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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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的泰坦亲王并没理会女武者的提问。他将弯刀环抱于胸。
然后迎着阳光横转刀锋。温热的暖流在刀身上静静流转,奥斯卡的心思飘向了遥远的时空身处。静静的囚室,破碎的地毯,阳光透过铁窗带来一点微亮,神龛透过香炉蒸腾宁静与祥和。
女武士被对方地神态激怒了!她猛的掣出窄小的女刀直指向天!目睹这一切的摩加迪沙大王公不禁掩住面孔,这位来自神庙的女武者竟然宣誓死斗!
奥斯卡猛的睁开双眼,他的脑海浮现出一个少年人的身影。少年在囚室中寂寞地舞刀,刀光席卷四野,仿若包容了天地万物。
几乎是一刹那!女武者地面容猛地一僵。男人地身影在她面前凭空消失了!她只感到一缕硕风拂面而过。春日的暖风掀动了她的头发,可她却感到痛彻骨髓的寒冷。她下意识地望往身后,那个男人竟然蹲伏在地上,他的手臂直指向前,逆龙鳞就在他的手中!
“他已经挥刀了?”女武者地意识陷入彻底的慌乱,她还没有开始,可对方已经结束!这是她想象中的对决,而是一种羞辱!一种比多年前的那次经历更让她疼痛的羞辱!
黑带武士突然扶住女武者的肩膀。“你败了!”
奥斯卡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也转向身后的女武士。“是的!你败了!”
女武者的肩膀在颤抖,她猛的甩开黑带武士的大手,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下斗台,不一会儿,宫廷方向传来巨大的砸门声。
“黑带武士?”仅存的刀手恭谨地提问。
“黑带武士。”奥斯卡扬起弯刀,他冲对方点了点头。
波西斯贵族的群体再次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声。这个世界是怎么了?逆龙鳞突然现世!而安鲁家族的领袖竟然是一位黑带武士!他甚至莫名其妙地击败了一位神庙培养的顶级刀手。不过在场的人仍有少数追上了泰坦亲王的攻击动作。渥萨卡穆罕默德就是其中之一,确切一点说,他兴奋得直发抖。他的学生自称黑带武士一点都不为过,因为他的学生已经掌握了弯刀的真谛,弯刀源自奥斯曼民族古老的月神崇拜,他们相信是新月的圆缺主宰着世间万物的生存陨灭,而弯刀就是这种力量的象征,它在圆缺之间消魂夺魄。
斗场上的黑带武士终于动了!他已很久没有对人行过刀礼,但他的动作却像月升月落一般的自然随和。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目光随着对方的刀影缓缓移动,他感受不到任何压力,这种空无虚幻的感觉反而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灵颤动,他将手中猛的一振,漆黑的刀芒立刻汹涌而出!
摩加迪沙部族的黑带武士没有用弯刀的“缺”来迎击对方的进攻,他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还以一记完美的“圆”两道月形刀芒在空气中激发出灿烂夺目的花火,剧烈的金属交碰导致激斗的二人一触即分。
黑带武士与对面的年轻人围绕场地缓缓移动,他们保持着相同的步伐,目光所及都是对方的刀锋和身体的各种细节,这种微妙的节奏组成了难以名状的旋律,步调一致的刀手就像旋转着的舞者。
奥斯卡仍是最先打破僵局的那个人!他的第一次试探已经奏效了,对方的人、或是他的刀,对神兵逆龙鳞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畏惧,他的动作在双刀相交的瞬间明显停滞,进而加诸在逆龙鳞上的力道迅速消失!
只是这一线的迟疑就足以决定激斗的结果!泰坦亲王全情投入,他的弯刀划开春风,突破音障,以喧嚣潮涌之势扫向敌人的咽喉。
黑带武士没有选择硬碰,他用刀背挡住对方的逆龙鳞,可他的眼睛却被乌黑的刀鞘迷惑了!
“这是左手!”黑带武士只迟疑了半秒钟,他的弯刀在接触刀鞘之后立刻飞转而出,锋利的刀芒在刀鞘上缓慢的旋转一圈,然后难以置信地猛然加速,直接撞向泰坦亲王地胸腹。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地弯刀此时也已离手。他对黑带武士必修的离手抛刀技早已视如探囊取物。两把弯刀在空中不期而遇。旋转的加速度制造了巨大的劲力,弯刀在相撞中直飞上天,两道人影分别腾空而起,他们在空中各自取得兵刃,然后在擦身而过的过程中互拼了无数刀!
