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大宗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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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轩上前一步,对着朱县令说:“大人,在下所寻山楂、桔子、龙虾皆无毒,大人可命仵作上前查验。”
不明就里的朱县令,此时也来了兴致,在堂内外众人不解的表情中,微笑道:“传周仵作上前查验。”
周仵作,年约四十,有棱有角的脸颊分外精神。操着银针等物,细致入微的查验之后,对朱县令施礼回复:“启禀大人,都是无毒之物。”
秦轩抬手施礼:“多谢周仵作。”转而对宋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宋老,麻烦将山楂、桔子捣成汁!”从宋平的手中接过野狗的缰绳,秦轩便缓缓走向龙虾,一把一把的从木桶中向外捞出扔给野狗。朱家寻来饿了许久的野狗不到一炷香,便狼吞虎咽般将龙虾吃得干干净净。待宋平将捣好的果汁放下,野狗便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朱县令与堂下众人感到奇怪,想不明白秦轩到底要干什么。秦轩见野狗吃饱喝足,对朱县令侃侃而道:“大人,兴许要等些时间。大人可命人上些茶水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包括朱县令在内的众人都开始有些不耐烦。渐渐地,野狗开始竭斯底里的吼叫,随后声音变得软弱,直至最后口吐黑血而亡。众人连同朱县令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更是一头雾水。
秦轩嘴角一勾,随即神态气定神闲,语音格外清晰,解释道:“在下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龙虾与酸味水果一同服食,会产生砒霜毒性。轻者腹泻,重者毒发身亡。”
“这——当真如此?”朱县令显然还未缓过神,难以置信地指着野狗问道。
“大人不妨命周仵作查验一番,这条野狗为何而死,自会得知。”秦轩抬手指着周仵作,对着朱县令说。
周仵作看着野狗慢慢死去,早已惊讶万分,不待朱县令下令,径直就蹲下身,刀针并用开始查验。片刻,一脸惊愕地说:“启禀大人,此狗确实中毒而亡,且与砒霜毒性无二!”
堂里堂外的人都觉得秦轩所作所为神乎其神、玄而又玄。朱县令更是如元神出窍一般。
秦轩对诸人的表现甚为满意,咳簌一声道:“大人,宋梁氏之死,是因为食用大量龙虾之后,又吃了许多酸味水果所致。依在下看,本案并无凶手,故堂上诸人皆应无罪释放!”
朱县令才回过神,故作镇静道:“恩,经过本官思考,这位公子所言属实,此案是意外所致,堂下几人无罪释放!”
钱如玉欣喜地冲进去扶起钱如海,小翠不住地对秦轩磕头拜谢,堂外众人掌声不断,秦轩十分享受。但是理智告诉他,应该尽早离开。
钱府正堂。刚刚获释的钱如海换了一身锦稠长袍,正襟危坐于堂中。旁边一把胡椅坐着神色欣喜的钱老夫人。爱子无罪回家,钱老夫人自然不甚欢喜。秦轩与宋逸民、钱如玉分列两侧。
钱老夫人难得对秦轩表现出格外热情与礼遇,眉开眼笑。“此次犬子能够安然无恙,皆是秦公子之功。来人啊,将我为秦公子准备的厚礼呈上来!”
闻听此言,秦轩一阵腹诽,这老太婆也不是很刻薄么,还有厚礼!面容微微带笑。
身着素色衣裙的丫鬟托着一盘黄金,碎步进来。秦轩转首而视,看那托盘中,怎么着也得有个十斤吧!从未见过如此之多黄金的秦轩,难免露出一丝欣喜。
钱老夫人察觉到秦轩细微的表情,笑呵呵地说:“秦公子,这是一百两黄金,还请笑纳!听张老说你们准备入京,我会送你一辆马车,你便拿着黄金去吧!”
秦轩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转而恢复如常,拱手施礼。“钱老夫人,此番真是太客气了。已经将玉儿许给在下,还另送一百两黄金,在下内心万分惶恐。”
钱老夫人依旧面含微笑,摆着手说:“秦公子真是说笑了,玉儿之事只是笑谈罢了,当不得真!”略微停顿一下,又继续说:“况且,秦公子之前亦曾言,此番助钱家平事不为小女。”
秦轩微笑着摇摇头,说:“哎,此前在下之言才是说笑,令媛端庄贤惠,在下又岂能不动心呢?”
