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奇航-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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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让林森多吃点苦头,不过以目前的形式看来,如果再不想办法救他,只怕金丝猴就要做了狼餐 。
独狼凶猛而且狡猾,生性多疑,我和才子又点了两只火把,一手一只,不断地弯着腰在灌木丛中扇形穿梭,嘴里不断发出呼喝声。
我的目的是造成狼群被多人包围的假象,希望能够吓退‘白狼’;果然‘白狼’警觉地发出了一声低吼,三头小狼停止了围攻林森,慢慢地退缩在‘白狼’身后。
机不可失,想要骗过这头成精的‘白狼’谈何容易?一旦被它发现,手无寸铁的我和才子绝对不是四头狼的对手。
“快过来!”我对林森大吼,能够让一个怕死、贪财而又自私的人勇往直前的动力只有两样:一是足够大的金钱,二是生命受到威胁。
被群狼撕咬得体无完肤的林森飞快地向我们奔来,嘴里不断发出不代表任何意义的吼叫,好象是配合我们一起吓唬狼群,不过给我的感觉到像是给自己壮胆。
我们之间的距离本不算远,三十多米的距离,林森很快就跑到了我们身边;不过他很明显丧失了安全感,径直越过我和才子奔向营地。
我们虽然在短时间里利用‘白狼’多疑的习性造成了它片刻的停顿,但是决不可能把它吓跑,林森也应该清楚这一点;所以在到达我和才子身边的时候根本没有丝毫停留,可能他认为无论我和才子谁被狼群吃掉,吃饱了的狼群会就此离去,也许他更希望我和才子都被‘白狼’弄死才好。
如果遇到的是因为饥饿而觅食的狼群,林森的想法或许不错;但是这头白狼,明显不是因为饥饿而攻击他,它是在教导自己的幼崽如何捕食;或者也是在培养小狼们对人类的仇恨,所以它们的目标不是我们四个中的一个或者两个,而是全部。
当林森越过我和才子的同时,我和才子转身也向营地跑去,我边跑边寻找着唐心的踪影“我在这里!”一棵粗大的老榆树上传来唐心的声音。
我抬头望去,借着月光,看到唐心正趴在离地面六、七米高的大树杈上向我招手,我放下了心,“上树!”我对才子说。
林森跑进了营地,愣愣地站在篝火旁,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着,‘白狼’很快就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一头巨狼领着三头小狼悄无声息地逼近了营地。
“怎么办?怎么办?!逃不了了!逃不了了!”林森在用独臂尝试了几次爬树均以失败告终后,崩溃了似地歇斯底里地大叫。
‘白狼’带着三头小狼,停在了营地外十几米远处,狡猾地观察着营地的情况,还没彻底探察我们三个人虚实的情况下,‘白狼’决不会选择贸然进攻,这也给了我们一丝喘息的机会,才子二话不说,抓过背包掏出了绳子,就势两个马蹄结打在了林森的腰和双腿上,把林森捆了个结实。
“你先上!”我和才子交换了一个眼神,我轻声说;互相轻轻点了点头,我转身用手里的木棍挑起了篝火,燃烧的枝条带着千万点火星,铺天盖地铺散开来,‘白狼’促不急防,一声嘶吼,领着三头小狼向后退出了五、六米。
不过只是片刻,‘白狼’已经看穿了我是在唱一场独角空城计,尖锐而短促地吼了一声,三头小狼立刻散开,白狼与我正面相对,三头小狼呈扇形缓慢而坚定地向我包抄了过来。
“怎么样了,才子?”我不敢回头去看,双眼紧紧盯着‘白狼’,这也是老辈人所说的一种情况:遇到独狼,不要惊慌,它喜欢看着你的眼睛,摧毁人的意志,所以在与狼的对视中,被独狼发觉到你的胆怯和慌张,也就是它进攻的开始。
“马上就好了!”才子的声音从我头上传了下来。
“啊!”林森一声痛呼传进我的耳朵,紧接着是才子的声音“成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喝一声,转身向早就看好的唐心所在的那棵大榆树跳去!
‘白狼’在我转身的刹那,发出了一声怒吼,向我扑了过来;在我抓到第一根树杈的时候,便感觉到身后袭来的一股强风,“抓住我!”唐心紧紧地贴在我头上的树杈上,双脚交叉缠住了树杈,伸出了双手急急叫道。
我也来不急多想,双手抓住树杈,借力把身体拔了起来,还在身体向上串起的同时,松开了树杈,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唐心伸来的手,腰腹用力,双腿搭上了唐心所在的树杈!
