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奇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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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力木哈日乐的声音“我们还有许多必需品要准备,今天要走的路程也比较远,需要早点出发。”
“好的,我马上起床!”我应了一声,门外便没了动静,估计是叫唐心和才子去了吧。
才五点!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我打着哈欠边穿衣服边慨叹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年我在部队里拉练,连续几天每天只打几个小时的盹,依旧是生龙活虎;其实现在我才退役也没有多长时间,不过就像古语说的‘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生活习惯也是一样,没有了纪律的约束,我已经不太适应这么早起床了。
不过毕竟几年的部队生活不是白过的,底子还是有的,等到我洗漱完毕来到宾馆餐厅的时候,唐心、才子、林森还没出现,只有力木哈日乐一个人忙活着早餐。
“郎同志,你以前是军人吧?”力木哈日乐看到精神奕奕的我时的表现稍微有些惊奇。
“是啊,当了四年的多兵,刚退役没多久。”我笑着回答他的问题,因为睡眠不足造成的脑部短暂的思维混乱已经清醒了很多。
“你是什么兵种?特种兵?”力木哈日乐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又问道。
我看着盘子里大块的牛肉、羊肉,一大早就吃肉实在是颇有点没胃口,随手剥起了一只煮鸡蛋,听到力木哈日乐的问题,我笑了笑说“是边防兵,驻防地在藏边。”
蒙古国的饮食文化与国内有很大的差别,来的路上林森、唐心专门对我讲过一些,因为蒙古与俄罗斯接壤,所以受俄罗斯饮食习惯影响很大,食物多以牛、羊肉为主,加上为人直率豪爽,很少使用筷子,大都是一手拿肉、一手拎刀,而且非常喜欢喝酒;不过我到对这个‘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民族非常有好感,也许是因为我也喜欢喝酒的缘故吧。
力木哈日乐似乎对部队生活很感兴趣,问了我许多问题,我对这个热心的蒙古族人经过一天的相处到也生出了几许好感,有一搭无一搭地跟他聊着。
当我吃下第三个煮鸡蛋的时候,唐心才黑着眼圈来到餐厅,很明显这一夜她睡的很不好,看到我望着她,唐心朝我笑了笑,看起来很是憔悴。
“万里长征才迈出了第一步,小同志要注意身体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我咽下鸡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唐心的肩膀说,还戏谑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去你的,谁像你没肝没肺的!”唐心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没睡好吧?”力木哈日乐了解似地笑着问唐心,看到唐心点头,力木哈日乐体谅似地说“可能是海拔高,还不太适应吧,蒙古的平均海拔都在一千五百多米以上,也算得上是高原了,尤其是咱们现在所处的乔巴山,海拔超过了二千米,再过几天会逐渐习惯的。”
唐心也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感激地笑了笑;我心底却暗笑,唐心没睡好关海拔屁事!我的家乡海拔就在一千六、七百米左右,也没看见唐心有什么不适应,分明就是心事满怀,无心入睡嘛!
