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僵尸爱上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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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举起手臂,用力地将雷管抛了出去,但举起手时牵动了胸口的伤,他一手软,力道和准头都有了很大的落差。雷管落在他前方不过几尺的殭尸堆里。
距离不够!
于承均冲了上去,将金扑倒在地上。当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撞在地上时,引信也烧到了尽头。
这次的爆炸距离相当近,瞬间的气流与音爆让人还未进入状况就被震出几尺之外。于承均感觉到身体被抛上石壁然后摔了下来,但他的手始终箍得紧紧的,也能感受到金两只手臂紧环着他的头颈与肩膀。
在落地的瞬间,落下的势头被地板阻挡了会儿,然后便又是让人心慌的下坠感。
当他们再次重重落在地上,周遭也安静下来。于承均闭上眼睛,陷入黑暗之中。
注五:满文与锡伯文转写成拉丁字母的方案之一,普鲁士人穆麟德所提倡,至今仍广为使用。
注六:塔克世,努尔哈赤之父。
注七:汉白玉即为白色大理石,莫氏硬度为3。莫氏硬度为一种相对硬度标准,共分十级,人体指甲的莫氏硬度约为2。5。
第十八章
金缓缓醒转,睁眼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于承均。于承均趴在他身上,双目紧闭。
金动作轻慢地让于承均躺在地上,检查确认没有外伤,才轻拍他的脸颊:“均!”
于承均睁开眼睛,见到金的脸时微微一惊。他花了几秒钟才让脑袋清醒,随即就感觉到浑身作痛。他动了动手脚,幸好还有知觉。
“奕庆,你没受伤吧?”于承均坐起身,注意到了周遭陌生的环境。“这里是”
他们身处在一个山洞之中,满地都是白色碎石,旁边还躺着几具殭尸残骸。
左右看不到门或通道,于承均往上看,只见头顶一个大洞,几具殭尸站在洞口旁动也不动,不晓得是打算守株待兔还是怎样
看这样子,他们应该在石台下方或者是说在石台里。万万没想到这大石台竟然是空心的,刚刚的炸药将表面炸开了,所以他们掉了下来所幸上面那些殭尸似乎没有跳下来的打算。
观察完四周,于承均将注意力转回金身上。这时于承均才发现金的脸色苍白,一只手按着胸口的枪伤,血液从指缝间不断渗出。
于承均连忙让金躺下以查看他的伤势。子弹并未贯穿,卡在了身体里,那里正好是金之前被罗教授刺伤的地方。旧伤未愈、新伤又加,金疼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忍着,我帮你把子弹挑出来。”
于承均解开金的衣服和胸口缠着的纱布,拿出小刀用火烤过,然后对金道:“要开始了,忍着。”
金闻言点点头便闭上眼睛。
于承均深吸口气以稳住手的颤抖,他知道这时应该说些话转移金的注意力,但口拙的自己也没话题可聊,想了半天,才踌躇地问:“奕庆,你一直有龙阳之好吗?”
这个问题成功吸引了金的注意力。
趁金一脸呆愣,于承均的刀子切了下去。
“呜”金泄漏了半句呻吟,然后马上闭上嘴咬牙忍着。
切开伤口之后,于承均利落地用刀尖将子弹挑了出来。整个过程不过几秒,但金已经痛得浑身发颤,冷汗不止。
于承均从金的背包拿出水壶冲洗伤口,并喂金喝了几口水。包扎完伤口,于承均再度拿起刀子,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一刀。
他将手凑近金的嘴边。金见状大惊失色,惊愕问道:“均!你、你做什么?!”
“做什么”于承均才觉得莫名其妙,“给你喝啊。”
话说完,于承均这才想起,之前金喝血时都是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像这样保持清醒还是第一次。
金虽然知道自己曾喝过于承均的血,也不得不承认那种美味一直让他难以忘怀,但要他这样大剌剌地喝血实在
“你害臊什么?更应该觉得羞耻的事你都做过了,快喝!”