钱老夫人脸上生出一丝不悦,冰冷地说:“秦公子,还是拿着黄金,赶紧离去。”
一旁的钱如玉看似平平静静地站在原地,其实内心百感交集,对母亲之言的无奈,对秦轩坚持的欢喜,纠缠不休,难受万分。
秦轩心中亦是不满,冷言而道:“钱老夫人,黄金就不必了,在下会尽早带着令媛离去!”
钱老夫人见秦轩如此不识趣,怒视秦轩。“秦公子,还请掂量下自身实力,配得上我钱家么?”
我刚和玉儿有了感情,都约定不离不弃了,你给我来这一出?秦轩脑海不住咒骂,语气冰冷道:“钱老夫人,莫非要行出尔反尔之事?”
钱老夫人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哼,你一介穷酸书生,欲攀我钱家,真是恬不知耻,痴心妄想!”
一旁的宋逸民对钱老夫人此举甚为不满。“伯母,既然事前已然应允,此时岂能如此。秦公子胸中学识万千,他日必定会出人头地!”
钱如海对秦轩的感觉也不错,顺着宋逸民的话接着劝道:“母亲,孩儿此番能够安然无恙,秦公子着实出了不少力,既然曾许诺秦公子,那玉儿与秦公子之事还是答应为好!”
钱如玉已钟情秦轩,心中不自觉便站到了秦轩一边,此刻又不适合开口,心中焦急,泪水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秦轩看见钱如玉落泪,当即爆发,面色赤红,神态坚定,语气不容置疑道:“钱老夫人,在下既然能救得令郎,亦能毁了钱家。还请三思,莫做了追悔莫及之事!”说完伸手拉住钱如玉,径直离开。;
第十四章 离开广陵()
钱老夫人浑身发抖,指着秦轩与钱如玉转身离去的背影,牙齿咯咯作响。“这——这——”。情绪过于激动,热血翻滚上涌,在急促地呼吸中,竟然生生气得晕厥。
钱如海眼疾手快,飞奔上前,扶抱住险些倒地的钱老夫人,激烈地叫道:“母亲——母亲——”钱老夫人毫无反应,钱如海心急如焚,对着门外大声喝道:“来人啊,快寻大夫,快!”
宋逸民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钱老夫人昏迷在钱如海的怀中,思量着去看看秦轩的状况,转身欲走。方才转身,钱如海的声音便传来。“大哥,等一下!”
宋逸民回头,钱如海已抱起钱老夫人。面容无神,双目空洞,语气低迷。“大哥,麻烦你去寻秦公子,让他带着玉儿赶紧离去。对玉儿说,既是儿子又是哥哥的我,也只能做到这步。”言毕,不等宋逸民回话,便抱着钱老夫人走去内屋。
随秦轩来到西厢房的钱如玉,抽噎不停,眼帘挂着晶莹的泪珠。秦轩看得心疼,忍不住开口说道:“玉儿,你哭又有何用?此番你也瞧得分明,钱老夫人何曾为你着想,何时问过你的意见。你在她心中,不过是一颗随时可弃的棋子罢了。”
听到秦轩的话,钱如玉缓缓闭目,只见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颤抖地手拭去脸上的泪水,但是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止不住。钱如玉努力抑制着,却终究力不从心,双手掩面,“呜呜”的哭了出来。
秦轩察觉自己有些莽撞,言辞有些激烈,舒缓了语气,接着说:“玉儿,难道你还要留在钱家,任人摆布,沦为筹码么?”迈步走到钱如玉的跟前,搂着她依旧颤抖的肩膀。“随我一同离开,好么?我会重新给你一个家,一个真真正正、充满温暖的家!”
钱如玉一把搂住秦轩的腰,哽咽哭喊:“轩哥哥——”
就在此时,宋逸民急匆匆冲了进来。“你们莫要在此儿女情长,马车已经备好,趁钱伯母昏迷,如海老弟让你们速速离去。”
钱如玉闻听此言,猛地松开秦轩,急切问道:“母亲,她怎得了?”
秦轩无语,玉儿就是这样,不管别人对她好坏,总是如此上心。宋逸民平和地安慰道:“不用担心,只是气血不顺,休息片刻应该无事。”
秦轩从怀里拿出早已写好地信笺,递给宋逸民。“宋兄,小翠父女安顿好,带着书信去京都寻魏国公房大人,他定会相助。”
宋逸民接过信笺,郑重地对秦轩作揖:“谢过秦公子!”说话间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本想送秦公子一份重礼,却不曾想事情如此突兀,这些碎银,就拿去做盘缠吧!”
