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不胜-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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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没有理会大队长在边上的啰嗦,他正了正神色,收起之前那幅玩世不恭吊儿浪当的神态,他也学着正了正自己的帽子,然后向那司机点头示意他进来。司机在白墨的桌前一米停下,响亮地磕上脚后跟,举手行礼。一个另类的交警,不可否,在任一个城市,任一个交警大队,这个担任司机的交警绝对是个另类。
但偏偏白墨自己已经足够另类,他站起来,举起手,还礼,然后诚挚地对司机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糊弄你,我除了大学军训,真没接受过队列训练,所以这礼还得很含糊,见谅,以后一定改进”
没有等白墨说完,司机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大队长在边上对白墨说:“白总指挥,别管他,他就爱出个风头,和他说个”白墨转过头,盯着大队长,他心中这期间的愤怒和不快,不知不觉弥漫起来,莫名的,他很有一种杀人的冲动,他就这么逼着大队长盯着,后者,那曾于一日之间,赤手空拳、孤身捉到六七飞车党和两个持刀劫匪的大队长,渐渐地不敢和白墨的眼神对峙,慢慢地低下了头
“白总指挥,白总指挥。”魏局的脸色也灰青起来,他是干过特警的人,年轻时也是一员勇将,白墨身上这种气息,魏局实在太熟悉了!杀气!强烈的杀气,就算魏局当年参加围剿的、手上十几条人命的悍匪,杀气也没有这么重啊,并且他明显还感觉到白墨已经努力在控制自己了。
这不得不让他感觉到可怕,这个年轻人到底经历过什么?天啊,不过他在这里,他就得控制局面,于是他再次鼓起勇气叫了白墨一声:“白总指挥,是自己同志,是自己同志,乱说话而已,讲错了您多批评,不要怪他!”不知为什么,魏局说得很急,他潜意识里觉得说慢一点,很可能白墨就会毫不迟疑的把大队长干掉!
白墨长长吐了一口气,他发现体内一些莫名的骚动,近来愈演愈烈,也许是心情不好,也许是太累了,尽管刚才魏局长不唤醒他,他应该也不至于杀了大队长,但估计再对峙下去,说不定会把他从这二楼上,直接扔下去。
“你没当过兵吧?我也没有。”白墨示意那有些后怕的大队长坐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说:“但我因为经历的关系,认识过一些朋友,他们是军人,可以说世界上顶级的军人,比如SAS,D孩儿,是的,我不是要吹嘘我的经历,我只要想告诉你,军人有一些荣誉,是不容别人诋毁的,那是他们的底线,你可以命令他去跳大便坑里,但你不能讥笑他在军队里烙下的印记。明白吗?尽管我对军人没有啥好感,尽管我背地里也会叫他们傻大兵、丘八,起码在我个人来说,我会尊重这种烙印,不是当过兵就是军人,他得有这烙印,才配叫军人。”
“明白明白!”大队长一头汗水,其实他并不明白,但他实在有点怕了,司机是个刺头,这下可好,眼前这家伙更疯,还说上一大堆不知所谓的理论,更不幸的这家伙不单警衔比自己高,看上去身手似乎也比自己高,真倒霉啊,大队长无奈地这么想。
“坐。”白墨对那不知何时已隐隐约约含着热泪的司机,尽可能干脆利落地说:“根据组织安排,你将会给我当司机,我想问问你个人的意见。”
“服从组织安排。”尽管这是一句套话,但白墨仍可从他的语调听到一种激动,一种得遇的兴奋,白墨有点自嘲地笑了笑,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机会扮演这种角色,也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经历吧。
白墨接过魏局长递过来的司机的档案,翻了一下,这个司机姓杨,杨文焕,原来是某大军区两栖特种大队退伍下来的,各项考评都十分好,白墨合上档案,对他低声地、慢慢地道:“杨文焕。”
“到!”杨文焕啪地一个立正站了起来,无可挑剔的军姿。白墨点了点头,对魏局和大队长说:“这人如果我觉得合适,是不是以后就归我了?怎么样?给个说法先。”大队长那是恨不得这个刺头快点走,魏局刚才也见白墨对杨文焕很赏识,当然也希望他跟着白墨能有个好的前途,自然不会有反对意见。
白墨站了起来,袖手围着杨文焕转了几圈,点头道:“那我得和你说,我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绝对,你能做到吗?你别回答,我不要听口号式的,你得给我想清楚,我这人最守信用,先小人后君子,咱们把话撕虏清楚,别跟着我到时又闹意见,我不要听人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烦。这么着,比如说市长发现有严重问题,然后准备出逃,我要去你把他弄过来交给纪检”
“一天,七成把握;一周,九成把握。执行后我会上报市委机关。”
“很好,比如说区公安局政委有投敌或贪污受贿的迹象,我让你去绑架政委然后押送到上级机关”白墨背着手,走到门口,轻描淡写地说。魏局和大队长相望都不寒而颤,这哪是要找司机?这根本就是帮派招死士嘛!却听杨文焕干脆地答道:“五小时,九成把握。”
“如果我让你去干掉军分区司令或是国安系统的人”
“我会先干掉你。”杨文焕的回答斩钉截铁。
白墨笑了起来,回过身道:“这就怪了,为什么呢?”
