无法承受可能存在的三面围攻,若是把这种局面归咎于那位青年元帅在心理和政治思量上的极不成熟
真是算了吧!阿兰希望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永远是现在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若是有一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睡醒一觉伸个懒腰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坐在皇帝地宝座上可以做更多的事情,那么光明神在上!但愿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还是永远也不要醒吧。
好了!说到这里。阿兰总算找到处决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必须,他必须赶在奥斯涅亲王将称帝地条件积累到一蹰而就之前。不过话说回来,阿兰的思考并不是盲目的。他早就看到了莫瑞塞特王朝的统治威信和帝国上层地特权阶级日渐衰落,但这个问题不是他能解决的,他能解决的是祸乱帝国的又一诱因,也就是安鲁当代家长的潜在威胁。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阿兰在看到蒸蒸日上的南方五省全力支持奥斯涅亲王的时候,他犹豫过,为什么不能选择一位新的君主?这位君主强势、干练、对政治军事等一系列问题有天生的敏锐直觉,比之紧张过度的阿莱尼斯一世要强得多!但这个问题太复杂了,阿兰没有深入探讨,因为这涉及到改朝换代引发的一切问题,包括安鲁的
统治决策、西方的武力干涉、政治重心的南移、传统世家门阀的抗争,阿兰无法面对这些,他只得回到问题的本源,尽管把一切矛盾都归咎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个人身上多少都有些离谱,但阿兰能够想到或是能够做到的也只是这么多!
说回安鲁的一位家长和一位统帅!到底是先除掉费戈还是先干掉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阿兰在心里有即定的倾向,但他还是为的剧本编排了第二幕和第三幕,由于鲁道夫。霍斯的突然离世打乱了整个座次,阿兰只得用一个临时脚本进行弥补,但这个脚本彻底失败了,而结果也是银狐始料未及的事,但这并不纺碍他回到初始的剧作。
奥斯涅亲王在南下只会做两件事。一是继续加强自身对南方五省联合政府的控制力,二是继续挖掘针对斯洛文里亚的图谋。阿兰曾在南方受到一次大的挫折,他不愿与南方人打交道,因为他怕自己会输,于是他把重点放在了斯洛文里亚,之前他已展示出第一幕的两个场景,而第二幕就是针对第一幕的补充。
主导坦斯战争的统帅不是奥斯卡就是费戈,如果第一幕的主旨是谁来谁倒霉,那么第二幕就具备了明确的针对性。不过当然,第二幕登场的前提是第一幕的主旨没有达成圆满的结果。
在第一幕中,如果奥斯涅亲王没有发动意在兼并斯洛文里亚的战事,而在边境大动干戈的费戈自然不会放弃动武,那么就像前不久阿兰在与亲王殿下的交谈中提到的那样,家长与统帅地沟通是必须的,在这个时候。如果费戈遇刺或是奥斯卡身死,安鲁内部会发生什么?
两种可能!费戈遇刺身亡很可能导致他的弟弟对家族内部展开新一轮地清洗,从此埋下分裂和仇恨的祸根。阿兰不愿意见到这一点。他不希望安鲁自乱阵脚,更不希望自乱阵脚地安鲁令帝国引火烧身。
第二种可能。奥斯卡身死!这个结果是阿兰做梦都想看到的。之前他已肯定地说,费戈是安鲁传统思想的代表,他的矛头将指向东,而不是身后的帝国,这也是阿尔法三世敢于击杀前任安鲁公爵地原因。因为安鲁家族对莫瑞塞特皇室最激烈的报复莫过于口头上的诅咒。所谓“侵犯安鲁的人都会遭殃!”这句话不是说给皇帝听的。
即便阿兰并不知道阿尔法三世的身死的确出于某位安鲁人状似失心疯一般的报复,但他已看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决不会遵循安鲁家族的一贯传统,这位亲王殿下并不是家族环境的熏陶中成长起来地,他来自一个不具备任何是非观念的地方。在那里,他养成了睚眦必报、不择手段、争强好胜、极力排他的恶习。这导致他在处理问题地时候不被任何道德范畴的传统思考所约束。
也许这正是阿兰一门心思想要毁灭奥斯卡的潜在因素,这样一个恶棍并不适合上层统治结构,他的到来只能给帝国留下一个无法收拾地烂摊子。
那么说说第二幕,如果第一幕无法实现估计也不会实现了。阿兰的临时脚本足以令小恶棍怀恨一辈子,若是想用同样的方式第二次刺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所以第二幕的主旨在于利用一切可能的方式破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即定步骤。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灯塔计划。阿兰的分析表明,尽管灯塔计划算不上天衣无缝,但并不存在导致军事失利的纰漏。那么就要从军事投入上做文章,这是阿兰的长项,他可以从多方面入手,削弱南方集团军群用以投入斯洛文里亚的兵员数量。
接下来。阿兰得意的笑!说到南方五省联合政府,人们在理解这个新生事物的时候总会对“政府”这个字眼产生意识上的偏失。这不是一个独立政权,也不是一个区域自治机构,五省联合政府充其量就是该地区各大省政府在调节过后产生的权利结合体。既然是权利结合,那么包含其中的利益也要进行分配和调控,一旦在利益的环扣上打乱调控的秩序,那么这个权利结合体的内部就会陷入动乱和纷争。到时候对政府运作和经济次序一窍不通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会干什么?这似乎没什么好期待的。
看得出来,第二幕的脚本在于限制奥斯涅亲王的武力扩张和政治资本,那么紧接着的第三幕阿兰似乎还没想清楚,因为从国际国内的形势来看,当第三幕脚本最后定稿的时候,估计西方王国联盟的主力大军已从三个方向逼近泰坦,到了那时演出就该落幕了,阿兰甚至已经想好了军部的讣告——“帝国亲王、近卫军元帅、军情局长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力战殉国!”