直到我们三个结束了早饭,才子才像押犯人似地推着林森出现在餐厅,林森愁眉苦脸地端着那条断臂,好象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才子却是一脸的怒容,不知道林森哪里招惹到了才子,看样子又吃了苦头。
“他爷爷的,睡得和猪一样,咋叫都叫不醒!”才子嚷嚷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林森和才子一个房间,也是我们一行五人中唯一住在一起的两个人,目的自然是为了便于看管,防止林森再完什么花招,对力木哈日乐则借口林森身体不好,需要照顾。
看林森的样子就知道才子肯定是给他洗了个凉水澡,当着力木哈日乐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忙叉开话题,催促他俩尽快吃饭。
力木哈日乐很是奇怪地瞧着可怜巴巴的林森和凶神恶煞似的才子,很显然在他的想法中,作为同伴,两个人的表现实在太古怪了,我也明白现在才子和林森的模样看起来更像是挟持。。
“馆长,不是说还有许多需要准备的必需品吗?我们去准备吧,这样也节省时间。”我连忙站了起来对力木哈日乐说。
“哦,对,我们要多准备点汽油,前面可是几百公里的大草原,还要准备一些送给当地人的礼物。。”力木哈日乐说,注意力总算从才子和林森的身上转移了。
在力木哈日乐的引领下,我们就近在宾馆的商店里购买了许多糖块、饼干、哈达,本来都是蒙古国的产品,现在我们拿过来,到等于出口转内销了,不过价格实在是比国内高出了不少,没办法,物以稀为贵嘛。
唐心又买了许多电池,那是为她的那部莱卡R5。2相机准备的;上次在龙脉,唐心的摄象机丢了以后让她心疼了许久,珍贵的第一手影象资料没有带出来,这次唐心特意带了专业的摄象机还有照相机。
出发时又在宾馆外的加油站购买了近一百升汽油备用,按照力木哈日乐的计算,这些汽油加上车本身油箱里的汽油,足够我们跑到达达勒苏木了,当然按照我的想法像汽油这种必须的燃料应该多准备一些,奈何空间有限,就连林森也不得不移到了前排与我和才子一起坐了,幸好这种越野车还算宽大,到也不是很挤。
准备好了一切,出发时,不过七点钟,日头却已经升起了老高,迎着光芒四射的太阳,我们穿过了乔巴山市,我摇下了车窗,尽情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睛也贪婪地看着这座异国城市,力木哈日乐告诉我,这是我们此行所能经过的蒙古最大的城市了,接下来的不过是百十户人家的小镇子;但对于我来说,还能不能够回到这里,实在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昨夜到达乔巴山的时候夜色已经黑了,没有机会看这座城市,现在坐在车上的我看着这座充满了俄罗斯建筑风格的城市,不大,却很整齐,建筑物高大庄严,让我最好奇的是在出城前,我还看到了一座很中国式的寺庙建筑,两块高大的匾额上用汉字写着“万寿无疆”、“乐善好施”。。
出了城,开始还能看到一些类似于草场的建筑和零星的蒙古包,车子又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后,眼前便是与天相接的草原了,如海洋一般壮丽辽阔的草原带给人的不禁是震撼还有心灵上的净化,所有人都如痴如醉地看着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地,时不时能看到如点缀其间的白色的羊群、卷起漫天尘土的马群。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唐心轻声咏叹“这景色真美”
力木哈日乐不时地观察着车载指南针辨认着方向,听到唐心的话笑出了声“很多在大城市里长大的人都会被你们所看到的东西所震撼,前方的景色更加美丽,不过我们也算是踏上了危险的旅程了。”
看到我们都在奇怪不解地望着他,力木哈日乐解释说“因为这里有世界上最凶残、最可怕的狼群!”
唐心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到窗外,嘴里低低地说“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
【057 神的眼睛】
唐心一句话说得大家都颇有感慨,气氛一时间沉闷了下来。
其实我对唐心的话到不十分认同,这或许与性格有关,抑可能所处环境使然。
我虽然从小失去父母,却有一个相依为命的祖父,两个亲密无间的发小,所经历的事情也简单的很,上学、参军;而唐心却是独自一个人在国外长大,经历不同,才能有这种慨叹。
这个女孩远不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坚强,我瞧着唐心的侧面想,心里又自然地升起对她的同情与怜爱。
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有的人一生下来便是锦衣玉食、从此一帆风顺;而有的人孤苦伶仃、命运多粲。。胸口升起一股郁闷,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摇下车窗大口地喘着气;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奇#書*网收集整理竟觉得烦躁起来。
脑子里昏沉沉的,周身泛起无力的感觉,那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是觉得此行根本就在做着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勉强压下心底的郁结,回过头却看到才子和唐心正惊讶地望着我,唐心的表情更是流露着隐隐的担忧。
“小狼,你怎么了?脸色很差啊。”才子摸着我的额头说“是不是病了?”
