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落君床-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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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一句极平常的话,原本也没什么
聂小秋听到这里,却不由咯噔一下心惊起来—才间,杜修竹就查出了他的身份,那么随行的李庸他就没有理由不知道!回想起在姑苏城外分道时地那一幕,他的眉头不禁越皱越紧。
一路南下到了姑苏之后,两辆马车就在渡口停了下来,李庸交代了聂小秋与胡喜媚一番后,相约十日后在杭州相见,就继续登上马车离了城。而李庸已明言相告,请他们过杭州乃是沪阳候府不久之后将有一难,需得请他协助,但聂小秋明白,他所指的请求协助乃主要是指胡喜媚,而他的“难”必然也是来自于京城!因而假若杜修竹知道李庸是与他们一道自京而返的话,凭杜家与李承幻的交情,那么自然也听说过李庸私自入京之事,介时,李庸的处境可就更加危险。
他聂小秋自然不是什么古道热肠之人,但是李庸的坦诚让他不免生了几分敬意,一个人若是能在即将有难时还能对一个素不相识地人交底,那么,他就值得他聂小秋去尽力相助。
“聂公子?”
秦绾儿扬声轻唤了一声。“哦,”聂小秋回过神来,冲她一笑,“杜夫人说得不错,聂某正是来自京都商贾聂府。”“我就说嘛,”秦儿又得意起来,“这咱们两家都是经商做买卖的,门当户对岂不正好?喜儿虽不是过世的老爷夫人所生,但咱们家可都没把她当外人,只当是多了个亲妹妹呢!”
“嗯嗯,”聂小秋点了点头,笑道:“这件事,我看还是先跟胡姑娘商量商量再说,我先听听她的意思去!”
秦儿琢磨了一下,说道:“也,那,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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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秋从竹院出来,再回到兰院时,丫环们已经散了,胡小夭躺在日光底下晒太阳,而胡喜媚不知去了哪里。
他信步上了长廊,朝她地屋子里走去,边走就边想起了那夜偷潜到她房里去的一幕,不由又暗自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哪里想得到居然会跟她成了如此亲密地朋友?又哪里想到居然有一天被杜修竹的夫人逼婚?真是世事难料啊!
一路走一路想着,不觉就到了胡喜媚房门口。门是虚掩着地,叫了她一声,没人应,推开门一看,也没人。便就退了出来,往客院而去。
一个人在屋里又有些无聊,便去到书房随便挑了两本书来看了看,又坐着发了会呆,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天色就到了近晌午。
拿着书背手回到房里,却见杜修竹正坐在椅子上等候。
“杜少爷!”聂小秋在门口顿了顿,才迈步进去,含笑冲他作了个揖。杜修绣连忙停下斟茶地手,站起说道:“聂公子!”
“杜少爷过来可是有事?”聂小秋也不拐弯抹角了,丫环上了茶之后就直言相问。杜修绣到底是久经商场的生意人,对于他的直接也并没有表示什么意外,“聂公子真是爽快人,杜某此来的确是有事要请教一下聂公子。”
“杜少爷不必客气,请说。”
杜修竹换了换坐姿,慢条斯理地道:“我想跟聂公子打听一下,有关于京城里的一些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说:“不知聂公子可曾听说过多年前大浣国有位长公主流落到长安城的传闻?”
“”
聂小秋瞬即拧起了眉,望着地面的目光闪过了一道转瞬即逝的寒光。半刻,他将手中的盖碗轻轻放在桌上,微笑偏过头来,道:“略有听闻,怎么,杜少爷对这个有兴趣?”
杜修竹道:“兴趣倒不是。只不过我在大浣国有位故人,最近写了封书信于我,说是原来这长公主的身份颇为重要,其子是早已指定的皇位继承人,数月前大浣国内原本派了人至京城暗访到了这位小公子,只是,在十来天前,这位小公子却突然失踪不见——”他有意略顿了顿,扫了一旁低着头的聂小秋一眼,“而我这位故友,恰巧正是大浣派来长安寻找小公子的差臣我想聂公子向来在南北走动得多,因此,想问问公子是否听到了类似的消息?”