迫于于承均的淫威,金只好含着泪慢慢地舔着渗出的血液。看到金的德性,于承均觉得自己像是逼奸良家妇女似的
金粉红色的舌尖在伤口上一下一下地舔着,看着看着,于承均突然明白了金的顾虑。明明只是很普通的进食行为,这时看起来却挺色情的
连于承均也脸红发烫起来,只好转头不看,但手背上微痒的感觉搔得他不得不在意。
喝完血,两个人都脸红着不太好意思看对方。
金平时虽常厚颜无耻地对于承均上下其手,但喝血对他来说是种更亲密、更进一步的行为,突然就这样做,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于承均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想我们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幸好这里挺安全,等一会儿再作打算吧。”
于承均将地面大致收拾了下,碎石块及殭尸残骸都堆到角落去。他铺好睡袋让元气大伤的金躺下休息,自己则盘腿靠在一旁墙上,打算先守夜。毕竟上方还有一堆殭尸在那虎视眈眈,他也不想在熟睡时被撕成碎片。
他草草吃了些干粮,幸好准备装备时,粮食饮水平均分配到四个背包里,自己的背包丢了还有金的在。仰头喝水时瞥见金的睡脸,于承均忍不住坐得靠近些。
撑着脸颊,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朦胧中,一切再也与他无关,连腐烂的殭尸与罗教授都可以抛诸脑后,在难得平静的时刻,光这样看着金,便让他觉得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听到了些微声响,于承均马上惊醒。他朝四周看了一圈,并未看到异状,而头顶几公尺处的殭尸们似乎是入定了,保持着他入睡前的样子,纹丝不动。
他看了看手表,竟然已睡了两个多小时,但身体依旧酸痛,总觉得比睡之前还累于承均舒展了下筋骨,站起身察看金的状况。
金的睡相极难看,整个人卷着睡袋蜷缩在一起。于承均莞尔一笑,正要叫金起床时,才发现他全身紧绷着且不断发抖。
于承均心里也慌了,焦急地唤着金并将他翻过来。金的眼睛瞪得老大,看到他时反常地露出惊吓的样子,迅速地翻过身将睡袋盖住头,似乎是不愿看到于承均。
那惊鸿一瞥之下,于承均就知道事情严重了,金的双眼里闪过一丝血红,表情也相当狰狞。
于承均算算日子,然后咒骂自己实在太过粗心大意了,竟没注意到今天已是阴历十五号、月圆,也是金发作的日子。
金紧抱住身体忍耐着对于承均的血的欲望,浑身冒着冷汗并不断抽搐。于承均心慌意乱,又担心金这样会伤了自己,便想将他翻过来躺好。
“走开!”金感觉到于承均触碰着自己时简直要崩溃了,尖声叫道。
“奕庆!你这样会伤了自己的!”于承均厉声道。
金缩着身体,嘶哑地说:“均,趁、趁现在快走,我怕我受不了会你快点走!跑到我闻不到、也找不到你的地方!”
于承均忆起上次折腾了许久、打坏了许多东西才制住金,而那次情况也相当危险,三人合力加上冰箱和铁链都差点功败垂成。这次他看看四周,完全找不到能够用来绑住金的东西。
可恶!
于承均咬牙,往头顶看去,殭尸们还围在那边,虽然他对自己的速度也挺有自信,但即便加上火把也不可能突破数百只殭尸的包围
两条都是死路,不过和金狂暴的样子比起来,选择上面的道路生还率似乎会高一些。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金,只要金能撑过这段时间,到时候再回来找他也行。于承均背起背包,将火把点燃,走到金的身旁道:“奕庆,我会再回来找你,你再见。”
金转了过来,脸上露出虚弱却欣慰的微笑。“快走吧,均,我会去找你的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缓缓地点点头之后,于承均走到岩壁旁边开始往上攀,爬了几步,他低头,便瞧见金也看着他。
金愣了一下,像是忍着痛苦般地蹙了下眉头,但还是笑道:“均,你的身手真好。”
于承均试图扯出个微笑,但胸口充塞着的苦涩却让他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他闭上眼睛,那些片段便自然而然地涌现出来。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的手紧抓着岩壁,用力得有些颤抖。
再次睁开眼睛,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开来。于承均滑下岩壁,将火把用力地往岩缝中一插,一把拥住不知所措的金。
他紧紧抱着金,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距离。虽然这个身体没有心跳,但于承均确实感觉到了和自己胸口中同样的悸动。
金细软的发丝搔在鼻端,于承均将自己的脸埋在金的颈肩。
“我曾差点失去你,那时我就发誓绝不会再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现在又怎么能够丢下你离开?”
