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落君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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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死不了!”胡喜媚没好气地甩回了头。继续盯着河堤。“你为什么死不了?”男人更好奇了。“难道你是鬼?”胡喜媚怒道:“你才是鬼!你才是那姓阎地手下地喽??∥铱墒钦??司?刳叵伞1鸢盐腋?馗?锬前锊患?烊盏丶一锘煸谝黄穑?
“这么凶”男人摸了摸鼻子。没介意她地“胡言乱语”。倒跟着她看起那河堤来。
夕阳下。河堤上三三两两地走来了归家地人们。经过胡小夭身边地时候。个个都好奇地蹲下来看了看。却又不肯碰。因为小胡此刻见人一伸手就伸出了爪子。
这可怎么得了?胡喜媚皱起了眉。再这样下去。它岂不是要在这野外过夜?“那是什么?一只猫?”男人问。胡喜媚点了点头。“是你地猫?”“已经不是了。”她很痛快地答。
堤岸上又来了个人。像是个书生地样子。胡喜媚抬起头。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蹲了下去。温柔地抚摸着已经疲惫不堪地小猫。又将它捧了起来胡喜媚死死地盯住那书生。终于。片刻之后。书生将它给抱走了。
“呼”
胡喜媚回过身子,长舒了一口气,一骨碌爬了起来。“你是谁?”她终于注意到了旁边这个人,上下看了看,嗯,一身葱葱秀秀地,除了微微有点鹰勾鼻之外,长得倒也过得去。于是语气也软了,“天黑了还不回家?”
男人见她浑身绵绣,眼光一闪,拖长了声音佯叹道:“我无父无母,日日餐风宿露,无家可归呀”说罢还抬起袖口擦了擦眼睛,乍一看仿似正在抹泪。
不过他没想到胡喜媚只是“哦”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么巧啊,我跟你一样,爹娘也死了。不过我要先走了!”说完就真的抬起脚离开了,弄得那男人还立在原地一愣一愣地。
胡喜媚径直回了杜府先不说,再看这长着鹰钩鼻的男人,他摸了摸鼻子之后,也转身往河堤那边走了。
入夜的苏州城仍然热闹,男人上了大街,一点也不怎么着急的样子,优闲地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商铺和货摊。夏夜里出来纳凉的人很多,大人小孩少男少女,还包括乞丐。
一个五六岁的小乞丐捧着个破碗上前来,黑乎乎的小手扯住他的袖子:“公子行行好,赏俩钱儿吧!”男人从袖口摸出一锭纹银,放进他碗里:“好好好——给你,够你吃上一个月了吧?”小乞求千恩万谢,而原本蹲在墙脚下的其余乞丐们一见他居然这么大方,顿时一窝峰地涌了上来:“公子,行行好!”
“别急别急!全给你们!”
男人忙不迭地将银袋解开,将里面约有一二十两的银钱一股脑儿倒了出来,但哪里够分?乞丐们七手八脚地哄抢完毕,又一窝蜂地跑了。男人抓着个褡裢,想是也很惊讶他们的速度。
“这位公子,麻烦让一让。”
一个腰间配挂着羊脂古玉的富家少爷领着小厮从古董店里出来,大约急着赶路,却不巧被他挡住了去路。男人抬手说了声抱歉,手指拂动了他的衣服,让开了。富家少爷也礼貌地拱了拱手,然后才领着小厮急匆匆离去。
男人望着他们的背影,然后摊开了左手,看着手掌上躺着的一枚玉佩,唇边浅浅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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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媚儿!”
杜吟松一进大门,就开口唤了声正对着月亮发呆的胡喜媚。“二少爷,你们回来了!”她掉头应付了一声。杜吟松上前:“都天黑了,你怎么还没回屋?”
“我看星星呢!”
杜吟松望了望只挂了颗月牙儿的天空,看了看身后捧着些古董盒的小柱子:“天上有星星?”小柱子瞪了胡喜媚一眼,“她怕是饿得两眼冒金星了吧!”
“你又知道我没吃饭?”她翻起了白眼,“你们这些凡人是不会懂的,这会儿天上不止有星星,而且还有很多很多星星呢!我还看见了华奴山,看见了女娲宫”
“惨了惨了二少爷!胡喜媚怕是疯了!”小柱子张大了眼睛,手里的古董花瓶也差点掉在地上,幸好杜吟松手快,一把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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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窗户外的热心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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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儿,你怎么了?”杜吟松心疼地抚摸着那颗小脑袋,“是不是心情不好?”胡喜媚摇摇头,偏头想了想说道:“为什么胡小夭走了以后,兰院好像安静了很多?”