我摇摇头,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但脸上的肌肉都异常的僵硬,让我的想法化为泡影,我颓然地靠在椅背,闭上了眼睛“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没太休息好吧”我喃喃地说。
昏昏沉沉中,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推我,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才子忧虑地瞧着我,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我竟然睡了过去,在梦里乱七八糟、断断续续地做了好多奇怪的梦,似乎看到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把我们一行五人一个个抓住拔了皮,浑身血肉模糊,只留下一张脸。
我的心还在‘砰’、‘砰’剧烈快速地跳动,摸了一把脸,竟然满是汗水,全身酸疼,抬起的手臂也在微微地颤抖。
“小狼,你到底怎么了?!”才子皱着眉头问我。
“做了个噩梦,可能是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怎么休息,精神太紧张了吧。”我全力地平复着心情;深呼吸了几口, 望向四周,依旧是无边无际的草原,太阳已经有些西沉,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除了我和才子,其他人都已经下了车,忙碌着好象在准备午饭我拍了拍才子的肩膀,示意我没什么事,跳下了车“我们这是到哪了?”我问正在忙活着的力木哈日乐。
力木哈日乐没有停下手里的活,抬头朝我笑了笑说“我们已经离开乔巴山二百多公里啦,我们要尽快地在这里 吃完饭,下午的路比较远,我们要争取再跑出去二百公里。”
我点了点头,一旁坐着的林森突然抬起了头,欲言又止,脸色却有些苍白,林森的表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怎么了林博士?你好象有什么问题?”
林森有些慌乱地望了望我“没、没什么,我想起来,好象前面有一个地方似乎是牧人说的禁区,极危险的区域。”
“哦?”力木哈日乐惊讶地望着林森“怎么,林博士,您以前来过这里?!”
“啊,是,哦,没、没”林森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我看到力木哈日乐眼里的疑问越来越浓,言多必失。
“馆长,刚才林博士说的那个什么禁区是怎么回事?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吗?”我问道。
力木哈日乐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重重地点了点头“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们的,但是没想到林博士居然知道。”
听到了我们谈话的唐心和才子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凑了上来,听着力木哈日乐的讲述。
“其实,所说的禁区就是一座湖泊,那湖距离这里一百多公里,我的本意是想吃过饭以后,我们趁着天亮一鼓作气地越过那湖的。”
“馆长,您能给我们说说为什么那座湖是禁区吗?关系到信仰问题?”唐心饶有兴趣地问。
力木哈日乐看了看唐心,笑着摇头“这座湖原本被称为‘神的眼睛’湖水清澈,常年不冻,不退、不涨;你们也知道,对于游牧民族,草原、流水多么重要,这座湖出现的很早,在大概一千多年前就有记载了,而围绕这座湖,原本生活着一个大部落,傍水而居、放羊牧马,生活得到也丰饶富足。”
力木哈日乐的话真是奇怪,按照他所说的,这湖怎么会是禁区呢,应该说是块福地才对嘛,我不解地看着力木哈日乐,等着他的下文。
力木哈日乐从背包里掏出了酒囊,‘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顺手把酒囊递给了我,我也不客气,接过来也倒了一口,一条火线从喉咙直烧到胃里,激得我精神一振。
“好酒量!”力木哈日里朝我伸了伸大拇指,我朝他笑了笑又灌下一口才把酒囊传给了才子“馆长,是不是那湖后来发生了什么变故啊?”我抹了抹嘴角问道,祖父在喝酒的时候就常对我说,喝酒能看出一个人的秉性气概,看到力木哈日乐如此豪爽,不禁让我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力木哈日乐点点头,顺手又接过才子递来的酒囊,灌下一大口,啧啧两声说道“后来突然遭到了狼群的袭击,草原上狼本来就多,开始本以为是饿急了,也没人在意,把浪群打退了也就算了;谁知道接下来,每天晚上都有大股的狼群袭击住在湖边的牧民,白日里能看到四周远远聚集的狼群,其中有一头特别大的,像是头领,好象带兵攻城似的!”力 木哈日乐讲到这里好象说书人似的,语气一顿,脸上还显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钓足了大家的胃口。
力木哈日乐的话着实让我们大吃了一惊,众所周知的是狼群虽然生性残暴,但毕竟是一种智力低下的动物,对它们而言,除非是饥饿趋使,或遭到攻击,否则是不会与人为敌,何况是一个部落!其中确实蹊跷,但毕竟是千百年前的传说,想来其中杜撰、神化的成分居多。
“那后来呢?”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