金眨眨眼睛,忽觉有点鼻酸。“均,你”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遇上殭尸,我们一起杀出条生路;你要是忍不住,我就绑着你直到你恢复正常为止,懂吗?”
金挣开睡袋,激动地抱住于承均。一直油嘴滑舌的他,此时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这种命在旦夕的时候还考虑什么现实和社会观感?于承均一直天人交战着,但他突然体会到自己和金可能无法活着出去之后,便觉得之前念兹在兹的烦恼就像屁一样微不足道。
还有什么比金重要?对现在的于承均来说,金甚至是远比金钱还重要的存在。
他将金搂得更紧了,像是要揉进身体里似的。在这时候,保护金的念头盘据了于承均的心里。
待两人的心情平复下来,于承均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金,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伤得不轻,这次发作起来应该不会像上次那样麻烦,我也想到办法了。”
金还未从震惊中恢复,只能含糊地应是。
于承均走到旁边,那里堆着碎石块和残骸。他搬来块石块道:“估计你也没什么力气了,用这些石块应该挡得住。”
于承均让金躺回睡袋里,从背包翻出所有能绑的长条绳子,结结实实地在睡袋外捆了一圈,“这样应该不太舒服,委屈你忍忍了。”
于承均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啊”了声。他从衣领拉出个东西,金一看,正是之前送给他的血玉。
见金不解的样子,于承均微微一笑,将绑着血玉的绳子解了下来。他两手分别捏着玉珏的左右边,用力一掰,血玉便从中裂成两块了。
于承均让受到惊吓的金仔细看了看玉珏,中间的裂缝边缘看起来圆润光滑,不像是破碎的样子。
“『珏』的意思是两个部分合在一起的玉器这块血玉也是如此。”于承均将原本的红线剪成两段,分别穿过两片玉的镂空。“这两片玉极巧妙地嵌在一起,我想,真正赠送这块东西的方式是”
于承均将穿着红线的半片玉系在了金的脖子上,另一片戴在自己身上。
“两人各持一片,才能知道彼此的心情,若是两人都能感觉到玉的温暖,这才是拥有这玉珏的意义,对吧?”
金愣愣地看着躺在胸口上的半片玉,回想着老娘说的赠与这块玉的意义。而如今于承均将这片玉转送给他,是否代表于承均对自己的感情就如同自己对他那样?
于承均看出金似乎就要开口问了,连忙站起身,面红耳赤地说:“我搬石头来!”
他挑了些较大的石块,一块块地迭在金身上,直至他的身体被完全包覆,还是不断的堆上去。
于承均希望能藉由石块的重量压制住金发作时的力量,而这样做似乎也有效,因为金面色痛苦地说:“我好像快窒息不,应该是快扁了”
于承均搬石头搬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继续将石头堆上去。幸好金不是人,要不然被这些堆得像山一样的石头压在下面肯定会死人的。搬完后,他也几近虚脱,躺在金的身侧喘息着。
“我想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全身被覆盖住,只露出一颗脑袋瓜的金说道:“因为我现在除了嘴巴之外,全身上下都没感觉了。”
于承均转头看着躺在一旁的金,伸手拨了拨金额际的浏海。金的双颊微红,侧过头看着于承均,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傻笑。
见那模样,于承均的手忍不住顺着金的脸颊慢慢滑下来,头凑过去,轻轻地在金的唇上吻了一下。
金瞬间羞红了脸,闭着眼睛叫道:“均,你、你趁人之危!不要脸!”
“你不喜欢?”
金无话可说,但一想起刚刚于承均主动吻他,便吃吃笑了起来。
于承均无奈一笑,坐起身,准备迎接最难熬的时刻。
过没多久,金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头不断地转动,看得出来忍耐得相当辛苦。于承均什么也无法做,只能待在一旁。
于承均拿了手巾沾湿替金擦擦汗,擦到一半,金紧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变得血红的瞳孔凌厉地看向于承均。
于承均猛然缩回手,让金扑了个空,牙关互相碰撞发出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