秦轩连忙推脱:“这如何能行,宋兄快快收回去!”
宋逸民直接塞到秦轩手中。“秦公子,莫要推辞。此番入京,路途遥远,没些盘缠,总不能让张老和如玉跟着你受苦吧!”见秦轩还欲推辞,接着说:“就当借我的,他日再还可好?”
秦轩这才收下钱袋。“好,来日必当奉还!”
宋逸民拍拍秦轩的胳膊。“好了,赶紧去如玉闺房收拾她的贴身之物。”
秦轩跟着钱如玉赶到钱如玉的闺房,推开房门,只见环儿跪在地上,钱如玉赶紧上前去扶环儿,环儿执拗不起,语气有些哽咽。“小姐,我听说小姐要离开,便赶回闺房等小姐。自打进府,我便一直伺候小姐,我舍不得小姐!小姐带环儿一起走吧!”
环儿的做法令秦轩十分欣慰,当即替钱如玉答应下来。“好了,还不快起身收拾东西!”
环儿略微一愣,待明白过来,欢喜地起身应承道:“是,公子!”
二人东西不多,也就一个小包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收拾好了。回到西厢房叫上张老、睿儿,奔府门而去。
门口早已停着一辆宽敞的双马马车,车厢足可以装下众人,里边还放着一些干粮清水。钱如玉依依不舍地一步一回头望着钱府,这个她生长了十多年的地方。
秦轩搂着钱如玉的肩头,轻轻拍了拍。“玉儿,走吧,还会回来的。”
秋风拂面,秦轩稍稍变长的发梢飘然,长鞭轻轻一扬,马车便带着主人的遗憾与不舍“哒哒”离去,顺着城西大街便出了西门。
朱府,朱洪文房内。朱洪文身着锦袍拂袖立在桌前,眉头紧皱,对着一个素衣环身的下人道:“哼,你可看清,确实出了西门?”
素衣下人点头,恭顺地回道:“小人看得清清楚楚,确实出了西门!”
朱洪文接着问道:“钱家小姐可曾一同离开?”
素衣下人微微欠着腰。“一起走了!”
朱洪文愤怒地拍了下桌面,吼道:“哼,那个老东西竟然糊弄我!”接着咬牙切齿道:“你想想办法,一定要在途中将钱家小姐给我弄回来,其他人都一一除去!”
素衣下人感到一股寒气,抬头看着朱洪文问道:“那公子,钱家老夫人呢?”
“你去办你的事,至于那个老东西就交给我了!”
钱府内堂,钱老夫人终于缓缓清醒;睁开憔悴的眼睛。看着一旁端坐的宋逸民,问道:“玉儿呢?”
钱如海弱弱地回了一声。“走了!”
钱老夫人闭上眼睛,嘴里喃喃自语:“走了?走了?走了也好!哎——”
天色渐暗,暮色徐徐黯淡,夕阳西下如画,大地上那最后一抹余晖显得恋恋不舍。弯曲的土路上一辆马车“哒哒”的前行。清凉的晚风吹着道路两旁参差不齐的树木,哗哗作响。车前赶着马车的秦轩掀起车厢布帘,对着有些疲惫的几人说道:“伯父、玉儿,天色渐晚,也赶了不少路程,我们不如寻个地方休息一晚吧!”
张老捋着山羊须,打着哈气道:“确实人困马乏,也该休息了。不过此地荒郊野外,如何休息,你我到无妨,可这些女眷如何安置?”
钱如玉似乎还没走出离家的悲痛,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轩哥哥,没事,你做主便好!”
没有帐篷,只带着一块粗布,叫玉儿她们露宿荒郊?秦轩鼻子一酸,愁眉苦脸地叹口气:“都怨我,没什么本事,要不也不会让你们跟着我受这些苦!”
钱如玉喉咙有些发哽,吞了口吐沫才缓声道:“轩哥哥,不要这样说,些许苦难是暂时的,我相信你一定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秦轩瞥见张老含笑点头,努力的表现出一丝微笑,说道:“好,咱们先休息片刻,一会抓紧赶路,兴许前面便有村庄。”
众人纷纷下马,寻些树枝,捡些干草,不一会便聚在一块大石头旁。秦轩掏出芝宝,“砰——擦——”点着了树叶,钱如玉惊愕地看着秦轩,不禁呆住,怔怔道:“轩哥哥,你这是什么物件,怎得还能将火藏于其中!”
秦轩看着钱如玉这个好奇宝宝,洋洋得意地说:“这个嘛,这是祖传的火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