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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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我无法接受你的欺骗,也无法接受你的不驯,更无法接受你的不诚恳、不完整!我要得到你!就要得到你全部的身心,我不容许你有半点瑕疵,我”
薇姿突然用手掩住了亲王的嘴,在奥斯卡将话语咽回口中之后,这位聪敏的小姐难得的脸红起来,“我明白了!”
奥斯卡捧起公爵小姐精致的面孔朝向自己,“薇姿!你要知道!我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因为我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就像你说的那样,神选的战士出入生死战场是常有的事!我可能就此一去不回,也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给予你安鲁公爵夫人的身份”
“不!”薇姿德林猛的抱住情人的臂膀。“你听我说!按照我的设想,用自己对火器的了解设置骗局,用自己的家族实力设置诱饵,再用自己的贞操设置一个令你无法挣脱的绳套!可当这一切都实现之后。我发现,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有些事,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身在你的怀中,我无法再思考、无法再欺骗、无法再在顾及这个破落的城堡!”
“苏霍伊正从内部开始腐烂、开始崩溃!为了挥霍,为了达成那些根本无法填满的欲望,我的家人到底出卖了多少机密?到底出卖了多少情报?那些东西都是我的祖先的心血结晶,可结果呢?现在竟成了通往坟墓的阶梯!”
“对于这些叛逆,我不想去管,也根本管不了!只要特勤处的专案组进驻灰熊要塞,那么偷税漏税、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走私叛国,这些肮脏的交易就会彻底暴露!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使苏霍伊这个姓氏永远的刻在帝国的耻辱柱上!我的爱人!你明白了吗?我的家族就快完蛋了!我只有将火器技术牢牢握在手里,然后为自己和那些最出色的研究人员寻找一个坚强的依靠!我的这种心情,你能够理解吗?”
奥斯卡抚摩着女人的头发,他连一点安慰的词句都找不到。古老的苏霍伊家族已经堕落至家破人亡的地步了吗?如果薇姿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么她就已经将这个家族的命运都交到这位亲王殿下的手里!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要留神欢笑的背后隐藏着的无耻背叛,我要小心歌舞声中摇曳着的凶器光芒,我所穿戴的那些金饰和宝石上沾染的竟是肮脏的血污!我不想这样活在世上!我为什么要这样活在世上?我要寻找一个称心如意的男人,这个男人会爱我、疼我、娶我!他会带我在四季如春的南方定居,我讨厌冰雪,讨厌白色,他一定知道!我我还会为他生儿育女!是儿子的话,我就教他造枪造炮!是女儿的话我就教她美术和地理!我的女儿可不能像她的母亲那样,一辈子也没离开过灰暗的城堡,我的女儿在长大之后会环游世界,会用画笔记录下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说到这里!那个目光深远、智慧超群,兼且敢做敢为的薇姿德林已经泣不成声!
奥斯卡再次捧起女人的面孔,他的女人在哭泣,在啼血!
“薇姿!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们的儿女会是怎样一副样子?我没有好身材,我也没有英俊的面貌!孩子们长大了一定会鄙视我这个丑陋的父亲!”
薇姿德林猛的挣脱出爱人的怀抱,她异常干脆的抹掉了满眼的泪水。
“他们敢?我会给他们一人一颗炮弹,让他们举在头顶站上一天!”
“不要吧!他们毕竟是咱们的孩子!”
“那可不行!孩子们必须从小就开始严加管教!”
“好吧好吧!我的薇姿!都听你的!你是我的女神!”
被爱人紧紧拥在怀中,薇姿德林幸福的闭上眼睛。光明神赞美爱情,是神明让爱情变成一道闪电,是神明让爱情变成一道风景!被这道闪电击中的人,不会再相互欺骗,不会再相互角斗,不会再相互怀疑!当闪电的光火缓缓消散,剩下的,只是明艳如初升娇阳一般的亮丽风景。
“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我?”奥斯卡有些疑惑。
“那一枪让我放下了许多事情,也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奥斯卡微微一笑,“所以你才会那样在乎为什么我在最后一瞬偏离目标。”
薇姿德林突然发出一阵悦耳的轻笑,“呵呵呵,不说这个了!说说看!最后的最后,我们两个人,到底是谁赢得了这场赌局。”
奥斯卡仰头想了想,“薇姿,我觉得应该是咱们的子女!”
