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重生之打造快乐人生-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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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低沉、伤感,却又清澈见底,在空气中缓缓流转。拔动着心底最深处那根易动的弦。
再听下去,更觉那声音自然、淳朴,如清水出芙蓉,天然没有任何雕饰。纯洁得仿佛不沾半点杂质的乐音,虽然有着说不尽的伤感,却柔和的抚摸着人心,带来一股极大的安抚力量。仿佛听着它,心都变得宁静了,伤感被沉淀,情不自禁地咀嚼着人生百味,只叹人生多变,世事无情。
被风笛声吸引着,蓝丝终于忍不住披衣而起。寻着声音找去。
声音不远,就在马戏团的帐蓬前。有一个人在那里点了堆篝火,背对着自己用一个不知名的乐器演奏一首从未听过的曲子。
那人看背影。肩宽腰窄,背很挺直,应该是个男子,不似成年男子那般高大,有些弯曲着。给人一种迟暮地感觉。他有一头垂到肩上的长发。没有像其它的西大陆男子一样用细绳扎起来系在脑后,随随便便的就披在肩上。两轮月光如水。洒在头发上,染上一层红银交杂的辉光,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来。
那人仿是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仍在静静的演奏,蓝丝只觉得他的背影和夜色浑然天成,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惊扰,只悄悄的走进他在篝火映照下地剪影里,驻足静静的听。
还是那种清新纯朴、干净透明的曲子,吸收着淡淡地月光,在寂静的夜里温柔的在空气里飘荡,带来一股悲伤而又虚幻的感觉,轻柔缥缈的味道借着明月地照耀,有一种直击人心地强大力量。蓝丝静静的听着,只觉得曲子虽是伤感,却饱含着一股向上地希望,无论在现实中有多绝望冷漠的心,都可以被这声音所打动。
曲子还在吹,渐渐高昂,内容已经发生了变化。恍惚中,蓝丝看到了鲜衣怒马的两边人马对峙。都是重铠长剑,森然的眼光隐在头盔下,只有剑刃雪白,反射着不带半点暖意的光。战马在喘息,不安的打着响鼻子,从鼻孔里喷出寒冷冬日下的白雾。
随即人随马动,两边冲到一起撕杀,人在呼号,马匹在叫嘶,兵刃短兵交接,满是铿锵之声!战斗中,不停的有人倒下,鲜血流满大地。远处,依稀可闻女人的悲伤的叫喊和小孩惊恐的哭泣,织成悲呛的背景音。
战斗随着人们的倒下而渐渐平息,悲伤的叫喊的哭泣声变得清晰可闻,成了主旋律,战斗的声音成了细不可闻的尾声。战场之中,一片狼藉,破碎的肢体、残破的战甲、满是裂纹的盾牌和断裂的兵刃,布满大地。
人声渐渐消去,只余下那不知名的曲子还在缓缓的吹,在瑟瑟寒风中无尽的流转,仿佛可以看到猎猎飘扬的旗帜歪斜的插在战场中,述说着最凄婉的故事。这虚幻的一役,有多少人倒下,有多少人身亡,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有多少寡妇日日流泪,又有多少孩子夜夜惊醒,只会放声哭泣寻找那已经不在的父亲?
待得大梦醒来,蓝丝才恍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脸,心中那股沉重的伤感坠得人无法呼吸。
却见那人垂着头,似是也沉在自己的曲声里,久久不能自拔。
月下,两人一站一坐,都怔怔的。
良久,那人站在起来,似乎就要离开。
蓝丝本能的颤声道:“请留步!”
“谁?”那人问道,果然是个男子,声音苍老而古怪,有股奇怪的腔调。
“您好,我是蓝丝·温彻斯特。请问阁下这首曲子叫做什么?”
那人上半身一阵不规则的乱颤,像是勉力忍住,半晌后才拖着那股古怪的腔调道:“勇敢的心。”
勇敢的心么?真是个动听的名字。就像那缥缈的尾音,纵然伤感,却坚持着鼓励人心,要勇敢,不要被战乱所打败,要在乱世中勇敢的战起来,顽强不屈,直面悲惨的生活,在悲伤中成长,在废墟中重建家园,成为整首曲子里,不是亮点,却是让人最难忘的部份。
蓝丝急切的想跑过去,道:“求您教我!”
“别过来!”那人喝道:“就呆在那里。”
蓝丝止步,有些可怜的看着那人的背影,又一次道:“求您教我!”
那人沉吟了一下,问道:“你真的想学?”
蓝丝点头,恍觉那人背对着自己也瞧不见,忙道:“我想学!”