“因为系统的不同,就算他们有问题,你也没有权力签署这种秘密处决的命令。乱命不从。”
“很好,脑子没问题。”白墨笑着对魏局长说:“这个人我要了。”
第四集 隐于市 第六章 有了死心塌地的手下
“魏局,我看他这档案,是不是该晋升警衔了?”白墨坐下来笑着向魏局问道。魏局点了点头说:“按年资是的,不过大队没报上来”大队当然不会报了,大队长他们受够了这家伙,要知道地方和部队不一样,杨文焕这种状况说实话是脑子没转过弯,谁和他共事谁难受,大队长他们就等着年限到了,让他警衔升不上,可以把他扫地出门,那还会给他报批?再说不就个司机吗?找谁不是开车?
万幸杨文焕遇上了个一个比他更另类得多的白墨,而且是在他受尽委屈和不理解地时候遇上了白墨,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空间,他要跟着白墨,起码很明显能过上他习惯的生活,他只能希望白墨不要和大队长那样爱贪小便宜。
其实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白墨和大队长一样,大约杨文焕也只能认了,因为他现在之所以仍坚持原则,尽可能不让公车私用,也就是因为一股子气在撑着,转了个直接领导,他估计也就撑不下去了。
但杨文焕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来之前,他就听说了白墨敢要洪书记留下茶钱的事,他觉得这种人不太可能会占小便宜,起码比大队长强。再加上初一见面,白墨的低调谦恭,而后对大队长的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也足以让杨文焕心折。
“行,这事我让人事部门跟进,小杨你跟我出来一下,你以后跟着白总指挥,可能就很少在局里了,我和你交代一些事情”出了门到了魏局的房间,魏局拍拍杨文焕的肩膀说:“小杨啊,你这性子,就是不会转弯,我年轻时也和你一样啊不说了,不说了,人老了总爱啰嗦。白墨这个人,不简单,你刚才发现他盯着你们大队长那神态没?绝对不是公子哥儿,看样子,他还很欣赏你,对不对?要好好干,啊?人家很敬重你那军人的作风,你也得尊敬他,懂不懂?不要乱耍性子,你在他手下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了。”
杨文焕也不是傻瓜,他知道魏局尽管从他来的几年里,一起说过的话还没今天多,但他知道之前不少事是魏局给他摆平的,只是他这个人不习惯说恭维话,当下听了,也就是拼命地点头:“谢谢,谢谢,魏局放心,我一定尽管改”
“等等,这样,我跟你说,你跟着白总指挥,干得开心,就好好干,如果不开心,你也不要耍性子,你提前和我通个气,我还是有个老关系的,到时看一下能不能尽量把你调回来,总之,白墨这人,你尽可能不要和他顶着干,一定要记住!”
“如果我个人的事,我保证一定尽量忍让,魏局你放心,我也不傻;但如果是公事,这个,我可能做不到,如果能放下原则,我也不用成大队长的眼中钉了。不过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感谢,感谢!”杨文焕双手捧着魏局长的手,重重地握了握,出门去了,魏局长摇摇头叹了一声道:“塞翁失马啊”
当杨文焕回到白墨的办公室时,却发现屋里挤满了一中队不当班的交警,老张正扯着他那大嗓门说:“白队,虽然我现在知道您是总指挥,可我还爱喊您白队,这透着亲切!我就说这么坚持原则的人啊,那不是普通人。怎么样?我的同志们?没说错吧?领导下来代职啊!”