这对赤裸着的爱侣欢笑着拥在一起。
“距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公爵小姐的手又开始了搜寻。
奥斯卡望了望泛白的天井,“没错!时间最重要!”
温泉中腾起一朵巨大的水花,薇姿德林的惊叫在下一刻就变成了愉悦的娇吟!
到底是谁赢了?看看翻滚的水浪中不断攀登欢娱高峰的这对青年男女,我们知道,这个问题,没人说得清!
天刚蒙蒙亮,灰熊要塞的号手队伍吹响了所有的号角。在微暖的晨光中,耸立如山的碉堡敞开了他的大门。一支队伍缓缓行出吊门、攀上山路。很快,队伍的身影在蜿蜒的山路上铺开好几公里。西北风肆虐呼啸,战士们收紧领口,拉紧披风,寒流还没有离开这片地域,战士们却已踏上旅途。前路有多么艰险?这些行走在悬崖峭壁间的勇士并不知道。
灰熊要塞的制高点,苏霍伊家族的竖琴宫。在这个清冷的早晨,琴宫的一间寝室竟然打开了通往阳台的落地窗。
薇姿德林目送着长长的队伍,直到最后一名士兵转过山口,消失不见。
“打扰您了吗?”威舍尔男爵敲了敲窗。
薇姿扭转头,她冲跟随自己多年的忠诚卫士笑了一笑!
跳蚤呆呆的矗立在落地窗旁,良久之后,威舍尔轻轻叹息了一声。
“大小姐!我已很久没有看到您笑得这么真实、这么”
“够了!”
威舍尔一惊,当他再次抬头,他面对的已是家族主母,那个心思冷酷、双目夺魂,连一颦一笑都令人胆颤心惊的薇姿德林!跳蚤一缩脖子,他恭敬的站往一边。
“有什么事吗?”
威舍尔小心的凑向主母身边。
“昨天晚上,您的一位叔叔举行了一次舞会,有人在舞会上散布您与亲王殿下的谣言。”
“都说了些什么?”薇姿德林满有兴致的追问到。
“只提到一件事——性!”
“是不是我们在某个环节出现了漏洞?”公爵小姐皱紧了眉头,“不然的话,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嗅到了气味!”
威舍尔向后退了一步,这不是他接话的时候。
“从前天晚上到现在,在我身边出现过的人要逐一排查,我相信你总会找到谣言产生的根源。”
威舍尔轻轻点头,就在他要行出房间的时候,主母再次叫住了他。
“您还有什么吩咐?”
“如果找到那个根源,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快速的望了望主母的眼睛,威舍尔再次垂头静立。
“堵上他的嘴,让他再也不会拥有说话的机会。”
“不!不!不!”公爵小姐连连摇头,“让他继续散布谣言!还要让他将那种事描述得更细致一些!”
威舍尔不解的抬头,“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会对您的声誉造成很大的伤害!”
“声誉?谁会在乎那种东西?”薇姿德林不屑的撇开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家里那些想我死的人非常清楚!让他们了解一些我与亲王殿下的亲密关系,对我的生存绝对有好处!等到我成为安鲁公爵夫人的那一天,就是对家族内部进行清洗的最佳时机!呵呵!赢家,永远都是我!