“为什么?学这个不容易。我学了大半月大半生才学会。”
蓝丝并没有听得太真切,只诚恳的道:“无论花多长时间我都会学!学这首曲子,学您演奏的那个乐器。阁下,请满足我这个愿望。蓝丝发誓,我会用最虔诚的心去学习它们。”
“为什么?”那人又问。
蓝丝道:“回阁下,我从小有个愿望,就是唱歌给所有人听,唱出我的梦想,我的愿望,用歌声带给人欢乐和思考。我从小就喜欢唱歌,一直认为歌声里有无尽的力量,可以带给人幸福,带给人快乐,还可以让人反思,思考走过的人生。以前,这都是理想,我所会的歌,始终是不能打动人心。今夜,我终于听到了可以触及灵魂的乐曲。所以,请阁下体谅歌者的心,请教我罢,蓝丝求您了!”
那人背对着蓝丝,似是听得也有些动容,半响后才道:“好,我教你。每天夜里到这里来,自己一个人。紧记住,不许妄想瞧我的长相!”
蓝丝狂喜,恭声道:“蓝丝紧记阁下的吩咐不敢忘记。”
那人满意的点点头,忽地凭空跃起,衣衫飘扬,只带着篝火飘忽不定,好一阵火光摇曳。蓝丝不敢正眼瞧他,只用眼角余光瞧见那人跃上房顶,足尖在房顶上一点,大鸟一般飘忽而去,只在篝火边留下那件奇怪的乐器和一卷羊皮。
蓝丝激动的奔过去,小心的收好乐曲,展开羊皮一看,却是两支曲子,一支是勇敢的心,另一支叫做邦尼。
蓝丝感动莫名的收好,匆匆奔回房间,爬上床手握着羊皮卷都觉得这一夜太过虚幻而不真实。那样的曲子都听到了,实在叫人不得不怀疑自己所经历的不是真事。只是手里的羊皮卷是时时刻刻的提醒她,确实发生过,不是假的。
这一夜,蓝丝终究是再也无法入睡。
另一边,徐铮偷偷摸摸的扒开窗户,被冷得直打寒战,全身抖着筛糠一样趁着月光从窗户外爬进来,摸到四个小伙子旁边睡下。
刚躺下,又爬了起来,呸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个金币。举着金币在月光下细看,上面果然有血迹,当真在装腔作势把金币放进嘴里压舌尖学老人说话时咬到了舌头。
徐铮瞪着那个金币苦笑:“你奶奶的!果然装B是要不得的。这才装一回就咬到了舌头,下次再装,不知道还有什么报应。”挠挠头皮,又自语道:“想唱歌给所有的人听,带来欢乐和幸福,额,很伟大的梦想。不过她干嘛老叫我阁下?还您啊您的,听得全身鸡皮疙瘩全钻出来狂舞靠,差一点就破功笑场。”
想到还要教那个蓝丝学会爱尔兰肘风笛,以及勇敢的心和邦尼两支曲子,徐铮彻底的头大!
24星光歌舞团的雏形01
早晨,当阳光照到徐铮脸上的时候,徐铮迷迷糊糊的就醒了。刚把头伸出被子外,陡然觉得一股冷风袭来,当即打了个寒战,鸵鸟似的缩了回去。
身边有个人在徐铮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道:“喂,起床啦!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徐铮用被子蒙住头,呻吟着道:“卡洛叔叔,让我再睡一会。”
“我不是你卡洛叔叔。”那人大笑。
徐铮彻底醒了过来,一脸痛苦的哀求道:“查克?呃好冷,让我再睡会儿,求你了。”
查克爽朗的大笑,道:“行,你多睡会儿吧。我去帮你打扫场地。”
“谢谢查克,你真好!”徐铮露出半个头看着他。
“没事。”查克笑笑,“我像这样大的时候,也是天天睡不醒。”说罢,快速穿衣出去。
徐铮被阳光照得有些睁不开眼,半眯着着眼睛去看那三轮太阳,感觉很有点惬意。
天气不错,被子里很温暖,不错。星光马戏团不错,星光马戏团的人也不错,大家都是普通人,却平凡而友善,像这个查克,生得高大粗壮,一身马术很是精湛,平时粗叶大树的,有些时候却很会关心人,无论你有什么难处,只要能帮得上忙,绝不会皱下眉头。
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徐铮已经喜欢上了这里,喜欢上了星光马戏团所有的人。
心情大好,打算偷懒接着再睡。这时,窗外响起了鬼哭神号一般的声音。
徐铮被刺激得浑身直颤,霍的一声就从被窝里跳了起来。
见鬼的风笛声!
