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原始部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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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木沙疯狂的表情,我连忙点了点头:“恩!我说她没有受到诅咒!根本就不是诅咒!”
闻言这个老实木讷的汉字顿时更加激动,语带哭腔的扭过身子,对着石齐恳求到:“求您救救她!求您救救她!”
石齐一时尴尬的立在原地,木沙抱着他的大腿,哭求不已,我抬起头盯着石齐,石齐脸上各种表情变幻不休,正在这个时候,山洞里面扑通一声闷响突然传来,我们齐齐扭过头朝里面一看,女人此时已经昏厥,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头撞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可是却毫无反应,一动也不动。
“柳元!!”木沙一声悲壮惨烈的高喊,松开抱着石齐手,连滚带爬地朝山洞里面冲去。我这才知道这个可怜女人的名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石齐愣在原地,看到女人已经晕倒,我也顾不得理会石齐,拔腿就朝里面跑去。
木沙已经将柳元抱在怀里,她此时面如金纸,嘴唇乌青得有些骇人。看到木沙又足无措的样子,我连忙说道:“快,快,把她抱到石台上!”
木沙此时已经失了方寸,听到我的话连忙抱起柳元,朝旁边的石台走去,鲜血一直不断的从柳元大腿上淌落,一路上留下斑斑血迹。
木沙小心的把她放下,她依然昏迷不醒,脸色更加苍白,眉心纠缠着一股灰败的死气,让我心里一沉。木沙正好扭头求助看过来,见到我紧紧锁着眉头的样子,惊慌失措的说道:“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我也暗叫头疼,小产大出血,鬼知道怎么急救!
第四卷 第十六章 催肠
不过短短的一瞬,柳元身下就渗出一滩鲜血,猩红的颜色触目惊心,我顿时也慌了神,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wwW、
柳元脸上渐渐浮现出灰败的死气,从眉心开始,直到扩散至整张脸,生气仿佛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挤出身体,我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逐渐失去生命。
虽然我明知道就算早点发现,同样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挽救,但仍然忍不住深深的自责,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原因,或许是紧紧是因为我的潜意识里,负担起来太多的东西,此时面对一个生命的流逝,我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气愤,懊悔,抑或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挫折感,让我大脑中一片空白,如同有人将脑袋里面所有的东西抽取一空。
正当我快要失控的时候,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将我从爆发的边缘拉了回来,我扭头一看,居然是石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到了我身边。
更令我不可思议的是石齐居然压低了声音问道:“还有没有办法?”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本就是小产,再加上刚才一番折腾,光看满地的鲜血就知道已经是回天无力了,“如果刚才不是”我带着一点愤愤不平的情绪说道,如果不是石齐刚才愚昧的举动,事情或许不会到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境地,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好歹也是一条活生生地生命啊。
石齐听了我的半截话。已然明白事情无法挽回,脸上各种神情顿时轮番浮现,过了半晌,才长长的叹息一声。
几个大火堆噼里啪啦的烧着,满地的血迹刺得我忍不住闭上眼睛,我是在无法继续面对下去,扭过身子朝洞外走去。
刚走出洞外。一声压抑的恸哭就从身后传来。
柳元,这个刚刚才知道名字的女人。终于在连番折腾之下,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芋莎看见我出来,紧张的迎上来,我往旁边一让,躲开她伸过来地手,带着无法言表的情绪,独自走回小屋。
翌日清晨。山洞里已经清洗干净,只有大片的水渍,似乎记载了昨晚的故事。山洞里除了孩子,就只有几个老人围坐在火堆旁边,我瞥了一眼旁边的石台,一点痕迹也看不见了。
