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事缠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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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使人起疑;张一凡特地将车停在离村口有点距离的地方;然后四人坐在车上静待天黑。
上官澜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几袋零食分着吃了,又将从柳未居买来的符纸整理完毕,随意地聊了些天界的事,比如太白与老君面上很和气,其实背地里叫劲;再比如老君是个小气的人,当年孙悟空偷吃他的金丹,他到现在还怀恨在心。说的顾浩然不住地抽嘴角,他心中老君的光辉形象顷刻之间崩塌了。
幸好魏墨清说了句公道的话,“澜儿的话半真半假,其实,其实老君也没那么坏。”才使老君的形象勉勉强强地保存下来。
谁让老君告他状呢,其实他比老君还记仇。他默默地想着。
上官澜抓抓头发笑的一脸坦然,凑到魏墨清耳边轻声道:“所以你不能欺负我哦,不然我记一辈子。”
天渐渐地黑了,农村人没什么娱乐,一般都睡的早。四周很快静下来,只依稀听得几声狗吠,四人下了车,摸黑在不怎么平坦的村道上走着。
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已熄了灯,周明家的门依旧关的死死的。
上官澜从背包中取出四张符纸四枚竹钉,分一半与魏墨清,两人把符纸固定在房子的四个角落,又默念一段咒语,从竹钉上延伸出四条橙色的丝线随着他们念咒的语速不断地向上延伸,直到形成一个正方形将房子整个罩住。
这是一个隔音结界,只要身处结界内,无论发出多大的声音都不会被外界听到。若是他们的法术还在,轻轻挥挥手,就可以造出一个结界,根本用不着费这劳什子力气。
官澜拍拍手道:“好了,这下就不会打扰到别人了。”
张一凡便再一次上去敲门,房子里面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周妈妈直接把门拉开,一脸怒气地吼道:“你们还来干什么?”
“我们只想帮你儿子”
“我儿子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你们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她又想关上门,只是张一凡的动作比她还要迅速,撑着门狠狠往里一推,周妈妈便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重心不稳地倒在地上。
顾浩然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道:“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害死了多少人。”
躺在地上的干枯瘦小的女人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忽然大笑起来:“我才不管死了多少人,只要我儿子陪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管。”
这是扭曲的母爱。
“好吧,即使你不管别人,总也应该体会你儿子的心情吧,明明可以投胎却不得不留在人间游荡,满身戾气到迷失自我再到滥杀无辜,该有多痛苦。”
“你们走,你们走,”她突然尖声咆哮道:“明明只有跟着我才不会受一点委屈,可恨的是他那些同学给他脸色看、给他气受、嘲笑他穷,就连老师就连老师都看不起他,诬陷明明作弊,当众羞辱他,所以,所以我家明明才会上吊,你们没一个好人。”
她顺手操起手边的一柄斧头,朝顾浩然砍去,顾浩然轻巧地往旁边一躲,她的斧子砍在木门上,由于砍的力气太大,斧子一时抽不出来。
上官澜与魏墨清趁机跑到里屋,里屋的家具都被清空,腾出一块很大的空地,而空地上则摆满了蜡烛,点点烛光摇曳,照亮一室。
再仔细看,蜡烛的摆放其实很有规律,它们被围成一个圆,中间一条弯曲的线将圆对等分——太极八卦阵,在属阴的那一面放着一个人偶,想来是周明的替身,为他吸收源源不断的阴气,增强法力。
其实要破坏这个阵法极其简单,只要抽掉阴阳两边的充做阵眼的蜡烛便可。上官澜伸出手想抽出其中的一根蜡烛,背后突然有一股很大的力道,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他一个不稳,直直地向蜡烛堆倒去,幸而魏墨清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将他带到自己的怀里。