漫天光点火星将两名顶级刀手的身影包裹起来,当他们在重力的作用下落往地面的时候,异变突生!泰坦亲王在弯刀的最后一次互撞中借力翻身,他将左手刀敲旋转而出,打向黑带武士地反手。
黑带武士的神色异常庄重。他用手肘猛击镶满黑钻的刀鞘!刀鞘应声而飞,落向斗场中的一处角落。
奥斯卡落地了,然后是黑带武士。不过人们都看得出,安鲁家族的统帅气定神闲,而摩加迪沙最强武士的左臂则在轻轻颤抖。
“停!”大王公的呼声终于传了过来,这位精神熠熠的中年人离开座位,他走入斗场,然后挽住了女婿地手臂。
“带她走吧!”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望了望落在远端地刀鞘。那名黑带武士已经将它拣了起来。
“还给您!”武士单膝跪地。他用双手奉上刀鞘。
奥斯卡接过刀鞘。他转向自己地妻子,现在的他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更像一个征服者。
“起来吧,跟我走!”
公主起来了,她的身量很高,接近丈夫的额头。
奥斯卡轻轻叹息了一声,他对阿赫拉伊娜的景象已经淡漠了。他只记得这位公主曾经追随摩加迪沙刺杀部队深入水仙领土,还带走了许多骑士地性命。可现在她竟是自己的妻子了?这事真是天晓得!
静谧的宫殿传来晚祷的诵经声,真神的使徒站在塞利米先知清真寺的高塔上唱颂着经文祷歌。喧闹的君士坦布尔安静极了,除了高亢婉转的诵经声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息,似乎整个天地都在这时停止了运动。
真神的信徒在街道和各种礼拜建筑中虔诚地跪伏于地,他们发出统一的呼唤,祈求远在天宇之外的真神降幸赐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不止一次地见证了异教徒的宗教礼俗,可每次他都被这种凝聚在天地之间的气魄所感动!
天空的流云和大地上的光火附应着古老的宗教经文,真神的信徒人为制造了一种几近令人疯狂的场景,而我们的小奥斯卡就是在这个时候想要发疯!他丢下了自己的异族妻子,不过确切一点说,是他的妻子撇下了他,这位波西斯公主似乎并不通晓泰坦语,她对丈夫的言辞没有任何回应,当整个宫殿都在祈祷时,奥斯卡终于确信,这不是他想要的。
安鲁家族的统帅骑着他的雷束尔在山路上飞奔,他在日落前抵达刀手们的神庙。
“我找那位婚礼斗场上的女舞者!”
守门的卫士恭谨地行礼,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对方的弯刀上,结果眼中的虔诚更加炙烈了!
奥斯卡在海滩附近的一处凉亭中见到了那位女武者!女武者穿着一身单薄的棉布衣衫,落日的光火点燃了她的肌肤和头发,海风掀起她的衣角,露出圆润的小腿和结实的肚腹。
她在演练古老的瑜珈功,似乎没有一点理会那个男人的打算。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登上柔软的毛毡,他用双手捧住女人的腰肢。
女人停止了动作,但她没有反抗。
“我赢了!有奖品吗?”
异族女子张开紫色的眼睛,她专注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她想要的!可为什么自己会在他的嘴唇逐渐接近的时候闭上眼睛,为什么会任由他撕裂自己的纱衣!
“真神在上!拯救迷惑的阿赫拉伊娜!”女人在焦急地祈求。她那柔软的肢体在男人的身下轻摇曼荡,她眼神迷离却又富含倔强的光芒。
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身心得到最强烈、最充实的满足之后,他就咬住女人的耳朵。
“阿赫拉伊娜,这才是我想要的!”
海风和男人的话语令异族公主的身躯缩了一缩。她仰躺在丈夫的怀抱,对男人的呓语未置一词。不过她想如果这是真神为她安排的宿命,那么她会试着接受。
第二十集 第四章
《泰坦卫国战争史》草一页、第一行上这样写到:“保卫祖国的战斗,是在西方边境上一座名叫奎斯杰里茵的小镇最先打响的。”
奎斯杰里茵镇,隶属遽卫军西部集团军群也就是帝国第十三军区的边疆防区,教历800年4月29日,镇长一家终于离开了生活了无数代的故居,他们是最后撤离小镇的居民。
在早些时候,迎接新世纪的喜悦迅速就被大战的恐慌所取代,尽管边疆地区集中着数以万计的近卫军,但小镇居民还是按照帝国紧急事态法案上的规定避入内地。
4月30号,暖春的阳光准时光临奎斯杰里茵,小镇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从附近赶来的野狗堂而皇之地走街过巷,不断疯长的爬墙类植物在失去园丁的维护之后已经蔓延至阴凉湿润的水井里。
两名近卫军士兵在向井水投放毒药,毒药是最便宜的那种,普通的药店都能买得到。年纪轻些的战士一直在向老战士抱怨,他说老战士总是搞错药量。老战士对新兵的说法嗤之以鼻,他说即使我们很快就会回来,但让敌人多吃一些苦头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争论继续下去,从镇里的一口水井到下一口水井。
最后,新兵和老战士一块儿坐在镇心教堂的台阶上,年轻的战士为老战士卷了一支纸烟。然后对老战士说。“父亲,为什么是我们?”
