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儒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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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辰也接到了吏部文书,他被委为静江府司户,管理一府户政与财政,也算是个较好差事。因为郭辰是进士科第四名,他也是同科进士中所授品秩唯一和前三名同为六品的。
文书中限刘林次日即要启程,秀山县令已经辞官,只等着他这一新任去接任了。
手中捧着委任文书,刘林坐在客栈房间里,半日不语。惜然急了,忙劝他说:“大哥,就是去大理,你也是县太爷啊,总比现在要好许多,有二哥和我跟着你呢。”
刘林心想也是,不管那个地方再穷再难管,总比现在一穷二白要好。最起码有着免费的县衙可以住宿,有俸可活,再也不用让惜然和刘腾都出去打工了。
当晚,易楠生为刘林、郭辰与楚清华三人置酒,算作饯行。易楠生留在了京中,虽然京官难做,可他这六品文院学士只是闲职,平日只在文院中坐坐班,有时为皇宫编录些典籍。其它三人均是外放,刘林任大理,郭辰任静江,楚清华则任庐州府长丰县令。
酒席过后,各自回房休息,刘林还没走进自己的房间,便被匆匆跑来的店小二叫住:“刘大人,客栈外有人要见您!”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刘林随口一问:“来人说是什么人了吗?”
“他只说了是您故识之人,并没有说出名讳。”店小二说罢先下楼去了。
刘林随后移步跟着下楼,边走边想会是谁呢?他在这里可没有什么故人?
他敏锐的感觉器官极力的张开,想要打探一下四周的动静,一切都很正常,和寻常时一样,便放心的踏出客栈的大门。行约六七步,便听到了一旁阴影中站立着人的话声:“刘大人,恭喜高中!”
“哦,原来是孙将军!”刘林听出来人的声音便是建康王的亲卫统领孙思雷,他是正四品怀化中朗将,比起皇宫中的一等御前侍卫也只低上一级。自从离开建康王西湖别苑那天,无意中偷听到了他与王爷的对话,刘林对他的感觉也是一落千丈。原本只认为这个人不易接近,现在反生出一点厌恶的感觉来。
孙思雷这个时候没有身着戎装,只是穿着绯色的官员便袍,站在夜晚月色的阴影中,行人不注意倒看不出来这里还有个人。
孙思雷伸手示意刘林靠近,刘林小心贴耳近前,孙思雷小声的说:“王爷要你别苑一见!”
刘林吃惊,这孙思雷看样子应该是软禁建康王的人,怎么会代王爷传话要见他,会不会这其中有诈?可自己只是一个未到任的七品县令,要谋财害命也不轮不到他。
刘腾见刘林久不回房,寻到了客栈门前,以他现在的武功修为,早早的便发现了孙思雷。他也没有与孙思雷打招呼,径直的走到刘林的身边,戒备的看着孙思雷,对刘林说:“大哥,怎么了?”
“没事,你回去吧,我和孙将军叙叙话,一会便回。”刘林在刘腾的肩上拍了两下,让他回去。
“我随大哥一起去!”刘腾不愿意离开。
“刘大人,你的义弟信不过我!去不去,随你了,话我是传到了,今日不去,以后未必有机会了”孙思雷说完欲走,虽然这话说的有点欲擒故纵嫌疑,刘林听着却觉得如果今夜不去,心中以后肯定会不安。建康王可是他的师父,建康王的性命现在捏在皇帝的手中,为了保全皇储之位日后不会被夺,皇帝是不会轻易放李凌回建康的。也许真会如孙思雷话中所说,这一次不见以后便的没有机会了。
即使随孙思雷去,真的会有危险,刘林也决心要抱着一线的希望,去见见师父。
“刘腾,我自有分寸,照顾好花花!”刘林在刘腾的胳膊上用力按了按,刘腾稳住了,看着刘林与孙思雷一同消失在街边的小巷中。
途中,刘林看似从容,实是感觉器官已经开始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刘林不能感觉到一点异常,这正是他担心的,这一切都太静了,似乎状元楼到达建康王别苑的路都有人事先安排好了一切。
刘林随着孙思雷很快到了别苑,两人从一侧门进入,刚进入侧门,两名亲卫士兵便把门从里面拴牢。刘林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园子里到处都潜伏着人,他甚至可以听到那些士兵的喘息之声,还有铁甲磨擦的簌簌声。
刘林停住了脚步,孙思雷似乎感觉到了刘林的担心,回头对他说:“刘大人,这里的人全都是王爷从建康带来的,杨义的那几个心腹已经清除,请放心!”