这头‘白狼’真不愧是成精的猛兽,一跃而起,足足有三米多高,我的整个动作已经达到了我所能够做到的极限,左腿稍稍慢了一点,便被它的利爪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血槽!
不过在五米多高的树杈上我可以好整以暇地安然喘息。
“你受伤了!”唐心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已经发现了我的腿上渗出的鲜血,唐心说着从衣服上撕下了几条为我包扎了伤口。
猎物的逃脱明显让‘白狼’气愤以极,而滴落的鲜血也大大刺激了它的兽性,‘白狼’尖利地嘶吼着几次尝试助跑、跃起抓向我和唐心。
但五、六米的距离并不是它所能达到的,‘白狼’在尝试了几次后也明白了这点,放弃了继续努力,领着三头小狼蹲踞在树下,养精蓄锐地和我们打起了持久战。
与‘白狼’的斗志斗勇真是一件耗费精力、体力的事情,脱离了‘白狼’的攻击范围后,我后背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四肢隐隐有些抽搐,心脏跳得快而重,恶心的感觉在我的腔腹内脏中翻腾,一阵阵头晕目眩袭击着我,连日的奔波与神经高度紧张,加上这半夜来与‘白狼’的周旋终于让我体内的尸毒在这一刻发作。
其实我能够坚持这么久已经算是个奇迹,想当初才子被耶律行再的尸气喷中后只间隔了几分钟便发作了,我居然能够清醒地坚持了二天二夜,可能与花呢子滴在我身体里的三滴精血有关吧。
度过了危机之后,我再也无法坚持下去,我勉力支撑着看到林森被吊在树上,不断发出杀猪似的嚎叫,而唐心、才子都安然无恙,心里安定了下来,闭上了沉重的眼睛。
“我想回家。”我虚弱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昏了过去,记忆里最后留下的印象是唐心纤瘦却温暖的怀抱,还有她身上淡淡的好闻的香气。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躺在我熟悉的、睡了二十多年的自家炕上了,背部的麻痒已经消失,伤口传来阵阵疼痛。
第一眼看到的是云妮红肿担忧的眼睛,看到我醒了过来,云妮的眼中涌现抑制不住的狂喜“小狼哥哥,你总算醒了!可吓死大家了!”云妮嘶哑着说,眼角一红,泪光闪动。
唐心、才子、云妮还有祖父都围在我的身边,就连林森也在众人身后探出了脑袋看着我。
看到我醒了过来,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祖父的神色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他眼中闪过的欣慰被我看了个正着。
老人是好面子的,自然不能像年轻人一样随意表露自己的情感,但是眼神的变化完全出卖了祖父内心的情感,深沉而内敛的爱让我心里感动。
我笑了笑“没事,一点小伤罢了。”我说着双手撑住了身子就想坐起来,没想到这一下反而牵动了背部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无数根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云妮马上伸手揽住了我的脖子,承受了我身体的重量,有些嗔怪地说“你刚刚醒来,不要做大动作!”云妮
众人安慰了几句,便借口出了房间,我心知肚明大家是为了给我和云妮单独相处的空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唐心客气而有些刻意疏远的笑容,我的心里好象打翻了五位瓶一样,好不是滋味。
后来云妮告诉我是才子把我背回来的,用糯米泡浆为我敷了伤口,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多年习武加上在部队的磨练,我身上的伤在驱除了尸毒以后恢复的很快,只是体力透支过大,一时脱力;第二天我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唐心对我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刻意的客气让我极不舒服,对我反倒不如对才子来得随便。
【047 元史密记】
第二天傍晚,云妮和唐心就开始忙活着准备了一大桌丰盛菜肴,按照祖父和云妮的话来说是为我们‘压惊’。
祖父只言片语都没有提起此行我们是否破解了诅咒或者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对于他而言,也许看到我们的平安归来就已经足够了。