自己折磨了自己近一个月,没有人能够比他再熟悉这种声音。却不是蓝丝正在试图学习演奏它还能是谁?
初学的时候。自己捣鼓它还不觉得,此时听到蓝丝弄出来地地狱之音,徐铮才恍觉自己造了多大的孽。
被那魔音穿脑,再也了无睡意,打着寒战从被窝里爬出来,穿上衣服向着外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止不住打喝欠,昨天夜里装B到半夜。觉都没睡好。迎头看见蓝丝,却见她脸蛋红润,有一种不正常的兴奋的粉色,看上去精神十足。
瞪着酸涩的眼睛,徐铮一脸黑线的看着她。可怕地女人啊找到了感兴趣的东西以后,简直像蟑螂一样活力十足,大清早就在这里折腾人。
自己昨天夜里为了只吸引她,设下了静音结界,只让曲音传到她那边。她现在却没有这种顾忌,正兴头十足地试图演奏风笛,混然不觉全马戏团的人都一脸惊惧的看着她。这哪是演奏乐器啊,活脱脱在摆弄一件凶器,很有点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意味。
至于谁是猪羊,一脸惊惧的表情的人全是。包括始作俑者徐铮。
看她手忙脚乱用腰和手肘夹着风箱,一边要挤压风箱往皮囊里送气,一边又要手指头忙得快要打结一般的想要按风笛上的音符孔。满头大汗淋漓的样子,徐铮突然就泄了气。这姑娘多半没有乐器方面的天赋,至少在爱尔兰肘风笛上不行。
伊玫儿只穿着拖鞋从房里跑出来,惊恐万状的看着蓝丝,道:“表姐。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那么可怕?”
蓝丝兴奋的抬起头。道:“早上好,伊玫儿!这不叫东西。它叫做爱尔兰肘风笛。天知道爱尔兰是什么东西,不过,谁在乎?这个乐器却是太美妙了!”
“美妙?!是杀人吧!”
“昨晚你没听到,听到过就不会这么说了。”
“昨晚?”
“是的,表妹。你睡得像猪一样,我睡不着。感谢天神!幸好我没睡着,遇到了那神一样的老人。你昨天没有听到它发出地声音,那是风听了都会哭泣的天籁之声!”
老人?徐铮恶寒了一把,他是想增加点岁数,好有说服感,故意伪装得沧桑一些。但,老人太过份了吧?“风听了都会哭泣?”伊玫儿一脸怀疑的看着蓝丝,道:“表姐,我不敢确定风听了会不会想听。但我可以确定团里所有地人听了以后都很想哭!”
还想暴走打人,徐铮默默的在心里添上这一句。
“那神一样的老人是怎么回事?”
蓝丝想了想,那人也没有说不可以说,再者团里都是亲近可以信任的人,就把昨夜的事说了一遍。
伊玫儿听罢,将信将疑地问:“真有那么好听?”
蓝丝拼命点头。
“可是,我听到地却是可怕得很啊。”
“是吗?”蓝丝抬起头来,恍觉大家都一脸悲愤的看着自己,忽然脸色一黯,道:“我果然是没有这方面地才能吗?”
伊玫儿安慰道:“表姐,每个人都是这样,有自己擅长的,也有自己不擅长的。我想,就算是神,也不是万能的吧。要不然,为什么没有那个能力让人人都幸福?表姐你只要能唱出动听的歌就可以了。”
蓝丝有些灰心的看着怀里的风笛,道:“我昨夜发过誓,要学好这个乐曲,我不能失言。”咬了咬下唇,道:“请大家忍耐一下,我会努力学好它。”
看着那张有些黯然的脸,徐铮止不住想,是不是自己有些一厢情愿了?更或是为了借这两姐妹混进城体堡里,有些做得急功近利了?这两姐妹都是温和善良的好姑娘,一心只想唱出动听的歌,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已经破坏了一些美好的东西?
心中想着,不禁一阵恍然,踏出一步,道:“与其学这个,还不如学好和曲子相配的歌。”
蓝丝吃惊的抬头:“你怎么知道?”
徐铮笑笑:“那旁边不是放着羊皮卷的嘛,你说过他留下了两首歌。”
蓝丝看着这个少年,他进团里一个多月了,平时也不见多话,此时笑盈盈的提建议,倒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采。
蓝丝迟疑着:“那那位神人那边怎么交待?”
神人?徐铮一阵大,连忙道:“不如叫团里其它人试试,看有没有这方面天赋的人。”
蓝丝呐呐的:“这样好吗?”
徐铮心道,我说了算,然没问题。口中却道:“如果我是那位老人,能找到一个能演奏好这个的呃,传人,也应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