原本围在中间嬉闹的孩子看我走过来,顿时闭上嘴如鸟兽散,躲到一边。连螃蟹都被我脸上的表情吓得不敢靠近,远远地躲到角落里面,山洞里一下子变得安静,我心中却满是苦涩和压抑,独自在火堆旁坐下,埋头发呆。直到被洞口的动静惊醒,我才看见石齐带着一群人走进来,木沙跟在石齐后面,脸上却看不到过多的悲伤,却如同被抽了魂一样,两眼无神,仿佛一夜之间整个人就垮掉了。看到这个情况,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好歹有人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举行了葬礼,而不必跟之前的人遭受同样的悲惨命运。一个小产的女人。被赶出部落,无疑是宣告死亡。葬身在茫茫森林,或化作泥土,或成为野兽的腹中之食,相比而言,能死在自己男人怀中,还能有个简单地葬礼,已经算是幸运之极了。
石齐看到我坐在火堆旁,径直朝我走过来,走到跟前,却什么也不说,叹了口气,坐到我身旁,昨天晚上的事情算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冲突,虽然最后石齐选择了妥协,可是事情发展到最坏的结局。明知道就算没有石齐的原因,柳元也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希望,可是心底总是有些疙瘩,至少石齐地举动推动了这个结局,让柳元受到更多的痛苦,我埋头盯着地下,石齐也一直保持沉默,场面前所未有的尴尬和压抑。
直到我看见芋莎又开始聚拢女人们,准备出发到对岸的时候,我才打破尴尬的局面。
“等等,所有怀孕了的女人都不要去!”我突然抬起头冲芋莎说道。
众人都停下脚步,芋莎一脸疑惑的看过来,又转头看向石齐。
石齐愣了片刻,才问道:“什么是怀孕”
“就是肚子里有了孩子!”我郁闷的冲石齐说道,万万没有想到矛盾之后的第一次沟通居然是解释名词,“所有怀孕的女人都留下,不要到对岸去,就在部落里面做些简单地工作就行了。”
我此时万分后悔安排女人们去建造藤墙,明知道她们之中有半数都是孕妇,而建造藤墙又是个需要爬上跳下地工作,算起来我才是罪魁祸首。
“藤墙的工作可以慢慢来!怀孕了地人都待在部落里,去饲养场和作坊帮忙!”之前是我要求尽快完成,却完全忽略了怀孕的头三个月是危险时期,此时亡羊补牢,不知道算不算为时未晚。
有了前面的解释,孕妇这个新名字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石齐听我说完,毫不犹豫的冲着芋莎点了点头,芋莎将女人们分成两队,只有几个人是没有怀孕的,剩下的三十多个人居然都是孕妇,芋莎按照我说的安排给孕妇们一些轻松的工作,无非就是打扫兽栏,几个机灵点的就跟着芋莎进到作坊。
看到芋莎的安排,我也无奈的接受了,不劳动者不得食,这个似乎是很表面化的口号,却是原始社会的真实写照,即便是老人,都会自觉地做力所能及的工作,有时候我甚至会想,不考虑低下的生产水平的话,现在这样的情况算不算是的雏形。
女人们都出去了,山洞里顿时又安静下来,气氛又有些尴尬,好在石齐先开了口。
他支吾了半天,才犹豫的问道:“你昨天说的,真的不会有诅咒?”
我听了这个话,一时语塞,破除迷信这个东西可是艰巨的任务,要跟石齐解释生理学,估计我还没有那么高的水平,只得点头嗯了一声,以不多做解释。
石齐居然也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同意我的话呢,还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神鬼之说即便是还没有发展起来,却也不好那么好改变的,看大江族老头就知道,他顽固的坚持这些歪理邪说,或许在他看来,这是保证部落生存的准则,一代代口口相传,岂是两三句话能改变的。
不过两年来石齐已经把我的话也当成真理了,当我的话和他的信仰出现冲突的时候,虽然他犹豫了,最后依然选择了相信我,也让我觉得有些欣慰,一直以来坚持的洗脑算是没有白费。
趁机我又给他讲了大量的生理常识,挑些他能理解的东西,比如孕妇要注意不能剧烈运动,小产只是因为出现了意外等等,石齐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也不计较我口中不断冒出的新名词,但是他能理解多少,我就不敢指望了,一些后世简单的急救手段,就像清洗伤口之类的,都让他视若神迹,你会指望他能掌握点什么医疗手段。只要他以后不再做些与愚昧至极的举动,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说起来我的就忘记了时间,将脑海里面能找到的简单医疗手段统统翻了出来,直到几个厨娘开始忙碌着煮东西了,我才停下来,喝了几口热水,润润干燥的嗓子。
石齐皱着眉头一脸苦相的呆坐在原地,我一时说的兴起,就忘记了考虑石齐的理解能力,估计他现在被一脑子的出血,包扎,中暑,发烧,感冒之类的名词弄得晕了头,我也不打搅他,悄悄的走开,让他慢慢吸收。
我朝外走的时候,才发现木沙还坐在角落里,整个人消沉得厉害,只是短短一夜而已,人就脱了形,憔悴不堪,可我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他,只得摇着头,让他一个人安静下,也许是此时最好的选择。
“螃蟹!你躲在哪干嘛?”刚走出山洞,我就看见螃蟹闪进一块大石后面。
螃蟹的脸从石头后面探出来,看了一眼,就马上缩了进去,这小子,平常我一叫他,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好奇心一起,就抬脚朝石头走过去。转到石头背后,赫然发现除了螃蟹,还有一个小孩,约莫三四岁,脏兮兮的背靠着石头坐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泪痕。部落里一百多个孩子,都长得差不多,我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得冲螃蟹说到:“你们怎么躲在后面,不出去玩啊?”