在他说这番话时,聂小秋的手微微抖了一抖。他本以为他要问的是有关沪阳候李庸的事,却不知竟是冲着自己来的,心头这份震惊自然不可言喻。
好在他也见惯了风雨,这点小麻烦还对他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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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轮番唠嗑
小秋说道:“大浣长公主之事略有耳闻,但其子之事说过。、QunabEN、怎么,这位公主还生了一位公子么?”他面含微笑,一脸坦然地望着杜修竹,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会以为他根本就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
杜修竹笑道:“原本我也不知,是我那位友人日前从京城来信,说是从一位十五六岁,操着姑苏口音的姑娘口里得知了这位公子的线索,他曾与她有同行之缘,但之后也不知何故,那位姑娘说去趟皇宫,接着就不告而别,因而也就失去了联系。他来信问我,可曾认识这位姓胡的姑娘,经我一番查探之后,已然确定就是喜儿。
所以,我想问问,聂公子究竟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呢?”
他的眼睛微笑但是紧紧的逼视着聂小秋,使得聂小秋心里直打鼓,面前这个在商场上摸爬打滚多年的男人阴狠起来原来也不亚于那些朝堂上明争暗斗的政客,这一瞬间,他向来漠然的心里忽然有了那么一丝丝紧张。
假若他说了实话,或者他露出了破绽,杜修竹会怎么对待他呢?现如今他身在人家的家里,四面都是他的人,要走,显然没那么容易。但是若不走,他会怎么做?大浣国的皇位继承人出现在大溏境内甚至还数度潜入皇宫,这怎么都有点说不清了,再加上如今京城里暗潮汹涌,就算李承幻不怀,可别的人会怎么想?说不定到时会更加乱得收不了场吧!
“这个,我倒觉得,杜少爷该去问问小媚儿,或者她才会知情。”左思右想之后,他终于决定把这个球踢到胡喜媚那里去,“既然杜少爷的故人提到曾与小媚儿一道,那么,自然还是小媚儿比较清楚。”
“这个自然是要问的,不过,”杜修竹又笑,“在问她之前,我觉得还是先来问问聂公子比较好。因为据我所知,聂公子乃一磊落君子,想必不会隐瞒真相。而杜某也非奸诈之人,无非是想探得这位公子的下落,以使我那友人回去交差而已。既不会告知朝庭,也不会暗中使诈陷害。聂公子若是知道,何妨直言?”
聂小秋强笑了一声,“知道的话自当明言,但恕在下实在不知情。”
杜修竹一听,面上笑容也敛起了一些,略坐了坐,便就说道:“那好,既然如此,杜某就不打扰聂公子休息了,回头有空,上我那院里坐坐,一道闲聊二三。”
“多谢杜少!”
聂小秋恭送了他出门去。望着那满园地风吹草动。一时心情又更加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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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修竹从客院出来之后。到了聂小秋视线所不及地地方。脸上就露出了一丝莫测地笑。在园子里略站了一站之后。他就施施然去了兰院。
院门口。正好碰上胡喜媚从外头回来。看见他。“咦”了一声。“大少爷。你今儿怎么晃到这儿来了?”
他伸手拍了一下她脑袋:“什么叫晃到这儿来了?我作为你义兄。这快一年没见了。来看看你。跟你唠唠磕不成啊?”
“唠磕?”胡喜媚像看什么新奇物儿似地。把他上下前后瞄了个遍。“你也会唠嗑?我还以为你只知道玩算盘呢!”
杜修竹轻轻瞪她一眼,没理她了,只说道:“走吧,去前面亭子里坐坐,我今儿就好好跟你唠唠,让你见识见识我唠嗑的功夫!”
“嘿!”胡喜媚蓦地笑起来,“成!我这就见识去!”
说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就一道进了园中的亭子里,一人占着一方,面对面正儿八经坐了下来。园子里有丫环见着两人在此,也忙不迭地上了茶,带着些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一竿子打不着地两个人咋会坐在这儿?
“先从哪里开始唠呢?”胡喜媚伏在石桌上,兴致勃勃地望着他,“你来起头?”
杜修竹喝着茶,瞄了她一眼,笑道:“我起头就我起头。这样,我先问你,你刚刚是去哪儿了?怎么跑得满头大汗的?”