“胡小夭?胡小夭去哪儿了?”
“琵琶别抱了,跟别的人走了。;”
“”
杜吟松被这句怎么说都有点强悍的话噎了噎,清了嗓子说道:“小媚儿,这个这个‘琵琶别抱’不是这样用法”胡喜媚放下手臂,认真的抬起了下巴,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在月光底下简直比泉水还要清澈:“那用什么,红杏出墙吗,还是用弃暗投明?”
“这个”
杜吟松望着面前这张比水晶还要干净的脸,脸红红地移开了目光。真是的,不声不响地这小丫头怎么就偷偷长大了呢?你看那红润润的小嘴,弯弯淡淡的眉毛,还有那双眼睛没事长那么清亮干嘛,害得他一不小心把心都砰地跳了一下。
“咦!你腰上那块凝脂古玉呢?”
忽然,胡喜媚伸出手指指着他空落落的腰间说道。只见他腰间那条本应栓着配饰的缨络此时光秃秃地垂了下来,正可笑地随风摇摆,胡喜媚觉得很有趣,还用手指头撩了撩。
“啊——这!这”
杜吟松一见祖父传予他地宝玉不见了。顿时慌了起来。转着圈儿在原地不停搜寻。可这会儿哪还有什么玉地影子?干干净净地院落里。简直连石头都看不到一块!
“你遇上小偷了。”胡喜媚肯定地说。“一定是先前街上那个男地!”小柱子嚷道:“只有他靠近过少爷你!”杜吟松回想了一下。觉得也有可能。但此时上哪儿找人家去呢?再说了。只见过那么一面。人家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杜吟松颓丧地叹了口气。摆手道:“算了吧!也许人家正急着用钱。家里父母亲生重病了。弟弟妹妹没饭吃了。又不好意思去跟人家借。所以才偷我地玉。说不定这样一来还正好救人一难”
——他还真是想得开!胡喜媚愣了愣。蓦地又抬头望向了苍天。
“小媚儿。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杜吟松自顾自地解释完。这时候已经很安心了。因而连神情也再度淡定了起来。胡喜媚撩了撩眼皮儿。“做什么?”
“这里有一方古砚,是我特地从铺子里拿回来给王爷的,我这会儿正赶着回屋,你现在帮我拿去给王爷好不好?”杜吟松边说边从小柱子抱着的提篮里拿出一方古色古香的砚台,交给胡喜媚。胡喜媚好奇地看了看,点了头:“好吧。”
现在其实还早,月亮才刚刚上来,菊院里亮堂堂地,连树梢上都悬挂着大灯笼,光看上去就热闹极了。这个啥王爷,看起来来头不小嘛!
胡喜媚慢腾腾地晃到了菊院,问了丫头芸儿,径直往李承欢所在的厢房走去。
绕过那丛大芭蕉树,再穿过一路夹脚的蔷薇,上了台阶就是东厢房了。透过那扇大敞着的雕着四季如春的窗户,正好见到房里点着的高高的烛台,还有烛台下互相捉着手说话的一对男女。
胡喜媚看了一眼,正要推窗户旁边的房门来着,忽然听见里头“嘤咛”一声:“唔王爷好坏”然后又传来了一声轻笑,那声音奇怪得不得了。胡喜媚于是缩回了手,决定回到窗前看个究竟。
烛光下,两人正侧对着窗户,男人笑嘻嘻的,左手背着,右手食指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女人也在笑,却红着个脸,一双眼睛仿佛带着铁钩子似的在那里瞟啊瞟的,把个男人瞟得更加笑了。“红儿姑娘娇美可人,真真堪比初春里那海棠花”
红儿微微抬起了眼皮,看着他嗔道:“王爷取笑奴婢了!”
李承欢收回手指,笑道:“莫非本王骗过人么?”
“王爷身份尊贵,又兼风流倜伥,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眼下不是取笑奴婢,又是什么?”红儿低了头,身子却未动,仍然倚在李承欢胳膊旁边。
李承欢笑了笑没有说话,手指头摸起了下巴。红儿见状,口里低唤了声“王爷”,脚下却不知怎么,忽地两腿一软,整个人就往他怀里倒去还好李承欢手脚快呀,双手一伸正好接住了她,不然的话——啧啧,那这海棠花可就非得摔成个锅贴不可了!