螃蟹似乎因为被我看到,有些窘迫,小手紧紧捏着拳头,满脸通红,“我我和他玩”
“你们两个躲在这玩什么啊?!走,出去玩吧!”说着我走上前去,想牵起螃蟹,哪知他身子往后一躲,拼命的摇着头,“我不出去,我不和他们玩,我只和珨糸玩!”
我额头顿时冒出几条黑线,难不成小小年纪就断背?好奇心大盛之下追问道:“为什么和只和他玩啊?”
螃蟹却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他小脸涨得通红,我更加疑惑,莫非真的是断背?
结果等了半天,螃蟹终于挤出一句话:“他妈被抬到山上去了,我爷爷被抬上去,我就再也没见到过爷爷,那他也再见不到妈妈了,所以他一直哭,我要陪他”
第四卷 第十六章 归来
心头如同被尖锐的刺了一下,珨糸刚好抬起头看向我,纯净的眼睛里噙满了泪光,我走过去轻轻的蹲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息了一声,又站起来,转身离开。wWw、
“泥巴!”螃蟹在后面结结巴巴的喊道
闻言我停下脚步,扭头看过去,螃蟹举着我送他的弹弓,飞快的瞥了我一眼,轻声地说道:“我把弹弓送给珨糸可以吗?”
望着螃蟹紧张却坚定的眼神,我无言的点点头,螃蟹看见我同意,立刻高兴地将弹弓塞到珨糸手中。
我悄悄的离开,有些黯然,也有些欣慰。
傍晚的时候,狩猎队带回来十多篓煤炭,只是尝试用煤炭代替木材的时候,却出了问题,不知道煤炭里面含有什么杂质,燃烧的时候不但烟尘极大,而且还有股刺鼻的味道,让众人都慌乱的避出山洞。看来煤炭也派不上用场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算着时间木恩他们也应该回来了,石齐这两天一空闲下来就略带愁容地望着远方,结果去阳露族的人倒是先回来了,顺利的带回来十来袋盐,最后提纯后只有不到五袋而已,不过加上之前存货,也足够再用上大半年的了。
期间山尤族的人身上的伤大多都痊愈了,十多个人被我指派去砍来了大量的竹子,准备建造竹楼。不知道是尤师是怎么对他们说的,不过他们地表现确实令我很满意。任劳任怨,也没有一点逃跑的意图。只是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太能吃了,大大加剧了部落食物的消耗速度,逼得木托不得不延长了狩猎的强度,才勉强维持了食物的存量。
光头却因为伤口太深,最后虽然勉强愈合了,依然留下了残疾。成了瘸子,无法参加劳动。我又担心他闹事,就干脆一直把他关着,扔给他一大堆石块贝壳让他磨制,总比养个废物强点。不知道是因为残废的事实还是因为被关了太久,光头现在整个人都消沉下去了,即便是看见我,也不再投来恶狠狠地目光。倒是让我放心不少。
等到竹子已经快要堆成了山,我这才开始竹楼的建造工作,这次地规划我前后思忖了十来天时间,最后还是放弃了地基,改而采用云南傣家主楼的方式,一来是地基工程量太大,而来是为了原始时代的降雨好像特别频繁,而且雨量极大。所以干脆建成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