后面站着周妈妈,她的双颊红透,可以想象她干枯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在膨胀,她呼呼地喘着粗气,像一只被惹怒了的野兽,连张一凡和顾浩然都拦不住她。
为了自己孩子而发狂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不许你们伤害我家明明,绝对不许”她站在八卦阵前,张开双手护住身后的阵法。
屋内忽然狂风大作,吹的整栋房子都开始摇晃;灰尘扑扑簌簌地往下掉,呛的人直咳嗽,周明,周明要出来了
魏墨清勉强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一对腥红的眼,那双眼里满是阴霾。他心里一惊,抱着上官澜就势一滚,方才他们站着的地方已经凹下一个深坑。
风略略地停了,而周明却消失了。然而四人并不放松戒备,因为那股阴气还存在在这间屋子,说明周明还在这里,只是他隐藏起自己,等待机会使出致命一击。
顾浩然做了个手结,幻化出一柄桃木剑,张一凡没有武器,或者说,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就是武器。当周明出现在张一凡的身后时,他直接挥拳砸去,周明深深地陷在墙内,房子又因此摇晃了几下。
“明明”
周妈妈撕心裂肺地吼叫道,冲上前去检查周明的伤势,然而周明是鬼魂,身上自然没有伤痕,除了他生前上吊时,留在颈部的深紫色勒痕。
“她能碰到周明诶”上官澜惊讶道。
周妈妈见周明没有受伤,松了口气,转而又干笑了两声,“我当然能碰到他,因为我是个通灵人,我的祖上是此地有名的通灵大师,若是没有他传下来的养尸术,我也不能留住明明了。”
她爱怜地摸着周明的怜,眼里又闪出慈母的光辉。
“周明已不是原来的周明了,他现在只是个向别人索命的厉鬼”张一凡淡淡道。
“不,他永远都是我的明明,啊”
她忽然尖声叫起来,因为周明咬住了她的手,此刻在周明眼里,她仅仅是个食物,是获取力量打败敌人的食物,哪怕她再不愿承认,周明早已不是以前的周明。刚才四人早就看出周明的不对劲,然而若是不给周妈妈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她便不会明白。
“明明,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呀”
然而对于早已泯灭人性的周明来说,她是谁,根本不重要。
顾浩然一抬手中的桃木剑,道:“雷”
此时,破阵不破阵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周明已经出了他的尸体,脱离了阵法。
一道雷从桃木剑中跃出,直直地劈向周明;周明不得已放弃到嘴的美味,往旁边一躲,正好进了上官澜的微缩阵法,四根竹钉迅速起了一个透明的结界将他困在里面,然而周明的法力更高,还未等
上官澜拿出葫芦来,他已经从里面挣脱。
周明开始采用躲闪的战术,在房子的各个角落窜来窜去,每个人身上都挂了些彩,上官澜的手臂上长长的一条抓痕,疼的他龇牙咧嘴,谁叫他现在是人类呢。
魏墨清从上官澜的小背包里取出纱布为周妈妈包扎手上的伤。
“怎么会这样,我的明明怎么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这个可怜的女人还在低低地哭诉着,”魏墨清安慰道:“你根本没想到他会出去害人。”
周妈妈哽咽地点点头,道:“那本书上并没有说养尸的后果,我当时也是心急,只是想让明明去找欺负他的人报仇,并没有想到他会滥杀无辜。”
“那你应该很明白怎么做。”
周妈妈顿了一下,紧紧咬着下嘴唇,“他的命门在腰侧往上三寸。”
因为周妈妈的帮助,收服周明的过程变得很顺利。临走的时候,周妈妈说,她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感到很抱歉,并且把养尸的书交给魏墨清。魏墨清也告诉她,及时将周明的尸体安葬,消散他的怒气,最起码能让他舒服一些,毕竟背负着仇恨,怎么也不会活的开心。当年,教导主任也是无意害死周明的,他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感到后悔。
后来据说教导主任和周明以前的同学都去参加周明的第二次葬礼,并且为自己以前的所做所为道歉,希望周明能安息。
魏墨清把养尸秘籍烧掉了,希望以后不要有人再使用这种邪术;上官澜手上的伤害挺严重,每天吊着手臂上课。
不过,一切还是皆大欢喜了。
校园生活之代课老师
“哈尼,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便是这吧。姽怜翩斜挎着书包,扭着小蛮腰走进教室,校服裙照样短人一截,长发扎成马尾,随着她的步伐一荡一荡。