听到孙思雷这么开门见山的一说,刘林心里有点迟疑了,怎么孙思雷难道不是皇帝或太子的人?他在这里不是软禁建康王的吗?
刘林点了点头,从容的跟随着孙思雷一步步向王爷被幽居的别苑深处的园子走去。
到了园子外,孙思雷站在门侧,示意刘林一个人进去。走过一小段幽暗的甬道,刘林轻轻敲响了虚掩的门。
里面传来了建康王的声音:“进来!”
刘林进屋后,随手掩实了门,几步走到建康王看书的案前,拜在案下:“徒儿拜见师父!”
建康王从桌案后起身走出,扶起刘林道:“长云,不必多礼,来坐!”
建康王李凌坐在了远离窗边的一把高背椅上,右手轻轻的搭着一旁的茶几,刘林也在一侧陪着坐下。
“本来打算让你淡离官场,你也很聪明,明白了我的意思。以你的文才不会连个进士也中不了,谁料皇兄赐了你恩榜进士,还授了县令一职,看来你难以退出这趟混水了!西南虽然民风纯朴一些,可也有难办的事,你去历练一下也好。”建康王说。
刘林终于可以确定建康王在殿试那日让孙思雷传话的目的了,原来自己猜的并没有错。他拱手道:“多谢师父关怀!”
“你我有师徒之名,可为师并未传授你一招一式,以你那混然天成的强悍真气,加以时日,若投笔从戎,前途会更加光明。”
刘林自然知道他的异能秘密已经被李阳告诉了李凌,他还没想过要领兵打仗,战场之上风云万变,可是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刘林非常珍惜自己的重生,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存,他不想把自己的性命搭在无意义的战场上。除了自己和身边的人安全,一切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渐渐开始感觉到了权势和钱财的重要了。
“徒儿深感师父的知遇之恩,我自幼无父无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与依靠了。”刘林貌似感激的说。
“好好好!”建康王连说三个好,这等于接受了刘林的表态,“阳儿果然没有看错人,本王也没有看错你!”
“徒儿一切听从师父安排!”刘林这句话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只有表忠心了,不然还怎么在这官场上混,凭他一人之力,生存下去都是问题,管他以后建康王会怎么样,现在他余威犹在,可是刘林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第十四章授任西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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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了,可现在陛下选择了李锐做储君,让为师有些担忧大唐的江山社稷。陛下的圣旨本王是不会违逆的,陛下也希望阳儿能像我对他一样辅佐储君。可李锐要是一日登基,怎能做到像陛下待我一样对待阳儿?即使阳儿对新帝忠心,也难免会”
建康王已经开门见山的讲到了叫刘林过来的主题,刘林也不想再回避了。他已经入朝为官,虽然只是一介七品县令,可谁不知道他是建康王的入室弟子,他现在朝中不得不把自己划入建康王的派系,不然他就会如同汪洋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会有灭顶之灾。
“徒儿有一计,也许可让陛下改立三殿下为储!”刘林试探性的说。
建康王吃惊的看着刘林问:“哦,什么方法?陛下的龙体可是拖不得多久了,恐怕难以办成!就算陛下真的改立李阳,也势必会造成两派争位掀起血雨腥风,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是,现在湖州王殿下应该韬光养晦,对太子表示足够的忠诚与尊敬,才能自保实力!”
“这是当然,我不希望看到李阳也落到我这般田地!朝中现在柳群集已经任了太尉,这对阳儿是极为不利的。”建康王说。
“师父现在虽然不在朝中,可仅凭您在军中、在天下人中的威信,您要离开这南都还不是易如反掌,只是以师父忠孝仁义,不屑这么做罢了!”