第十二集 第六章
雪原,一望无际的雪原。一两株挂满冰屑的红松,几座仿佛被掩埋在雪地中的屋舍,这便构成了这方天地中唯一的素材。蜿蜒向雪域纵深的国道似乎没有尽头,灰黑色的路面是唯一的标识,除了这道鲜明的颜色之外,人们根本分不清哪里是高地,哪里是沟壑。
时近正午,冬日的阳光显得格外稀薄、淡弱。没有暖阳的关照,雪原只好用自己的方式散发刺眼的光芒和阴冷的寒气。看不到人烟,北方人在二月中下旬是不会轻易出门的,不过国道上仍留有过往商旅的车辙。这些贩运北方特产的商旅大概是冬季最勤奋的一群人,他们要保证利润,便要吃足风雪和低温带来的各种苦头。
雪地反射的光芒令远方的山峦披上一层雾蒙蒙的外衣,这件外衣使天地的边缘变得极为模糊。人们似乎伸手便能触摸群山,似乎跳起便能摘下云朵。
停止前进的口令从队伍最前传到最末足足用去一刻钟。很明显,这支部队的规模庞大极了,它拥有斯坦贝维尔家族的一个整编步兵旅、帝国近卫军的一个整编步兵师,还有水仙骑士团的一个整编骑兵师,最后,帝国第一军火商苏霍伊家族为了顺利完成运输使命,给予十门要塞炮团一级的配置。当然,这还不算跟随队伍出发的技术人员和工程人员,塔里始终认为,那些临时炮兵即使全都被冻死,也比不上一个火器专家或是一个工程师的性命。
在雪原行军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白天还算凑活,如果没有遇到暴风雪,那么还没有什么状况能够为难住在北方生活惯了的战士。可一到夜里,这支混成部队就要留神了,地面气温在这时会达到冰点以下三十几度,如果风力强劲,那么下降到四十几度也是常有的事。军人们在帐幕上铺了好几层厚厚的草垫,这种草垫是雪地行军的必须,它可以抵挡风雪,避免帐幕受潮;在马料不足的时候,只要撕开这些草垫再哄干一下,就可以充当战马的食物。
说到战马,这恐怕是队伍中最可怜的一群战士,他们没有帐幕,只有临时搭建的马舍,马舍很粗糙,根本不能避风,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骑士们在雪原中根本找不到足够的木料。于是,骑士们只好为这些朝夕相处的伙伴多加几条毯子,而自己则缩在帐幕里的火盆边盖紧披风。
伙食,似乎是部队中的战士们最不愿提及的一件事。队伍携带的炭料被取暖占用了很大一部分,剩下的那些已不够走完全程的份量。所以,在每次宿营之前,队伍都会派出一个团的兵力四处寻找干柴,不过可以想象,在冰封千里的大平原上,他们的收获一定不会很多。于是,战士们每天只能吃到一顿热餐,这一些热腾腾的菜肴通常只会出现在晚上,早晨和中午,泰坦的军人只能啃食冷硬的面包和能够咸死人的腌肉。
不断吃冷餐的结果就是,许多战士患上了严重的痢疾,由于不知道这些倒霉的人是否携带痢疾病菌,为了避免传染,这支队伍的医官只得将不断拉肚子的可怜人留在沿途的教堂或是驿馆。
塔里恨这种事,他的临时炮兵老是掉队。虽然十辆牵引车背负着六千多公斤的庞然大物,但其他部队背负的辎重、粮食、以及各种各样的军需品并不比这个重量差多少,所以塔里老是发脾气,老是抱怨这些连路都走不动的软脚虾在丢他和家族的脸面。
每当这个时候,斯坦贝维尔家的安德霍普将军就会过来安慰这位年轻的少校,将军会说:“没事,慢一点就慢一点。关键是咱们的火炮,只要它们没问题,咱们就算迟到十天半个月也是值得的。”
话虽这么说,可亲王殿下却一直摆着脸色。他也在抱怨,抱怨天气,抱怨行军速度,抱怨制作帐幕的材料,还抱怨雷束尔的挑食。雷束尔是最高贵的战场生物,它对食槽里那些带着冰渣子的草料根本不屑于顾,宁可饿肚子,它也不会碰那么一碰。没办法,奥斯卡只好把自己的随从们都集合起来,他会从自己和这些家伙的定额伙食中挤出一些肉肠和面粉,然后嘱托厨师营的师傅将面粉和肉肠混在一起制成面饼。每当这个时候,雷束尔都会摆出一副最高贵的样子出现在厨师们的营地门口,它会一边欣赏自己的英姿,一边等待美味的食物。
“亲爱的萨沙,现在已经是3月21号了!我就快受够了!相信帝国其他地方此时已经吹起春风,可在利德贝恩省,我们仍沐浴着冬日的漫天大雪和低温天气带来的冰冷风霜。”
写到这里,奥斯卡又开始烦躁了,真见鬼!这封信才刚刚开了个头儿!
“萨沙,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塔里的炮队移动起来就像一位垂死的新娘,一副害羞却又绝症缠身的样子!我不想评论苏霍伊家的军人素质,但我敢肯定,这些士兵若是农民出身,那么也只能是农民中最懒惰、最不能吃苦的一群人。”
“也许是我的要求太过苛刻,但每天二十五公里的行程确实是必须的!如果不是那位安德霍普将军对这个地方的气候特征把握得异常准确,我相信我的队伍早就被困在暴风雪里了。暴风雪,萨沙,谢天谢地!你是没见过。前几天,我曾在风暴的边缘目睹那场灾难,天空中出现一个乌云组成的气旋,雪片大量的凝结在一起,砸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