胡喜媚听他一提这个,马上晦气地“嗨”了一声:“还不是春香?刚刚拖着我上街,说是看热闹,结果把我骗到裁缝店里拉着我左比右比,说是要给我做什么新衣裳!我一看那些个透明得看得见肉的料子就发毛,然后就撇下她跑回来了!”
“做新衣裳?”杜修竹好奇起来,“好端端地,她为什么要给你做衣裳?”
胡喜媚忽然红了红脸,说道:“还不是少夫人?!居然说我要嫁人了然后那个,冬梅就告诉了春香,春香就在院里截住我说什么‘我先送套衣裳给你,等我成亲地时候,你再还两套送给我’,——你说你说,哪有这样的?”
杜修绣问:“你要跟谁成亲啊?”
“我没跟谁成亲啊!”胡喜媚一脸冤枉地,“是她们在那儿乱说!说什么我跟聂小秋一道回来,那他就是我未来夫君了!简直莫明其妙嘛!”
杜修竹眼中噙笑:“我看这个聂公子也没什么不好嘛!你为什么不肯嫁给他?”
“当然不”胡喜媚正要脱口而出,忽然蹙了蹙眉,望了望远处,然后才说道:“当然不好,我们是朋友。朋友怎么可以成亲呢?”
“什么样的朋友?”杜修竹将一肘撑在桌上,盯着她问:“很要好的?无话不说地?”
“那当然!”胡喜媚没有半点心机地拍拍胸脯,“我跟他,铁哥们儿!他什么话都跟我说!”
“唔唔”杜修竹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那我问你个事儿,你看你还有没有印象。”
“什么事儿,你说。”
“你在京城的时候,有没有遇见过一个中年和尚?”杜修竹望着她。胡喜媚一愣,顿时想起了在城门外认识的、然后还跟她一道住了客栈的空空子,“有啊!怎么啦?难道那人是小偷?!”
“不不,”杜修绣一见她横眉冷对的样子,赶紧安抚道:“不是小偷,相反,是我的朋友。”
“你地朋友?你还有做和尚的朋友?”胡喜媚大吃一惊,捂住嘴道:“你该不会哪天想不开也会去做和尚吧?那可就惨了!你还没儿子呢,这么大生意全落在二少爷身上还不压死他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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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身份
修竹愕得快说不出话来了,这小妮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当下也有些牙痒痒,说道:“你放心,我要出家之前怎么也得生几个儿子出来!”说完才后悔,自己怎么跟她一般见识了?这一搅和又岔开了话题了,于是拉回来:“我问你,我那个朋友——就是那个空空子,有没有问过你什么?”
胡喜媚想了想,道:“有!”
“什么?!”杜修竹立即提起精神来。!
“好多”
“好多是什么?!”杜修竹盯着她。
“我再想想,”胡喜媚就真的托着下巴想了起来。为了避免浪费时间,杜修绣一挥手打断了她,“你就说,他有没有问过你大浣国之类的事就了。
”
“大浣国?”胡喜媚眨了眨眼,他问这个做什么?这个空空子到底是谁?心里咯噔一声,语气就缓下来了,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大浣国的人,他问我这个做什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问了自然有用,你就告诉我有没有就好了。”杜修竹决定采取直接点的方式。胡喜媚沉吟了一下,“没有。”“真没有?”“真没有。”
杜修绣盯着她,忽然间笑了。就好像一下子什么事也没有了一样,他悠哉游哉地捧着茶,喝了一口,又放下。胡喜媚看着他这个样子,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见过聂小秋地母亲没有?”杜修竹忽然问。
胡喜媚想也不想地摇头:“哪能啊。人家都死了好多年了!”
“那你见过他外婆外公啊什么地没?”杜修竹又问。
“没有!”胡喜媚道:“那么远我怎么见得着?”
“有多远?”
“呃”胡喜媚刚要说。忽然间抿住了嘴又不说了。一脸惑地向他:“你打听人家祖宗八代做什么?”杜修竹镇定得很:“这不是唠嗑嘛。再说他跟着你一块儿回来。我问问也很正常!免得你被人卖了也不知道。”胡喜媚一听这话。却得意起来。“他才不会卖我。卖我我就捅了他地老底”
“什么老底?”杜修绣还是面不改色地。
“呃,”胡喜媚倒是很适时地住了口,说道:“没啥,我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