才子口沫横飞地给云妮讲了一路的经过,我没好气地看着才子绘声绘色地白话着;心想这牲口不去讲评书;真是埋没了人才;只听得云妮目瞪口呆,惊叹连连,回过神来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埋怨。
林森虽然被狼群袭击,但是所受的不过是些皮外伤,经过两天的休息也恢复了不少,只是他好象忘记了我们所关心的有关于‘太祖玉圭’的下落,装傻似的只字不提。
才子脾气急噪,几次忍不住就想对林森‘刑讯逼供’但都被唐心拦了下来“这件事我们要想想办法,否则他一急就会编些谎话来骗我们。”
我也同意唐心的观点,对林森这种人不能逼急了,否则随便编几句谎话也够我们折腾一阵了。
唐心也没闲着,打电话联系了几位她所认识的宋明历史的权威人物,请他们帮忙查询史料记载上是否有关于‘太祖玉圭’的下落,但结果让我们很失望,‘太祖玉圭’史料记载极少,更别说关于‘太祖玉圭’的下落了。
迎着落日的余辉,祖父孤独地坐在院里的躺椅上,呆呆地望着远方的幽暗的森林,我轻轻地在祖父旁边坐下。
祖父的精神很好,虽然在我看来我虽然仅仅离开了七、八天,但是祖父又清瘦了许多,看着祖父苍老的容颜,我心底忍不住暗暗伤怀,我多么希望能够在祖父最后的岁月里寸步不离地陪伴左右。
“跃进啊,爷爷这辈子可以说得上跌宕坎坷,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心满意足了;最后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打破诅咒,自己闯的祸却累及子孙”祖父扭头望着我说。
祖父说着,身体竟有些微微颤抖,眼底也闪动着深深的悔恨,我连忙握住了祖父的手,制止了祖父继续说下去,干枯的手臂、松弛褶皱的手掌让我的心泛起一片酸苦。
“爷爷,你放心吧,咱们郎家人永远不会说放弃。”
祖父也是自我们回来后第一次问起了关于此行的结果,我简短地讲了我们一路的经历和发现,当然讲到危急时刻,我故意一语带过,我不希望祖父为我们担惊受怕;但很明显结果并不是我所希望那样,祖父曾经亲身到过龙脉,虽然没有进入地宫想必也遇到了许多艰难,在我讲述的过程中,祖父的表情一直很凝重。
当我说到‘太祖玉圭’的时候,祖父神情一震,抚摩着颏下的胡须,思索着说“当年大帅曾得到过一册《元史密记》,我虽然没有看到书中的具体内容,但大帅提到过书中记录‘太祖玉圭’陪葬于元太宗窝阔台的陵墓中,还曾经派出很多人秘密出去寻找元朝皇帝的陵墓所在,我也参与了此事,不过兵荒马乱的很难进行,后来大帅死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可真是意外收获,我心里不可抑制地涌起一阵狂喜,不过让我失望的是,祖父对于元皇陵所在地并不清楚,当年大帅只派他们去现在的蒙古国大肯特山附近寻找一处叫做“起辇谷”的地方,据说那里就是元皇陵所在,只是当地人对于“起辇谷”根本没有听说过。
但无论怎样,这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老爷子,跃进、吃饭了!”唐心甜甜的声音传了过来,从回来以后唐心对我的称呼也由‘小狼’改成了‘跃进’这种刻意的生疏,让我心底没来由感到些气馁。
祖父看着我笑得很欣慰也有几分狡黠,反手拍了拍我的手背“跃进,云妮和唐心都是好姑娘,不要顾虑太多。”
我脸上立刻如火烧一般滚烫,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祖父哈哈大笑着拉着我说“今晚咱们好好喝点!去把我藏在地窖里那两坛酒拿出来!”
这一晚直喝到半夜时分,祖父、才子满面红光,颇有些醉意;而林森早就不胜酒力,开始胡言乱语。
我苦笑着看着祖父与才子大声呼喝着干杯,摇了摇头习惯性地走向了厨房,这些天云妮不光要照顾着祖父,还要为我们担忧受怕,实在是辛苦她了,想到云妮,我心底升起了内疚的感觉。
伸手刚要推开厨房的门,唐心的声音传了出来“云妮,你的精神好象不太好啊,是不是太疲劳了?”
“我没事,只是担心你们啊,你们安全回来了我就放心了。”
我心里一阵温暖,云妮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永远是默默地守护关怀,不会提出一点要求,哪怕是理所当然应该获得的,敏感而又善解人意。
唐心和云妮都在,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进去了,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同时面对这两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