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军突起-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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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毫米的口径,注定这种炮要很笨重。但有了大批量马车的拉载,和炮兵营帐自身全都是五马拉的大车运输炮弹,刘克武很自信没有哪个支军队,至少目前可以和自己的这支炮兵对抗的。
行动效率、火炮威力再加上指挥官中多数都是北洋武备学堂炮科的精英,也的确从炮营开始发威,就让正朝着祈顶上吴俊升负责防守的那快阵地上冲锋的日军,大吃一惊后惨叫连连。
只一轮20门重炮的齐射,由于日军的队型密集,至少就炸死炸伤了三、四百名日军官兵。只是很短的时间,按西式时间计算只有3-5分钟后,李纯有是一声大喝,20门火炮对着已经在他们指挥官叫喊下散开的日军又是一轮猛轰。
将是好将,但这个时候刘克武从自己的炮兵身上,看出了兵是真的应该多训练。如果全都是老炮兵的话,阿姆斯特火炮至少是应该1分半到2分钟就可打出一轮炮弹去。此时,却是整整一辈的时间。
好在,那些炮兵有180两马车做供应,马车上的那些炮营辎重兵,在天津那几天就是接受的填弹手强化训练。要不然的话,刘克武很怀疑他们会不会干出一小时只打出几发炮弹的事来。
虽然自己的炮兵不很锐利,但依仗着火炮的强大压力,还是将祈顶山北面那几千鬼子,打的向后退了过去。李纯却似乎根本不想让那些鬼子兵跑的太远、太快,竟然下令让他的炮兵,第二轮直接朝着日军后队变前队的那个前队轰炸了过去。
炮弹落进了日军向后撤退的前队之中,最先倒霉的就是他们的那些个站在队伍后面指挥的军官。只见第三轮的20发炮弹落到之处,只日军的军旗就给炸倒了三枝之多。可想而知,那些习惯性站在军旗附近的日军军官,至少也得死几个了。
就在日军遭到第三轮炮击之时,刘克武大声喊到:“旗兵,给我打旗语,让骑兵三营中的李玉田、张鸣歧两营,朝着日军溃败的阵营里给我冲。让李纯继续给我炸日军的前队,别让他们太快的跑了。”
旗语传下,大炮轰鸣、马蹄也震天的响起了。刘克武的望远镜里,清晰的看到了李玉田和张鸣歧这两员自己用了很大脑筋,才搜罗到身边的将领,在接到命令之后,就带着他们的各自四百骑兵,分从祈顶山的东、西两侧冲了出去。
两员将领,更是身先士卒的,冲在了最前面。李、张二人只一个大冲刺,就率先一头扎进了日军变成了后队的阵营之中。和他们的主帅一样,这两个骑兵营根本不和日军将什么战场规则,一跑进射程就在马上抬手甩出了各自枪中的子弹。
一轮骑射击,只少四百名鬼子又躺在了战场之上。当两个骑兵营真正扎进日军阵营的时候,已经连续打出两轮子弹,在日军后队之中杀开了一血路。
看到骑兵要得手,刘克武立即又对着旗手大声的喊到:“给那俩骑兵营打旗语、发号令,告诉他们给我冲着鬼子的前队大旗那杀。斩首敌酋,必有重赏。”
旗手的旗语一出,站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号手也吹响了号角。旗与号角,是这个时代的战场之上,最好的传递消息的手段。听到号角声,李、张二人立即回头望了一眼刘克武所在的山头,当即就明白了刘克武的指令。
八百人、八百枪,同时听到了号角传达的指令,迅速的集结到了一起。呐喊声更加响亮,更加整齐了。八百骑兵只用很短时间就集结到了一起,之后只让他们的战马作了下短暂的休息,竟全体驱打战马将速度提升到了最快,奔着日军最后那几面大旗就冲了过去。
骑兵在马上不挥舞战刀,而是一个劲的打枪。在前几天田中义一刚组建他的这个第六军之时,就从几个在辽东和天津幸存逃回去的老兵那知道对面那个中国小将,从来不讲什么战场套路。此时,他亲眼目睹到,却也只能命令他的部队也展开的射击大战。
日军的射击开始的太晚了,当许多变了前队的日军刚刚举起枪的时候,那些从清军手中缴获的机枪和快炮还没来的及发挥,李玉田和张鸣歧就已经一马当先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再次上演那一幕精彩的现在版挑华车,不过这一次主角不再是“赛子龙”,而是两员营统带级的军官。枪声连响之后,日军的那些炮手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手雷飞舞,那些快炮和机枪瞬间变成了废铁。
见到骑兵冲到了日军前队,刘克武站直了身子,脸上冷笑的又对着旗手和号手下达了新的指令:“让吴俊升的步兵出动吧,他们的任务,就是把手上的那些手雷,最大程度的给我杀伤那些小鬼子。”