胡喜媚撑着下巴颌儿看着这一幕,不免有些替红儿觉得虚惊一场。
不过红儿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后怕的感觉,脸上还是那么红彤彤地,还是跟朵开得火艳艳的红海棠差不多。
“当心些。”再看李承欢,他也还是那么笑着,好像也是一点也没有觉得意外。“多谢王爷”红儿道了个福,再站直身子时,身子却已跟他的身子差不多贴到了一起这时候胡喜媚的眼睛一眨都没眨。
“红儿姑娘”
李承欢高举着双手,看着红儿忽然像只八爪鱼似地挂在了他脖子上,一时不知该放下来好还是不放下来好。
胡喜媚看了好久见他还没动,便给他出了主意,“我觉得你应该把两只手放在她腰上,然后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当天余沐阳在花园里时就是这么对杜若兰做的,他是状元郎,学他应该不会错。
可是屋里那两人一听到窗子外头突然有人说起了话,顿时齐齐睁大了眼睛望了过来。“啊——胡喜媚?!”红儿忽地松开手,像被开水烫到了似的跳离开了李承欢身边,两只眼睛就像见到了鬼一样,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李承欢恢复了自由身,转过身来活动了一下肩膀,看着双手托腮正儿八经地趴在窗户上看戏的人,他倒没有什么不自在,不过唇畔也禁不住浮现了一丝苦笑。
“好看吗?”
“那个你们还继续吗?”
她抬了抬下巴,像佛前的善男信女一样很虔诚地望着他们。天知道要遇见这样活色生香的一幕多不容易!她来人间十四年,总共也才看到这么两次,而且两次都是半路被人吓开的,运气实在有待加强啊。本来她直觉地认为接下去应该还有点什么的,——唉!这都怪她太乐于助人了!
“胡喜媚!我——我恨死你了!——”红儿“哇”地一声跺了跺脚,捂着脸冲出了门外。“她怎么了?”胡喜媚愣了愣,指着很快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问道,李承欢走上前来,也学她的样子曲肘撑在窗沿上,眼睛又亮又弯:“你惨了!”
“为啥?”
“据我所知,恼羞成怒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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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淑女也造谣?
胡喜媚本来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李承欢说的话,但是接下来几天,在园子里撞见了红儿几次,的确都被她狠狠地瞪退了几步,胡喜媚心里却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虽然她喜媚的确是人见人爱的没错,但她眼神里那股火气也太大了点吧?于是她决定相信李承欢的话,此后遇见红儿就别开路走。;
话说这天阳光灿烂,是个做什么事情都显得很合适的好日子,于是杜家兄弟跟李承欢一道出门快活去了,小柱子破天荒地跟胡喜媚握手言和了,管家杜老皮也趁着天气好去钱塘收帐了,府里一下子安静起来。胡喜媚吃过小柱子“进贡”上来的一条鸡腿后,罕见地没有再窝回屋里睡觉,而是乖乖被杜若兰拉进房里,看着她和丫环婆子们一起绣花。
胡喜媚并不反感绣花,虽然她并不懂。
“你这绣的是牡丹花吧?”她羡慕地看着杜若兰手里的绣帕,伸出手指像摸稀罕物儿似的轻轻摸了两下。“喜儿!这明明是蔷薇”杜若兰说话一向都很温柔的,就连此刻抱怨起来都像是唱歌一样。胡喜媚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脑袋,拖过小板凳坐了下来。
“喜儿,从今天起你也学着做女红吧,女孩子都是要学这个的。”杜若兰拉着她的手说道。“为什么要学?”她不明白。“因为这是女人的份内事呀!”“女人不是只要会生孩子就行了么?”
杜若兰的脸腾地红了,低了好一会儿头,才道:“喜儿,别胡说这样的话,女孩子说出来是不合适的。”
“生孩子也不能说?”她把眼睛睁大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是为淑女。未出阁的女孩子尤其要懂得言行得体,要做个温柔贤淑的女子。”
“我这样不算温柔贤淑么?”
她似乎感到很意外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乌亮乌亮的眼睛像晨星一样闪烁,眉头却揪结得像块苦瓜皮。杜若兰怔怔地看着她,哪里还忍心说像她这样的要是叫贤淑,那天底下就根本没有野丫头这一说了?反倒还安尉她起来:“喜儿当然又可爱又温柔不过”
“小姐!小姐!