上官澜一只手还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他趴在桌上睡觉,发出轻微的鼾声,只差流口水,魏墨清低了头去,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唯有李小耐与奉诗瑶欢天喜地迎上去,双手捧脸做花痴状。
“老大,您终于回来啦。”
姽怜翩将书包往桌上一甩,挨个儿拥抱她们,那模样像极了凯旋的英雄。
“老大,”李小耐的眼睛拼命地眨啊眨,“我要看美人的照片,要美人的照片。”
姽怜翩往椅子上一坐,双腿交叉放在桌上,双手一环,然后无奈地耸耸肩,“美人跑了。”
李小耐立刻哀怨地耸拉下肩膀,垂头丧气。
“不过么,”姽怜翩嘴角一勾,“我知道今天会来一位美人哦,很特别的美人,你们上课的时候就可以看到。”
李小耐与奉诗瑶听罢,赶紧以百米奔跑的速度回到座位坐好,对于姽怜翩的话,她俩向来是深信不疑,因为她上次说‘今天上课会来两位美人哦’,结果真来了两位美人——魏墨清与上官澜,今天,又不知会看到怎样的美人呢,真是期待。
魏墨清不禁回头看了眼姽怜翩,姽怜翩只是向他抛了个‘你等会儿就知道’的眼神,他回过头来,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上课铃声准时响起,这节是数学课,然而走进来的却并不是黄小鸟,而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男子留着利索的短发,穿着一件白衬衫和一件老式的蓝色休闲裤,有很干净的眼神和明朗的笑容。
他一进教室,便引来班内花痴的尖叫,犹以李小耐与奉诗瑶叫的最响,阳光少年,可攻可受,她俩在心里如是呐喊着。
“大家好,我叫袁林,大家可以称呼我为小袁,因为黄老师身体不适,所以在他不在的期间,由我来代课。”
班级里掌声与口哨声一片,黄小鸟老是凶他们,对他们要求甚高,所以不得学生心是肯定的,更难得是他走了之后,换来一位帅气又和善的老师,想不欢呼都不行。
袁林微微一笑,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的手上有一块淡色的斑,不是很明显,然而魏墨清在看到那块斑之后,一震,继而把睡的跟猪一样的上官澜推醒。
上官澜睡眼惺忪地擦擦嘴角:“唔,没流口水呀。”说罢,又要倒头睡。
魏墨清又去推他,偏他就是不醒,昨晚看电视看到凌晨两点多,想上课不睡也难。魏墨清在心里下定决心,若是以后上官澜再看那么晚的电视,他就把电视砸了。
张一凡回过头道:“你也看见了么?”
魏墨清轻点头,表情凝重。
张一凡笑着安慰他,“别紧张,他身上并没有戾气。”
魏墨清一顿,心道确实,况且袁林的面容看上去也并不像有深仇大恨。但又何以停留在人间不走?鬼魂停留不走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死不瞑目,二是有未完心愿。袁林显然是后者,而且他想要完成心愿的思想很浓烈,浓烈地他都实体化甚至不惧怕阳光。
“可,就算他现在心善,也难保不被阴气所吸引,继而迷失自我。”
张一凡耸耸肩,“与其关心这个,还不如关心他是如何进来的。”
是呀,学校外面有结界,一般鬼魂是不能轻易进来的,而且他昨日还检查过结界,并不存在漏洞。想到此,他不经要回头望姽怜翩,姽怜翩便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举起与魏墨清看,纸上写着:冰点见,我请客。
魏墨清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平心静气,然而还是不自主地握紧拳头,想狠狠地痛扁她一顿。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上官澜正好醒来,站起来伸伸懒腰,才惊觉自己身边已没了人,魏墨清已走到门口了。他急忙背起书包追上去。
“墨清,墨清,你怎么不等我。”
魏墨清冷着一张脸,“我不忍心叫醒你。”
听他的语气,上官澜便知道他在生气,然而是因何而生气,他却摸不清,只得缩着脑袋,跟在他身后。
出了学校,魏墨清直接走进冰点,姽怜翩已经带着袁林坐在里面的包间里等他们。上官澜跟着魏墨清坐下,一双晶亮的大眼瞟来瞟去,想来还没有弄清楚状况。
“澜宝贝,你还是这么可爱。”姽怜翩伸出手狠狠地捏着上官澜的圆脸。
上官澜一直在揣摩魏墨清的心情,一个不留神,便被姽怜翩得逞,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魏墨清默不作声,一直注视着姽怜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