转眼之间,号令到刚才被那些鬼子压的有些郁闷的吴俊升,就大声暴喝一声从战壕里跃了出来。翻身跳上他亲兵牵到他面前的战马之后,嘴上大喊着什么,带着他剩余的350多名步兵,不等那些后队日军醒过味来,就又迎着日军冲了上去。
第三卷 布政新军起 第132章 两山同激战
1200打3000,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力、却无还力之功的竟然是自己的部队,田中义一震惊了。但震惊归震惊,虽然他一直是在日军总部中当职的,却也还是有些指挥能力的。
见到连清军的步兵都出动,向他的部队反冲锋了,田中义一立即下令,让另外的一个师团上万人,竟然迎着两个骑兵营的方向,赶上去发起了救援。同时,因为靠近了南帮和北帮两个炮台,日军的火炮也开始轰炸冲在后面的吴俊升步兵营。
可惜的是,不等田中义一的大部队接触到自己的两个步兵营,刘克武冷笑着又下达了新的指令:“传令,骑兵营向西急进突围,步兵营后撤回防,炮兵权利掩护步兵和骑兵的行动。目标重点,是所有有日本军旗的地方。”
“轰、轰、轰”
炮声再次的响了起来,这一次的速度明显比前三次要快了很多。第四轮炮击和第五轮炮击中间的间隔,只有大约2-3分钟。而第五轮和第六轮炮击之间的间隔,更是只有大约两分半钟。
自己的炮兵在实战中,开始真的成熟起来了。刘克武听到那快了起来的炮声,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在祈顶山的战场局势瞬息万变的时候,佛顶山的战场上,日军那三千人左右的部队刚一靠近王汝贤的工兵营,就给阵地前面半山腰上,那些工兵用最快时间挖坑埋好的大约800颗地雷炸的人仰马翻。
居高临下,王汝贤根本不让冲进雷阵的日军有喘气的机会,就下令让他的四百部下,依仗山势陡峭和高压低的惯性,每人至少甩到山脚下两颗手雷。这样的打击,不照一轮炮击弱多少,800多颗地雷再加上800多枚手雷同时打击之下,日军顷刻之间就倒了至少半数。
那些日军何时见过如此整齐的手雷加地雷立体式的人力轰炸,当他们被炸过之后,顿时向后撤退起来。逃回去的时候,他们甚至连倒在地上还在惨叫的战友,都不去管,只顾自己向后方去逃命了。
什么大日本武士道,什么大和精神?王汝贤见到只这样一轮的雷炸,就让鬼子大溃败后,不禁也在心中生出了一丝鄙夷。
他很想趁机反冲锋一下,但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在佛顶山上最大程度的吸引和打击日军,所以只能先让他那的旗手给刘克武这边,打来了旗语请示可否反冲锋。
向来对部下是恩泽光济,但一旦涉及到军务之上,刘克武却又任何情面都不讲。就连他自己结拜的兄弟,都照样犯了点军法立即就军棍伺候,所以王汝贤此时可丝毫不敢擅做主张。
旗手报告了王汝贤的请示,刘克武只是略做思考后,说到:“给他那大旗,告诉他别反冲锋,下山去再给老子多埋地雷。只要鬼子上不去佛顶山,他就完全可以再多杀些鬼子。战功,不一定非需要冲锋才能拿的下来。”
就在东先祈顶山战场的骑兵两营和步兵一营向着祈顶山方向重新突围的时候,王汝贤带着他的工兵营,就重新下到了佛顶山的半山腰处。
尘土飞扬、铁铲乱舞,那些苦力出身的工兵,只在很短的时间,未等田中义一向西线增加的兵力到达前,只用了个小半个时辰就重新埋好了1200枚地雷。
当田中义一下令,又向佛顶山方向增加了六千人左右。在王汝贤带着他的部队刚刚返回山顶阵地的时候,大约八千名鬼子,重新又集结好之后,摸索着开始向佛顶山前进。
西线第二轮即将开始前,刘克武已经看出了东线祈顶山战场,自己的那三营官兵要出现危险了。因为日军的总兵力,已经迅速的猛增到过万人,这样的对抗就算是再精锐的部队,也很难真的完胜而归。
铁血澎湃,刘克武此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有冷血的将军之潜在素质。沉着的他放下望远镜,对着身后的旗手说到:“打旗语,让王英楷给我调出十架快炮来。以马车为动力,人员坐于车上,对着西南角给我发起突然攻击。”
停顿一下,刘克武拿起望远镜边看着战场,边又说到:“再吹号角,告诉李玉田、张鸣歧回援吴俊升,三营汇合之后,同时向着西南角冲锋。一旦冲破敌人防线,立即向貔子窝山方向转移。”
放下望远镜,将目光盯向了站在一边的亲兵营管带傅良佐后,刘克武冷峻着脸说到:“清节,立即带你的亲兵营,给我从后山重新去控制祈顶山阵地。不见旗令、不得退后。”
“那,爵帅您这身边”
傅良佐没想到,刘克武竟然把他这个亲兵营,也给派上了战场。所以脸上露出了即吃惊,又迟疑的表情。
看着傅良佐淡然一笑,刘克武说到:“你不用担心本帅,至少本帅身边还有参谋营务处和督操营务处这五百多号兄弟跟着。东洋人想来靠近本帅,也过不了山脚那的鲍贵超那个营的关。更何况,山腰还有李纯的重炮营在,你还本帅给东洋人斩了首不成?”