战士地父亲竟然就是这名老战士,他拍了拍儿子地头盔,“小家伙,我也不知道!你只能抱怨咱们的男爵大人运气太差了!”
教堂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战士,他们都听到老兵的话,“是啊!咱们军有十几位团长,抓闹靠的就是运气,男爵大人真是倒霉透了!连带咱们也”
“你们应该感到荣幸!“近卫军中校蒂凡塞男爵走出了教堂。他看到自己的战士们懒懒散散地呆在原地,不过有些出奇,以治军严明著称整个集团军的蒂凡塞中校并没有指责这些战士的无礼,因为战士们说的没错,他在抓阉时抽到了这个死亡任务,战士们应该抱怨。蒂凡塞中校刚刚完成了一封家信,是写给妻子的。他在信中说,“即便我地骑兵田面对的是百倍于己的敌人。但我仍要完成泰坦战士建筑在传统和荣誉基础上的光辉使命。”
相信大家都有些好奇。这项建筑在传统和荣誉基础上的光辉使命到底是什么?
《泰坦卫国战争史》第一页、第二行上写到。“在我们的带国遭遇入侵的威胁时,最坚定、最顽强的战士会在敌人跨越边境时发动凶猛地反击!也许这只是一场象征性地抵抗,因为我们地祖国为近卫军提供了广阔的战略纵深,但我们在国门前的抗击是必须的,这验证了我们的民族决心和抵御外辱的精神!也是千千万万地泰坦战士投入保家卫国这一伟大历史使命的依据!”
蒂凡塞中校想了想,他还是记不起上一次完成这项使命的那个人。据他的部下说。上一次是一位将军,在多瑙卡丹平原。不过那位将军就很走运,他有一个步兵师,并且击溃了对方的一个骑兵军!
近卫军中校望了望小镇的西方,历史将打响卫国战争第一战的人选换成是他,可他只有一个二流的骑兵团。所以真正该抱怨的人走他才对。
教历800年4月30日正午,近卫军第十三军区第三军第二师第一团的骑士们刚刚用过午餐,尽管厨师班的菜色很丰盛,可大部分的士兵都吃得食不知味,他们捧着生命中的最后一餐,在衔道和屋檐下面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谈论着彼此的过往。有的战士在说家里的稻谷、有的战士在形容早年的初恋情人,有的在检查身上战具、有的在对着天空和莫名其妙的角落发呆。
临近1点,小镇教堂尖塔上的哨兵终于敲响警钟,十三军区三二一团的司号手立刻吹响集合号。蒂凡塞中校从冥想中惊醒,他推开身前囊后的战士,第一个冲向教堂的尖塔。
哨兵在人群中找到了指挥官的嘉影,这名有些年轻的老兵望了望西方的地平线,又看了看满脸焦急的指挥官,“65个千人方阵!”哨兵的手语忠实地表述着他所看到的一切。
“65个千人阵?”蒂凡塞中校和周围的战士面面相觑,他们的幻想和一切希冀都已破灭。
“集合队伍,准备出击!”蒂凡塞戴上了自己的头盔。
在奎斯杰里茵的教堂前,三二一团贪员集合,这是1014名近卫军战士,他们来自祖国各地。战士们的指挥官、洌霉的蒂凡塞男爵为自己换上了一套军礼服,他竟将铠甲丢到一边。这位男爵滞领心4近卫军战士进行了最后一次祷告,然后他跃上自己的战马,率先冲出小镇。
近卫军战士在烟尘的雾蔼中高速前进,他们排列着整齐的阵型,长长的骑枪在上下颠动,就像移动的海浪或是跳跃着的森林。最后,三二一团停下来了,他们停在国境线削近,他们的指挥宫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