白墨从人缝里见了杨文焕,用眼光示意他找个位子坐下,对老张笑道:“得了吧,别扯了,还不是普通人呢?不用吃饭?还是不用喝水?这总指挥我真不想当,不是开玩笑的,我啊,本来就想在咱们中队,无牵无挂的呆上一段时间。唉,这下子又有得忙了!”
“那是那是,能者多劳嘛,白总指挥你以后还得多提携我们这些基层的苦人儿啊!这个马上有分房尾班车,我这差半级,白总指挥你能不能帮忙”这明显是某个要官心急,又不善言辞的家伙说出来的话,要说老张的档次低,起码老张还知道转弯,这位倒好,赤裸裸的就来了。
于是屋里马上就冷场了,白墨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位仁兄,使得他竟再也说不去了,唯有门口传来几声冷笑,大伙转头望过去,却是那个全大队最刺头的司机杨文焕,在那里阴阳怪气的皮笑肉不笑。
老张左右打量了一下,张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挥了挥手说:“我们去干活了,白队你忙吧。”白墨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话。直到那群交警走到门口的时候,白墨才叫道:“老张,你留下。”
“杨文焕,你吃饭了没?没有是吧?行,老张,给我叫两个饭盒过来。”白墨递了票子给老张,老张开始推说不用,白墨脸上就恼了,说:“你要这作派,我就不敢劳烦你老人家了,我最多自个下去买!对,买东西当然得拿钱,我是不熟所以让你跑个腿。”
“我。”杨文焕在老张快要出门时,想了许久才挤出这个字,但他没有说出“不要”,就停了下来,老张暗地里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别再倔了,别惹白墨不高兴。杨文焕也知道老张是为他好,所以咬了咬牙掏了两块钱说:“给我捎两个包子就行了。”
“扯蛋,这么大个人,两个包子顶什么用?老张,你别管他,两盒饭外带四个包子。杨文焕,给我收起你的钱,你听不听?这是命令!”白墨想不到第一天有了个司机,就得对他摆官威,说完也是一脸无奈的苦笑。
白墨等老张出去,招手杨文焕过来,让他坐下道:“你经济有困难?怎么不开口?你要和我说实话,我最讨厌人打官腔说套话了,说,是不是有困难?”杨文焕的脸有些通红,过了半晌才说:“白总指挥,我家里情况是不太好,但我也没欠人钱,也没向人借钱”
“现在还没到三点上班时间,叫我小白,你年纪比我大不是?上班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我很烦总指挥这三个鸟字。”白墨拍拍杨文焕的肩膀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傻子都看出你手头紧了。”
“那我和以前在部队喝我们连长一样,叫你‘头’,行吧?头,我家里负担有点重,不瞒你说,我每晚都在汽车班里过的夜,家里啊,十三平方,住了三代人,我每月工资都大部分给家里了,要攒点钱交首期,要不这么下去,不是法子,所以,平时我得省点,能过就算了。”
白墨一拍大腿道:“这话听着心里舒畅,这么着,大话我也不说了,以后上班你跟着我吃饭,管饱,你别推辞,你就当命令去执行,你不吃饱要有个什么情况要安排你去处理,你有那个体力,有那个状态吗?吃饱,最基本的东西,你放心,白米饭吃不穷我,怎么着你也听说了,我是副厅级待遇对不对?一会你把这锁匙去配一套,我那房子三个房间呢,你用一个就是了,不许和我抢主人房!记得了,带小妞回去不许太吵!”
杨文焕不知为什么要点想哭的感觉,这幸福对于他这个整天活在被排挤中的人来说,的确是太突然了。他之所以没有哭出来是因为很怀疑白墨有没有疯掉!他结结巴巴地说:“这哪行,这哪行,我,我怎么能住领导的房子我这”
“啥不行的?你不是白队的司机吗?半夜白队要用车,还得等你赶过来啊?”白墨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