无奈的摇了下头,傅良佐只能抱拳微微颔首施了一礼,嘴上说了句“末将遵令、爵帅保重。”转身就带上全都骑兵的亲兵营,迅速的朝着祈顶山阵地飞奔而去。
傅良佐前脚刚到了祈顶山后山的半腰之时,东线战场上的日军,已经再次乱了起来。日军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清军哪来的这么大的胆量。只有大约60名清军,坐在马车上架起了马克沁,呐喊着将马车前的五匹战马催促全速冲向了西南角的日军。
马克沁一靠近日军阵营的西南角,日军才看清楚,他们的后面竟然跟着至少百名骑兵护卫着这些机枪手。这,就是刘克武的新编配方法之中的一项,名称被刘克武称做“骑护炮、炮护步、步卫骑”三连战术中的一连。
百名骑兵虽然不算多,但在强大机枪火力的扫射之下,很少有日军可以真的靠近那些坐在马车上大叫着,向日军倾斜子弹的新南军机枪手们。
即使有那么几个命大不怕死的,真冲到了近前,那些骑兵也会毫不容情的抬手将他们手上的左轮枪发射出一发又一发的子弹,把每个想要靠近马车拉载机枪的敌人,全部钉死在地面上。
“嘭、嘭、嘭”
马克沁飞快的喷射出一道道火舌,眨眼的功夫就在日军阵营西南角撕开了一道至少宽有两三百米的大口子。而此时在日军阵营,已经被包围的张鸣歧、吴俊升和李玉田三个人,一见到那道缺口,嘴角同时浮出了冷笑。
年纪和自立上,张鸣歧是最长者也是最老的,在原来的魁字大营向来就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谁的资力老,上了战场同级其他军官就听谁的。
浮出一丝冷笑后,张鸣歧将目光投向了在他左侧的李、吴二人,三人相视一笑。张鸣歧知道那两个和自己平级,但却只能算是晚辈的管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松了一下缰绳,又用身子贴到马脖子上压了一下,让胯下战马稍停一下。这样做是为了让战马回口气,张鸣歧做完这个动作只三、四秒的时间。
突然,张鸣歧爆出了一声大喝:“兄弟们,快炮营的兄弟来支援咱们了。爵帅的命令,大家跟着我,向佛顶山,扬我军威,捍我国土,骑兵第十营,冲啊!”
在他的喊声同时,也坐在战马上的吴俊升,也大声的对着他身边的部下喊到:“步兵第四营的兄弟们,都别让骑兵营兄弟落下太多。扬我军威,捍我国土,向佛顶山,冲啊!”
离他不远的李玉田,也是大声的喊到:“骑兵十二营的兄弟,功勋就在眼前、封爵加官全在大家这次的表现。想要出人头地的,跟住了老子。全体都有了,扬我军威,捍我国土,向佛顶山,冲啊!”
“扬我军威、捍我国土,冲啊!”
大喊之声,从近千人的嘴声同时暴出。整齐的喊声,反让防守在阵营西南角那剩下的两千多名鬼子,在短时间内被震住了。
有几个在辽东参加过与刘克武作战的鬼子老兵,听到那两句“扬我军威、捍我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