“哈哈哈哈哈哈”
汉密尔顿宫的大书房里传来女皇陛下爽朗的笑声,负责守护殿门的几位圣骑士诧异地互相望了望,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陛下的欢笑了。
阿兰元帅和一直默不作声的新任特勤处长交换了眼色,最后还是近卫军统帅最先站了出来。
“陛下!我以为咱们不是在谈论一个笑话!”
阿莱尼斯连连摆手,“抱歉!抱歉!不是笑话!你说的绝对不是笑话!”
女皇还是没有止住笑,她用手捂住腹部,眉眼弯得像初生的新月一样漂亮。
“元帅!您能告诉我吗?你的呃宏伟蓝图不是笑话是什么?”阿莱尼斯终于抬起头,她带着满面笑意,可出口的言辞却透射出森严的冰冷。“经过旧号凌晨的那场变故,你以为我的丈夫仍会像从前那样莽撞行事吗?看看默茨海尔男爵的下场!你会不会太过轻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他拥有的一切?”
阿兰沉吟不语,特勤处长费瑞德也只是眨了眨好看地蓝眼睛,他们都无话可说。因为没人知道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是如何死在马车里的。这件事从侧面印证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强大实力和手段地残酷,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陛下”阿兰又往前走了一步,“我知道您仍对帝国军部和特勤处在18号凌晨地非法”
“得了吧!”阿莱尼斯恼火地站了起来。“你还知道那是非法的?我以为你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呢!”
帝国女皇丢开书桌上文件,推开挡住去路的特勤处长。她从一个大书柜里拣出一册手抄卷轴。
“这是泰坦法典,上面有历任莫瑞塞特帝王的誓词,比照一下你们俩个做过地事情,看看咱们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阿兰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留给女皇陛下的台阶还不是很高。上去下来还是十分困难的。
“陛下!经过这次事件,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处事的时候会更加谨慎,我们只是希望他会理解帝国的真正概念!”阿兰边说边接过女皇手中的法典,就像丢开厕纸一样把它扔到一边。
“帝国需要他的勇武、需要他的智慧,但不需要他的无事生非和带有割据性质的利益集团。而且这还只是事情地表面!”阿兰打量着女皇的面孔,他不知道该不该把事关改朝换代的那番理论抛出来,如果阿莱尼斯能够接受地话倒是好事,可她若是不接受,作为近卫军统帅的银狐就要面对皇室的猜忌和疏远。
“我不想讨论深层次的问题!”阿莱尼斯再次回到她地皇椅上。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我的丈夫,是我的一双臂膀。你们俩个!以后行事的时候最好记紧这一点。”
阿兰长出一口气,一方面他在担心女皇陛下决然的排斥,另一方面他又在庆幸不必探讨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这个问题固然严重。
可放到现在,真正了解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人都知道在他身上不虞发生那种危险,阿兰担心的只是以后,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南方”阿莱尼斯一世皇沉吟起来。不管阿兰的蓝图有多少可行性,那番针对南方的策略还是极为可信的。“如果在不动摇当地权利结构的前提下采取一些强制措施,会不会遭遇很大的阻力呢?”
阿兰和特勤处长对望一眼,他们都不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们也不是政府事务的内行。
“陛下!我想向您推荐一个人!”
“哦?”阿莱尼斯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特勤处长。
“我的叔叔曾在四个地方省份担任省长,他对南方特别是勃特恩省维耶罗那方面的地方事务了如指掌,您可以在召见他的时候”
“等等!”阿莱尼斯即时叫停,“你父亲是个废物,抱歉这么说!但我可不知道他有一个做过四任地方省长的兄弟。”
费瑞德子爵只得苦笑,“那得说到兄弟分家的时候,我的这位叔叔和您一样认为家父是个是个废物,所以兄弟两不是经常来往。”
阿莱尼斯还是摇了摇头,“这太奇怪了,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一位做过四任地方省长的皇室宗亲?你的叔叔叫什么?他现在在做什么?”
“阿必莫德尔罗西斯,他在791年南方大暴动期间时任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