听刘林这么说,建康王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刘林能说出什么样有效且惊人的计谋来。
“师父,淑、贞两位昭仪夫人是不是陛下最宠的嫔妃?”刘林再次试探性的问。
建康王微闭的双眼睁开,看着刘林说:“恩,这个朝中谁人不知?”
“那如果两位昭仪中的一位,或者是两位都与太子殿下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陛下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办?”刘林说话的声音极低,似乎都要听不见了。
“放肆!”建康王右手重重的拍在了身侧的茶几上,震的几上的茶盏翁翁作响。
刘林拱手低头不敢多语,心下自叹,真是说变脸就变脸,果如常人所言伴君如伴虎啊。在皇帝身边的臣子们,每天都要经历着这样的过程,那为什么天下的文人士子,还都争着去享受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如果不是离开建康王和三皇子这两棵大树,自己很难在这动荡的朝野中生存,刘林才不会为他们献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过了许久,建康王才把茶几上那盏早已经凉透的茶端起,轻声的问刘林:“两位昭仪如何能与太子私通?她们可是陛下的女人?”
刘林这个时候身上的冷汗才敢流出,浸湿了内衣。
“两位昭仪夫人正值青春年少,徒儿抖胆说句大不敬的话”刘林吞吞吐吐。
“说吧,无妨!”建康王挥了挥手。
“是,陛下现在圣体大不如前,两位昭仪夫人以前万千宠爱于一身,现在恐深宫寂寞。太子新入东宫,只要时机适合,两位夫人那样的风华,还怕太子”刘林说着又停下了,眼睛小心的打量着建康王。
“好小子,你今年才多大,竟然深知这些?”建康王笑了,随即又板下脸来问刘林:“太子必尽是国之储君,真要是有这样的事发生,天家颜面何存?”
“师父,您认为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皇宫里谁人敢传。虽然不敢传,皇宫里的事也是私传最快最广,要不了多久,陛下肯定会知晓。那时候,谁人还能保住太子?又有谁人敢追问太子被废的原因?”
“知道了,唉,本王只是担心陛下的龙体,知道宫中竟然发生这样大逆之事,会不会一气而唉!”建康王叹息着站了起来,在刘林的面前缓缓踱着步子。
“太子若果真是能把持住,那就得另寻计策,如太子果真就范,那就足以证明他本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恐难担储君的重任。”刘林也站了起来小声的说。
建康王走回椅子边,又坐下问:“他要是看不上两位昭仪夫人,该如何?”
刘林已经完全了解了建康王的想法,虽然他不会直接参与到夺储之争,可他完全可以放手让别人去做。这一次皇帝召他进京,他应该也早有准备了,只是为了这一世的忠义之名,他不能那样做。只是他更不愿意看到李锐坐上龙椅宝座。
“那也不难,师父,淑昭仪和贞昭仪两位夫人家中父兄可在朝中为官?”刘林说。
“此问何解?”建康王接着问,眼神中隐着一丝淡淡的期待神色。
“如果有人让昭仪夫人的父兄消失一些日子,然后再递几句话进宫,再许事成之后给他们加官晋爵。昭仪夫人均无子嗣,陛下龙驭归天后,她们也只能终老于冷宫,没有比许以父兄高官厚禄更好的了。这也由不得她们不同意!再者,太子新主东宫,又要侍奉陛下左右,不再可以随便出宫,他岂可能夜夜面对年已三旬的太子妃?太子正值欲望强盛的年龄,怎么可能做到传闻中的那样一夫一妻,只是不会光明正大罢了。”
建康王没有详问刘林为什么会猜测太子会想出宫,那些都是极机密的事,他不相信刘林能有可靠的消息。不过太子流连烟柳巷的事,他自己是知道的。对于这事他不置可否,只是小声的说:“这些外戚也都是些无用的废物,留着日后恐口无遮拦。”
刘林心中一冷,这真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啊,自己会不会有这么一天,原来建康王比自己想的更深远更毒辣!自己可是要再多留心,即让当权者喜爱他的才能,更要让当权者没有戒备之心,感觉他无欲无求,才是永全之策。
“师父,您深思熟虑洞察先机,徒儿十辈子也学不完!”刘林谦恭的说。
建康王轻捻着胡须微微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